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婆大人的,不下去了,我們早點休息——(2 / 2)

岑津走進宴廳的時候,看著面前的布置,又是淡淡笑了。

而身邊的慕悅然則偷偷看了他一眼。

賓客依次落座,燈光暗下,音樂輕緩,新人從紅毯那頭走來,岑津的眼中,看到了一襲紅衣的雲汐。

他恍惚想起了小時候,曾經把人家送給自己母親的一套小玩`偶轉送給雲汐,那是一組日本民間木偶,穿著和服的木雕娃`娃,身上穿的就是正紅色。

那個時候雲汐還小,指著穿紅衣的木偶說這是新娘子的衣服……

回憶在腦海,現實在眼前,交疊,混亂……

他看到,慕彥沉跟雲汐共同握著一瓶大香檳往杯塔倒酒,男才女貌,很登對,那些酒一直往下流,一層層鋪滿了所有的杯子……

後來宴席正式開始,有賓客敬酒,不止新郎慕彥沉喝得多,岑津也喝了很多——

……

「不要再喝了,你快醉了。」

雲汐輕輕扯著慕彥沉的西裝,輕聲對他說。

今天的他很帥,而現在他臉上,已經有了微醺之色。

慕彥沉勾著唇角笑,一手里還握著一只高腳杯,另一手抬起捏她的小臉:「這點酒,不會。」

雲汐微微皺了眉,她還是第一次看他這樣喝酒,雖是喜事,可也擔心他喝多了傷身體。

「乖,去吃點東西,我自己有分寸。」

他說著就想要低頭親她,雲汐趕緊抵著,還在宴席上呢,大家都看著,平時的他不是這樣的,這情況還說不是醉了——

可她也不好再攔著,大家都在,這樣好像她多妻管嚴似的,難得一次,就算醉了也由著他吧。

雲汐轉身往禾苗那桌走去,跟陶安他們一起吃點東西。

後來,她看到岑津也起身走了出去。

商譽正好過來,雲汐說:「你出去看看岑津怎么了,是不是也醉了。」

「好的。」

商譽點頭,往外走,果真看到岑津扶著牆。

「岑醫生,如果不舒服的話上樓上的套房去休息吧,已經安排好了的。」

今天來參加婚宴的男人,肯

定有喝醉的,無法回家或者不想回家的,都可以直接到樓上的套房去休息。

慕悅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跟出來的,問:「你還好嗎?」

剛剛,她確實注意到他喝了很多。

岑津點點頭,還好。

可是,他的腳步明顯有些不穩。

有工作人員過來找商譽,慕悅然說:「我送他上去吧,你跟他們說一聲。」

然後就按開了電梯門,扶著岑津進去。

商譽這邊,確實事情多,跟工作人員說完話,就回了宴席現場去處理別的事。

雲汐跟陶安說著話,目光一直注意著慕彥沉,感覺實在不對了,起身過去說:「不好意思啊,我找彥沉說兩句話——」

然後就把慕彥沉往側門拉出去。

「嗯?去哪里?」慕彥沉的目光已經有些迷蒙,問。

雲汐不說話,直接拉著他去摁了電梯門,兩人進去。

「你再喝就要醉在那兒了,慕彥沉你知不知道。」

雲汐蹙眉,直呼他的名字,但那語氣只是無奈的,並沒有生氣。

慕彥沉笑,摟著她的腰,淡淡的酒氣隨著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關心我?」

「我不關心你還關心誰?!」雲汐哭笑不得。

電梯到了上面的樓層,兩人出來,往之前去過的那個套房。

關上`門,她給他脫衣服,「不許喝了,在這休息一下。」

才脫掉外套的慕彥沉往雲汐壓下來,雲汐倒進床里,仰躺著。

「汐……知不知道,今天我有多開心……」

因為喝過酒,他的眸光有點點的紅,卻深深凝著雲汐,那么認真。

「嗯……」雲汐點頭,她都感受得到。

慕彥沉笑了:「聽老婆大人的,不下去了,我們早點休息——」

說著,就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

另一個房間里,岑津躺在床上,身上的外套是慕悅然給脫的,領帶也是。

站在床邊,她看著他,說不清心里的感受。

只是,現在他那么難受,她不會離開。

轉身出去讓服務員拿來一杯蜂蜜水,她坐在床邊,扶起他,說:「來,喝點這個會舒服。」

已經醉了的岑津撐著身子,就著她的手把一杯的蜂蜜水都給喝了,不同於剛才的酒,蜂蜜水入喉滋潤,很舒服,他的眉間舒緩了一些,重新又躺下。

慕悅然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索性就到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去坐下,高跟鞋穿著腳疼,脫了,抱著膝蓋,目光望著床上的他。

正走神,岑津突然一歪頭,俯身往床邊,像是要吐的樣子,然後他就踉蹌起身,往浴室去。

結果是大吐特吐,慕悅然在身後看著,沒有照顧過喝醉的人,不知道該怎么辦。

而且,他一直吐個不停的樣子,讓她心里很難受。

眼眶紅了,她說:「你不會喝酒喝那么多干嘛?!現在搞得自己那么難受何必呢——」

岑津酒量其實不高,她是知道的,因為以前還沒有跟他表白的時候,她在兩人看似隨意的聊天里,曾經套過很多岑津的信息,比如他喜歡吃什么,喜歡什么運動,喜歡什么類型的電影……因此,她聽他說過,他的酒量並不高。

既然不能喝,今天晚上喝了那么多是為什么,她心里明白。

岑津沒回話,因為一直在吐,顯得很難受——

慕悅然鼻子酸得不行,岑津到底有多喜歡汐姐,才會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她沒有怪他的意思,只是,覺得很心疼……

看著慕彥沉睡著了,雲汐起來,把身上的裙子整理好,開門出去。

商譽就站在門外,看到雲汐看門,關心問:「少奶奶,總裁他沒事吧?」

「沒事,就是喝多了而已。」

怎么會有事,剛剛慕彥沉還想要跟她親熱來著,只是雲汐沒讓他到最後一步,勸著他睡了,喝了酒做那樣的事,很傷身。

「商譽,我有件事想問你——」

剛才雲汐沒有問慕彥沉,是不希望他有任何誤會,而且今天是他們兩人婚禮的日子,要是鬧出點什么不愉快就不好了。

「少奶奶你說。」商譽點頭。

「……我聽說,邢子遇今天被人打傷了入院,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