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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只有陳澤與林長老兩個人。
他們的神色都很嚴肅,因為只有他們清楚現在是什么情況。
「我還有多長時間?」
沉默被打破,林長老很平靜。
「不太多,但我也不是很肯定。」
陳澤出手,並未真正救下林長老,那顆所謂的魂蠱丹雖然未真正成型,但卻將所有進化都凝聚在了林長老的神魂當中,陳澤即便想要銷毀也沒有辦法,因為代價就是直接殺死林長老。
「林長老,請恕我無能為力。」陳澤道歉。
「這不是你的錯。」林長老說:「大可不必。我從決定要煉制這顆丹葯開始便已經預料到結局,甚至現在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最起碼能夠親手完成丹經的最後一張丹方。」
陳澤嘆息,「您太執著了。」
「我活著的意義,就是重鑄丹經。其實我們修士相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足夠幸運,與天地爭斗擁有悠長的壽命。哪一天死真的不重要,做些事情才能讓這樣漫長的人生擁有意義。」
林長老目光落在陳澤身上:「你難道不是么?」
陳澤微笑點頭,認可了他的話。
「丹道永無止境,我很慶幸能夠出現你這么一位後繼者。」林長老說。
「前輩,我只是略有心得。」陳澤很少在這方面謙虛。至少在煉制丹葯的態度上,十個他也比不上一個林長老。
林長老走到一面牆壁上,面前掛著一副古畫。
他抬手運集神技,華光閃爍後手竟然伸入畫中,取出一本書來。
「這是我參考無數丹道典煮以及我林家丹經殘篇編著出來的丹經,里面每一篇丹方我都親自煉制驗證過,不保證聯手手法與流程完全正確,但成丹率都很不錯。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了。」林長老開口。
陳澤很是意外:「前輩,這是您的心血,更是林家的瑰寶。我想,傳個林滿月更合適吧。」
「林家已經不復存在,這是大家公認的事實。其實滿月現在這樣挺好,小韓人不錯。他們兩個在一起開心就好,沒必要把復興林家這虛無縹緲的擔子強加跟他們。只要真本丹經在,以後的丹道眾人誰還不記我林家一功,這就足夠了。」
林長老說。
陳澤沒有交情,虛心收了起來。哪怕這本丹經對於他來說沒什么用處,因為陳澤的煉丹手法從來都是獨樹一幟。若真的按照這上面常規的手法來煉制,恐怕多半會失敗。
「好了,外面那些小家伙們都等的不耐煩了,你先走吧。」他突然揮揮手。
陳澤起身施禮,隨後開門出去,不過在關門的剎那,他看向了屋內的某個地方,隨後徹底關上門。
林長老就這么低頭坐著,直到一個藏在袍子里的人來到他近前。
「看來你的計劃要推遲了,我現在還不想死。」林長老沒有抬頭。
「不著急,我也沒想那么早動手。」這人開口:「我現在對那個小家伙越來越感興趣了。」
林長老這時才抬起頭:「何必呢。他的身份不太一般,來自域外。我希望你不要對他動手。」
「你真以為他不知道我在這里嗎?」這人說:「其實我剛到的時候他就已經知曉。」
「怎么會……你掌控的可是……」林長老這話說了一半兒,臉色更加震驚,「你的意思,他是那一族的人?」
「不敢肯定,但他掌控的空間道則不弱於我。之前曾數次將我從虛空之中打落。」這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