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狂虐秋蘭(1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239 字 2020-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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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芳卻是被她氣得夠嗆,「楚俏在家好吃懶做,鮮少進灶房,這在鎮上可是傳開了的,我家蘭兒可廚藝不差。」

說得好像真的似的!

楚珺滿臉不屑,端看著她,「嬸子,您這話說得可就沒水准了,阿俏以前廚藝是不行,但是她讀書都比你家蘭兒好,做個飯燒個菜還不是簡單?退一萬步講,就算秋蘭廚藝真比她好,但是她不嫌膈應,阿俏吃得下嘴嗎?你可別忘了,上次秋蘭都能接著阿俏的名頭勾三搭四,這回勾個肖副隊和林安邦怎么了?」

秋蘭被她的一句「勾三搭四」一下氣得滿臉漲紅,眼眶充盈著淚水,「你瞎說什么?」

「瞎說大實話啊!」楚珺走南闖北,見慣各色人物,應付秋蘭還不是碾死只螞蟻那么容易,一句話就噎得她掉眼淚,「我家大妹夫親眼撞見的,難道還冤枉了你?」

說著她還扭頭問了一句陳繼饒,「大妹夫,是吧?」

陳繼饒生怕媳婦心委屈,正緊緊握著她的手,眼眸沉穩地點頭。

「那次我也是被人慫恿了才……」秋蘭一氣之下脫口而出,可才說了一半就覺不對勁,梁羽本就和她不對付,這一說還不是把她往楚俏那邊推?

楚珺要的就是這效果,她陣仗擺的大,但並不意味著她沒有腦子,嘴角咧著笑,「好嘛,那次就權當你被人慫恿了,但我咋就瞅不明白不跑到部隊來干啥呢?別拿進城找工作當借口!」

她毫不客氣地拆穿秋蘭,「你先前當城里工作也有幾年了吧?要沒一兩個肯收留你的朋友,不是我說你,那你也混得太菜了吧?況且你二叔家不是在市里工作么?放著市里的房子你不住,非跑來部隊,你這是存心膈應誰啊?」

「我……」秋蘭被她堵得無話可說,胡亂找借口道,「以前的姐妹都成了家有了孩子,我跑去打攪總是不好,二叔家,秋雲又在學校,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那就更說不過去了啊,「合著阿俏就沒成家?你的姐妹一個有孩子一個在學校,我妹妹還新婚燕爾呢,在家時你不是很大度地上門歸還定親的鐲子么?這會兒怎么好意思跑來插足了?」

在座的很多還沒聽過這些糾葛,都豎起耳朵默默聽著,越發覺得秋蘭的做法太不人道了。

也虧得人家楚俏大度不跟你計較,好吃好住地伺候著,沒想到還被陷害了,還真是個白眼狼。

林母聽秋蘭還有此等糟心事,嘴上雖沒說什么,但心里對她的愧疚也消減了幾分。

楚珺的嘴巴在鎮上就是出了名的,秋蘭自小就怕她,上學一見她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被她惹急了,只撲到朱秀芳懷里痛苦不已。

許良見狀,雖然心里對秋家沒喲半點同情,不過還是要說些場面話,「聽楚大妹子的這意思,我看這事還真怪不到弟妹頭上,弟妹是我們景山部隊的功臣,她的為人我也了解,她不是出爾反爾的人。這事兒不見得有多光彩,還涉及到部隊的顏面,我自會命手底下的人守口如瓶。既然你們已經商定准備結婚了,我看你們還是別深究了。」

「不行!!」這回輪到楚珺反對了,「許大隊長,這可是赤裸裸的誣賴呀!我妹妹為了救你的人毀了一雙手,上次還為水庫塌方自救立了大功,你就由著她被人胡亂扣帽子?這我可沒法答應啊!」

「你不答應個啥?」秋振鐸也急了,要是傳回苜菽鎮,秋家還要不要臉了,「人大領導都發話了,你憑啥反對?」

「就憑我不是他手下的兵,就憑你平白無故就撤了我爸的職,怎么,秋大鎮長有意見?」楚珺新仇舊賬一並算了,「你要是不吭聲我還忘了,我問你,怎么秋蘭一回到鎮上,你就不讓我爸在供銷社干下去了?等秋蘭一走,留下一堆爛賬,您咋又求著我爸回去?」

「你別以為這事過去了,我就當沒發生過?」楚珺眼線一揚,目光滿是激憤,氣勢也頗為滲人,「那是還沒到我楚家算賬的時候!趁著我不在家,我爸性子軟,我妹手沒好,你就當我楚家好欺負了啊?」

楚俏聽著也有幾分眼熱,原本她還想顧著秋蘭的顏面,可秋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也沒理由全讓姐姐一人撐著。

她幾步站到楚珺身側,神色認真,「秋蘭,我不管你跟你爸媽說了什么,但是這事的來龍去脈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無憑無據最好別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我誣陷你什么了?」秋蘭也全然不顧了,擦掉臉頰的淚水,紅腫的眼睛噴射著濃濃的怨氣,「要不是你,我又何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我無憑無據,難道你就有證據證明你是清白的?」

隨後她又扭向楚珺,「當初是你爸非要辭職,難道還要怪到我爸頭上?」

秋振鐸也一個鼻孔出氣,「就是,我可沒逼著你爸辭職。當初可是他非說不干,我沒法才叫蘭兒請幾天假回來幫忙。要不是你爸鬧的那一出,蘭兒又怎么會丟了城里的工作?我好心好意求你爸回去工作,難不成還錯了?」

當時楚俏兩耳不聞窗外事,可也聽母親噥過幾句,不由笑了,「把我爸的薪水減了一半不說,還挑三揀四,還叫沒逼著我爸辭職?我爸的工資在供銷社的賬本可清清楚楚地記著,你還想狡辯?」

要是查下去,秋蘭肯定也會被牽涉進去。

她到底心虛,把臉別過去,「在部隊你說那些舊事有什么意思?現在請大家伙來,可不是為了聽你們說家里的事!」

「好,那就說你想勾搭肖副隊的事!」楚俏絲毫不避諱道,「你當我不知道你存的那些小心思?只可惜肖副隊根本無意於你,你卻偏不信,硬是叫我給他遞信箋,人家可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不願做拆人姻緣的事,你又何必強人所難?」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孫攀心里直道太勁爆了,他估摸著這下秋蘭的名聲不止臭了,連帶著也沒人肯跟她多說一句話了吧?

這樣心猿意馬的女人,配雞毛當令箭的林安邦,還真是絕配!

食堂後勤好歹也由他管了,孫攀搖頭道,「秋蘭同志,你也太令我失望了。你這樣的人,我可不敢讓你繼續在食堂做賣飯票的工作了。」

孫攀默不吭聲,秋蘭差點忘了他才是她的直系領導。

她忍著怒氣,站直來,居高臨下道,「孫指導員,你別聽楚俏危言聳聽,我請肖副隊只是因為上次他幫我把東西提回宿舍去。」

肖景然可不想跟她有什么牽扯,出言澄清道,「那日也是你親口問了,我也不好拒絕,才幫著你提到宿舍樓下,不少戰士看著呢。」

秋蘭一聽,滿目愴然,心更是千瘡百孔。

呵,他言外之意是不是全在她自作多情?

那他當初就該一口回絕才是!

秋蘭心頭苦澀,低頭道,「你說你,既然你自覺此事與你無關,又何必跟來看我的笑話?」

肖景然沉穩如舊,不出一語,只是抬頭掃了一眼楚珺,果真見她滿目鄙夷,不由黯然神傷。

比落花流水更無情的,只怕是多情吧?

楚俏見她滿目悲苦,卻生不出半點同情,只道,「你把信箋塞在門縫,我是拿了,當時繼饒也在,他本是想直接拿給許隊,是我不想鬧得難堪才攔下決定還給你,信我塞回你宿舍的門縫了,至於信怎么到了梁羽手中,我也不知。」

「我憑什么相信你?」秋蘭眸心里恨意未減,死死咬住她的漏洞,「你是把信塞回來,還是你故意轉手給了梁羽,誰知道呢?」

梁羽聽了這一出大烏龍,才知秋蘭的不知廉恥是從一開始就有了,方才她竟還一口咬定是自己慫恿她和蕭央牽扯不清,也出言澄清,「信是我從門縫那兒摳出來的,寫得那叫一個肉麻,我一個女人家看了都臉紅,不給林安邦瞧瞧真是浪費了。」

秋蘭聽她一說,整個人都魔怔了,心里扭曲得近乎恐怖,聲嘶力竭道,「你撒謊,一個被夫家離休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在這兒顛三倒四地胡扯?」

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同情心!

梁羽狠下心來,死死盯著她,只一記冷笑,「我是離了婚,但最起碼我從未真正干出什么浪盪的事來,可你呢?活該被林安邦占了身子!」

她的話一下觸到了秋蘭的逆鱗。

秋蘭笑得癲狂,飄飄忽忽地掃了一圈,「你不就是記恨上次我說你慫恿我勾引蕭央嗎?無憑無據,你就使勁編排我吧!」

「你不也沒憑沒據地誣賴我么?」楚俏伶俜地立著,眉目里沒有半分憐憫,狠下心來,死死盯著她,冷笑道,「旁的不說,打來了部隊,你說說你有哪件事是做的對的?」

「你就是巴不得我家蘭兒在部隊待不下去了吧?」朱秀芳眼里閃過一絲狠厲,「拿不出證據來,就別在這兒瞎嚷嚷,信不信我一巴掌過去拍死你!」

話音一落,她就張牙舞爪地沖上去,眼明手快的陳繼饒及時拉開楚俏,她還在拳打腳踢,恨不能將楚俏碎屍萬段。

「證據?」陳繼饒也怒了,眉色深沉,忽然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碎片來,狠狠砸在朱秀芳頭上,面色清冷,凜凜道,「你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林安邦撕碎的信紙,信上可是清清楚楚寫著你女兒是怎么勾人,難不成你連你女兒的字跡也認不得?」

朱秀芳一下懵了,瘋了一般跪坐在地,捏了一張薄薄的碎紙,字跡是有幾分眼熟,她不由抬頭狠狠地盯著林安邦,「不是說信紙被梁羽拿走了,怎么會在你手上?」

林安邦面露苦色,也知此事兜不住了,「本來就是梁羽給我,我才知道秋蘭打算請單獨請肖副隊吃飯……信紙我明明撕碎了扔在垃圾桶里……」

秋蘭忽而抬起頭,眼眶充血,嘴唇發抖,一聽就覺得有詐,連忙撿起一片。

「媽,這不是我寫的字!」她慌忙開口,卻已是遲了,不由撇向陳繼饒,「你明知我媽不認字,故意想出這一招來炸我的是不是?」

陳繼饒只覺得吵得他腦仁疼,揉著太陽穴,倒也沒否認,淡淡說道,「原本還打算多看一會兒好戲,可惜你媽想對俏俏動手。」

這他絕對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