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老陳要入贅?(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722 字 20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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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鈺一想也覺得有道理,揣著錢就往外頭跑去。

楚俏立在門邊,聽著父母的話,心頭一酸。

上回她發燒,斷斷續續熬了半個月才好,已經花了家里不少的錢,如今二老又為了給她撐面子,就算省吃儉用也毫無怨言,而她似乎從沒幫過家里……

等丈夫一走,米月剛躺回席子上,就瞥見女兒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兒,她努力直起身來,「俏俏,怎么傻站在門口?」

楚俏吸了吸鼻子,抬起頭來卻是笑靨如花,她幾步上前,從兜里掏出一疊碎票來,放在桌面之上,笑道,「媽,這是孝敬您的。」

楚母盯著桌面的零錢,瞧著也不像是姑爺給的,細細打量了她好一會兒,才問,「這錢哪兒來的?」

她蹲下身,握著母親的手,嘴角噙著笑,「您放心,這是我賣字帖掙的,不是繼饒給的。」

她似乎和姑爺分得很清楚。

楚母也是過來人,又哪里不懂她唇角的苦澀,反握著她的手,語重心長道,「俏俏,我看姑爺也是不錯的,上次……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別急,媽不是說你做錯了,只是小兩口過日子,磕磕碰碰也是在所難免。」

楚俏臉色越發難看,情緒低迷地垂著腦袋,也不知在想著什么,「媽,我和他不是您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俏俏,你心思重,總容易多想,不過我看姑爺也是有擔當之人,斷不會委屈了你。」楚母耐心勸道,見女兒不吭聲,她又問,「還跟他鬧別扭呢?」

「沒有……」楚俏想起當初提及一年之約,他沒有否認,說話也分外沒有底氣,「他常年待在部隊,也許是分開了有些生分,不過等過陣子就沒事了,您別擔心……」

「俏俏——」知母莫若女,楚母又怎不明白她的苦心?

她努力撐持著下地,坐到她身側,咬咬唇還是問出來,「你和姑爺……自打那一次,就再也沒有行夫妻之禮?」

楚俏一聽,耳根登時就紅了,不自在地別過臉去,但到底母親才是和她是最親的,她倒是點頭承認了。

楚母心里「咯噔」一下,還沒等她說些什么,一直躲在門外的孫英倒撒火了,一進來就破口大罵,「好你個楚俏,倒是會占著別人的窩不下蛋!繼饒可是陳家大房的獨子,大伯那一脈也就只靠他一人延續香火!我說你都去了兩趟部隊了肚子里咋還沒動靜,原來根本就不願給我們陳家生孩子!」

「二嬸,你說的是什么話?」那么大一頂帽子,楚俏可不敢戴,面紅耳赤地問道。

「我咋了?我說錯啥了?」孫英憋著一肚子的氣,再也忍不下去了,「我有啥說錯了?當初我就說了,秋蘭可比你強上百倍,嫁進夫家卻不肯要孩子,這是誰家的道理?不敢承認了?」

楚俏皺起眉來,也不知她聽去了多少,只覺得頭皮發麻,「二嬸,我沒說不要孩子!」

孫英扁扁嘴,「騙誰呢?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你不肯和繼饒同房做那事,哪來的孩子?」

這種事被她高嗓門一喊,楚俏的臉卻不由自主地「哄」一下就燒了起來,也氣得夠嗆。

大晌午的哪戶人不是往家趕?萬一被人聽到傳了出去,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楚母也沒想到孫英就這么脫口而出,也覺臉上發燙。

這欺負人也該有個底線!

這還是在楚家呢,要是在陳家還不得被她罵得狗血淋頭?

「我說親家母,你好歹也是個長輩,怎么放著小輩的面兒這么口無遮攔?」

「你們專干損人陰德的腌臢事,反倒怪起我來了,這是什么道理?」孫英肚子里本來就有氣,這回又覺得占理兒,於是大聲叫嚷著,「我家繼饒要身量有身量,樣貌也不差,還是個響當當的軍官,要啥樣的姑娘沒有?當真以為繼饒稀罕你?」

「二嬸,繼饒稀罕誰還不一定呢,」楚俏當場就火了,這兒怎么說也是楚家的地界兒,況且,他曾經那樣傷她,她也說過需要一些時間,要真說起來指不定誰說得過誰。

她顧著母親,只道,「您快回家去吧,等晚上您和繼饒說。」

就是等繼饒來了,孫英卻不怕,「憑啥叫我回去?我偏要等繼饒回來,他要是聽到自家媳婦不願給他生孩子,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要把你掃地出門!」

楚母一貫鮮少與人計較,可這回她是實在忍不下去了,「親家母,你別胡說,小兩口過日子難免有摩擦,磨合一陣也就是了。姑爺還沒說什么,你倒好,在我家吵吵嚷嚷像什么樣?」

孫英哼哼唧唧,「小小年紀整日里就想著歪門邪道,想著法兒地擠進老陳家的大門,卻不安分守己,還想繼饒站在你那邊,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重生一世,楚俏前怕狼後怕虎,就是不願給男人添麻煩,走一步看三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她自認從未存過什么歪心思!

卻被孫英越描越黑!

楚俏氣得渾身發顫,面露楚色,清漓的眼眸蓄滿淚水,偏偏咬緊壓根不肯哭出聲來。

楚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手扶著門框,站起來趕人,「孫英,你別斷章取義,當初俏俏吃了多大的苦頭你知道么?當真以為就你家侄兒受委屈了?給我走,別臟了我家的地!」

「要不是怕我家繼饒吃虧,你當我願意來?臭不要臉的,只會勾男人,要不繼饒怎么眼睛也不帶眨地就肯把三匹布就帶過來?」孫英大字不識一個,罵人的話也是難以入耳。

楚俏聽明白了,原來她是想把布要回去,她也是一肚子的火氣,「二嬸,布是繼饒主動提出帶過來的,你要鬧我也不攔著你,但這是我家,你要鬧也換個地方,別在這里鬧。」

「我鬧?」孫英用力踹了一下門板,冷笑道,「要不是你給繼饒灌了什么迷魂湯,他會傻到眼巴巴地送好東西過來?」

楚俏只覺得冤枉,清澈如水的眸子透著憤恨,卻是怎么都不願服軟,悶不吭聲。

這時庭院外已經湊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家。

楚母顧忌臉面,也不願女兒難做,大聲喝向孫英,「這事等姑爺回去了,你自己問他!我們老楚家是沒錢,但至少有骨氣,不就是三匹布嗎?我們不要也罷!」

她也被氣得眼眶紅了,但骨子里的傲氣還在,扭頭對女兒道,「俏俏,把姑爺拿來的東西還給他們陳家!」

鬧成這個局面,楚俏也不想落人口舌,轉身進灶房把布料和干貨全提了出來,往孫英跟前一提。

孫英心里一樂,本著不要白不要的心態,伸手提了。

誰知她用力過猛,一個不穩就往後倒去。而她的腳跟後就是一條漲了苔蘚的水溝。

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就歪了下去,痛得她哎呦一聲,身子坐在地上好半響沒敢動,額頭大汗淋漓,可見摔得不輕,她氣怒,「不想歸還東西就直說,怎么還動手了?」

被冤枉成這樣,楚俏再不反擊就是個慫包了,「站不穩還怪別人?我就是動手怎么了?就許你上門來欺負人,還不興我反抗了?」

說完她也懶理孫英,扭頭對楚母道,「媽,您腰還沒好,別站太久。」

經過剛才那一大吵,楚母也真是累得慌,由女兒扶著,眼睛卻瞟見孫英舉起閥門的橫木就要砸過來!

她心里一緊,慌忙抱住楚俏,整個兒背向著孫英。

「媽——」楚俏大驚失色,下意識地一舉手,那手臂粗的橫木就那么直晃晃地砸在她的手背上的筋脈。

楚俏頓時疼得小臉發白,卻見母親毫發無損,松了一口氣,發麻的右手已是無力地垂著。

楚母又羞又惱,急得想殺人,「孫英,你欺人太甚!」

楚俏推她在前,孫英自覺占理,不過瞧她的臉色,看樣子傷得不輕,努著嘴巴說道,「我怎么欺負你了?外頭有人聽著呢,誰不知道是你們娘兒倆推我在前,就是鬧大大隊去,我也不怕你!你也少在那兒裝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做給誰看?」

在家門口被欺負成這樣!

楚母為人和氣,但此時也顧不得,她一撲上去,孫英也有防備,兩人就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但楚母到底有傷在身,手緊緊的抓住孫英的頭發不放,反被她咬了一大口,手胡亂地往孫英的臉上使勁撓著,忽然她一聲痛呼,疼得直不起腰來。

楚俏見狀,惦記著母親還有腰傷,也沒法不管,上前抓著孫英的胳膊就往外扯,還挨了一記狠踹!

孫英還罵罵咧咧,「就你那小樣兒,身子骨還沒長齊呢,就想合起伙來欺負老娘?我呸!」

陳繼饒隱隱聽見動靜,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就沖了進來,待看到自家媳婦被踢得連連退步,而二嬸和岳母還在地上扭打著。

「住手!」他沉著臉,魁梧勁瘦的身量拎起一個孫英,足矣,又冷聲喝道,「二嬸,你想干嘛?」

孫英頭發被抓散了,也顧不上梳理,只拽著松散的衣扣,好一陣肉痛,只道,「繼饒,你回來得正好,你來評評理,這母女倆合起伙來欺負你嬸子,你到底是管還是不管?」

陳繼饒面色沉冷,對孫英的話置若罔聞,抬眼只見俏俏面色發白,汪汪的明眸似乎隨時都滴得出水來,而她的手縮在身後,也不知有沒有受傷,肩頭還一抖一抖。

她的上衣也印著黑乎乎的鞋印,清亮的頭發也亂了。

他擔心她,但見她滿眼透著防備,也沒說什么,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岳母扶起來,哪知他的手還沒碰到楚母,就被她喝住,「我可不敢勞你大駕,老楚,快扶我起來。」

米月稍稍一動腰身就疼得慌,在丈夫面前也沒忍著,皺著臉起身,見女兒也過來,慌忙說道,「俏俏,你站著別動,手要是疼得難受,可別忍著,叫你爸送你去周大夫那兒。」

楚俏抿著唇,啞著聲音道,「媽,您都疼得聲音都不對了,先顧著自己吧,我沒事。」

「哪能沒事?剛才你接了那瘋婆子甩來的那一橫木,也不知她用了多大的狠力。」孫英做得太絕,楚母也著實惱火了,嘴里也不饒人。

孫英一聽,當即反駁,瞪著她問,「說誰瘋婆子呢?」

陳繼饒面色越發陰沉,她竟敢拿橫木去砸俏俏?幽深的眸子變得狠厲,還未等他開口,楚母拉著楚俏往後,也瞪回去,「誰應誰是!」

孫英省得跟她廢話,拉住侄兒的手臂就說道,「繼饒,你別聽她瞎說,要不是她們母女故意推我,嬸子怎么可能栽水溝里?」

「那明明是你站不穩!」楚母厲色道,「我們母女倆大半個月沒見著,在屋里說幾句體己話怎么了?你非得沒皮沒臉地湊來偷聽,還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