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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朋友們不錯。」

仙船上，巡察使回眸望了一眼，「肯為朋友不顧生死的交情，我已經很多年不曾看到。」

陳澤笑道，「我為了他們也可以不顧生死。人活著，若是沒有個可以為之赴死之人，豈不是太悲哀。」

這是地球上某個電視劇的台詞，這么多年陳澤難得記得意思，大致說了出來。

不過用到此時再合適不過。

「你為了朋友連死地都敢入，這話我信了。」巡察使笑道，「我叫冬佐，人族聯盟十二巡察使之一。」

陳澤好奇，「你是族老的弟子？」

「只是記名。」冬佐搖頭，「兩位族老都已經多年不再收弟子。而且大荒內的巡察使只是暫行巡查職責，其實我們都是等待渡渾河之人。」

這下陳澤來了興致，「我時常聽人提及渾河對岸，也有不少人爭奪船票，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渾河是人族聯盟進入通道的天塹，大家都以為這里是人族前輩留下的封印，實則上渾河的形成是源自百萬年前的一場大戰。」冬佐說。

陳澤眼珠子逛了逛，「莫非是宸族的那一場？」

「你竟然知道那一場大戰？」這下輪到冬佐意外了。

陳澤笑道，「只是早年去過宸族古地，里面的壁畫保留了那一戰的些許殘留。」

「其實我們了解的也不多。那一戰似乎是刻意隱藏，總之在七十萬年前隨著宸族的滅亡而消失。」冬佐說。

「宸族真的滅亡了？」陳澤問。

「是！」冬佐說：「這件事我知道。百萬年前宸族的那一場大戰對手據說是那一位！」

這家伙伸手指了指上面，他沒有說明，但陳澤也大致明白，卻不太相信：「要逆天？」

「不清楚。」冬佐說：「總之那一戰宸族落敗，各族高手也死傷殆盡。那是修界的黑暗時代，就連現在的修煉體系也斷絕，從此天尊成為路盡！」

陳澤回味，說：「你的意思，修行之路遠不止天尊那么簡單？」

「至少還有幾個大境界，可惜那一戰過後傳承便斷了。就算是想要證道天尊都需要自行摸索，冒巨大危險。」冬佐道：「傳聞當年就是因為修士太強，天道欲要泯滅，宸族才會率領萬族奮起反抗。」

「這么牛叉？」陳澤驚奇。

「更有傳聞說宸族大能在反抗失敗前將傳承封印入血脈之中，有朝一日待血脈覺醒，重現仙界修煉輝煌。」冬佐說：「只可惜天道似乎也有察覺，所以在宸族大能封印傳承之時降下詛咒。但凡覺醒血脈之人，皆會被天道降下雷澤泯滅。」

陳澤腦門子突然一蹦，「我怎么聽著有點兒像是道體的味道呢。」

冬佐：「不是。早年也有道體沖破桎梏活下來，但根本沒有傳承覺醒。所以並不是道體。」

陳澤點點頭，「我也覺得不可能，那家伙要是宸族後裔，還不如直接斷絕了的好。」

不過陳澤說完撓撓頭：「咱倆好像跑題了，渾河到底怎么回事兒啊。」

「渾河是那一戰的古戰場，傳聞渾河之中埋葬的各族生靈不計其數。無數生靈怨氣化為的濁化之源，尋常人沾染便會被侵入血脈，終究化為濁屍，比之墮魔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