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大觀園記】第二十二回:勇抱琴闖宮泣舊主 痴小妹懸島觀密函(1 / 2)

</br>【後宮·大觀園記】第二十二回:勇抱琴闖宮泣舊主痴小妹懸島觀密函

作者:hmhjhc

20130729首發於01xiaoshu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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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勇抱琴闖宮泣舊主a痴小妹懸島觀密函

卻說弘晝整一晚夏,依仗著雍正寵愛,且借著避暑的由頭,干脆內務府、宗

人府差事都不去,連王府也不大回,只在這大觀園中廝混。莫說夜夜盡歡,便是

白日間,也是只管綴錦樓、天香樓、蘅蕪苑、枕霞居、稻香村、藕香榭各房里或

顧恩殿來往,除了各房主子,連著鳳姐房里的平兒,小紅;可卿房里的寶珠,瑞

珠,湘雲房里的翠鏤、翠墨;寶釵房里的香菱;邢蚰煙房里的篆兒;李紈房里的

素雲;連著嘉萌堂的珍珠,琥珀,一一淫玩奸弄來。真是今日破個處女身,明日

宿個少婦懷,快活似神仙。若是妾室,都當要規勸弘晝注意身子,偏偏這些女子

說到底本來就是性奴,對於性事,也沒個勸諫的道理。雖然園子中還有眾多處子

未破身,眾多少女未知味,弘晝也顧不得一一嘗來。那可卿和鳳姐,各自一幫一

派的,略略有些爭風吃醋,寶釵居中不言守拙。倒也就這般消磨辰光。只是弘晝

終究只有一人,再怎么的也難以遍惠各房,大觀園中各房里春閨寂寞,叫丫鬟來

女女交歡也是共知的秘密了。鳳姐也偶爾叫過邢蚰煙來陪侍。只那可卿性熱,把

著尤二姐,尤三姐連弘晝也不太讓見,盡是收為自己的專用禁臠一般,園中不免

有些側目流言。

到了秋分,雍正染了時疾,腋下生了一瘡,遲遲不見好轉,有些神疲,便將

部務全權交付了兩個王子和軍機大臣,雖然大部分要緊部務都是寶親王弘歷督辦,

弘晝也不好意思只顧自己逍遙的,便幫辦起差事來,軍機上的事務他又終究料理

不開,便只能就著內務幫辦。饒是如此,這朝廷上下,紫禁內外,千頭萬緒,便

是稱得起大事的一日少說也由百來件。真是焦頭爛額,不幾日,便覺著從王府或

者園子里往來大內不便。便干脆在大內景陽門內務府別院旁紫恆殿里打掃了五間

屋子,權且歇息,每日醒了便就近到內務府主事,那分管的內務府,宗人府,詹

事府,連番來請示差事。本想將園子里擇幾個可心的帶去,到底怕雍正知道了怪

罪,便只帶了月姝等四個王府貼身丫鬟伺候,一應房里服侍,便草草讓內務府指

派的太監、宮女來伺候也就是了。

這一日午後,才見了人後歇了中覺,醒來,卻有大理寺的堂官來請示差事,

弘晝心下不由得暗疑惑,這大理寺的差事,一向都是內閣在辦,連軍機都不太議,

怎么來找自己。才要命太監讓他且下去,卻見月姝使了個眼色示意,一思索便只

命進來。

那堂官進來叩拜恭賀一番,才遞上稟帖,原來是到了每年秋分時節,刑部每

年秋緩決的犯人,一般都要甄別,那一等沒根基的犯人自然也有勾紅的,若是那

一等達官顯貴,若是判了緩決,他在朝中總有些勾結瓜葛,如今壞了事,明里暗

里總有人為其開脫,說是秋決,往往也就總是減免一等了。大理寺沒來由做惡人,

也總是按著葫蘆揭著瓢,就這么胡亂辦了,若是犯事的,其實還替朝中大員遮掩

著是非的,發往軍中效力,過幾年還起復了也是有的。

只是還有一等犯人,論起來犯得是」 聖諱」 ,要么就是宮闈爭斗倒霉落難的,

要么就是後宮罪余的皇親國戚,要么就是皇帝親旨拿問卻沒個理由的,大理寺如

何敢做主,說是按律,其實到底是學摸著聖意來辦,今年到了秋分,這才來尋弘

晝決斷。

弘晝尋那名單一看,也沒個要緊人,便想著推脫說些太平話罷了,一眼卻看

到了角落里有原寧國公後人賈蓉,榮國公後人賈璉等人之名,本定了秋緩決,大

理寺議的是寬恩發往黑龍江俄羅斯邊境為軍役。弘晝便動了心,將那稟帖扣在茶

碗下,叫那堂官且下去。才要想喚月姝上來商議,卻聽得屋外有太監侍衛吵鬧之

聲。弘晝皺眉道:」 外頭吵鬧什么?」

門外,一襲紫衣,窈窕婷婷,弘晝的貼身侍女月姝緩步進來,福著施禮回道:

」 主子,沒什么大事,是不知怎么得,有個後頭的粗使宮女,要闖進來見主子

……門上侍衛攔下了,她哭鬧了幾句……我瞧著可憐。也不知是個什么情形,就

讓侍衛且別難為她……」

弘晝一愣,問道:」 什么宮女,膽子那么大……」 月姝笑道:」 奴婢也覺著

奇怪,還沒怎么問,就驚擾了主子……」

弘晝也是好奇,便道:」 喚進來……我且見見……」

月姝便下去,不一刻,帶著兩個侍衛,押著一個宮裝宮女進來,且跪了,月

姝揮手,兩個侍衛就退了出去。

弘晝歪頭一看,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女子,可能是適才掙扎,整的有點鬢發

凌亂,釵環顛倒,眼圈兒紅紅似乎才哭過,只是細看眉彎眼亮、唇紅齒白,頗有

幾分動人顏色。弘晝是個色心人,雖說如今做了王爺,卻不改性情,便沒什么火

氣,只淡淡問道:」 你是哪宮的宮女?強闖紫恆殿要見本王何事?」

那宮女循著婢女的禮叩了個頭,輕聲回道:」 回王爺……,奴婢叫花鈴,是

鍾粹宮徐答應宮里的使喚宮女……」 」 花鈴?徐答應……?」 弘晝不由丈二和尚

摸不著頭腦。一時想不起有個徐答應。

那宮女卻也識趣,知道弘晝不解,又輕聲道:」 奴婢是分到徐答應宮里才改

得名……奴婢原本叫抱琴……是……是……」

那宮女以為弘晝不曉得,卻不知弘晝一聞此名,心下立時清明,這小宮女竟

然是原本賈府四春的里屋侍奉丫鬟,琴棋書畫四丫鬟中頭一個的抱琴,想來元春

獲罪,她必然是被內務府打發去了別處伺候,不知何時分到了鍾粹宮里,做了使

喚宮女,不由驚訝道:」 你是抱琴?你是……元春的隨嫁丫頭?」 那宮女聽得元

春二字,又堪堪淌下淚來,便道個是字。

弘晝心下計較一番,問道:」 你好大膽子……如今你不是賢妃的貼身丫鬟,

而只是一個答應的外房使喚宮女,怎么敢擅闖紫恆殿……論起來卻是死罪……」

那抱琴卻是一臉毅然,回道:」 奴婢自知罪孽,不敢求王爺寬恕;只是大小

姐獲罪……奴婢求見皇上不得,只想見王爺一面,將歷年來積攢下來的梯己使個

精光,可恨內務府一干子沒天良的,虛耗盡了財禮都沒個功果,今日是借著去辦

差途中,拼個死闖進來,才吵嚷起來……」

弘晝一聲不言語,端起案幾上得團龍茶碗小小呡了一口,淡淡道:」 既如此

也就罷了……只是你強行要見本王,有什么說的呢?……」

抱琴叩了個頭,仍然是果然道:」 王爺莫疑惑……大小姐獲罪,人在冷宮受

苦,奴婢先頭還是服侍大小姐來著,知道大小姐的心意。不敢為大小姐求情,

不敢圖自己的前程。只是見大小姐日日落淚,夜夜也睡不安生,奴婢跟了大小姐

一場,這主仆情分難以割舍的,雖然大小姐不說,也知道大小姐的想頭……奴婢

在徐答應這里,前幾日聽說那府里大夫人又過去了……」

弘晝聽她絮絮叨叨,越發覺著不妥,手一揮阻止了她,冷冷道:」 你且別說

了……要我說,先頭朝廷議你們賈家勾結後宮,如今看來也真沒委屈了你們。元

春人都在冷宮,還那么不安分?!辛者庫死了個罪婦……怎么她就知道了?還讓

你個貼身丫鬟來跑腿……?讓我來猜猜……她必然是想見皇阿瑪一面,讓你來本

王這里撞木鍾想見見皇阿瑪訴訴?你這么替前主子不顧命的奔波,是了……你本

來是妃子宮里的貼身陪嫁,如今淪落為粗使宮女,想來也是要求個翻身?」

其實論起來,弘晝連日來淫玩賈府的媳婦女兒,雖說是禮法當得,心中多少

也對賈府有些愧意,本不厭惡賈家。至於元春,原是寵妃,如今失了勢也是可憐。

只是他到底也掂量著雍正的態度,如今在宮里不比在園子里,疑心這元春心頭念

想,便冷臉面訓斥起來。

誰知那抱琴雖是淚眼朦朧,滴滴珍珠兒已是掛在臉上,卻不驚恐,只忍著哭

音道:」 回王爺的話,奴婢沒讀過書,卻知道有個從一而終的道理,奴婢既自小

跟著我們家大小姐,自然要盡這份心,這也是一類從一而終。萬死不敢為自己求

個什么。其實大小姐自知獲罪,並不敢求些個什么,沒一句在奴婢面前敢怨什

么的……大小姐人在冷宮,若說不惦念家人,王爺您也就知是個謊了;只是奴婢

臨分到鍾秀宮去,大小姐還叮囑奴婢不要戀主,不要再談賈家的事……當時值份

太監都在,王爺喚來一問便知」

弘晝心下一嘆息,略略和了顏色,問道:」 既如此,你見本王卻是為何?」

抱琴銀牙咬碎狠狠道:」 奴婢一個深宮使喚人,並不知道外面的是非;賈府

家人其實也是我的家人,若說不惦念老夫人,夫人是假。只是奴婢也懂得禮數,

並不敢來求什么。只是今日拼死來見王爺,只為要告訴王爺:有人……有人…

…給大小姐下過毒,要毒害大小姐。」

弘晝臉色一變,喝道:」 胡說!」

抱琴道:」 若非親見,奴婢怎么敢說這個話。奴婢請王爺想來,大小姐雖然

獲罪,皇上定得是打入冷宮,沒有賜死的旨意。王爺收容賈府罪余的人,奴婢心

下便認定王爺是個慈悲心腸的人,才來求王爺做主……」

弘晝追問道:」 你是怎么知道有人毒害元春的……」

抱琴道:」 是奴婢還在冷宮里服侍大小姐時,冷宮上下太監宮女便常來欺凌,

這也罷了,後來大小姐的飲食有一次是外頭送進來,因為加了幾色葷菜,我們搶

不過人家,被外頭的掌事嬤嬤拿走了,誰知掌事嬤嬤當夜就暴斃了……」

」 不用說了」 弘晝阻止抱琴,心下轉了各色念頭,一時已經有了計較,便溫

言道:」 元春獲罪,但是皇阿瑪沒有賜死的旨意,她還是皇阿瑪的女人;你說的

……本王不信,也不當真,只是也不能容後宮有陰暗之事,既然你這么說,本王

就做個主,你若願意也吃得苦,就許你回冷宮去繼續伺候元春……此事重大,本

王思量後再辦……」

那抱琴大喜,跪叩著還要說話,弘晝揮揮手讓她下去。月姝見弘晝臉色,便

引著抱琴且出去。不一時又回來回道:」 主子,我已經讓內務府的何公公去安置

了……」

弘晝恩了一聲,問道:」 你瞧著,是個什么情形……」

月姝思量一刻道:」 這事體且有些奇怪……元春獲罪已經到了這地步,若非

是昔年在宮中得罪了哪宮的妃嬪,也不得再來害她得……只是這等事情太過冒險

……居然也有人敢干,到底只是出口氣,又能圖個什么?奴婢疑心,里面還有別

的緣由……竟似有人要滅她的口似的。」

弘晝想了想,道:」 回頭,你讓順喜去找一下馮紫英,就說傳我的話:要他

照看,且不能讓元春不明不白死在宮里……如今,詹事府能管此事。賈府的事

……看來我還要插手才成……既然這許多女孩子都做了本王的性奴,她們的家人

總不能由著人作踐,否則我臉面上有什么光彩。你再親自找由頭去一次冷宮,和

元春和抱琴談談,看看是個什么情形……」

月姝笑道:」 主子的心思奴婢明白,奴婢……請主子示下……恩,既然要施

恩,現放著園子里現在也缺人手,要不要去問內務府要些個婦人婆子來使喚…

…」

弘晝一笑,又忍耐不住上去隔著衣衫捏捏月姝的乳房,輕薄一番道:」 你個

蹄子,在本王面前還繞什么彎子……這也著落到馮紫英頭上就是了……就依著你

的說頭,旁人且不顧,園子里幾個伺候的好的,比如寶釵、湘雲、鳳姐要給點恩

典。恩,薛王氏,賈王氏,這一對姐妹,換個名牌使喚到園子里去安頓……這事

並不大……難道辛者庫還敢說個不字……只讓馮紫英辦得妥帖些就是了。」

月姝道個是,便就著話頭道:」 主子收了她們也是她們的造化……既能母女

團聚,又免了苦頭。只是怕……嘻嘻……怕園子里羞不過」 她心下想想,說是接

園子來使喚,還能使喚個什么,無非是添幾個供弘晝享用淫玩罷了。只是著薛姨

媽,王夫人又自不同。一則本是名門望族的高貴夫人,淪為苦役是一回事,淪為

性奴又是另一層的屈辱了。這且罷了,明擺了進了園子少不得要由母女、姑侄、

姐妹同侍一人之事。想來也是說不盡的羞滋味。

弘晝卻笑道:」 無妨……鳳丫頭和寶釵都懂得輕重,自然是想過了……何

況,說到底只是讓本王淫樂,她們越羞才好,難道到了這個地方,還講什么尊榮

體面……」

月姝跟弘晝久了,也聽慣了這荒淫王爺的話頭,也不以為意,道個是又道:

」 既然如此……主子又預備如何發落其他的呢……比如……賈府的男人?」

弘晝道:」 蓉、璉二人是自己作孽,本來饒他們不得……只是可卿、鳳丫頭

如今在園子里都有個名份,伺候也算盡心,看在她們的面子上,饒他們一條命就

是了……但是不宜太輕縱了他們,哼,說起來,他們家那么多女孩子落到今天這

下場,還不是這群男人做的孽?回頭我再想想……,再說這不比女子,終究是案

子里的人,太輕縱了他們讓皇阿瑪知道,便是不教訓,也沒個好臉色……恩…

…」

月姝本在聽著,卻見弘晝若有所思,便小心得問道:」 主子……還有什么掛

念?」

弘晝搖頭嘆道:」 我還在想適才抱琴所說之事……」

月姝見弘晝皺眉,便也大膽找著話頭逗弘晝笑,道:」 主子想是見她顏色也

不錯……其實一個冷宮宮女,主子要喜歡,給內務府言語一聲,調去園子伺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