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在天道統轄之下，這不算什么吧。」陳澤故意這么說。

那漢子『嘿』了一聲，道：「小哥，咱們修士本就是條逆天而行的路，你覺得最終一枚天道印扣在身上，生死完全被天道掌控，你覺得這算什么？」

陳澤現在有點兒理解在仙界時，那些天字號家族為何這般驕傲了。

恐怕他們的天字，就是在血脈中封存了天道印的力量。如果未來戰事大起，恐怕會直接成為超脫者，抹殺膽敢反抗天道之人。

「所以，修行的路，超脫者並非是終極！」陳澤道。

這漢子點點頭，「你終於悟了。這天道印不過是天道制約修士的一種手段，一旦你踏入，便徹底被掌控。看似永恆，實則是跟隨大世的輪回而滅。不想想，這起源大陸深處有多少不死生靈，就算是十萬百萬中挑一，這么多年下來也該有無數恐怖的超脫者存在。可事實呢？」

陳澤暗想，以現在起源大陸表現出的力量推測，超脫者的數量絕對超不過二十位。就算加上那些隱居大世各處的，數量也絕對超不過百位。

那么這些超脫者都到哪里去了？

自然是死了。

可誰能殺的了他們？

唯有天道。

這漢子滋嘍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光，道：「小哥，我這么跟你說。如果想要成為跳出大世的存在，你就不能凝聚天道印。」

陳澤聽著點點頭，誰料小二剛好送酒從旁邊經過，笑道：「吳哥，您這又喝開了是吧。兄弟，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這家伙就是個到處蹭酒的騙子，他的故事我們這兒的人都知道。」

姓吳的漢子不高興了，「你小子拆我台是不？我這都眼瞅著要喝完了，趕緊滾蛋。」

陳澤倒是不以為然，這漢子的故事當中至少有很多事情可以與自己了解到的情況相印證，哪怕大多數都是空穴來風，但也並非不可信。

至少在他看來，天道印的確不可信。

「小二，在來兩壺酒。我就是聽故事，老哥說的夠氣氛，我聽著高興。」

他點的酒自然價格不菲，不過這起源大陸深處使用的原晶貨幣他也有不少，畢竟殺了那么多紀元級強者，這點兒家當還是有的。

「就沒見過你這么心甘情願上當受騙的，真是個傻子。」

小二嘀咕了一句，轉身離開。

姓吳的漢子對陳澤豎起大拇指，「小哥敞亮，那我就再跟你說一個別人都不相信的事兒。」

陳澤點點頭，這姓吳的漢子道：「我們其實都是被人豢養的生靈，具體目的是什么卻不知道。每一次的紀落都是一次收割。而每個一段時間，更要經歷一次寂滅級的大劫，連超脫者都不能免俗。」

陳澤聽著心驚，他沒想到這漢子竟然知道這個驚天大密。只是他不知道那位未知的存在到底要做什么，不知道古血的存在，否則這也算是泄露禁忌，被超脫者找上門。

「老哥這故事夠新穎，我聽得過癮。」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打聽下去了，否則真把超脫者招來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直接丟給小二一個儲物戒指，里面有不少的原晶：「這位老哥的酒我請了，就照這里面的原晶上。」

陳澤隨後對著姓吳的漢子一抱拳，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