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第十二回:苛律舊郡兒女情仇 薄香小苑釵雲閨語(1 / 2)

</br>作者:hmhjhc

20130618 首發於01xiaoshu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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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苛律舊郡兒女情仇,薄香小苑釵雲閨語

一時弘晝龍陽泄盡。氣喘吁吁伏在可卿嬌美酥軟的肉體上軟軟歇了片刻。

卻見可卿已經被奸辱得兩眼迷蒙,氣若游絲,淚花兒自眼眶邊無力得泛濫而

出,亦不知是痛楚所至,亦或是高潮所致。雖說是自己奉獻貢呈,終究看著楚楚

可憐。

弘晝雖嗜欲,到底存心仁善,適才只管痛快奸弄自然不覺,此時見這等形

狀,卻也不由得生出幾分憐愛,幾分愧疚來。就手去撫摸可卿雙手被綁出血痕來

之虎口。輕柔摸摸,又琢吻了一口可卿臉龐,便道:「情兒……」

可卿櫻唇一張,美目微微睜開,應道:「主子……」

弘晝道:「卻難為你用心了……」

可卿羞澀低頭,也不知答個什么才好。

弘晝道:「這等法子哪里學來?」

可卿低聲道:「是看那《太真舊事》中提及,冒犯著邀主子過來,也不知主

子是否歡喜。」

弘晝笑道:「看本王今日泄得如此痛快便知本王歡喜得緊,難為你如此准備

……」

可卿笑道:「……主子,替情兒解開吧……」

弘晝哈哈大笑,又捏了捏可卿的乳兒和臀部,戀戀不舍只管解開了可卿的手

足上綁繩,口中只道:「皇阿瑪要我去河南公干,要離去幾日……你這一出,倒

讓本王有些不舍。」

可卿被解下木架子來,卻兩腿酸軟有些站不穩,依著禮數,本來是可卿要去

扶著弘晝的。此時無奈,且和弘晝半依半靠著一起坐到綉床邊沿上。取過毛巾

來,跪在弘晝膝下,清理弘晝的下體。邊乖巧柔聲緩緩言道:「情兒只是個性

奴,用心設法供主子淫樂是本分,又是哪個名牌上的人物,敢說得上讓主子舍得

不舍得的……主子出去辦的正經事,仍憑哪件都是相較園子里細瑣繁務,是天大

的事……若主子喜歡,回京時只管進園子來……找情兒就是了。」

弘晝見她如此恭順柔和,一改適才嫵媚之態,跪倒在地上替自己清理下體。

那棉柔絮軟,濕溫輕觸,不由得又堅強起來。可卿頓時臉紅了。也不敢抬頭

看弘晝。將那油亮堅挺的龜頭也擦拭干凈。卻不知是該替弘晝著上褲衫,還是應

該再怎生得侍弄。

弘晝也知她所想,卻微笑道:「罷了,罷了……你這小狐狸精,真真讓人上

火……可惜這次去河南是有大案子要辦,帶著眷屬女婢去被皇阿瑪知道了不妥。

否則非帶你上路路上好好享用一番不可。下次吧……我也且歇歇,天色暗下

來前,就要出城。「

可卿也不敢問,只道:「主子既然要出城……要不要在情兒房里歇個午覺再

走?」

弘晝伸手示意罷了,可卿便替弘晝穿好衣褲,系上白玉盤蟒腰帶,整理一下

褂袍下擺,又將弘晝佩戴那個正紅色的紅絨荷包且系在左側,理一下絲絛。笑道

:「主子的荷包好精致……回頭……」才要敘敘家常……竟然想起自己實際上還

赤裸著,頓時臊紅了臉蛋,急急披上了衣衫。

弘晝也不再逗弄她,斜身靠在床沿上,枕著可卿的粉色荷花枕,閉目只管養

神。

可卿整理好衣衫,也只是穿了一身輕薄開散的蘇綢軟緞月白色家常睡衣,不

理妝容,不梳秀發,光著雪白粉嫩的膀子和一對秀麗小巧的腳丫。仍到了床邊,

輕輕替弘晝按摩腿腳。

弘晝由她伺候著,舒緩了一刻,閉目笑道:「這荷包是本王的侍女月姝做的

……情兒伺候得好,自然是要施恩的,本王走後回頭園子里也寂寞,讓內務府

給你們送些玩意來,待本王回來,回頭也帶你們出園子去逛逛……你且喜歡什

么?」

可卿回道:「情兒沒什么喜歡的,主子說一聲伺候得好,情兒便知足了…

…」

弘晝笑笑也就罷了,弘晝也不再行事,只是將可卿摟在懷里,輕薄摸玩了一

陣,兩人說一會子話。見天色不早,弘晝也就自顧去出園子去了。

才出園子,卻有門房上人報來,說是一個詹事府的門人在園子門外已經侯了

一陣王爺,弘晝便叫召來,卻見是弘晝的家奴馮紫英。

這馮紫英本是和親王府管家馮熙之子,詩書策論亦能來得幾下,拳腳棍棒亦

能舞得三分,自小王府便頗為抬舉。後來應了科舉,雖在福榜,弘晝亦輕輕一

提,批作京畿小員,後又發往江南任同知,後逐次升任松江知府,弘晝因他刺探

賈府之事有功,抬舉他回京來任詹事府司律,已是從四品銜,算是和親王府里出

去任職份的門人里小有出息之人了。只是弘晝卻知此人雖然生得英氣勃勃,其實

多少有些個阿諛小人氣質,頗有點子小節猥瑣、大節不純,只可當個弄臣家奴之

才來用。此時弘晝要出京辦差,巴巴趕來奉承求見,也不知是個什么事態。

弘晝卻也和藹,招手親切便問道:「紫英啊……我要出城……你急急找我,

可有什么事?」

那馮紫英躬身笑道:「主子,事論起來也是小事,只是忽然聽主子要出城…

…奴才是主子的家生奴才,自然要來問候,看看主子還缺些個什么上路,或者奴

才回頭再派人替主子送來;另外,有幾樁關於……恩……關於原寧榮二府之事,

本來也不大,只是主子不知什么時候才回京,奴才怕誤了主子的事,只得趕來請

主子示下……」

弘晝一聽是賈府的事,心下一動。這詹事府,管的是太子、皇後、妃子的家

事,司律一職,過問的本就是那一等被廢宮嬪、或者獲罪親族的官司……只是賈

府官司論理當屬宗人府管,至多發往大理寺,只是大理寺不歸弘晝直轄,宗人府

里耳目又多,官場宮廷上上下下都知道寧榮親族被和親王收入後宮為奴之事,誰

都不想沾手這官司,管重了或壞了和親王的事,管輕了或逆了雍正的意。一來二

去,就莫名其妙落到了詹事府去捧這燙手山芋。這馮紫英最是察言觀色的,今日

來,怕不是果然有什么要請自己意見的,便和顏悅色道:「賈府的案子早就處置

了,按著旨意辦就是了,還有什么?」

「王爺說的是。」馮紫英仍是恭敬道:「只是有幾樁處置中的小事,想來想

去還是要請王爺示下……一是賈府並親族中幾個幼童,在內務府為奴……王爺是

知道的,這等世家小童,年紀又小,能做什么活計。這……依著規矩,是要看體

格,體格能容的,是要凈了身送進宮里當差的……內務府已經問過幾次……?」

弘晝低頭一想,問道:「有幾個小孩子?都多大?」

馮紫英道:「有十三四個,最小的三歲,最大的十二歲……」

弘晝沉吟不語半晌,心里也自計較,便又問道:「還有什么事?」

馮紫英忙笑著回道:「是……還有幾樁事,一件是賈珍、賈璉二人,這定的

是秋緩決,如今押在刑部死囚牢里,刑部不敢自專,請示王爺要不要挪到豐台大

牢去……」

見弘晝不答話,便接著低聲道:「還有就是辛者庫傳來消息:賈府原來榮府

的長房大夫人沒了……」

弘晝這才開口道「長房夫人?邢氏?」

馮紫英道:「是的……」

弘晝一時有點緩不過神來,低眉思索。

馮紫英察言觀色,知道弘晝在想什么,便笑道:「主子,邢氏就是賈赦續弦

之妻;論禮上,園子里原本應該有一位王熙鳳是她的兒子賈璉的媳婦,還有一位

賈迎春姑娘是她的女兒……其實賈璉、賈迎春都是賈赦前妻所生……並沒什么大

的至親骨肉關聯……」

弘晝哦了一聲,心想這猴崽子果然精明,知道自己本不關心賈府人的下場,

只是一時想不明白園子里現在和這些人的關聯。便又道:「怎么沒的?」

馮紫英笑道:「辛者庫那地方……她皮嬌肉貴的,估計受不得,是傷寒病故

的……主子明鑒,不是辛者庫不照顧,不過畢竟是罪婦,再怎得也不能有當初他

們府里的葯石齊備……」

弘晝恩了一聲,道:「還有什么事?」

馮紫英加了小心道:「還有一件事,就有些難辦,大內里傳來消息,冷宮里

賈元春……恩,進了冷宮,頗有太監宮女凌辱她……有一個她舊日的貼身陪嫁宮

女,名喚抱琴的,本來是發往當宮里粗使差事去了,居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買

通了神武門守軍,死活遞出來話……」看看四周無人,湊近一些道:「說要見見

王爺……」

「胡鬧!」弘晝一皺眉。思慮了半晌。

這馮紫英倒果然是識趣,這四樁事情,都和園子里瓜葛勾連,幾府幾院幾宮

都不好沾手。這些獲罪的婦人、小孩,不定是園子里的誰的親屬,論起來,即便

園子里只是性奴,誰都知道和親王好色荒唐,若是真的玩得得意之性奴,其要緊

直接的親屬沒了下場,誰知道會不會因此得罪王爺;而罪余男子呢,又擔心是園

子里性奴的舊日丈夫,也不知王爺的意思是要徹底整死呢,還是也要一並照顧寬

恩;至於元春,是棘手難辦之事。

弘晝想了片刻,自己出城辦事不可耽誤,便道:「萬事且等我回京再說,若

你遇到確實要決斷的什么事情……恩……你可以去王府,找我的侍女月姝,聽聽

她的意思你做參詳即是了……凡是賈府的事情……恩……恩……你……寬著點辦

就是了……」

馮紫英何等機靈,立即明白了弘晝的意思還是寬恩為主,便道了個事打了個

千退下了。

弘晝也不再打理這里的瑣事,徑直出北京,去河南,辦他的案子里去了。

看官你且道,放著這一園子香紅暖翠不受用,弘晝出京辦的是什么差事,卻

原來是前往河南協辦「鞭屍田文鏡」之潑天大案。

原來雍正早年有一寵信大臣,河南巡撫田文鏡。這田文鏡生性苛刻陰鷙,乃

名滿天下之「酷吏」,逼捐稅、查案牘、理虧空、抄家產,鬧得官場雞飛狗跳

的,偏是雍正信任,底下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幾個御史告一本駁一本,任上終究

無人能奈何得了他。他任上曾查抄了漢軍旗奮武營都統參將羅霖一家,羅霖之妻

女求告以免族誅。其妻子和三個女兒都主動獻身做了他的性奴,本來以為這事也

就罷了,誰想這田文鏡也不知是不甚好女色,還是什么其他想頭,竟然一通奸污

過羅霖之妻、兩個小妾、已經嫁人之長女,未嫁之處子次女,以及其年方七歲的

幼女之後,污了其滿門上下妻女貞潔。事後,卻又上本再參奏羅家多款罪狀,雍

正也是拉偏架,一本批下,將羅家女眷都判了姘刑。羅霖之妻、妾、三個女兒都

被押至西北軍中,遭軍士反復強奸。那等軍士如狼似虎,即不好違了皇命,留下

這些個佳人的性命,又只想著要盡情盡興享用這等官宦家親貴女子,多一刻也是

好的。便是用盡了細碎殘酷的功夫來奸污辱玩這幾個女子,居然用了一個月才堪

堪奸死。其事慘不忍睹,真令聞著傷心,聽者落淚。此時朝野側目,均以為田文

鏡未免過分,即違背了官場的「規矩」,又殘酷過甚。只是雍正護著,也無可奈

何罷了。

只是那當初羅家之長子綠營千總羅璞逃走。居然落草為寇,在河南糾集了千

余人,聯絡諸多綠林里的人物,劫皇糧、殺官員、沖大戶、亂考場,專與田文鏡

過不去,誓言要報家仇,替母妹雪恥。此時田文鏡去年已經病逝,那羅璞也不知

道哪里來的這般膽子,居然勾結了綠營舊部,借著綠營野練之機,沖擊了河南府

官墓宗祠,殺死多名看守兵丁,居然將田文鏡的屍身棺木從墳地里掘了出來,鞭

屍放火才肯逃去。

此案已經成為雍正一朝最大的匪案,自然是要主管兵部刑部的四皇子弘歷主

持查辦。只是因為有綠營宗室內奸勾結,雍正頗疑是當年廉親王余黨嫉恨自己所

為,所以才這涉及宗人府之事,才派了弘晝去河南查辦。

雖是轟動朝野的大案,其實弘晝並無興趣,只是礙於雍正嚴命,才依依不舍

離開京城,臨走離開前,還想著下午可卿綁繩伺候自己的美事,還特地命王府家

人賜了情妃可卿一對漢白玉鐲子。隔日,王府侍女月姝還親來園子里,居然帶了

寶珠坐車去市集采購玩物。需知,園子里諸人都有月例,自然可以托太監去市集

購物,需要什么,內務府也會一一送來,但是園子里的女子,卻非特奉王府諭旨

是不許出園子的。這次如此破例,自然是王府表態,親近情妃之意。

話說弘晝如此遠行,園子里諸人自然對可卿加恭敬奉承,連鳳姐都退了一

射之地。那鳳姐也能委屈求全,但園子里凡事都不自專,必要和情妃商議才施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