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秋蘭被虐的前奏(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320 字 20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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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宗慶省得跟他廢話,目光觸及棚子後的帳門,領著楚俏跨步上前,一側的小地痞氣勢洶洶地上前一步,被他冷眸一掃,無聲喝令一下,幾個人一時不敢輕舉妄動,紛紛向莽漢側目。

那莽漢抬手制止,幾步走到楊宗慶跟前,「你也是夠膽,單槍匹馬地就敢帶著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闖進來。」

「廢話少說!」楊宗慶面色冷峻,他身形雖沒莽漢強壯,但身量卻是不輸他,且步伐穩健,「告訴邵家,你們背地里干得腌臢事別以為我不知道,劉少軍也不傻子,怎么會一下就輸了八百多塊?」

「這里頭的枝枝節節楊家無暇顧問,但是我今天就把話撩在這兒,起碼在景城,楊家想護著的人還沒有護不了的!他欺負到楊家頭上來,楊家就有本事明天把這兒夷為平地!」

「你敢!」莽漢粗聲嚷道,但心里也有幾分犯怵,「你要是膽敢輕舉妄動,邵家和吳家絕不放過你!楊家在景城有幾分勢力,但吳家可是省部上頭的人!」

楊宗慶扯唇一笑,「左右我都是要把錢拿走,有種你就攔!」

話音一落,他快速地從腰間拔出一把發著幽深暗光的手槍來!

若論戰斗力,在場的人只怕沒人打得過在部隊摔打十載的楊宗慶。

在莽漢人多,若不是忌憚著他的手槍,只怕早就抄家伙上了!

楚俏躲在他的身後,聽著他沉穩的話語,心里仍有幾分發顫。

她也知他有這個本事,可若是因她貳受了牽連,她總歸於心不忍,於是她伸手揪了一下他的,微微搖頭。

這些場面他見多了,只是楚俏怕是頭一回見識吧?

楊宗慶給她一個放心的笑容,「邵家還沒那個膽量動我,別擔心。」

「哇,我錯過了什么?」正說著,只聽一聲戲笑,楚俏抬眸,只見帳簾一卷,一個粉頭油面的年輕人迎面走來。

令楚俏大吃一驚的是,此人竟是邵勁庭!

而邵勁庭見來人是楊宗慶和楚俏,明顯也微微發愣。

那莽漢湊近來,恭順地叫了一聲,「三少——」

「走開!」邵勁庭冷眼出聲,目光觸及楊宗慶,隨即眉頭一挑,朗聲一笑,「還真是稀客,楊大少爺不在部隊里摸爬滾打,怎么跑到我的地頭來了?」

楊宗慶一見他就不由想起在火車站那一幕,且他此時也顧不得男女設防,正抓著楚俏的手腕,明顯感覺她的身子在發顫。

他自是沒什么好臉色,將劉少軍拿楚俏治手的錢還賭債一事簡單說了一遍,最後才道,「邵家干的那些勾當,我不管,但別惹到我的人!」

邵勁庭聽得臉色越發意味不明,饒有興趣地盯著那兩只緊緊交握的手,摸著下巴慢慢回味著他的話,「你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她是一對呢,還是說慶哥您就是為了她而離的婚?」

楚俏聽得「轟」一下松開他的手,見他臉上也是頗不自在,而邵勁庭眼里滿是吸戲謔,不由,「你別胡說!」

邵勁庭不由回想那次扒開她的衣領,肌膚一片緋色,不過短短兩個月,她一下瘦了,嬌嬌俏俏地立在那兒,心里竟不由浮起一抹靈氣十足的面容來。

他不由勾笑,心底涌起一股熱血,「楚俏,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這么快就搭上楊家。」

「你別胡說!」楚俏昨天也聽宗慶提及邵吳兩家的干系,反唇相譏,「不要把所有人都想成你們邵家和吳家那樣齷齪!」

邵勁庭一聽,見她滿臉的憤然,澄澈的眼里全是不屑,似乎將他看矮到泥土里。

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可偏偏為了區區八百塊而找上門來!

他掃了一眼她裹著紗布的手,不由冷嗤,「你心里一定覺得我無恥吧?可是你又干凈到哪兒去?還不是為了錢找上門來!」

「那錢本就不是你的!」楚俏鳳眸一眯,「你敢說你這賭庄里沒有暗箱操作?」

「可是怎么辦,白紙黑字里寫著,願賭服輸,你家大嫂的弟弟,誒喲,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親自摁了手印,怪得了誰?」

「聽你的意思,是不打算還錢了?」楊宗慶睨著他,沉聲道,「看來上次還沒吸取教訓——」

邵勁庭卻是不怕他,歪著頭說道,「慶哥,這您就不能夠了。您的身手是敏捷,但這兒可是我的地界兒,後頭還有四五十弟兄正等著哪。」

若是硬碰硬,他倆確是不占優勢,楚俏拉著他,「原本我也是知道,高利貸這行當,一旦錢到手了一向有去無回,如果也只是為了治我的手,那我也只當打水漂了。」

邵勁庭聽著她話里有話,不由多問了一句,「聽你這意思,那八百塊還另有用途?」

「可不是,」楚俏清眸一轉,面色為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要說也是我家那口子犯傻,那筆錢本是上級撥下來用來賑災,可他為了給我治手,硬是截了下來,沒想到寄回家被我家大嫂給私吞了。」

邵勁庭一聽,笑了,「楚俏,你也太把自個兒當回事了吧?上回我瞧著你身上那些痕跡,你男人也不見得對你有多好。」

楚俏耳根頓時涌上氣血,渾身不自在,「他可不就是因為那事心里有愧想彌補我,這次要不是被發現,上頭勒令他趕回部隊,我又何至於要楊營長陪同?」

楊宗慶聽她竟胡謅八扯地抹黑繼饒,不斷朝他俏皮地眨眼,心里不由好笑。

也難怪繼饒對她如此上心,聰明伶俐的姑娘誰不喜歡?

邵勁庭心里信了五分,那錢本就是賭庄的人出老千訛來的,可他若是不還錢,受處罰的是她男人,他還巴不得呢,「你們部隊的事與我何關?」

楚俏也不急,分析其間的厲害關系,「若是不管你的事,我也不必走這一遭,這可不僅涉及我丈夫。部隊上撥下來給鄉民的善款,上頭一追查,賑災款沒有落實到位,勢必會追查到底,查到你們劭家頭上也不難,到時你以為你們劭家還脫得了干系?」

邵勁庭聽她一說,也慌了神,畢竟母親還提及,楊家的那位少將已經過問此事,鬧大了對誰也沒有好處,但他面上卻不肯認輸,「我們道上的規矩一貫是只認錢,從不管錢打哪兒來!」

「到上市有道上的規矩,」楊宗慶忍著笑,沉吟,「可軍政兩不相干,部隊的事還輪不著你們來管!你們高利貸本就見不得光,到時鬧翻了,你們劭家非但不站理,吳家恐怕也不願惹上身!」

邵勁庭見他面色沉沉,絲毫不似開玩笑的模樣,心下忐忑。

楚俏見他沉默,又添油加醋道,「你若真執意不肯還錢,不光是災區的村民,就是景山部隊的官兵每人一腳,也足夠把你這兒踏平了!」

「我憑什么相信你?」邵勁庭仔細揣度,總覺此事另有蹊蹺。

楚俏聽他那話,猜他十之八九是信了,「景山水庫塌方可是見了報的,這還有假?庫區下游不少村民流離失所,八百塊是不多,可卻是他們救命的錢,人一旦被逼急了有什么事做不出?」

楊宗慶聽了直想笑,八百塊錢用去賑災怎么可能會夠?也就邵勁庭那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才信。

他干咳一聲,正色說道,「你要是不信,大可叫你爸問清楚來,說道把上次你欺負楚俏的事兒一並說了!」

等他問清楚,錢已經到手了。

邵勁庭今早下樓就聽父親在飯廳里把母親訓了一頓,叫他收斂著點。上次只因抄了幾次昨夜他就被罵了一通,還留了級,要是他企圖強暴女人的事被揭穿了,只怕吃不了兜著走!

他到底是怕了,臉色一垮,叫住莽漢,「阿才,才錢給她!」

阿才心有不甘,「三少,那小子一個人,咱不怕他……」

「少啰嗦,把錢給她!」邵勁庭心煩意亂,扭頭又對楊宗慶說道,「你最好說話算話,把嘴巴管好!」

說完,他又掃了楚俏一眼,見她細膩光滑的臉上染著笑意,自有一番清秀輕靈的氣質,一如舊日那抹靠牆鑽研書堆的身影,恍然抬頭,嬌憨迷離,只可惜,此人一貫與他不對盤!

邵勁庭猛一甩頭,企圖把腦海里那股莫名的計較拋到九霄雲外,卻被楊宗慶叫住,「借條拿來!」

他到底是個男人,見識過各式陰險狡詐之人,為免後顧之憂,借條自然要拿到手。

邵勁庭還不至於反悔到這步田地,一揮手,「阿才,給他!」

楚俏拿到錢仔細數了數,心滿意足了。

兩人並肩穿過菜市場,楚俏抬頭笑道,「楊營長,謝謝你。」

楊宗慶一笑,「去了基層我也不是什么營長了,以後你就和繼饒一樣叫我宗慶吧?」

「謝謝你,宗慶。」楚俏是真心道謝。

「不過是舉手之勞,繼饒當我是好兄弟,幫了你我心里也好受一些。」楊宗慶想起梁羽對她做的那些事兒,心里總是有愧。

楚俏也想到這一點了,笑得釋然,「其實你不必內疚的,錯的不是你,我也不是會牽怒別人的人。」

「嗯,」楊宗聽她一說,安心了不少,「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去車站吧?」

楚俏這回搭了客車到干部樓,也才下午三點。

屋里靜悄悄,想來男人該是出去訓練了。

她一路風塵仆仆,渾身酸痛,進屋洗了把臉,想著陳繼饒得等到六點才回,她睡一個兩個小時再做飯也還來得及。

於是她躺到床上去休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模糊中,楚俏隱約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有人在解她的衣服,攪得她不得安寧。

她氣得抬手就想甩一巴掌過去,手在半空中卻被抓住了,她氣怒地睜開眼睛,入眼的就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唇角微微的挑了起來。

楚俏一笑,男人只覺得心意盪然。

本來想著她還得遲兩天才回來,不過一進屋看到睡得嬌憨的人兒後,男人一個激靈,連沾滿泥沙的衣服也沒有來得急換,就直接撲到了床上,截住她嬌嫩的唇瓣就吻下去。

直吻得他渾身氣血剛盛,男人怕再親下去就忍不住把她就地正法了,只好不情願地離開那抹香甜,他也沒離開,撐著腦袋問,「錢拿到手了?」

「嗯……」才一夜不見,她卻是真的想他了,楚俏雙手摟住他的胳膊,把事情經過簡單描述了一通。

說到攪污他名頭時,還很沒底氣地凝著他,巴巴問道,「你會不會氣我把你的名聲都敗壞了?」

她安然無恙地回來了,男人倒不在乎什么名聲,薄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眉目含笑,「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