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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好傷人……

雖然不是對東方無忌說的，但是東方無忌作為一個旁觀者，聽著就覺得心痛……

更何況慕容陌白呢？

這句話里面的每個字就仿佛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地刺進了慕容陌白的心頭，尤其是她那句「至少你也擁有過我，是不是應該知足了呢？現在，求求你放過我，讓我也擁抱一回自己的愛情好不好？」，無情而又露骨，即便是慕容陌白再堅強，就算他是銅牆鐵壁，面對這么一把削鐵如泥的刀，也可以將他傷得體無完膚！

沒錯！

此時此刻，就有人拿著刀，將他一點一點的凌遲一般……

然而，被凌遲的難道就僅僅是慕容陌白嗎？

不是的！

還有葉流沙呢！

愛情，是一把雙刃劍，可以讓你斬斷一切苦惱甜如蜜，也可以讓你痛得心碎……

那一刻，東方無忌看到那個一向如同天神一般的男子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呆呆的，好似硬生生地被剝去了靈魂一般……

那女孩眼中全是淚，她痛地嘴唇在發抖，牙齒在打顫，雙腿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如果不是他支撐著，她說不定已經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了……

她那雙迷蒙得看不到瞳孔的眸子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苦苦哀求，求他帶她走！

為了她的父親，為了她的摯友……

不知道為何，那一刻，東方無忌也覺得眼睛酸酸的……

可是，他明白，在兩條人命面前，愛情也只能暫時放在一邊了，就算是他，他也會這么選的……

「表哥，對不起！」

東方無忌輕輕地說，然後，他彎下腰，把葉流沙抱起來，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這一次，慕容陌白並沒有追上來，他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就仿佛一個木雕一般，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