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秋蘭挖大坑(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044 字 20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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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樣丟人的事,要是鬧到部隊領導那兒,林安邦在部隊待不下去,可秋蘭的名節也毀了,對她沒半點好處,可是秋蘭就這樣被他占了清白,當真是捶胸頓足呀!

林母也是被兒子氣得不行,昨天一到部隊,飯還沒吃就是一通訓,可木已成舟,她也只能先想辦法把事情解決了,「這事的確是我家安邦做得不對,他明知秋蘭還是個未結婚的姑娘家,還巴巴跑到她房里去。昨晚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罰他跪了一夜,但這事已是沒法挽回,不如就選個黃道吉日,讓他們結婚吧?正好安邦也幫秋蘭在部隊里找到了工作,也省得兩地分居。林家本來就虧欠了秋蘭,以後安邦要是敢對她不好,我第一個不饒他!。」

朱秀芳聽了心里卻是分外不爽,那婆娘嘴里一個勁地責罵那孽畜,可左一句秋蘭邀一個男人進屋吃酒,豈不是暗自罵女兒不知檢點?右一句又提及林安邦為女兒找工作的事,還不是想面上沾點光?

她冷著臉,「你兒子在老家還有個拖油瓶,你們林家當然不吃虧。可我家秋蘭可是初中畢業,她爸還是個鎮長,我守著一間店鋪,蘭兒從小到大可沒吃過什么苦頭。憑啥要我家蘭兒一個黃花閨女去給人當後娘?」

林母簡直想翻白眼,你家秋蘭還是黃花閨女咩?不過她面上卻不敢如此表露,只一個勁地賠著笑,「秋蘭她媽,安邦沒教好,也是因為他爸去得早,不然也不會讓你家秋蘭受委屈。安邦是有個六歲的女兒,但一直是我帶著,和她爸也不親。不過姑娘家早晚是要嫁出去的,你放心,小卓以後還跟著我住在鄉下,不會跑到秋蘭跟前膈應她。」

昨晚林母就聽兒子交代了秋蘭的家境,也聽提及秋蘭是為了一個男人追來部隊的,說起來這事也不是全冤枉了她。

朱秀芳和秋振鐸聽她一說,頓時沒了聲,林家的女婿程軍又在添油加醋,「是啊,看的出來安邦是真喜歡秋蘭,不然也不會為了給她找工作而被降職了。我和安邦他姐離得近,平日里也幫襯著些,安邦又是家里的獨子,秋蘭嫁過來也不會有什么妯娌矛盾。安邦雖給不了秋蘭大富大貴,但每個月他的津貼穩定,以前全有岳母拿著,等他成了婚,自然是該交給媳婦保管的。」

林母見秋家夫妻沉默不語,也急了,從懷里掏出那四百塊錢塞到朱秀芳手里,忍痛道,「秋蘭她娘,這些錢你就先拿著給秋蘭買點好的,以後要是缺了啥,你只管找我和安邦。」

林安邦干脆跪下來,抱著朱秀芳的腿,言之切切,「嬸子,您就讓秋蘭嫁給我吧,我對她對了那樣混賬的事,以後要是再不對她好,那就真是妄為人世了!」

朱秀芳一嘆,言語間盡是無奈,,「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益,為人父母,自是希望孩子過得好。如果秋蘭肯點頭嫁給你,這事我和你叔自也不會為難你,但秋蘭要是不同意,我們秋家就是傾家盪產,也要把你告倒。」

秋振鐸也是應付慣場面的,自不肯林家占了先機,「我們夫妻倆還沒見過秋蘭呢,事情的始末究竟是如何,也只是聽你們的一面之詞,等見到秋蘭我自會問清楚,一切到時再定奪吧。」

「您說的是……」林安邦連忙應道,站起身來,「她在宿舍里躺了兩天了,我也一直好生伺候著,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朱秀芳半推半就地把四百塊錢手下了,在林安邦的指引下,秋家夫妻也很快到了秋蘭的宿舍。

見林安邦和林母還要跟進來,朱秀芳心里直啐兩人真是不識眼色,雨水她伸手把二人攔下,也沒什么好臉色,「我猜蘭兒現在最不想瞧見的就是你們母女,你們還是回去吧。」

林安邦生怕秋蘭胡說,本想叮嚀她幾句,但一見未來丈母娘那陣勢,一下敗下陣來,唯唯諾諾地點頭,「那我去買菜,您和叔待會兒記得過來吃飯。」

秋蘭睡得渾渾噩噩,隱約聽見有人在哭,她悠悠醒來,一看到爸媽來了,所有的委屈一下涌上心頭,眼淚嘩啦一下盈眶而出。

秋振鐸氣惱地抓了抓頭發,開口就罵了起來,「哭啥哭?當初叫你安心在供銷社待著,你偏不願,還私自跑來了部隊,我說你這孩子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非巴著陳繼饒不放?不就是當兵的嗎,我就想不明白他有什么好?」

「當著全鎮人的面就敢抹黑你,我是不在場,要不然我非啐得他抬不起頭來!你要是想挑個好的,爸還不能給你找嗎?就算鎮上沒有,不是還有你二叔么?現在好了蛋打雞飛!」

秋蘭本就傷心欲絕,被他一罵,更是腦仁兒疼,一下撲在朱秀芳懷里失聲痛哭。

朱秀芳小聲安慰著女兒,抬起頭又道,「好了好了,你也別罵她了,蘭兒還不是想著為你找個長臉的女婿!」

秋振鐸平復了一下心緒,坐下來,語氣冷然,「事到如今哭也沒用,好在林家也不算狼心狗肺,那小子肯給自個兒賞耳刮子,承諾了要娶你,我看你還是認了吧。」

「爸,我壓根就不喜歡他。」秋蘭一想到他說的話,也不敢直說,心里憋悶得慌。

「現在由得了你不喜歡么?」秋振鐸瞪了妻子一眼,決然道,「當初叫你不聽話,如今怪得了誰?」

秋蘭泣不成聲,「怪我,怪我行了吧?橫豎你們也不願幫我出頭,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說著她就要下床,朱秀芳趕緊攔著,「我說你們父母倆咋跟仇人似的?秋蘭,你爸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你要把他送進大牢,你爸也能給你辦到,可你也別想再家什么好人家了。如今林家虧欠了你,以後你嫁過去說話反倒有分量。」

「可是媽,我心里苦呀。」秋蘭嗚嗚大哭,原本想著拿下肖景然,吃香喝辣多好?眼下她也不敢肖想了,可怎么也不該是林安邦呀?

秋振鐸被她攪得心煩意亂,「就是苦你也得給我吞下。命里不該是你的,你非要爭非要搶,自會釀成苦果,你也別想怪誰。」

「怎么不怪?」秋蘭也不敢說是她惦記肖景然在前,只道,「那天我本請了楚俏,想感謝她收留我那么多天,她也明明答應好了,誰知來的人只有林安邦。要是她沒有出爾反爾,我至於被姓林的強占么?」

秋家夫妻一聽,吃了一驚。

朱秀芳還記恨著楚俏上次在鎮上抹她面子一事,現在更是氣憤不已,「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就說那賤蹄子狡詐得很,我說她上次怎么一聲不吭呢,原來是變著法兒地挖坑給蘭兒跳!她把爸,這事要是善罷甘休了可說不過去!」

秋振鐸沉住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這事咱下午就去問清楚。但是蘭兒,我看你還是嫁給林安邦吧,日後把他家的錢財全攥在手里,你還怕受氣?」

朱秀芳也道,「蘭兒你也別多想了,這都是命。好在那小子也不是庄稼漢,不必你下地干活。他條件是差了點兒,但日子過得好不好還得靠你們一塊奮斗才是。」

見女兒悶頭不吭氣,朱秀芳心里也是一嘆,「這事兒拖不得,越拖越難b辦,到時候萬一人家反悔不認了,你哭都來不及。」

「反悔就反悔,誰稀罕!」秋蘭賭氣說道。

憑林安邦那點可憐的家底,娶到她算是賺大發了,他還敢反悔。

「話可不能這么說,是你請人家進屋的,人家又是吃了你的酒才醉糊塗了。無憑無據,他要是來個抵死不認,你以為你處境會好過?」朱秀芳畢竟是過來人,分析其中厲害關系可謂一針見血。

秋蘭一下沒了話,朱秀芳又道,「到時你打死也不認那拖油瓶,就讓他媽帶著,他媽要是兩腿一蹬,你就讓他大姐養著,眼不見心不煩。你們小兩口在部隊里,你也別寄錢回去,攥緊他的津貼,日子過得還不夠滋潤?」

秋振鐸見女兒滿面期期艾艾,雖被妻子扯著衣角,但還是忍不住數落道,「上次你就是不聽話,才鬧到難以收拾的場面,這次你就聽你媽的吧,再不濟,我和你媽也能幫襯著。你是我女兒,難道還不盼著你好?」

秋蘭被父母說了一通,也知已無力挽回了,只好點頭,心里卻黃蓮一樣苦,不甘心道,「爸,我這次可被楚俏坑慘了,您一定要幫我做主呀。」

提及楚俏,朱秀月也是一肚子氣,拽著丈夫的手,憤恨道,「老秋,蘭兒說得對,咱老秋家在鎮上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上次陳繼饒也是半點情面也不留,這次肯定是懷恨在心,故意污了蘭兒的名聲。她搶了蘭兒的未婚夫也就算了,還巴不得蘭兒找不到好婆家。」

說起楚家,秋振鐸也是火大,上次秋蘭一走,供銷社就亂套了,他費勁巴拉地求楚鈺,臉面都丟盡了。

這次他也是一個鼻孔出氣,咬牙切齒,「上次楚鈺也是仗著肚子里有點墨水么,那窮酸樣還端著架子,瞧著就叫人惡心。蘭兒,你且把事情經過仔細跟爸說說,我就不信邪,就算不把她就是不死也要她脫半層皮!」

秋蘭一下心里是忐忑又暢快,忐忑是不知如何把事情的始末說出口,暢快是巴不得見楚俏倒大霉。

她支吾了一會兒,開口就是先把自己摘干凈了,「爸,這次我真是被冤枉了,本來我請的人也不止楚俏和林安邦,上次我不是想托楚俏捎帶干貨回家么?她拒絕了,我只好又搬回去,幸好是對面門的肖副隊幫忙提回去的。」

「爸您打小就教我要知恩圖報,所以我還想請他一起吃飯。但他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一個姑娘家怎么也該顧及點臉面,所以就想請楚俏幫忙,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我只好寫了一封信放在她門縫里,沒想到她轉手就給了梁羽。」

秋蘭想著,信還在林安邦手頭上,她已經點頭嫁給他,他斷不敢把信拿出來。無憑無據,而她又是受害者,梁羽和楚俏怎么說她也不怕。

朱秀芳一聽,越發以為女兒沒有錯,面上不屑道,「你說的梁羽是不是上次害你被陳繼饒趕出家門的那個軍嫂?」

秋蘭點頭,她還記得林安邦說過,是梁羽把信箋拿給了他,舊狠新仇,趁著這次有爸媽幫她出頭,她一定要一並報了。

她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就是她,不過她已經離婚,不是軍嫂了!」

這個年代,離婚並不多見,泰半是男人跟別人好上了,女人被休妻。

朱秀芳頗為詫異,「怎么離婚了?」

秋蘭添油加醋,「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不願給婆家生孩子,甚至不惜摔下樓去,換作是誰家也受不了。就算離婚了,她還死皮賴臉要留在部隊,真是不怕膈應人。」

就是秋振鐸也覺匪夷所思,「蘭兒,那你以後還是少跟她來往,省得把你也教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