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聽後點點頭,很意外卻並未太過表現。
不過他很奇怪,這邊四個人都是紀元級強者,按理說不懼怕任何一個單獨的紀元級勢力,為何卻要殺人滅口呢?
「看來你並不知道太初紀元。」那追殺而來的男子開口:「那是比紀元聯盟還要恐怖的存在,是現存最古老的紀元以及最古老的紀元勢力。他們不是紀元聯盟,是因為他們本身就必須要與其他紀元勢力聯盟。他們,是大世初開第一批紀元強者,掌控的太初古道法也是這世間最強古道法之一!」
「多謝告知,看來我有必要救下他,結一份善緣。」
陳澤笑道。
原本他還因為卷入這場復仇覺得麻煩,現在知道了陶自如的身份,反倒想要出手了。
「就憑你么。」那男子說:「我們既然敢對陶自如下手,自然無懼再多一個。真以為自己是不死生靈就敢藐視我們?」
「打著看唄,反正你們也不打算放我離開,萬一我的計劃成功了呢。」陳澤這時笑眯眯地看向陶自如,「你到時不會恩將仇報吧。」
「兄台若今日救我一命,有了我太初紀元的這個人情,我敢保證在這起源大陸深處沒誰敢輕易動你!」陶自如說。
陳澤笑著點點頭:「那……值了。」
他隨後看向四人,「你們是走是死,我只給你們這一次機會。」
「狂妄!我來斬你!」
那一直與陳澤嘴炮的男子赫然沖出,向陳澤出手。
銀月三人也做足准備,看來是要對陶自如下手。
轟!
可他們三人還未動,就見血霧爆開。
那來攻擊陳澤的人竟然被直接打的爆體。
所幸陳澤這一擊並未真正抹殺他,那人挑出一絲血氣重聚,受傷不輕。
陶自如見到這一幕眼睛一亮,「兄台好修為!」
銀月見此十分忌憚,道:「我來出手拖住他,你們先把陶自如殺了。」
她說罷長發一甩,散開漫天猶如流星雨一般將陳澤籠罩,打出無數殺機。
陳澤無所畏懼,一掌震出卷動漫天神火,將她的長發攻勢抵擋住。
但,銀月卻縱身一躍向陳澤撲殺而來。
「兄台小心,她的長發便是本命界器,剛剛只是建立自己的領域,在這里她近乎無敵!」陶自如提醒。
陳澤兩手一翻,刀劍齊出,「顧好你自己,別讓我空歡喜一場。」
他身影閃爍,與銀月交戰在一起。
霎時間,時空兩種原力迸射,更在陳澤強大的引力撕扯下將銀月建立的領域扭曲。
轟!
只是一擊,銀月便吐血翻飛,漫天的神光潰散,她的身體出現恐怖裂痕,很顯然處在崩碎的邊緣。
見到這一幕陶自如啞然失笑:「當我沒說。」
四位紀元級強者,兩個受傷,這一戰根本沒有繼續的必要。
銀月一抹嘴角的血跡,忌憚又不甘地看了眼陳澤,道:「走!」
這群人來的快,退的也快。
陶自如甚至都沒有出手,危機便化解。
「多謝兄台出手相助,這個人情我太初紀元承下了。」
陳澤看看他,「你對那女子似乎沒有殺意,為何她卻對你如此狠辣?」
「她是個苦命的人,對我也多有誤會。我一直想要解釋,但她卻不聽。」陶自如說。
「有故事啊,說來聽聽。」陳澤笑道。
「她的夫君,其實是她的師父,一位不死生靈。與我父親乃是摯友,她更曾是我的未婚妻。」
大瓜啊。
「你為情殺了他?」陳澤嘗試詢問。
陶自如搖搖頭:「我怎會如此下作。當年他師父想要撮合我們兩人,而且原本我們便有婚約。奈何她卻傾心師長,這於人倫不合。
而後在起源之地當中,她師父被人偷襲,心入傀魔。自知難以自控,便令我將其斬殺。自此她便記恨於我,覺得是我因婚約暗下殺手。自言已經是他人之婦,並且一直視我為仇敵,不死不休。」
陳澤嘆息:「世間文字千千萬萬,唯有情字最傷人。你對她有感情,卻又一直承受這份恨意,很不好受吧。」
「我只願她不要被仇恨徹底沖昏頭腦,迷失自我。這么多年,我一直在追殺那個傀魔,此番出來也正是為了此事。卻不想,竟然被她抓到機會,連追隨者都死了。」陶自如說道此處對陳澤抱拳:「無論如何,還是要多謝兄台搭救,陶自如銘記在心。他日若有困難,可來太初紀元找我,我必為你解決,告辭!」
這人也是瀟灑,竟這么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