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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雲童宇扯著嗓門一喊,大伙兒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看向花圃邊上站著的兩人,包括那些進進出出在張羅的慕家佣人們。
慕悅然的臉瞬間就紅了,岑津倒是依然淡笑著,彎身看腳邊那兩個小人兒。
六歲的雲童宇已經越來越機靈,而被他牽著的那個小不點兒,慕斯言,垂著的手里拎著絨毛玩具兔子的耳朵,仰著腦袋看著兩大人,純真的大眼睛有些茫然,他其實根本不知道身邊的小哥哥剛剛在說的是什么吧。
「這一次,蜀黍先帶悅然姐姐去探路,要是確定好玩了,下一回再帶著你們兩去,好嗎?」
他摸`摸兩人的小腦袋,慕斯言就笑了,特別可愛耘。
雲童宇卻皺眉:「是么?」
「當然,你想想,要是不好玩,蜀黍直接帶你們去也是浪費時間,對不對?而且你們是小孩子,到處跑不方便,還是等你們悅然姐姐回來告訴你們,那兒好不好玩,你們再去。踝」
雲童宇點點頭,同意了,轉頭對慕悅然:「那悅然姐姐可得替我們看看,可是,為什么要晚上去?明天白天不行么?」
「這個……」慕悅然無言以對。
「這不是為了節約時間嗎,我們先晚上去,要是好玩了,你們明天白天就可以一起去了,不需要再等。」岑津依然溫和解釋。
慕悅然望著他,心中真是佩服,怎么以前就沒有發現他原來有這樣說謊的本事,說得跟真的一樣,神色自然。
今兒雲童宇望向她求證的時候,她立馬跟著點了點頭:「嗯,童童跟言言乖乖等著。」
陶安走過來,撫著兒子腦袋:「其實童童還是應該稱悅然小阿姨合適,言言都喊姑姑呢——」
再說,以後岑津跟慕悅然在一起,總不能老喊一個蜀黍,一個姐姐的,這不是很怪么。
阿姨……
雖然慕悅然的年紀確實可以當雲童宇阿姨,可這么喊起來,還是瞬間覺得自己老了啊——
「沒關系,童童喜歡怎么稱呼就怎么稱呼好了。」她笑。
「還是叫姐姐吧,過幾年再改稱呼也可以,要不然,有人心里要不平衡了。」
身邊的岑津話語帶笑,慕悅然轉頭偷偷瞪他一眼。
陶安自然感覺出來他們之間的情意,笑了:「那好,就隨著他們小孩兒吧。」
然後抱起慕斯言轉身走,同時說:「童童,你姑姑在客廳里准備了好多好吃的,你不去看看么?」
雲童宇一聽,立馬轉身跟著他媽`咪往客廳的方向去了,要跟著去賞月什么的那些事早忘諸腦後。
看著他們離開,慕悅然松了口氣,臉上帶著淡淡笑意。
岑津轉頭看她:「在想什么?」
「以前……慕家過節挺冷清的,即使是蓉姨跟二哥還在的時候,也是分開吃的,像現在這么多人一起過節,很熱鬧,真好。」
她的手被他牽起,傳來他掌心的溫度:「以後,還有我,還有我的父母,都會是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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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慕悅然跟著岑津一起回岑家。
今天過節,家里的阿姨也請假回家去了,只有兩老在。
晚飯時間已過,徐如在廚房洗了水果切好,端出來放在茶幾上,岑信之目光從報紙中抬起,瞅著她。
「看你笑意盈盈的。」
「嗯,阿津說在那邊吃過晚飯就帶悅然回來陪我們賞月,沒想到,突然我們家就多了准兒媳了。」
徐如邊說,邊自己叉起蘋果片兒吃。
「悅然還是我的學生——」
「學生也沒事,就讓他們先處著,我看悅然性格還不錯,應該是可長遠發展,再說,這么久了,你看我們兒子帶過誰回家,看來他很認真。」
正說著,門那邊響起鈴聲,她走過去開門。
「伯母。」悅然打招呼。
「哎,回來了,先進來,進來——」
慕悅然進去,也跟岑信之問了好,把帶來的水果糕點放桌上,又被徐如數落說太見外。
「今天不一樣,過節呢,怎么能不帶點水果點心,下次不了,就這一次。」慕悅然笑著解釋。
徐如要進去准備等會賞月供奉的東西,慕悅然主動要求幫忙,兩個人都進了廚房里,岑津在客廳坐下,拿起水果吃。
「今天晚上不出去?」岑信之抖了抖報紙,問。
「對了,今晚上中心廣場有游園燈會,你跟媽不去看看?」岑津說。
「不了,這樣的晚上在家賞賞月挺好,你們要出去就出去,不用記掛著陪我們。」
慕悅然跟著徐如一起,端著果盤往樓上去,岑津起身想去幫她,她說:「你陪你爸坐坐,我來弄就好。」
看著她跟自己老媽上了樓去了,岑津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原來,家里多一個喜歡的人在,那種感覺,真的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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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後來都弄好了,慕悅然下來請他們上去,樓頂上,月光下,圓桌上擺著好些種水果糕點以及月餅,這也算是南方的一種習俗,拜月光。
擺放的四張椅子隨意坐,慕悅然自然就坐在岑津身邊。
岑信之畢竟是中文系的教授,此情此景,自然就有些文人的情懷流露,想起了幾句古人的詩,轉頭看慕悅然。
「悅然,讀過的那些詩詞里,關於中秋的,你最喜歡哪一首?」
慕悅然正吃著甜甜的柚子,跟岑津眉目傳情,被這么一問,怔住,腦海里立馬回想。
那模樣,讓岑津心中好笑,可他面上並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看著她,等著。
「哎呀,我說你這老頭子,賞月就賞月,還出什么題目,別把悅然嚇到了。」徐如說。
「這不是應景地隨意聊聊嘛,從古至今關於中秋的詩詞那么多,並不是難題。」
岑信之手里拿著一把紙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他本就是個有氣質的帥老頭,看著還真的有那么點感覺。
慕悅然心里還是緊張,這出題的不止是自己的導師,還是岑津的父親,她當然不能失誤。
「唔……我想起一首——」
「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葯,碧海青天夜夜心。」
動聽的聲音念得很有韻律,岑津看著她,笑了。
岑信之又問:「那李商隱的這詩里,說的是什么意思,你給我講講。」
「說的是天上廣寒宮中的孤寒,嫦娥應該後悔了當初偷吃靈葯,現在獨自望著碧海青天,夜夜孤寂難眠。」
慕悅然小心翼翼地解釋,看到岑信之點了點頭,才悄悄呼了口氣。
岑津看她模樣可愛,笑了,剛巧轉身的岑信之看到,手中紙扇點著他:「看來你心中也有話,那你來念一首。」
慕悅然轉頭看岑津,眨眨眼睛等著,她還從沒有聽過他念古詩呢。
徐如也看向兒子,那神色是:兒子,你可得爭氣讓你爸瞧瞧啊。
「這有什么難——」
岑津放下手里的水果,開始有模有樣地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慕悅然反應過來後,低下頭抿著唇忍著笑。
岑信之搖搖頭,那神色似乎在說:造詣如此深厚的我,這么兒子是這個水平。
「行了行了,又不是上課考試,那么認真做什么,今天晚上不是有燈會,悅然,你們要出去玩就去吧,不用一直陪著我們。」徐如說。
岑津站起來,順帶拉起慕悅然:「那么,我們就出去了啊。」
慕悅然也說:「那伯父伯母,我們先走了。」
「去吧去吧,玩得開心點。」徐如擺擺手。
岑信之也點了頭。
下樓的時候岑津說要回房拿什么東西,讓慕悅然自己先到樓下等一會兒。
之後出門外取車,岑津將一件外套放在後座,說晚些時候天涼了可以給慕悅然暫時披一披。
坐進車里,慕悅然還在暗暗地笑,岑津看她:「我念的詩就那么好笑?」
慕悅然搖頭:「不是你念得好笑,是大家期待都太高,結果你來了首《靜夜思》。」
說到這里,她再次忍不住笑起來。
「伯父一定期待你來一首讓他刮目相看的,結果——」她捂著嘴,繼續笑。
岑津看她那么開心,輕嘆氣:「算了,能讓你那么開心,我被嫌棄也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