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第二回(1 / 2)

</br>【後宮·大觀園記】第二回

作者:hmhjhc

20130601 首發於01xiaoshuo.com

是否首發:是

前注:

1:寫一些,貼一些,原創,長篇,已有提綱,保證質量,但是寫得肯定會慢。

2:根據提綱,計劃至少約50萬字以上,但不能保證寫完。

3:部分內容有荒誕處,不符原著或者歷史處,見諒,畢竟是yy小說。

4:部分章節無色,部分情節輕色,請看官盡量別牢騷,傷害我的寫作動力。

5:此系第一稿,有空會潤色或者修刪。

曾經墨 六月一日。

【告斑竹以及讀者:寫一兩句關於「色情文學作品」的肉戲,色戲:】

告斑竹以及讀者:很遺憾,第一回,第二回乃至第三回,我都無規劃肉戲。即使全書,按照我的寫作提綱,凡80回,至少也有20-30回不涉肉戲。

不需要評分獎勵,但請告知這樣是否違反版規即可。我相信這是不違反版規的。如果確實違反,告訴我,我設法遵守就是了。

主要是為了深入刻畫人物和劇情的發展合理性的需要。

其實我個人以為優秀的情色作品,重在人物心理,情節刻畫。

現在色情視頻和av這么發達,情色文學為什么還能有廣闊的市場呢。除了對女豬腳天香國色的腦補外,主要是因為色情文學作品能完成av所難以完成的一些設定。

比如同人。(比如射雕,神雕系列,比如紅樓系列)

比如一些難以用畫面來表達的人物心理描寫。(比如歡歡的故事)

比如一些幾乎夠得上大型連續劇或者電影級別的設定。(比如蹂躪女刑警系列)

再比如就是復雜的劇情和情節發展需要。(比如手轉星移)

再比如就是現實世界難以描繪的特殊場景和劇情。(比如催眠系列)

所以我是希望寫一部能企及歷史上一流作品水准的作品。故此可能反而要多用筆墨在人物和情節上。還望多鼓勵和諒解。

第二回協軍機議罪乾清殿,貪美色抄檢寧榮府

弘晝進得軍機處內廳,一眾軍機章經都循著禮制起身參見,弘晝擺擺手進

內,見那壁廂書桌邊圍著三人,袍套靴帽都是一品大員服制,見了弘晝都起身問

候,正是今日輪值軍機大臣,馬爾康,馬齊,張廷玉三人,寒暄畢,弘晝也就挨

著靠北一張鋪著狐皮暖墊的椅幾上閑坐,聽著他三個接著議事。聽聽也甚覺著可

笑可嘆,對其來自往世之人來說,甚么苗疆改土歸流,甚么河南士紳一體納糧,

甚么英吉利使者覲見禮儀,與弘晝,真可謂不過是舊日雲,往世煙,浮生蒼生一

場夢幻,比比歲月匆匆江河不息,這等所謂的國家大事,竟然透著幾分滑稽,何

值一提,沒什么興致可以討論。

倒是張廷玉言道有御史彈劾被充為辛者庫奴婢的罪臣隆科多之女,奉主不殷

一奏;弘晝才略聽一二。也只咋舌清廷規矩。原來隆科多獲罪數年卻未定讞,雍

正即不賜罪也釋放,一眾家人卻都已經充為奴婢,其幼女為寶親王之府收去,長

女卻發往辛者庫為奴,亦不知怎得未曾伺候好,竟然引來了御史具本彈劾。弘晝

想想有清一朝,這般御史言官,真是上管王子,下領清議,雖說語多激烈,辭每

張揚,但是於政府匡正果然多有裨益。只是隆科多當年乃首輔軍機,如今獲罪,

卻連累家人,作為了苦役一點小錯也有被人指點,也不由得可嘆世態炎涼,人情

冷暖。

正自思量,聽著軍機大臣馬爾康指著一道奏章說起一事,弘晝心思才從九重

天外回歸。

那馬爾康言道:「揚州布政司這道折子又是參劾榮國公賈赦的,王爺和中堂

以為,是寫節略上呈呢,還是先壓下在看看。」

張廷玉沉吟了一下道:「馬中堂以為呢?」

那馬齊已是蒼蒼白頭,卻乃是雍正朝最老資格的中堂大臣,倒不忌諱,淡淡

一笑道:「咳咳……還壓什么,兵部員外郎有折子,淮陰知府有折子,濟寧道台

有折子,理藩院按察司也有折子,都是參劾賈赦賈珍兩叔侄的,這背後,若沒有

李衛點頭,斷不能夠,只怕還是李衛親自授意,說不定李衛自己早就有密折上奏

了,李衛背後,就是聖意,賢妃娘娘的臉面,只怕是顧不得了。」

張廷玉老謀深算,仍然不肯表態,倒是那馬爾康說道:「馬中堂所言甚是,

不過即使不壓,這事已經半個多月了,皇上問起來咱們軍機處是個什么態度

呢?」

弘晝聞言,眉間抽搐了一下,張廷玉似乎看出來了什么,笑呵呵的問道:

「說起來這賈家也算是皇上的家奴,賢妃是皇上宗族的家事,王爺執掌宗人府

內務府,當得主持,不知王爺以為如何。」

弘晝為這事已經盤算了半月,自然胸有成竹准備了一套說辭,開口言道:

「那有什么說的,貪腐,賣官,欺君,件件都是死罪,還鬧出好幾條人命;論起

大清律來,夠得上抄斬的;何況還有一條大逆的罪,這等參劾還是要查實的。

查實了才能談如何去辦,只是大逆罪不易查實,倒是人命案可以先談起來……咱

們就只能按律條去說罪。只不過寧,榮二公畢竟是從龍入關的功勞,只怕主子還

是要施恩的,恩自上出,刑由律定,咱們就不必有什么態度了。」

這話說的委婉,實則是八面光沒個主意,倒也就合弘晝的性子。幾位軍機大

臣聽了都一曬,以為他不想攙和,亦不以為意。

弘晝自知不是一個台面上的人,就起身笑道:「今兒,我還要遞牌子進去請

皇阿瑪的安,就先走一步了。」

幾位大臣一疊聲的王爺請便。

弘晝也不多言,出得軍機處,招呼了隨身的侍從以及一群皇帝賜的伺候太

監,一眾人遞牌子就往大內去了。心下直嘆:這軍機處幾個老頭子,看來也是准

備對寧榮兩府要落井下石了,看來賈府的事該要有個了結了。

入了乾清宮覲見雍正,卻見其兄寶親王弘歷已經到了,人說雍正皇帝刻薄寡

恩,陰鷙恨毒,好在對弘晝卻是一直慈愛優容,甚至縱容其任意妄為,故此弘晝

也不是很怕這位「皇阿瑪」。向皇帝叩了頭請了安,又向弘歷打了一躬,就站在

一旁,仍聽自己那位同為親王卻大權在握瀟灑倜儻的四哥和雍正皇帝議政。

雍正喝了一口參湯,沉吟著道:「弘晝……這事,你先一旁聽聽也好,事涉

宗人府內務府,回頭可以著你去辦。弘歷,你接著說說賢妃家的案子吧。」

弘歷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躬了躬身子,侃侃而談徐徐道來:「是,兒臣

在刑部已查得扎實,有人證物證,涉及賢妃母家的案子共二十二起;歸納是貪

賄,賣官,霸財,害命四項。襲著寧國公的賈珍,在造辦處任職上,得了各地

瓷、絹、玉、金作坊『孝敬』的銀錢當有五十萬兩,另有波斯國進貢的一尊紅珊

瑚下落不明,也要著落在他身上;其子賈蓉封著御前,也有上下其手;榮國公賈

赦和其子賈璉,在江南布政司任上貪賄有據可查的也有十萬多兩;賈赦霸占民

財,因幾把扇子就逼死良民石亭,也是可查的;還有已經辭了官的賈敬,在道觀

里也不安分,居然要插手濟寧縣令的人事;還有……工部員外郎賈政,就是賢妃

之父,任學政期間賄賣生員定額,雖然是下人舞弊,他也難辭其咎的……」

雍正見他小心,和聲道:「你不要瞻前顧後的,慢說是妃子的父親,便是皇

後的父親,犯了這種罪也是按律來辦。」

弘歷道「是,皇阿瑪見得明白。」便大了膽子接下去說:「其實,這幾宗罪

已經是查實無誤了的,涉了律條,部里已經有折子上陳。只是還有部里難以徹查

的,這才是大案……」

雍正鼓勵道:「你講么……」

弘歷道:「一樁是皇阿瑪在雍正四年六月里,在後宮家宴時,曾說起要查訪

明裔重修明史,後來就沒提了,那賈赦卻在八月里書信給家下人去江南查訪,這

分明是邀寵媚上之舉……」

「什么邀寵媚上!」雍正打斷了他,「他小小一個江寧布政司,怎么知道朕

在宮里的隨口話語?若不是賢妃和母家勾結,泄漏了朕的話,就是買通了後宮太

監探聽朕的喜惡……卑污!!!」

「皇阿瑪見得是。」皇上有了主意,弘歷就容易說了,「里通後宮,走漏

宮闈消息,是大罪。而且,後來從八叔府里查出書信,可見這話還傳到了八叔耳

里……」

雍正陰毒蔑視得一笑,直聽得弘晝弘歷汗流浹背:「他們其實是傳話給老

八,老八就桿子傳言,說朕尋訪明朝後裔,是不尊祖宗遺訓,要篡改先帝的功績

……可笑!聖祖修了明史,朕要重修完善,難道還不上尊祖訓?其實還不是朕行

了新政,擋了他們的財路,就變著法子要污蔑朕躬。」

「皇阿瑪訓示的極是。」弘歷知道雍正就這個話題說起允禩來,常越來越怒

會越來越扯開去話不擇口,干脆就著話音回道:「其實貪賄,賣官,霸占民財,

害死人命,都還是其次,要緊的賈家犯的罪還是和阿其那瓜葛縱橫。」

「瓜葛縱橫?」雍正冷冷一笑,「你就不要遮掩了,其實就是大逆罪,里通

著後宮給阿其那謀逆,只不過六部里看著賢妃臉面,不敢這么去議罪罷了,嘿嘿

……好么,連朕的妃子,也要勾結阿其那謀奪朕的皇位,朕這皇帝當得好臉面,

好光彩……」

弘晝在一旁,只聽得汗流浹背,一月來他已經數次親見雍正發脾氣發落官

員,但是這次尤為氣憤。又加上這寧榮賈家,他本人是尤其在意,越發憂懼雍正

談出難聽的刻薄話來來難以收場,一顧盼間揣度雍正喜惡,已經想到如何吸引回

皇帝的注意力好留余地,想了想就開口道:「皇阿瑪,議罪論刑可以再定,只是

彈劾賈家的折子已經有多封,只怕賈家已經聽到了風聲,要防著他們轉移家產

……」

雍正心下一凜,又是一喜,心想難得這糊塗荒唐的小兒子今日倒也有這等見

識。便和悅顏色道:「恩,弘晝所奏極是,既然如此,就著落在你身上。朕給你

旨意,你這就帶著宗人府的人,去查看賈家家產……回頭再說議罪的事。」

弘晝大喜,他原本算計的就是要這差事,沒想到竟然這等心想事成,須知此

時年間,抄家查看家產,是人盡知的美差,凡被查抄者之財產妻女,查抄官員但

凡看得上的,都可以中飽私囊。雍正也知下面這等弊情,既然說讓自己去查抄,

等於又是賞了自個。於是忙叩了首出得殿外,想想這個事情要歸宗人府來管,便

直去宗人府院堂里喝來侍衛,調動兵丁,會了司職都尉,一邊吩校官去城南把條

寧榮街先給圍了個水泄不通,他自己在宗人府里淡淡得喝了會子茶,待上書房掌

事太監夏守忠送來了潤色過後的雍正口諭,和夏守忠等人說笑一回,才攜著人丁

掌著王府轎輦執事等前往寧國府宣旨。

寧榮街在京城之南近老庄子水源處一處城鎮。是個說京城亦京城,說郊鄰亦

郊鄰的靈修所在。因為昔日寧國公,榮國公府邸所在,聚集村民亦多了,才得了

個寧榮街的稱號。

只是此時,寧榮街上已絲毫無往日街市之繁華,人煙之阜盛;十步一崗,五

步一哨,寒鐵銀槍,兵丁肅立,寧、榮兩府里已經隱隱傳來嚎啕哭聲。也有那一

等閑散村愚人眾遠遠圍觀,也不免有那恥笑富貴破落樂見官宦敗家之丑態,弘晝

自然也不搭理,只帶著太監兵丁沿著那「敕造寧國府」的紅漆牌匾,就進了寧國

公府大門,停了八抬黃傘綾羅轎輦,太監打起簾籠,才出外觀看。

大門里此時愁雲密布,賈府上下早已聽聞了消息。寧榮兩府之主世襲榮國公

賈赦,賢妃之父賈政,賈府族長世襲寧國公賈珍,率著賈璉,賈蓉,賈薔,賈

芸,賈芹,賈寶玉,賈菌,賈環等有無職份之男丁已經是烏壓壓跪倒了一片。幾

個未及冠的身旁還一並跪著嬤嬤。年長的面如死灰,年幼的已經哭的失色無神。

見弘晝王駕進來,才一並轟然叩下頭去。

賈赦年已過花甲,此時論官職為眾人之首,開口跪泣道:「罪臣賈赦,賈

政,賈珍,賈蓉,賈璉……恭迎王爺。」

弘晝此刻已知幾分朝廷禮儀,便口中無味一般道:「有旨意。」

眾人又是亂哄哄一陣叩首,嗚咽三呼萬歲。

弘晝沉下臉色,從袖中取出黃緞子旨意,冷冰冰念道:「世襲一等威烈將軍

寧國公賈珍,世襲一等奮武將軍榮國公賈赦等;行止乖悖,貪婪無恥,刻剝百

姓,殘害良民,難見容於律,又不奉行於法;其族中黨眾,勾結阿其那余黨,

賄結後宮,以非人臣之言行施於朝綱,有傷聖祖之明,有逆朕之令勛,人神共

憤;朕承祖宗家法,先帝遺訓,不以一己私念為意,不以裙帶恩親為羈,必當以

國法重懲。今免去世襲之爵,褫奪賢妃賈元春封號!著和親王弘晝,攜宗人府,

理藩院,步軍統領衙門,查看寧國公府,榮國公府家產……人眷……凡族中丁

眷,見旨先行收押,待查明家產,厘清余黨,一並議罪,欽此!」

宣畢,收起黃綾文旨,古時傳諭這種皇帝諭旨,本是可以是略加潤色,只是

弘晝不動聲色,小小了加了「人眷」二字,這也是常有的。弘晝是自有自己的打

算,下跪的眾人此時正是天崩地陷之時,又豈敢有疑。倒是身後的太監夏守忠聽

了,眉間一挑,微微一笑又低頭看地。

那賈赦賈政等眾人,早已泣不成聲,卻也只得按制,再叩首,「罪臣領旨,

就請王爺發落。」

雍正一朝抄家是常事,一眾兵丁早已習慣,弘晝一抬手示意,頓時,眾兵丁

如餓虎奔狼一般分成數隊,沖入寧榮兩府的內院。便砸門破戶,翻箱倒櫃。頓時

雞飛狗跳,兔滾鷹吠,內府院牆立刻也傳來嚎啕之聲。

這弘晝想了想,倒是迎上兩步,做勢要攙起了賈政等人,開口撫慰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