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你最好別污蔑她!(2 / 2)

婚夫不請自來 玲瓏絳 3530 字 2022-08-03

三人也不是忸怩之人,先後騎著車往學校方向走去。

一路上,陳繼饒留意著四周,倒沒見什么小地痞,也放心了不少。

那套單房楚俏相當滿意,即便多年不住人,楊家也定期派人來打掃,所以收拾著也快。

楚俏這次說什么也堅持要請他吃飯。

三個人就在樓下的一家飯館,要了兩葷三素,米飯管飽,湯水也足。

楊宗慶這次倒沒喝酒,吃的也快,眼見暮色蒼茫,三人一道走出飯館。

沒想到迎面撞見了路校長。

路思明沒想到楚俏和楊家走的近,熱情地上前寒暄,但楊宗慶卻是興致缺缺,又瞥見他騎著單車來,心道楊家的獨子這些年倒是越低調了。

見他們要走,他也不好攔著,只道,「替我向楊長問好。」

到了樓下,陳繼饒想想又扛了半袋米上樓,走前叮囑她幾夜,「夜里要是餓了,你就熬點粥,晚上回來小心些,挑大路走,睡覺記得把門鎖死」

楚俏聽著他嘮叨個沒完倒也不覺不耐煩,只是,她嘟著嘴說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你再不走,等會兒你想走我都不讓了。」

陳繼饒目光在她素凈的臉蛋上逡巡,「我把車還給邱老師,就是要走了。你好好的,等我一有空就過來找你。」

楚俏聽著心里泛酸,見他轉身,眼眶泛紅,只默默從背後抱住他,「你訓練辛苦,也要小心些。」

男人握著她的手轉身,捏了捏她的臉蛋,「嗯,我會照顧好自己,宗慶還在樓下等著。」

「我送你下樓,可不許拒絕。」楚俏拉著他的衣角不肯放開。

陳繼饒只好依著她。

夫妻倆一塊下樓,三個人在樓下又說了會兒話,陳繼饒正准備騎車,忽然聽到一聲輕佻的口哨聲。

楚俏回頭一看,竟然是痞里痞氣的邵勁庭,他正雙手插在褲兜里,倚在牆邊,一只腳撐著牆壁,饒有趣味地在三人之間逡巡,「楚俏,你長能耐了呀,一下勾了兩個男人。」

楊宗慶對此人還有點印象,湊到陳繼饒耳邊小聲道,「上次在車站就是他欺辱弟妹。」

簡直就跟瘋狗一樣!

楚俏生怕耽誤了繼饒的事,懶理他,抓著他的手臂,搖搖頭,「繼饒,你快去市部吧,別搭理他。」

**裸的挑釁,他怎會當沒事人一樣?

陳繼饒摁著她素白的手指,眼里透著危險的氣息,他卻只是笑,「這事你別管,快上樓去,待會兒宗慶和我一塊走,放心吧。」

「可是」她總感覺周遭的氣息不大一樣,「繼饒,你別管了。」

他恐怕沒那么度量,「回去吧,我有數。」

「可」見她欲言又止,他又道,「回去吧,不見你上樓,我不放心走。」

陳繼饒細細哄著,「以後夜里回到家要記得鎖門,餓了去煮點小米粥,別下樓。」

楚俏見他面色認真,不似開玩笑的模樣,聽話地點頭,「嗯,我一下晚自習就回來,你路上小心些。」

陳繼饒見楚俏乖乖上樓去,和楊宗慶對了一眼,楊宗慶會意,不落痕跡地將另一側的出路堵死,姿態悠閑地雙手抱胸。

以繼饒那陰險腹黑的段數,以前邵勁庭躲過一劫,那是因為沒碰上,現在人家正牌老公來了,哪兒還有他出手的份。

而陳繼饒扭了一下脖子,雙手交叉地活動了一下筋骨,面色森冷。

邵勁庭驚覺不對,站直身來,不過他也算見過場面的人,尚有幾分鎮定,「怎么,惱羞成怒了?你也別介,聽說楚俏在你們部隊就是個大眾情人。」

陳繼饒聞言,怒得渾身一陣,俏俏的身子干不干凈,他最清楚不過。

他只是一言不的看著邵勁庭,那眼神與夢里的惡狼一模一樣,與他陰郁的眉頭映襯著。

邵勁庭緊張地吞了口口水,喉嚨干的厲害,心跳更是快的不能自已。

他微微瞥了眼出口的方向,狠狠咬牙就從牆面上一彈,飛快地朝出口跑過去。

邵勁庭第一個念頭便是逃跑,也是唯一的念頭。

還沒等嚴正以待的楊宗慶動手,陳繼饒就急往前沖去。

邵勁庭只覺額前的一撮長被用力鉗住,頭皮一陣麻,陳繼饒是用了全力的,另一只手往邵勁庭脖子一勾,直接將他摜回了地上。

陳繼饒卻只是陰沉地俯視著他,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軍綠色襯衫。

他雙手插兜往前邁開一步,長腿已經半跪在床沿,長褲微微折起冷肅的弧度,俯身欺近他,毫不留情地一腳踩在邵勁庭的胸膛。

邵勁庭沒想到他的力道打得驚人,一時動彈不得,口里吐著氣,「倚強凌弱,你好歹是個紀律嚴明的軍人,傳出去也不怕丟人!」

楊宗慶聽他一問,只覺得好笑,想當初繼饒剛來部隊那會兒,不服管束,目中無人,紀律於他而言,算個什么東西?

要不是許隊找了促膝長談了一夜,他答應不再折騰,許隊又親自帶著他,景山還不知被他折騰成啥樣!

偏偏他也是聰明的,每次都怪不到他頭上。

只是這幾年他越沉著冷靜,即使動怒也鮮少表露。

楊宗慶曾一度猜想,這人別說什么不講紀律,就是天王老子在他面前,怕也敢擰著來!

陳繼饒低沉的聲音在耳邊,悠冷道,「你欺負個女人就算本事了?」

邵勁庭胸口一陣一陣地劇痛,他驚恐地看著陳繼饒近在咫尺的表情,似乎那股侵略的味道更濃了。

陳繼饒冷靜一下,忽覺揍他一頓未免也太便宜了,於是將邵勁庭的嘴給堵了,把他綁住拉到角落里,並沒有馬上下手,只是慢慢解開上衣紐扣,綠色襯衫完全地敞開來,露出結實有力的肌肉,塊塊分明、線條緊實。

陳繼饒坐在床邊慢條斯理地點了煙,煙圈彌漫在他身側,巷子里又陷入詭異的死寂。

邵勁庭的臉蹭著牆面,半邊臉頰都擦傷了,這樣的姿勢讓他根本看不到坐到身後的陳繼饒的動作,預料中的折磨沒有馬上降臨,無疑拉長了被煎熬的心理。

他在想什么,邵勁庭無法揣測,想著他滲人的氣勢,這種沉默凌遲著最後一絲心理防線。

邵勁庭沒讓陳繼饒失望,嘴巴重獲自由的邵勁庭終於哀求出聲,低低地求饒道:「就當我說錯話了,你放過我,成嗎?」

陳繼饒犯痞那會兒,他還穿開襠褲呢!

男人回身,從楊宗慶口袋里套出一根煙點著,聽著他求饒的話,抽煙的姿勢微微頓了一秒,接著淡淡吐出一口煙,薄唇抿的很緊,卻依舊不說話。

巷子里四下無人,又有人把手著,邵勁庭被綁著根本沒法逃脫,心里沒底,害怕極了。

恐懼像座黑暗的大山毫無預警地壓了下來,讓他幾乎喘不過氣,可是身上被綁的很結實,手和腳,沒有一處可以自由移動。

沉默像是噬人的巨獸,不知道過了多久,邵勁庭這才看到陳繼饒起立的身影緩緩投射在牆壁上。

他的動作很慢,捻滅煙頭,接著才轉身走向邵勁庭的位置。

瞥見頎長的身影緩緩逼近,邵勁庭用力蜷緊身子,咽了咽口水,「你、你別亂來,你要是敢動手,我爸不會放過你!他可是景城的一把手!」

陳繼饒卻是置若罔聞,微微偏過頭去,擰著他的一只耳朵,言語里透著脅迫,「大眾情人,嗯?把這句話給我收回去!」

邵勁庭只覺得顏面無存,氣得咬牙,「我可沒說錯,她雖勾三搭四,不過沖著那張六畜無害的臉,被你上過了你也別覺得臟。」

自家媳婦的清白被他詆毀,陳繼饒怒得想吃人,腦海里「嚯」地一下騰起,又氣又痛,陰冷的眸子里剎那間充血,變得猩紅,渾身散的前所未有的殺氣。

此時他也顧不得任何,「不知死活的東西,看來還是不能便宜你!」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頓時腳上生風,單手拎起邵勁庭,風馳電掣的勾拳。

邵勁庭只覺得肋骨「咔」一聲響,口吐白沫,狠狠砸在地面,痛得他齜牙咧嘴。

男人卻仍不解氣,把他翻過身來,死死攥著他的領口,暴怒道,「你聽誰說?」

邵勁庭原只是想他不過恐嚇一下自己,卻沒想到陳繼饒當真敢下手,這會兒痛得他稍微動彈一下也難。

「饒命,我再也不敢了,你快住手。」他是真的怕了。

陳繼饒卻當做沒聽見,一拳又揮下去,「我只問你,你聽誰說?」

楊宗慶扛不住,只好如實說道,「那人你興許還認得,是秋雲。」

陳繼饒聞言,臉色陰沉得駭人,秋家的姐妹犯起賤還真是一個賽一個,也不知二嬸哪兒來的審美,會覺得秋家的姑娘好。

他又一個側勾腿,一旁的楊宗慶原聽了邵勁庭荒謬的論調,也是氣得袖手旁觀,不過見繼饒氣紅了眼,眼見集訓又在跟前了,他只好上前制止,「繼饒,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別忘了你還要去集訓。」

邵勁庭又挨了一記,不止口吐白沫了,嘴角沁出血絲來,無力地躺在地上。

陳繼饒經他一勸,也冷靜了不少,想著邵勁庭說不定會伺機報復俏俏,於是蹲下身來,神色莫測地理了理他的衣領。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邵勁庭以為他腦子進水了,卻聽他語氣沉沉道,「凡事有因有果,你也別覺得委屈,欺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算什么男人?」

他松開手,站直身來睥睨著邵勁庭,又提了一遍,「你要是想秋後算賬,那就直接來找我,咱們來一場男人跟男人之間的較量。與俏俏無關,你骨子里要是還有點血性,就別整日里想著欺負女人!」

重獲自由的邵勁庭總算松了一口氣,干咳了幾聲,掙扎著起身,也不知聽沒聽進去。

陳繼饒走近兩步,眉眼盡是嫌惡,「楚俏是我妻子,她的為人我才是最有說話的人,你最好別污蔑她!」

話音一落,他也不管邵勁庭有沒有聽進去,對著楊宗慶說道,「我們走。」

楊宗慶點頭,臨走前似乎想起什么,又湊到他身邊低聲道,「這事楚俏並不知情,我想也沒有必要告訴她,否則,你應該很清楚你的下場會如何。」

陳繼饒默不做聲地走著,想想還是不放心,看來還得叫周儒銘去找個人看著她。

邵勁庭捂著胸口,望著揚長而去的陳繼饒,若有所思。

看來他還是錯估了楚俏,倘若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默不作聲地斬斷所有,卻從不需要告訴她,那會是怎樣的女人?

他似乎對楚俏好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