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界聽後無語,「你還真是膽大妄為,能從里面逃出來一次已經是萬幸,竟然還敢進去。」
「貪心唄,當年在里面參悟的劍意沒達到極致,還想再試試。」陳澤道。
竹界打量了他,「你怎么閉著眼睛?」
「瞎了。」陳澤說:「葬尊嶺里面……」
轟隆隆……
他剛要提及,誰料遠處虛空竟然傳來動盪的雷澤之音,竹界見後趕緊制止他:「不要說!否則你就出動了天道禁忌!」
陳澤直冒冷汗,「前輩難道你知曉?」
「我不知道,葬尊嶺太詭秘了,我可不敢進入。但你肯定是看到了某種天道禁忌,切記一定不要對外人提一個字,否則你將會被無情抹殺。」竹界說。
陳澤點頭,他想了想,抬起左手:「前輩,我的手怎么了?」
竹界看了一眼,說:「通體血紅,與那天道禁忌有關?」
陳澤沒有否認,他不敢提及。竹界也猜到了,便再開口:「有很強大的氣息覆蓋,似乎可以鎮壓一切。」
陳澤二話不說,提起誅仙劍便斬了上去。
當的一聲,饒是竹界也看的目瞪口呆,「果然。陳澤,這手怕是你今後的一大殺器,不要輕易示人。」
「我明白。前輩,我現在都不敢出虛空了,害怕還會在葬尊嶺里。」陳澤說。
「無妨,我送你出去。你要在哪兒現身?」他問。
「渾河里畔吧,那兒有人等著我出去呢。」他說。
竹界點點頭,手一揮陳澤跟他的身影驟然消失,很快便橫移到虛空內的另一處,「從這里破開便可進入渾河里畔。」
「多謝前輩。」陳澤一抱拳,隨後提起左手一拳砸出,轟出破洞飛了出去。
到了外面,他散開神識,發現這里是在大荒仙洲,距離人族聯盟並不遠。
現今里畔的人族聯盟已經完全歸烏霄他們掌控,而外畔的早已經覆滅。
所以他們這里定期送過去的天才雖然沒了落腳的地點,但也更加自由。
陳澤沒有著急回去,他打算先把自己的眼傷養好,再行回去。
不下陣法後陳澤開始修煉,可日月輪轉,足足三年之光,他的雙目竟然沒有一絲好轉。雙眼之中似乎被侵入了某種力量,阻礙他的治療,每次真氣運轉到此處時都會被強行驅散。
看來短時間內沒法治好,除非他的實力能夠碾壓雙眼處入侵的力量。
他這時取出器材,煉化出一塊法巾,將左手纏好,最後放開神識辨別地形,向人族聯盟的總部飛去。
「這消息要怎么回?」烏霄看著宸族發來的詢問訊息,他很糾結。
「已經快五年了,陳澤生還的希望渺茫。四大種族不死也有消息稱,進入葬尊嶺的人悉數死亡,無一生還么。」江祖行嘆息。
陳澤是他的孫女婿,他江族在人族聯盟最大的依仗便是陳澤。若其隕落,今後在盟中地位恐怕就要憑借實力而非他的聲望了。
「我來發吧。」君采擷也有些心灰意冷,好不容易抱上陳澤這棵大樹,誰料他竟自己找死,非要去葬尊嶺參悟劍意。
他起身打算向傳訊陣法走去,卻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神識掃過,讓他們這些人瑟瑟發抖。
須臾間,陳澤出現在大殿之上,所有人都一怔,隨後全都激動起來。
「你小子,真叫我等擔心。」這里敢這么跟陳澤說話的也只有江祖行了。
「爺爺,我這不是回來了么。」他笑道。
君采擷這時邁步的決心更甚,「我這就去向宸族傳訊,陳澤安然而歸。」
他快速走出去,陳澤卻是嘆息,「我哪里是安然而歸,瞎了。」
江祖行詫異,「怎會如此?」
「爺爺,不要問。天道禁忌,誰知道了誰死。」陳澤一言而出,這邊眾人嚇得臉色大變。
天道禁忌他們很清楚,一般出現這種情況的都是強大到可以威脅天道的修士。他們的名字都不能被提及,否則將會被無情抹殺。
「回來便好,咱們修士的雙目並不算太重要,真正的強者對決本來靠的就是神識。」烏霄安慰他。
陳澤點頭,說:「我不打算停留了,想盡快趕回去。」
「也好,紀初白也渡河了。」江祖行說:「你若速度快一些,興許還能與她見面。」
陳澤聽後十分高興,「上次王戰時都沒能見上一面,匆匆五百余年,的確很想她。」
紀初白是陳澤到了仙界碰見的第一個人,雖然後來陳澤惹事不得不開,但從頭至尾她在陳澤心底的地位都是最重要的幾人之一。
這么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樣,是否如從前那么不靠譜。
陳澤想著想著便笑了,轉身就走,十分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