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要了。」他淺淺地笑，「離婚協議書我會簽了字讓程青交給你，到時候你弄好交給程青，他會去辦理的……」

程雲裔一邊說，一邊將徐悠然抓著自己的小手拿開，那雙桃花眼看起來要多妖嬈有多妖嬈，瀟灑地轉身，不帶走一片雲彩……

徐悠然愣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程雲裔清雋的背影一點一點地遠離自己，月光模糊了他的五官，卻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影子，那影子越來越長，越來越遠，越來越淡，直到完全消失……

不到十分鍾，程青就來了。

「徐小姐，這是三少讓我交給您的離婚協議書，已經弄好了，您只要簽字就可以了……」程青公式化地說道。

徐小姐……

這么快就從夫人改口叫徐小姐了嗎？

程雲裔做起事情來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效率啊！

「這里天黑，夫人可以拿回去看一下，如果在財產分割上有什么疑慮您可以提出來……」程青道。

「不必了。」

葉流沙輕輕地搖了搖頭……

沒有疑慮，當初他們結婚之前就公證過了……

離婚，她不會拿程雲裔一分錢……

徐悠然什么也沒有想，她從包里面，拿出筆，借著幽白的月光，簽下自己的大名，然後，收了筆……

「等手續辦好了，我會同徐小姐您聯系的。」程青恭恭敬敬地說道。

「辛苦你了。」徐悠然艱難地從牙齒的縫隙中擠出這四個字。

「徐小姐言重了，這是我的職責！」程青公式化地說道，「對了，徐小姐，你可有什么話要托我帶給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