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當然是不歡而散!
本來她還想著跟他撒撒嬌,扔箱子的事就算過去了,可誰成想,夫妻兩人反倒愈演愈烈了。
一想到這兒,梁羽瞪著她的眼珠漸漸蹦出狠意來,恨不能把她後背剜出個洞來。
這時,梁羽眼睛一掃,恰好見劉友蘭一手拎著包裹,一手領著孫虎,正立在候車處。
梁羽昨天一見事情敗露,就溜之大吉了,心道劉友蘭別是記恨起她來了。
說起來也是她失策了,沒想到陳繼饒會提出要查賬,這才叫楚俏有了喘息的機會。
梁羽瞧著劉友蘭眼眶紅腫,而孫虎縮在她身後,更是哭得一抽一抽的,想了又想,還是迎著笑臉走上去,「嫂子這是做什么?」
劉友蘭昨兒被丈夫訓了一夜,根本抬不起頭,面上極為無光。
孫攀也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她要照顧女兒,離不了身,但虎子無論如何都要送回老家。
他早聽說有個老鄉准備回去,於是昨兒就回辦公室打了電話問,剛好就是今天的火車。
一想到往後得有半年見不到兒子,劉友蘭心里就疼得慌,看梁羽的眼神也多了恨意,沒好氣道,「自然不是像弟妹那樣去市里的大飯店上班了。」
梁羽所在的那家國營大飯店是景城最大的飯店,而她擔任的文職工作也輕松,薪金又高,一個月有三十八塊,她不必養家,吃穿用度相當富足,這也正是她的優越感所在。
便是在這時,她也不肯放下顯擺的機會,「嫂子也是去市里?要不就坐我的車去吧?我那車干凈又寬敞,擠客車那得多臟呀?」
劉友蘭想想就牙酸,虧她還當梁羽體面又聰明,使勁巴結,這時候了還在她面前擺闊!
她眼一瞪,不悅道,「不用了!我們鄉下人不拘那些,人到市里就成,擠擠也沒啥。」
梁羽這才意識到,劉友蘭這是要跟她劃清界限了呀。她雖也不在意,畢竟干部樓里想巴結她的人多的是,不過昨天被楚俏那嗓子一吼,她的名聲就臭了。
這時候再不想法子彌補,只怕日後她在干部樓里就更沒說話的伴兒了。
想明白了,梁羽勉強扯出笑容來,「我這人不會說話,要是說錯什么,嫂子別見怪。哎喲,虎子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