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心,那么沉,那么重,比生病還難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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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啊……還好。」

慕悅然回說。

岑教授怎么會突然那么問?

岑信之把手邊的一頁東西拿過來,轉了個向,推到慕悅然跟前。

慕悅然低頭看,這不是剛才課上才做的題卷嗎遏?

那字跡,是她的卷子——

嗯?哪里不對農?

再仔細一看,她頓時睜大了眼,自己都不敢相信——

姓名那一欄……為什么出現的是岑津的名字?!

連忙抓起來,拿到跟前看,真真切切地,就是「岑津」兩個字,而不是她的「慕悅然」……

字跡無可置疑是她自己的,她當然認得,但是她什么時候寫下了這個名字,還是寫在了姓名那兒啊?

完了完了——

臉上瞬間蹭地一下熱起來,不,是燒起來,完全不敢抬頭。

她的老師,岑津的爸爸,就正在跟前呢。

突然有點欲哭無淚了,她恨透了自己的智商。

「悅然,如果有什么事,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從開學,你就一直喜歡往我辦公室跑,最是勤快好學,別被什么事影響了學習。」

岑信之聲音溫和道,言語間都是長者對於晚輩的關懷。

「真……真沒有,教授,原諒我今天心不在焉,大概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所以人糊塗了。」

慕悅然依然不敢抬頭看他,只希望能盡快離開,丟臉丟到家了,而且那個人,還是岑津的爸爸。

「身體不舒服?要是真的難受的話還是回去休息,別強撐。」岑信之說。

「嗯,之前我以為自己能撐過去,但是現在似乎是有點更難受了,我去跟班長請個假就回去休息。教授您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唔,沒有了,先回去休息吧,身體好了,心情也會跟著好起來。」

岑信之雖然給她看了她自己卷子上的這個意外的錯誤,但卻是只字不提關於岑津的事,甚至他的名字,慕悅然不知道岑教授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她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想再呆下去了,她的心情很糟。

「好,那我先回去了。謝謝教授。」

她輕聲說著,微微鞠個躬,手里捏著試卷,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人消失在門口,岑信之看著,輕嘆口氣。

起初,身為慕悅然的班級導師,他是覺得這個女孩子真的很勤奮好學,一有不懂的問題就會來向他請教,也很虛心,在他眼中,她是一個很乖巧的學生。

身為慕家的千金,在學校里不跟同學攀比,沒有有錢人家小姐的架子,真的很難得。

直到今天,課上他就感覺到她的走神,後來發了隨堂的小卷子做題,收上來,批閱到她的這一張,他就怔住了。

名字一欄,怎么出現的是自己兒子的名字?

再看字跡,隱約認得,是慕悅然的,於是才找了她來。

畢竟是過來人,從卷子上這個不該出現的錯誤,到剛才她的反應,都讓他覺得,這件事,應該是跟自己兒子有關了。

這些年輕人……

……

捏著卷子走回教室,收拾自己的東西,慕悅然跟班長請了假,說自己不舒服,下午的最後一節課不上了。

大學畢竟不是高中了,沒有那么嚴,慕悅然拎著包下樓,從林蔭道走出學校。

這是她上大學之後,第一次請假。

腦子迷糊,一直出神,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真的病了,還是因為心情太糟……

已經是下一節課上課時間,校園里的人都少了很多,她一個人往外走,什么時候走回了公寓,怎么進的門的,都沒有感覺。

在客廳換鞋子,進自己的房間,坐在床沿的那一刻,突然有種疲累感。

包包隨手擱一旁,身子一歪,直接倒進床里,不想起了。

閉著眼睛。

這是什么,就是愛情嗎?

那顆心,那么沉,那么重,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

比生病還難受。

昨天晚上,在岑津家那兒,他說要回去取鑰匙然後送她,可是她那時候的心情,已經完全不想再面對他了,所以才會先跑走。

閉著的眼睛,慢慢沁濕了眼角,可是有什么理由哭。

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是,明知是這樣,還是會忍不住……

干脆把臉埋在被子里。

如果能有一種葯水,喝了,能消掉自己之前付出的感情,什么都不記得,該有多好,多輕松。

……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里的手機響起一道短暫的提示音,應是短信,她緩緩坐起來,紅著眼眶去掏包里,卻不是拿手機,而是拿出了那一份卷

子。

已經不記得,當時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傻,是怎樣恍惚的狀態,才會把自己的名字填成他的。

看著那個名字好一會,她下床來,從書桌的抽屜里找到一個打火機,把卷子點著了。

蹲在地上,看著它燒。

火光映著小臉兒,眼眸晶瑩,蹲著的模樣,纖瘦得惹人憐。

就是一張紙,一會就燒成了灰燼,她卻一直蹲著沒動,抱膝,目光看著那些淺灰色,怔怔地。

喜歡一個人,好像他就主宰了自己的喜怒哀樂,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很彷徨,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想要回到原來那個無憂快樂的自己,該怎么辦?

……

慕家

雲汐午睡起來,四下安靜,卻能感覺到還有人在房間里,微微撐起身子看,慕彥沉在書桌前坐著,對著筆記本。

余光看到床上的人動了,慕彥沉也轉過頭來,對她勾唇一笑。

明明那張臉就很帥了,這么一笑,更是讓人無法招架。

雲汐怔了一下,躺回枕頭里,閉上眼睛,腦海中還是他的俊顏。

突然床體往下輕輕一陷,臉上拂過一道溫熱的氣息,再睜開眼,某人的臉已經近在眼前,離得那么近。

近到氣息都可以吹拂在她的臉上。

「……」

還沒有說話,就被他低頭噙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