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備胎的自我修養009(2 / 2)

票,上車的時候連去哪兒還都不知道。到了終點,也無需出站,就再買一張綠皮

票,不辨方向地接連不斷坐下去。直到錢包空空、理智重歸,我才又回到學校附

近。用身上僅有的三塊八買了張四塊錢的雞蛋灌餅,雄赳赳氣昂昂地吃下幾天來

的一頓飯,然後回到宿舍蒙頭大睡。經日復夜、不知白黑,我扒開倆眼就臭罵

了對床的陸小安,搶了他二十幾塊錢准備去食堂胡吃海塞一番。不料剛到樓下,

便迎頭撞上走過來的汪瑩。我急速拐彎繞路,可身型實在太過醒目,被她緊走兩

步一把拽住。

「徐笑言說你六天前就離開帝都了,你跑哪里去了?」

「關你屁事?」

「操!我現在是你的貸款銀行,你要是想惡意欠款潛逃我怎么辦?」

「滾你媽蛋!我就不還了,你能把我怎么著?」

「死胖子,有種你再說一遍?我拿著欠條找你媽還去!」汪瑩惡狠狠地看著

我,見我被唬住、不再試圖掙脫,於是松手打量了我一番,認真地說:「你瘦了。」

我剛要感動,她又變臉狂笑道:「最也就還剩個二百五了!」

「你他媽的怎么不去死啊?我……」話沒說完,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笑聲。那

笑聲並不清脆,卻有種特別的吸引。我轉頭去看,一個身材高挑、山眉水瞳的女

孩正在掩口輕笑。雖說不清是哪里,但還是隱隱可以覺察出,她與徐笑言略有相

似。

趁我看得發怔,汪瑩一把揪住了我的領口,湊到我耳邊悄聲說:「那男孩姓

鐵,深圳的,家里很有錢。你……還是死心吧!」頓了頓又道:「移情有撫慰

的作用,不如你試試看,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好好活著,打工的事兒不能停。

你要是敢耽誤我畢業前買蘋果,我就打死你!我發誓,我會真的把你活活打死,

很殘忍的。」

「你好,我叫桔子,對面學校商務英語系的。」汪瑩話音才落,輕笑女孩已

經走到我身邊落落大方地伸出了手。汪瑩松手,指了指我的鼻尖,流氓氣十足地

說:「今天看在桔子面子上饒了你,你給我小心點!」說完揚長而去。

桔子見我呆傻,根本沒有握手的意思,噗嗤一笑,收回手問道:「聽汪瑩說

你是計算機系的?這是要去哪里?」

「對,我是計院的。不是,我不是妓院的。不不,我是記院但不是妓院……

操!我是計算機系的!」我手足無措地在桔子面前蒼白地解釋著,短暫的二十年

人生如同電影般在眼前掠過。想來從未有女孩這么主動地和我說過話,我根本不

知該怎么應對。當然,那個非洲女流氓除外,和她對罵就行了。soeasy!

桔子見了我的傻樣子,抿嘴又笑,繼而忍住,問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你別緊張。你現在要去哪里?是吃飯么?」見我木然點頭,可愛地歪了歪頭,嘟

嘴道:「我也有些餓了……」然後就停口,俏皮地看著我。

「我身上只有剛搶來的二十幾塊。」我實話實說。桔子就笑得花枝亂顫,好

不容易才平復下來說道:「沒想到你還挺幽默!我身上還有些錢,陪我去校門口

吃酸辣粉吧!」

那天我們吃到很晚,學校快關門了才各自回去。陸小安糾集人眾很是收拾了

我一頓,然後開始逼問我的去向。他聽完我的敘述感慨萬千,死乞百賴地塞給我

一千塊錢和一條紅塔山,讓我先補心情、再補智商、最後補身子。

「胖子,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我覺得你是到了該放手的時候了!」陸小安先

是這么說。

「郭肥刀,你是踩狗屎了么?說話這么二逼居然還能把到妹子?」陸小安中

間這么說。

「我覺得哈,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她那么對你,所以送個好女孩來給你,珍惜

吧!」陸小安最後這么說。

「成不成的你先和那個桔子搞著,不然那些錢也都被你變成身上的肥肉了。

對了,錢是要還的!」陸小安最最後這么說。

除了最後五個字之外,我覺得他說的都對,於是二天去找汪瑩,請她幫我

約桔子出來。

「你自己不會約?非得來找我倒手?」

「我本來不想和她接觸的,所以沒問她的寢室號和電話號。」

「你們男人果然都是一個王八蛋德行,昨天還是生死不渝的情聖,今天就成

了見一個愛一個的臭流氓。老娘還得幫你拉皮條,什么玩意!」

雖然汪瑩不會明白我心里約桔子的唯一理由是她真的有些像徐笑言,但好在

她還是幫了忙。桔子的聲音行止與徐笑言相差甚大,但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質卻

和徐極為相似,眸子里的清純與骨子里散發出的脫俗是妙至毫巔的仿佛。而她

的開朗以及對我的接受態度和徐笑言迥然不同,簡直讓我受寵若驚、難舍難離。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開始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誰,加分不清自己究竟是

把桔子當作徐笑言的替身,亦或真的愛上了她。

與我的懵然不同,桔子對於和我的約會,保持著極為克制的態度。雖然經常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卻從不肯與我有拉手、摟抱之類的親密動作。見面的日子,

也是雷打不動的每周周日一次,每次三個小時。二十幾次約會的時候,我還很敬

佩她的自重與堅持;到了四十幾次時,見了舍友與女友起膩的我開始漸漸變得

煩躁;五十次約會之前,在陸小安的提醒之下,我才想到可能是因為我心有牽

絆、從未對桔子展露心聲,才使得她一直對我若即若離。我恍然而悟,立即著手

准備。以加寫了一張兩千塊借條的代價,請汪瑩幫我選了一條桔子可能會喜歡的

價值我一年積蓄的項鏈。

認識桔子整一年的那天,恰好是個周日。我將她約到郊區的銀海湖,迎著輕

拂的微風,向她打開了項鏈盒。出乎我意料,她的情緒不高,也沒有任何驚訝,

只是淡淡一笑,問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愛你!」陸小安告訴我,男人對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千萬不能遲疑,所

以我雖然從腦門直紅到肚臍眼,但還是勇敢堅定地脫口說出:「答應做我女朋友

吧!」

「呵呵……」桔子一笑而過,轉身去看湖面上的粼粼波光。我不明所以,高

舉的手就那么僵住。過了一會兒,桔子轉過頭,歪頭示意道:「先收起來,陪我

走走。」

我們兩個平行隔著半臂距離,沿著湖邊的小徑慢慢向前踱。碧空如洗、草長

水凈、環境清幽、美女在旁,若不是氣氛有些異樣,這簡直是個完美的約會。我

不知該怎么打破沉默,最終還是桔子開口問道:「你真的愛上我?徐笑言怎么辦?」

我知道不能猶豫,但我還是猶豫了。因為我清楚,即便桔子不提,這也是一

個繞不過去的問題。一年來,我無數次下定決心忘記,又無數次反悔。雖然沒有

再去看她,但電話聯系其實一直沒有斷過,還曾經給她匯過幾次錢。桔子見我不

答,搖頭輕笑,沒有再說什么,繼續向前走去。我看著她的背影,知道到了同過

去訣絕的時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到胸膛就要炸開,然後長長地呼出去,大

聲喊道:「桔子!我承認忘不了她,但是從今天開始,我再不和她聯系,也再不

會和她起任何瓜葛。我會把她當作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在心里的一個角落將所

有關於她的事封存起來,剩下的整顆心我完完全全交給你。以後我的整個世界里

只有你一個女人,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前面的桔子被我叫得頓住,緩緩轉過身聽我表白。待我說完,高興地笑了起

來,走到我面前,看著我的眼睛,認認真真地說道:「小刀,我真心為你走出過

去的陰影高興!你是個難得的好人,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愛。」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整個人都呆住了。很明顯是陸小安那一千塊給的

太少,以至於我的智商沒有補充完善,腦洞也開的不夠大,根本不明白桔子言語

中的因果關系。緩了許久,才喃喃問道:「你選修的哲學吧??」

桔子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話,我都相信。可是你知不知道,說出口的

愛大流於形式,真正的愛往往是口從不言、只是默默的愛著。你有沒有想過…

…白玉京?」

我被桔子的神邏輯徹底震驚,剛想罵一句「神馬玩意」就聽她喊出個名字。

順著她的眼光回身看去,見一個瘦高個男孩正驚慌失措地甩開挽著他的那個穿著

裎露的女孩的胳膊,尷尬笑道:「桔子,你怎么在這兒?」

我與白玉京四目相對,然後同時問道:「桔子,他是誰?」

桔子沒有理會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問題,緊走幾步到了白玉京面前,指著他身

邊的女孩,憤怒道:「我還沒問你她是誰?你不是每個周日都回家陪你媽媽么?

怎么會和她在這里?你脖子上的紅印子……你們兩個頭發上的草是怎么回事?白

玉京,你不要臉!」

聽了桔子的話,傻子也能明白為什么我們的約會只有周日才能進行。我如同

中了玄冥二老的寒冰綿掌,呸,是青翼蝠王的玄冥神掌!寒毒入體,心口宛如

炭炙火燒,身子其他地方卻是徹骨極寒,讓人痛不欲生。我強抑激盪心緒,顫聲

問白玉京:「你是桔子的男朋友?」

白玉京正在對著桔子砌詞哄騙,可怎都無法自圓其說。我的問話恰好給了他

轉移視線的機會,指著我喝罵道:「沒錯!我和她交往三年了!你是哪顆蔥?和

我家桔子來這兒干什么?是不是你勾引她?瞅什么瞅?我削死你你信不!」

白玉京一邊說著話一邊過來推我,不料重量級差了太,不但沒有撼動我,

自己反倒坐在了地上。我心如死灰,也不想再做糾纏,轉身就走。桔子從後面追

上來拉住我,急切道:「小刀,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子的!」

白玉京從地上爬起,惱羞成怒道:「桔子你給我松手!這死胖子和你什么關

系?今天的事你給我說清楚,不然咱們沒完!」

桔子不肯松手,卻又被白玉京惡人先告狀弄得氣惱不已,一面抓著我一面轉

頭怒道:「白玉京,你少血口噴人?該解釋的是你!你背著我和這個女人來這里

……來這里做什么?」

白玉京一時語塞,她身邊一直沉默的女孩咯咯一笑,滿不在乎地對桔子說道

:「桔子是吧?孤男寡女來這種人跡罕至的地方還能做什么?你和這位胖哥哥來

怕也不只是談天說地、縱論古今吧?」見桔子無言以對,又對我燦然一笑:「胖

哥哥,我看你像個老實人,怕是個受害者。讓他們兩個在這里把今天的事理論清

楚,咱們倆就別摻和了。走,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桔子搖頭急道:「小刀,你不能走,今天的話我還沒說清楚!」

呸!真當我是傻逼么?

我奮力甩開桔子,轉身就走。桔子要追,卻被白玉京一把抓住,兩個人吵作

一團。提出邀約的女孩倒不見外,親熱地挽住我的胳膊。待走出湖區,又堅持請

我吃飯。我心里憤憤難平,確實想一醉解千愁,又加被那女孩鼓脹的胸脯在我胳

膊上蹭了個心猿意馬,拒絕的話怎也說不出口。

席間,她靜靜聽喝醉的我哭訴,既不煩也不惱,不規勸。在我絮絮叨叨說

了兩小時後,只是淡淡說了句:「情卻被無情惱,大概都是這樣子吧!胖哥哥,

我聽你說了整晚,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呢?」

於情於理我都不能拒絕,不是么?可誰知她說故事用的不是嘴,不,這個說

法不准確,應該是不止用嘴。

如果不是後來我們兩個還上過十次床,我肯定會以為那晚只是做了個從初

中就開始做的美夢,只不過看清了女人的臉。她把我帶回了出租屋,親了我的嘴、

我的臉、還有我的乳頭。我一次看見裸體的女人,是一次用手去摸女人的

屁股。不僅知道了女人的胸脯還有幫人打沐浴露的功能,首次明白胖子最大的

好處就是女人願意騎在你身上而不是被你壓著。當然,如果不是處男身份被識

破,一切就都完美無缺了。

「胖哥哥,我要來了哦?」

「嗯嗯!」我被她服侍的妥妥貼貼,全身上下除了一個部位硬著,其他地方

都軟得像一灘泥。記得陸小安對我說過,轉移注意力可以堅持的時間久一些。我

不知自己能力如何,又不想被她瞧不起,在她問我的時候早已開始數綿羊了,哪

還有心思答話。

她看著我柔媚一笑,邁腿跨坐在我的小腹下方,咬著下唇來回輕撫著我的肚

皮,忽然猛地坐下,將我的一條柴整根吃了進去,發出一聲魅惑的呻吟。

我想到過這件事會很爽,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這么爽!

她的陰道如同一只在熱水盆中浸泡了很久的手,柔嫩、細滑、緊致、滾燙。

我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進入了另一個空間,只剩下硬挺的肉棒留在她的身體里,

感受著她陰道內每一毫米褶皺的撫慰。

如果嘗過了這種滋味還是喜歡擼管,那我就是個絕對意義上的傻逼!

當時我的面部表情肯定十分猙獰,逗得她嬌喘著咯咯笑起來。她扭動了幾下

腰肢,我全身的精氣就開始從四肢百骸向胯下聚集。她騰起身、再坐下,我就忍

耐不住了。

操,還能不能再丟人一點?我還沒數到七呢!

她明顯沒有准備,被我的精液燙得哎喲一聲,楞眼看了看我,然後就笑成了

一朵花。我有些羞惱,沒好氣地道:「笑什么笑?誰還沒有一次啊!我就不信,

誰的一次能堅持好久!」

她聽我說話,不但沒生氣,反而變得加粘膩,伏在我身上幾乎親遍了我的

每一寸肌膚,然後抬起頭笑道:「你說的對,我經過的上千男人里面,也有過許

處男,只有一個堅持過了一分鍾。你等一下!」她說著話下床,從包里掏出一

疊錢塞到我手里:「行規,姐姐給你的紅包。」

「行規?我能問一下你……」我有些疑惑,話說出口才反應過來曾聽陸小安

講過破處給紅包的職業,連忙改口:「的名字么?」

她哈哈大笑,似乎明了我的小心思卻又毫不在意。點燃一支玉溪,吸了一口

便放在我嘴里,自己卻跪伏在我的兩腿之間:「你叫我肉肉好了。」說完,也不

顧我肉棒上汁液淋漓、白雪處處,整根吞進了嘴里。

肉肉的口極小,閉合時看上去真的如同一顆紅艷的櫻桃。此時吞吐著我尺寸

標准的肉棒,卻也絲毫不見費力,不止上下出入,還在含住的時候用舌頭在最敏

感的龜頭邊緣打轉。當我舒爽的不能自已、以為這就是口交技巧的極限的時候,

她又放出我的肉棒,一面用食指摩刮龜頭上緣,一面用舌尖去撫弄包皮系帶,讓

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什么是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簡直神乎其技。

肉肉見我的肉棒已經被刺激得矯首昂視,再不遲疑,不詢問,直接起身坐

在了上面。我再次感受到欲仙欲死的舒適,也再次數起了剛剛死在七只上的綿

羊。她就像一個騎在尚未馴服的烈馬上的女騎士,狂野不羈。她的乳房隨著顛簸

不停起伏,長發跟著騰挪飄飛在空中,被身後的燈光映射,在我的身上投出絢爛

的光影。我朦朧著雙眼看她,漸漸模糊了她的容顏,徐笑言和桔子的樣貌在肉肉

的頸上不停變幻,最後全都消失不見,只剩下屋內動人心魄的女人呻吟和浸人心

脾的淫靡氣息。

這次我足足堅持到了九百九十四,讓肉肉累得香汗淋漓地倒在我身上。可這

並不是雲收雨歇的征兆,只是下次暴風雨來臨前的短暫平靜。

一夜無眠,直至次日天明。

「為什么選我?」我清楚的知道,如果認為自己是帥哥的話,老天肯定會派

索爾劈死我。

「我還從沒在不掙錢的時候睡過胖子。」她咯咯笑著說。

「你昨晚本來是要對我說你的故事的。」我一次與女人赤裸相擁,有些赧

然。

「來日方長嘛!」肉肉在日字上加了重音,然後看著我壞笑。

靠,和我裝什么野獸啊!我把她壓在身下熱烈地親吻,打了個轟動四鄰的晨

炮。不讓你知道知道胖子的戰斗力,我就不叫郭小刀!

其實我也知道,從侵入肉肉身體的那時起,我就再不是從前的郭小刀了。讓

單純和愛情都見鬼去吧,人生苦短,青春難在,正是時候放浪形骸。肉肉是個絕

佳的對手,我對她來說,只是業余玩集郵時撿到的一枚郵票。我也知道,能和她

夜夜笙歌並不是因為我有強,而是恰好她的戰利品里面缺一個胖子。正因如此,

我也無需對她講什么責任或者感情。原來的我選擇了做個有擔當的好男人,可連

願意和我主動說話的女生都是寥寥;現在的我選擇無恥放盪,學會了怎樣在女生

面前耍流氓,反而被鶯鶯燕燕環繞,吵得直頭痛。不過我畢竟精力有限,畢業前

這四個月的時間,按住肉肉一個人猛操就夠了。肉肉欲壑難填時,我想到教我那

么事的陸小安,於是也偶爾讓他和我一起來嘗嘗新鮮。我已然放縱得十分收斂,

可偏偏還是有人覺得我太過分。

「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啊?學校里好女孩得是,偏偏和這么個騷狐狸混在

一起?這幾個月你課不上、試不考,徐笑言電話你不接、桔子找你你不見,郭小

刀,你現在牛逼大了呀?」汪瑩氣勢洶洶地堵在肉肉房門口將我一頓臭罵,陸小

安遠遠站在一旁苦臉示意自己帶路是被逼無奈。

看見汪瑩的黑臉我就一陣心煩,沒好氣地回道:「我想怎么樣關你什么事?」

汪瑩怒氣不減,指著我嚷嚷:「徐笑言就要和那個姓鐵的去南方了,可能還

要一起去國外留學,你就這么讓她走?」見我臉上無動於衷,又道:「桔子和白

玉京分了手,每天以淚洗面,你就不能見她一面,安慰安慰她?」

聽汪瑩提起二女,我實在忍耐不住,反向她吼道:「這還不都是怪你?要不

是你介紹桔子給我認識,我怎么會放棄自己的初戀?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桔子當

時已經有了男朋友,而且已經交往了很長時間!」

汪瑩緘口不言,只是怒視著我,我寸步不讓地和她對視。屋里的肉肉聽外面

忽然沒了動靜,起身過來查看,在身側抱住我問道:「胖哥哥,這女孩是誰啊?」

「一個死三八,別搭理她!」我把肉肉摟在懷里,轉身准備回屋里啪啪啪。

汪瑩忽然橫眉問道:「她披著的圍巾,是不是我給你的那條?」

我側頭看了看肉肉,責怪道:「昨天做愛時候不是墊濕床用了么?怎么你又

披在身上?快摘下來,不干凈……」

「什么?你這個混蛋!」我話還沒說完,汪瑩便勢若瘋虎般沖過來。先是當

胸給了我一拳,然後皺了皺眉,把矛頭轉對了肉肉:「你這個臭婊子、騷貨,被

男人騙到窯子里賣逼的浪蹄子,賤逼不挨操就癢癢是不是?敢用我的圍巾墊你千

人操萬人捅的爛屁股!」說著話,一把將肉肉推了個趔趄。肉肉往後退,剛好絆

在凳子上,咕咚一聲摔倒在地。我見汪瑩發瘋,未加思索,揚起手給了她一個耳

光。

「啪!」

清脆的一聲響,場間從喧鬧變作寂靜。汪瑩捂著臉頰,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繼而眼淚如泉水般涌出,掩面跑走。陸小安看了看我,轉身追去。我回身去扶肉

肉,見她眼中也掛了淚花,忙問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疼了?」

肉肉不答,緊緊摟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呢喃道:「親我,小刀親我。」不

等我反應,便將香吻雨點般灑落到我臉上。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已經將我和她

自己都扒了個精光,又糾纏著我滾倒在床上。

雖然我已經和她纏綿日久,但她的胴體有著一種難以言表的吸引力,每次只

要見到就會讓我飢渴難耐。現在她主動而瘋狂,是讓我無從抵擋,聽命之下,

迅疾地將胯下怒龍頂進她的私密花園,賣力抽插。

「小刀,罵我?」肉肉的雙臂緊緊摟著我的脖頸,雙腿也用力地纏著我的腰

肢,整個人如同掛在我身上一樣,輕啟朱唇、在我耳邊呢喃。

「什么?」我有些驚訝,以為她被汪瑩罵得失了理智,剛想停下規勸,她卻

身子用勁,一面主動迎合一面呻吟著說道:「我就是個浪貨……啊……啊……是

個千人捅萬人操……的婊子……嗯……操我,小刀,用力操……我……啊……啊

……我喜歡賣逼……我自願賣逼……嗚嗚嗚……好爽……操我……嗚嗚嗚……」

我被肉肉的癲痴與淚眼嚇到,停下不敢再運動。她仰面在床,雖主動卻不太

使得上力氣,於是向上一竄、分開交合處,轉身跪卧在床,用桃子一般的美臀對

著我的下身,大聲罵道:「你這個慫貨,不敢操了么?別裝樣子,你以前不知道

我是個騷逼么?女人都是騷逼,都是欠操的賤人!你以為你的徐笑言比我好到哪

里?她才高中畢業就主動送逼上門,大學又被人操懷孕,肯定是個騷浪的淫娃!

你以為你的桔子比我好到哪里?背著自己男朋友和你去湖邊打野戰,還不如我明

碼標價的婊子!」

「夠了!」我被她說的大怒,挺起肉棒狠狠地送進了她的身體,連搗數十下,

每每直抵花心。她的臀肉被我震得亂顫,聲音也抖動起來:「徐笑言願意給全世

界的男人操,可就是不給你!你不恨么?桔子腳踩兩條船,給你戴綠帽子,你不

怨么?操我!當我是徐笑言!當我是桔子!打我!打我!打我的屁股,打我的臉,

我配不上你,配不上你的憐惜!」

我狠狠一巴掌輪在肉肉白嫩透紅的美臀上,聽到她的慘叫,心里有種難以言

表的快意,似乎郁積了年的情緒和壓力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一下下地打下

去,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抓住她後腦的頭發,用肉棒猛烈地向她身體深處撞

擊。隨著時間的推移,肉肉的叫喊聲愈發凄厲,可高潮也是一波緊接一波,好似

從無斷絕。我的肉棒幾乎被她的陰道夾斷,每次拔出再殺入都比前一次加費力。

兩個人的汗水在交合處與她私密處噴出的淫水匯聚,沿著腿如小河般流淌而下,

浸濕幾層床褥,留下一個個不規則的圓形痕跡。

不知過了久,雖然並未射精,可是我已筋疲力盡,只好抽出肉棒倒了下去。

肉肉是早已癱軟,肉棒抽離時大聲叫了出來,卻再無力氣挪動一絲一毫,宛若

已經死去。我看著她臉上的淚水和被紅霞映襯到美輪美奐的臉龐,只覺得眼皮重

逾千鈞,就那么側卧著沉沉睡去。

當我醒來時天已全黑,屋內只有肉肉口中的玉溪忽明忽滅。清亮的月光透窗

而入,照出女子美麗的裸身側影,仿若凌波獨坐的仙子,沒有半分人間煙火的氣

息。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有什么故事?」我盡量悄聲開口,怕驚擾了她的沉

思:「你答應講給我聽的。」

「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自由了。」肉肉似乎已經察覺到我的醒來,

吸了口煙平靜地說道:「你我都是悲慘故事里的主人公,只是我現在已經可以自

由選擇、隨心所欲,卻不知道你。小刀,我……算了,只要難以忘記過去,其實

我還是不可以。」

那夜之前,肉肉從來沒有喊過我的名字。而她喊我名字的二天便消失不見、

人去樓空。

忙忙碌碌地畢了業,老爹托關系給我找了個事業單位上班,每天朝九晚五、

喝茶水看報紙,甚是清閑。老媽張羅著用我的名字付首付買了套房,開始帶著我

四處相親,後來又根據某相親女的要求給我配了輛小日產。親沒相出什么結果,

畢業不久就已經有房有車,倒是讓我在畢業一周年同學聚會上風光了一把。被許

人逼著講述了無數次畢業後的生活,直到陸小安以上廁所的名義把我拉到酒店

門外。

「真的相親啊?你最後沒和那個黑面母夜叉在一起?」

陸小安的疑問把我弄得一個愣怔:「你說汪瑩啊?那次吵完架就再沒聯系了!

我倆在一起?你是不是瘋了?怎么可能?」

「我是說真的!」陸小安一臉正經:「我看的出來,汪瑩是真心喜歡你。快

畢業時候,你打了她一個耳光那天,她喝得酩酊大醉,哭了整晚。還有你大二請

兩個月事假的那回,最後一周,她每天來咱們寢室找你三趟,比食堂開飯的時間

都准。看到你在床上蒙頭大睡,當時就哭了。走之前還給我一千塊錢,讓我裝作

是自己的錢給你零花……當然了,那條煙是哥們我真金白銀買回來給你的……」

我從不知還有這些隱情,腦子一時有點運轉困難。陸小安見我不說話,拍拍

我肩膀,回去喝酒了。我在酒店門口傻愣愣地站了一會,掏出根玉溪點上,來回

來去地踱步。過了一會,一個路人走過我身邊,又倒退著返回來,喊道:「郭小

刀?」我愕然去看,竟然是桔子。

「真的是你!」桔子見到我,如同我見到她的驚訝一般無二:「你在這里干

什么?」

「我同學聚會,這家飯店」我努力笑得自然,指了指身後。

「哦。汪瑩在里面?把她喊出來唄?我們倆也好久沒見了!」

「我和她不是一個系的……」

「我知道,你們兩個沒在一起么?」桔子打斷我,臉上的驚訝比開始時重

了幾分。見我圓瞪著眼睛不說話,喃喃道:「你不會還不知道吧?畢業的時候,

她告訴我已經和你說清楚了,我還以為……」

「什么說清楚?」今天接連從兩個人嘴里聽到汪瑩應該和我在一起的結論,

讓我一頭霧水。桔子見我不似作偽,幽幽嘆了口氣,說道:「這可憐的丫頭!那

時你剛受了情傷,她來找我,說我和你愛的那女孩有幾分相像,如果陪陪你,

說不定能讓你不那么難過。我和白玉京當時感情很好,本來是不願的,可架不住

她死命求懇,只好答應了她,趁著白玉京不在學校的時間陪你。可是我真的沒想

到你會對我……不過說到底,我還要謝謝汪瑩和你。如果不是你們倆,我還不知

道白玉京是那樣的人。對了,你知不知道?汪瑩高考可是考了五百五十分呢!」

桔子前面的話,讓我萬分訝異,可聽到最後,卻忍不住笑了:「呵呵,真的

假的?五百分上個破高職,她是傻逼吧!」

桔子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才是吧?」

桔子最後的問話像是讓我突然開了竅,我看著她的眼睛,記憶的閘門猛地被

打開,所有關於汪瑩的影像、言語、事件洶涌而出。美好的、感激的、痛苦的、

歉疚的……一切的一切組成了一幅巨大的招貼畫,恰好是我心靈天空的大小。

原來苦苦追尋的愛情一直等在我身邊!我傻!一直傻了這么年!

我的身體抑制不住地發抖,看上去像個罹患帕金森症的病人。桔子拍了拍我

的臉,試探著問道:「你沒事吧?」

我被桔子拍得一個激靈,冷靜下來堅定地對她說:「有事!有大事!我要去

找她,先走了!」說完撇下她撒腿就跑。我記得家中抽屜里的老手機上,還存著

汪瑩的電話號碼。我拼命地奔跑,不願再浪費哪怕一秒鍾。渾身上下的肥肉隨著

我的動作前後甩動,到後來我已經分不出究竟是我帶著它們、還是它們帶著我,

總之,我變成了一個博爾特般的胖子。

我跑到樓下時,斗地主大媽正在和我媽說話。她似乎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

至少口齒已經非常伶俐:「你呀,還組織兒子相什么親?前幾年有個黑燦燦的丫

頭來找過你兒子,我看她就不錯。聽我說你兒子就住在這的時候,那丫頭高興壞

了。說她只知道個大概區域,從早上開始,把咱們這片所有的樓都爬了一遍,按

戶敲門,最後才找到咱們這兒。七八個小區,每個小區十來棟樓,一棟樓四個單

元,一單元就算十二家,我估摸著咋也得敲了兩千來戶的門……嘖嘖,大的毅

力啊!嗨,小子,後來你倆不是手拉手下樓跑了嗎?那會兒你還瘸著!最後怎么

沒成啊?她看你那眼神我懂,大媽也年輕過呀!好姑娘啊!得珍惜!咦?咋還哭

了呢?」

「我從飯店跑回來的,累哭了不行啊!」我本來只是無聲流淚,被她一說,

瞬時尿崩,沖著她和我媽嚎啕:「媽,我這就給你娶兒媳婦去,不成功我就不回

來了!」

剛才的腦袋一直是混沌的,聽了大媽一番話,似乎連思路都清晰了起來。找

什么電話呀?我知道她家住哪兒好不好!

隨風奔跑愛情是方向,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

我回身准備再跑,被我媽一把拽住:「你傻啦?開車去啊!」

「不得不承認,最具智慧的人是中老年婦女!」我開著車,做如是想。車內

的冷氣讓我的血液逐漸冷卻下來,離她家越近,我就越害怕。我那一耳光會

不會把她的心徹底打死了?一年的時間,她會不會也和我一樣四處相親,並且找

到了如意郎君?會不會已經結婚,挺著五六個月的大肚子來給我開門……

當我結束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已經掐著一捧樓下花壇中的野花站在了她家門

口。

舉手,叩門,如同敲擊未知的命運。

貓眼里黑白閃動,緊接著門里一陣慌亂。片刻,門分。汪瑩穿著睡衣,挽著

發髻出現在門口,沒好氣地問道:「你找誰?」

我認識她已有八年,可直到此時才一次仔細地看她,明眸善睞、唇若流朱,

臉上的痘痘全都消失不見,連初見時坦坦盪盪的胸脯也飽滿了許。皮膚黑並不

代表不漂亮,這么淺顯的道理我卻剛剛才發現。

「你。」雖然只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卻有些顫抖。

她聽出我的窘迫,臉再也板不住,撲哧一笑:「你這滿臉的泥,是哭啦?怎

么弄的比進局子那天還狼狽?」說著話,用手一指我手中的花:「這算什么?」

「我愛你!」我把花束舉到她面前,用我可以達到的最大分貝說出這早就該

屬於她的三個字:「應該早就愛了,可我一直是個混蛋,直到現在才知道。從今

天開始,我會永遠愛你!」

汪瑩的眼中泛起晶瑩的淚花,卻故作平靜地問道:「你專程來找我啊?」

我略抬了頭直勾勾地看著她,鄙夷地翹起一邊嘴角,「戚」了一聲回道:「

你他媽傻逼吧?」

汪瑩聽到我的回答就笑起來,然後泣不成聲,猛地撲進我的懷里。我捧起她

的臉,望著滿面的晶瑩璀璨,如同看到無盡黑夜中盛放出的一朵美麗雪蓮。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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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這兒,快進來!附近都是老鄰居,會被說閑話的!」贊助商:統二方便面廣告

「誰敢說閑話?我這會就去樓下印一百份結婚請柬,誰說就寫上誰的名字扔

他臉上!」2厚馬賽克時代擼管女神

「你個死討厭鬼!唔~~」

3贊助商:行雨社

「你的舌頭好甜!」

「你耍流氓!看老娘怎么親回來!」4出自:名著《紀念劉和珍君》

「呼……呼……你肺活量太好了,真心女漢子啊!」

5出自:電影《特洛伊》

「呸!你再說老娘是女漢子,老娘就打死你!」

「哈哈……看我先把你亂棍打死再說!」6出自:電影《流星蝴蝶劍》

「哼!有種你打得快點,一會我媽該下班了!」

7出自:名著《神雕俠侶》

「沒看出來你胸還挺大,嘿嘿,嘖~ 嘖~ 」

「討厭,別嘬啊!會留下紅印的!」8街坊友情出演:雙光子

「給你蓋個章,以後你就是我的禁臠,哇哈哈哈哈……咦?這個音樂盒怎么

這么眼熟?」9街坊友情出演:非天使

「當然眼熟了!某個不要臉的死胖子當初送給初戀女友的嘛!我怕浪費東西,

按照三分錢一斤的價格收購回來的!喏,還有這個鵝卵石,還有這個日記本,還街坊友情出演:流域風

有……」

「咳咳~ 你的脖子好漂亮……哎,我說,這條項鏈……」出自:電影《國產凌凌漆》

「對!你送給直到你死去那天都會愛的那個女人的!我戴了,你不服?」

出自:文章《喪亂志》

「不敢不敢!我就是奇怪,我不是扔了么?」

「你是扔到宿舍樓下啦!是陸小安覺得太可惜,跑下樓撿回去,然後送來給贊助商:紅翔技校

我的。唉,命苦啊!只能戴人家的剩貨!嘿嘿……雖然當時我就是按照自己的喜

好選的……」

贊助商:《人狗爭霸》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剛剛同學聚會的時候,陸小安對我說那天你喝

得酩酊大醉,哭了整晚……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操!莫非,你和他有奸情?!」

街坊友情供名:土星村長

「是啊是啊!怎么樣!老娘和他睡過了!睡得可爽了!他的那里比你長一倍、

粗兩倍、硬三倍!」

街坊友情出演:擼小安

「切~ 想騙我?我不會上當的!就算你見過他的,可你從來沒見過我的,怎

么比?你當我傻逼啊?」

街坊友情供名:深圳鐵板燒

「傻逼,我沒見過你的?」

「我操!我操操操操!」出自:電影《西游降魔篇》

街坊友情出演:天上白玉京

出自:名著《倚天屠龍記》

領著街坊主演:彎刀machete、痴心大王玉

鳴謝:大眼睛的肉肉&肉肉客棧、桔子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