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兒失魂落魄的掩上木屋的門,盡管他來時就知道,要見到的人是趙離梨,可如今真的見到了,依然心潮澎湃,情難自已。
背對著時文兒的人轉過身來,正是趙離梨。時文兒的眼睛因為心情過於激動有些看不清楚對面的女孩兒,他的眼睛眯起來,一滴眼淚也終於從眼眶落下。
趙離梨見時文兒落淚,滿心滿懷的情思亦再也不能掩藏,她捂住嘴巴,使勁兒忍住眼淚,潰坐在身旁的榻上。
兩人就這樣相對垂淚無言,不知過了多久。時文兒知道趙離梨不能久待,緩緩的走上前去,伸手撫摸著趙離梨的頭發,勸慰道:「阿梨!好容易出來,找我不止是敘舊吧!有什么事,你說就是。」
趙離梨順勢摟住時文兒的腰,在這熟悉的懷抱里,她覺得自己又變成了那個任性妄為的小女孩兒。
「文哥哥,文哥哥!」趙離梨把臉埋在時文兒的衣服褶皺里,任性的喊著,卻不肯說有什么事。
時文兒覺得自己的心都被趙離梨給揉碎了,他坐下來,把趙離梨攬進懷里。懷里的女人溫香軟玉,再次讓他血脈噴張。
兩人仿佛找到了一種默契,嘴唇碰到了一起,互相汲取著,摸索著,恨不得把彼此吃到肚子里。
翠竹環繞下的小小的木屋,幽深寧靜,門口把風的隨從,亦躲得遠遠的,只有竹林被風吹過的呻吟聲。
木屋里,也一切靜悄悄的,除了二人的喘息聲,還有偶爾發出的抑制不住的嚶嚀呻吟,沒有任何其他聲音。
榻下堆著二人的衣服,榻上二人四肢撕纏在一起,頭發上的發釵都不知道去了哪里,長發散亂著,撕纏著,分不清誰的和誰的。
終於等一切平靜下來,二人依舊舍不得分開。時文兒再次問道:「阿梨,出來一趟不容易,想讓我幫你做什么?你盡管說就是。」
趙離梨舒服的偎依在時文兒的懷里,用手指纏繞著時文兒的頭發,不想說話。不想讓時文兒覺得,自己無事不會來找他。
「阿梨,有什么事就說吧,能幫你做些事,也讓我心里好過些。」
趙離梨警惕起來,撅著嘴問:「好過了就怎樣?好過了就能心安理得的忘了我,和你那女人過快活日子去?」她的眼里流出淚來,「那我不用你做什么,死了算了!」
時文兒摟緊趙離梨,拍著她的腦袋,嘆息一聲:「阿梨,別說這種話,好好活著。你遇到了什么難事兒,只要我能幫你,你說就是,我只想你好好活著。」
趙離梨起來穿好衣服,時文兒見她如此,也只好隨著她的意,把衣服穿好。二人梳好頭發,互相對望了一眼,覺得彼此能平靜相對了,這才互相笑了笑。
幾上有茶點,二人默默對坐,時文兒給趙離梨倒茶,又把趙離梨愛吃的茶點替她裝了一盤子,放在她的面前。
趙離梨見他依舊記得自己的喜好,默默的做這做那,特別是那刺眼的斷指,心里疼極,忍不住拉住他的手,問道:「你的手指怎么了?有人想害你嗎?」
時文兒滿不在乎的收回手,笑著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原是爭強斗狠的人,這手指,是意外,沒什么。」
「倒是你,」時文兒皺起眉頭,「問你一晌午了,想急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