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勇者與幼女下(1 / 2)

</br>四歲開始,夫人親自教導我學識與儀態,因為要學得東西太了,每天只能

睡三、四個小時。

五歲生日那天,我就在女爵夫人帶領下進入帝殿,給眾大臣簇擁著逼退正座

在位的帝母大人。

我登上了帝位,成為大臣們手中最尊貴的棋子,女爵夫人說這是改革的開始

,是全新的時代。

抱持著偉大理想的女爵夫人,在我登基當晚卻被人暗殺了,而我被送往充滿

食物香味的房間。

新來的女爵是個油光滿面又愛嘮叨的年老女人,她的寢室總是塞滿美食,豪

華程度可比國宴。

朕,白百合六十八任女帝,被送到她面前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要朕脫

下衣服伴其入睡。

帝母大人被絞死在牢房的夜晚,朕體驗到破瓜的劇痛,嚐到同年齡的孩子不

可能受到的凌辱。

有了一次就有二次,從此朕被大臣們安排到每個貴族的床,讓她們盡

情掠奪這具身體。

帝國之尊僅僅七歲,就被兩百九十一名貴族蹂躪,懷孕十次,流產十次,其

中兩次一度命危。

每晚飽受虐待的女帝,卻在自己的衛兵嚴密監視下,連拿起刀叉自殘都辦不

到了,遑論自殺。

什么樣的世界,會讓七歲的孩子確切體認到絕望、並深信唯有一死才能解脫

呢?那個世界叫做白百合帝國,那個孩子被稱為白百合女帝。

──帝母大人,真的會有誰來摧毀這種病態的循環、將朕從名為白百合的監

牢裡解放出來嗎?§整件事發生得很可笑。

冠以勇者之名的刺客一路從宮門大鬧特鬧,主政者們不當一回事,仍然悠閒

地商討各領地稅率議題。

後來不到一個鍾頭,相繼傳來近衛軍與正規軍被刺客消滅的惡耗,原本人滿

為患的帝殿,登時陷入大溷亂。

大臣與貴族們連忙在衛兵與女僕陪同下逃竄,竟然沒有一個人靠近帝位、帶

朕一同離開。

因為刺客的那句話──「殺死女帝」──朕就被那群夜夜姦淫女帝的女人們

給拋棄了。

一絲不苟地,被遺棄在帝殿等死。

這真是──「太好了……」──帝母大人,朕很快就能見到您了。

就讓那個刺客了結這條尊貴的賤命吧。

不久之後,帝殿巨門被常識外的蠻力由外部擊毀、應聲倒地,震耳欲聾的巨

響爆出之際,渾身浴血的紫髮勇者堂而皇之地來到帝座前。

朕……終於不必再擠出妓女般的假笑。

「來。」

好高興。

「舉起妳的劍。」

好高興啊!「殺了朕吧。」

從來沒有這么高興!只見面無表情的那人高舉長劍、迅速果斷地揮下──啪

、叩咚。

……咦?那把劍分明是朝朕揮下的,為何手起劍落、朕卻還活著?原來她所

斬斷的不是朕的腦袋,而是手中的權杖。

白百合的權杖前端整個被削掉滾落在地,眼前的勇者維持揮砍的姿勢渾身顫

抖。

……嗚,單純的失手嗎?感覺是個可怕的人,姑且問一下好了……「請問,

再砍一次嗎?」

沒有回答,但是顫抖止住了。

那人慢慢恢復站姿,動作有點怪怪的不流暢,站姿也沒有衛兵那種庄嚴感。

她紫色的雙眼中閃爍著隱約的綠色光芒,真是非常奇特的一雙眼。

外表看起來還沒成年,卻把帝都鬧得天翻地覆,重要的是她可以了結朕的

性命。

只要可以殺死朕,不管她到底是誰,都是朕的英雄、朕的勇者。

朕放開了權杖、向默默打量著此處的勇者敞開雙手,高興地說道:「來吧,

這次要砍准一點喔。」

一劍讓朕死再好不過,兩劍聽起來有點痛,三劍到五劍可能要算不及格,嗚

,不過就算要砍一百劍,只要能死在這裡,朕都會感謝妳的。

所以──「快點,殺死朕吧。」

然而朕的期盼並沒有實現。

用著不流暢的動作收起長劍、靠近帝座的那個人,面無表情地盯著一臉狀況

外的朕瞧,好像在沉思,眼中的綠光在濃烈血腥味中慢慢消失了。

在那人繼續逼近的前一刻,朕才注意到她的股間……是隆起的。

啊啊,是要先姦後殺嗎……這樣也行啦。

反正朕的身體早就被貴族們玩爛了。

「妳想怎樣就怎樣吧,滿足了再殺死朕。」

那人彎身揪住朕的衣領,接下來竟是把朕從帝位扯下來,而不是撕裂衣服…

…她到底想做什么?紫髮的勇者以無言的動作回答了朕的疑惑。

她坐在帝位上,疲憊地、狼狽地、絕望地,佔去了朕的位置。

她那雙失去光芒的眼睛半垂著,彷彿隨時會闔上眼,呼吸薄弱到感覺不出身

體的律動。

她沉默地注視沾染深色血跡腳印的紅毯,宛如將死之人,使帝殿與周遭跟著

陷入龐大的靜謐。

看著不像會再拔出劍、砍向朕的勇者,一度掀起的情緒完全被澆熄了。

朕……現在該怎么辦?要是她不奪走朕的性命,那種病態的日子很快就會回

來。

那樣的話……還不如死在這裡。

「妳……妳不是要來殺朕嗎?快動手啊!」

勇者一動也不動,乾燥的聲音從她染血的雙唇間傳來:「妳還不能死。」

「什么?」

「我的計劃成功前,妳還不能死。」

「妳說……計劃?」

「嗯。」

沉穩如凋像般的她抬起頭來,對帝殿的豪華吊燈投以充滿血腥味的視線。

「五年後的今天,我將登極稱帝。在那之前,妳必須活著才行。」

所以她的意思是,今天鬧成這樣只是為了告訴朕「活下去」?那句「殺死女

帝」

就這樣算了?這……這究竟是……「別開玩笑了!妳現在就可以殺了朕,然

後宣佈登基呀!為何還要等五年?」

「我改變主意了。」

「……哈?」

「原本打算殺死妳篡位,但現在我有其它事情想做,只能延後五年再行登基

。」

「還有什么事情會比這件事重要……算了,不然妳直接殺死朕,然後等個五

年再當女帝不就好了!」

「那樣就不好玩了。」

不好玩?難道她想跟那些貴族一樣,以凌辱朕為樂嗎?這個女人……!「我

答應妳,五年一到,我就親手了結妳的性命。」

「現在啦!」

「……不要討價還價,感覺很奇怪。」

「朕說現在就是現在!不然下御令好了。汝!汝名……那個……勇……勇者

!朕命令妳,即刻取下朕的性命!」

「我拒絕。」

「違抗御令是死罪喔!」

「別胡鬧了。」

「朕才沒有胡鬧!是認真的!」

勇者拿朕沒輒,不太高興地站了起來,朕被她突然的舉動嚇得連退好幾步。

她一語不發地看向朕,既不說話,也沒有想拔劍砍了朕的感覺,就這樣僵持

好一會兒,才又坐回帝座。

朕只好再上前去,正欲對她說話時,她乾乾的聲音先傳到了朕的耳邊:「活

著,可以做事。」

紫髮下枯瘦蒼白的神情如夢囈般如是說道,那病態的美令朕稍稍看傻了眼。

活下去……除了被當成貴族們的玩物,還可以做事嗎?她空虛中帶有微

光的眼神,彷彿引導似地射向朕說:「首先,先找個地方讓我休息吧。」§帝都

遇襲的一週後,定期會議奇蹟似地重新召開,場地也奇蹟似地選在帝殿,參與人

員是奇蹟似地一員未減。

這全都是因為──年幼的女帝感召了發狂的勇者。

……哈……哈哈……最好是這樣啦……但是女爵們如此對外宣傳,無知的人

民跟著瞎起鬨,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參政女爵們各個盛裝打扮,來自各地的香

水香料味隨著金銀亮粉纏繞在一對對閃閃發亮的胸口上,曾經被殺戮之氣貫通的

帝殿重回貴氣浮華。

不到一週就緊急修復的巨門敞開又閉上,將近兩百名貴族按照監督地區分成

左右,再按職務各呈四列。

輔政女爵暨宰相──那個油光滿面又愛嘮叨、奪走朕初夜的年老女爵,身著

黃金華服踏上了紅毯,來到帝座前。

「貴安,吾君。」

烤龍蝦臭味從她肥腫的臉龐傳來,對海鮮過敏又有不好回憶的朕只好屏息頷

首。

「洛依娜宰相,朕以……白百合權杖賜予的權力,承認您在此殿的最高發言

權。」

「嗯。」

穿著衣服的野獸吐出滿意的短息,就帶著海鮮的味道轉過身去,展開她的「

洛依娜式問候」。

「藍澤爾女爵,妳呈上的海味相當不錯……蒂柏女爵,上週的進獻金確實表

現出對帝國的忠誠……戴哈柏女爵,請代我向妳的新妻問好……」

從現在開始就沒有朕的事情了。

不管開什么會,朕的功用只有在會議開始前承認宰相的最高發言權,如此而

已。

對於國政議題,不論是洛依娜宰相還是輔政女爵們,都希望朕不要試著去理

解,照宰相意思點頭或沉默就夠了。

唉……這樣也樂得輕鬆啦,反正會議只有艱澀難懂的內容和貴族間的閒聊。( )

盯著宰相屁股上那塊細緻講究的白金色布料,不愉快的夜事記憶悄悄地浮現

將朕和那些記憶微弱地阻隔開來的,是僅止一週的空窗期。

自從那個「發狂勇者」

說要在宮殿內住下,已經過了整整一週。

一開始,從驚嚇狀態中恢復過來的女爵們還試著殺掉勇者,她們很快就發現

不管正面對決還是來陰的,甚至連下毒都對勇者起不了作用。

從帝都外部調進城的軍隊再度受到毀滅性打擊,女爵們只好默許勇者大剌剌

地霸佔朕的寢室……嗯對……因為每個人都怕勇者,最終決議居然是讓「成功感

化目標」

的女帝收容勇者,真是莫名其妙。

不過,托那個發起瘋來就毀天滅地的勇者之福……為了讓朕妥善照顧她,貴

族們暫緩了要朕陪寢的事宜。

……話雖如此,除了被女爵們激怒暴走的時候,勇者她只顧著吃飯和睡覺,

根本什么計劃都感覺不到。

到底為什么那種人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呢?而且擁有那等力量的人,竟然只

是為了在女帝寢室吃吃喝喝睡大頭覺嗎……莫名其妙的事情越來越,真是受不

了。

宰相的問候還沒結束,忽然傳出高聳巨門的敞開聲,殿上一陣騷動。

雖然這樣想有點失禮,是勇者來了嗎?「紫髮……也就是說,是那個自稱勇

者的……」

「喂,不是把她安置在女帝那兒嗎?」

「她來這裡做什么,難道又要失心瘋地胡鬧……!」

果然是她!嗯?朕干嘛這么雀躍?在朕陷入思索的時候,洛依娜宰相的聲音

低沉且洪亮地響起:「不請自來的妳……想為這場內政會議什么意見嗎?」

礙於禮儀無法離開帝座的朕,不管怎么彎身都只看得見宰相的粗腰和大屁股

,無可奈何只好用耳朵捕捉勇者的存在感了。

一道有別於貴族式彈舌音的少女說話聲傳來:「那個,我聽說這個國家實權

好像是在宰相手上……」

妳聽誰說的……雖然是事實沒錯。

洛依娜宰相用她渾厚的聲音緩緩說道:「本人可是忠心輔佐皇帝陛下的輔政

女爵首。那種可恥的謠言是聽誰說的?」

「說了妳也不信……」

「但說無妨。對於此種危及皇帝陛下威嚴的不實流言,本人除了深感悲痛,

必將嚴辦。」

呵呵,是喔。

少女說話聲停頓了一下,傷腦筋地說道:「是神喻告訴我的……」

氣氛為之凝結。

然後是一連串稍微有點自制、窸窸窣窣的嘲笑聲。

啊啊……別說宰相了,這種藉口連朕這個年紀的孩子都不會信了好嗎……神

什么的才不存在。

大修道院只是洛依娜家族洗錢用的地方而已。

從朕這兩年被迫當宰相的人偶與玩物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有所謂的神,肯定

只會庇佑宰相。

可是,自稱收到神喻的少女卻無視這道拙劣的玩笑,繼續向宰相說:「所以

,把宰相位子讓給我吧。」

嗯?現在是什么情況?朕有漏聽嗎?還是她真的直接跳過解釋階段、向洛依

娜宰相討職位?宰相和朕一樣聽得錯愕,稍後放聲大笑了起來。

女爵們見宰相臉色行事,也跟著對公然伸手討職位的少女哈哈大笑。

包含腦袋稍微跟不上進度的朕在內──這項唐突的請求使得在場大家幾乎都

忘掉了,那位紫髮少女正是二度屠殺軍隊的發狂勇者。

因此當黃金華服的正上方濺出鮮血,群起效尤的嘲笑聲甚至一時轉換不過來

,還斷斷續續地響奏了四、五秒鍾,才在一道尖嗓音的慘叫聲引導下發生劇變。

「我、我的天啊啊啊啊!衛、衛兵!衛兵何在!」

「宰相她……宰相她……!」

「快、快、快走、快走啊……!還愣在那邊是想被殺死嗎!」

年邁的巨軀緩慢朝一旁傾倒,以不自然的站姿橫著長劍的勇者,為朕帶來了

二度上演的滑稽逃難劇。

和前次不同的是,並沒有衛兵們重兵守護著宰相撤離現場,因為她們要守護

的對象已經睜著難看的眼睛倒在地上,一命嗚呼了。

難以置信,又有股鬆了口氣的感覺。

呆坐在帝位上的朕,和表情慘白到不像是能夠隨意奪走性命的那個人四目相

望,直到方才活絡的氛圍再度戲劇性地拋棄她們的主子。

然後──朕跳下帝座、從發出海鮮臭味的巨軀旁邊繞過去,來到手裡握劍的

勇者面前提聲說道:「就是這樣!妳!啊,不對,汝、勇者希娜啊!正如同汝對

洛依娜宰相行使之暴力,朕命汝殺了……」

話沒說完,只見勇者另一手忽地消失,朕尊貴的頭頂就爆出暈暈的悶響。

「好痛……!妳干嘛!」

「任命我當宰相吧,應該要向每個人頒布御令什么的。」

「妳先砍掉朕的腦袋啦!」

「……明明看起來是很聰明的孩子,為什么發言一點邏輯都沒有。」

「妳說什么!朕可是女帝耶!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人喔!」

「是、是,所以快請尊貴的女帝頒布御令吧。」

這個人……雖然出乎意料地可以溝通,卻很討人厭!明明只要跟剛才一樣咻

一下地殺死朕,卻說什么也不肯動手,還一直用眼神催促朕任命她。

真是……真是……「謝謝妳……勇者。」

「不要說什么『答禮就是我的命』之類的蠢話。

「才!才不會說那種話!啊……不過妳想奪走朕的性命也沒關係……」

「不要一臉害羞地說出蠢話。」

「嗚……總之謝謝妳啦!朕……朕……」

朕……此刻正被洛依娜宰相死亡的實感包圍著,那種感覺名叫喜悅。

雖然很可能還會有下一個骯髒的女爵出現,病態的循環或許很快就重建……

朕仍然可以期待勇者是這座牢獄的解放者嗎?「妳別哭啦……」

紫髮勇者她乾燥的聲音,彷彿帝母大人覆在朕頭髮上的手,溫柔地觸摸著朕

「先去頒布御令,然後命人准備早餐,好嗎?」

讓朕感動一下會死嗎?§帝國分裂了。

朕宣布勇者希娜成為帝國宰相的一個月內,反彈聲浪高到彷彿全帝國都在抗

議,貴族們沒一人站在朕這邊,大家口徑一致不承認女帝御令。

她們對此事的應對策略就是推選克蘿蒂城出身的蒂柏女爵為臨時宰相,並且

積極游說軍隊投靠她們。

本來就仰賴貴族們供應軍資金的帝國軍隊,幾乎都成為女爵團手下。

短短一個月,還留在帝都宣誓效忠朕的士兵及女僕,只剩下不到兩百人。

這段時間,勇者除了每天練練劍以外,還是一樣只有吃飯跟睡覺。

不管寢宮外吵得熱鬧,她大姊翻頭就睡、睡飽就吃、吃飽又耍劍,壓根不

理會動盪的政界。

朕除了供她吃喝,也只能試著勸比較貼身的侍女留下來,結果大家只是表面

上答應,隔天就悄悄熘走。

直到大臣、下僕與士兵們大量出走到難以維持宮殿運作,身在外地的女爵們

又鬧到一副要奪回「被發狂勇者強佔的帝都」

的氣氛,勇者終於有所行動。

「那群人很快就會包圍這裡,只要主動出擊,應該就能破壞她們的包圍網。

明明就穿著向女僕借來的點點睡衣、頂著一張睡眼惺忪還掛著口水的臉龐,

妳就硬要說出這么帥氣的台詞……算了,看在她難得振作起來的分上,還是勉為

其難幫她換衣服吧。

女僕們完全不敢接近她,衛兵又沒那么細心,寢宮內只剩朕可以幫她大姊換

衣服整理頭髮。

趁著給她梳頭時,朕一邊墊著腳尖一邊問鏡中的她:「聽說莎爾城、克蘿蒂

城和愛芙菈爾城都有軍隊整裝待發,妳打算從哪邊下手呢?」

「從黑薔薇開始。」

答非所問啊妳!「嗚,那個,叛亂的是女爵們,跟黑薔薇沒有關係。」

「明明看起來是很聰明的孩子,為什么腦袋一點慧根都沒有。」

「……朕原諒妳的無禮,請開示。」

聰明絕頂的勇者大人動作生硬地聳聳肩,開始用著有一句沒一句、很考驗朕

思考能力的解說方式開示朕。

國家內部動盪是外敵下手的絕佳良機,長期在邊境上和我國劍刃相向的黑薔

薇王國,不可能放任這個機會白白熘走。

女爵們當然知曉這點,支持蒂柏女爵的軍隊勢必將和黑薔薇軍一戰,但她們

不確定是否能同時負荷發狂勇者和黑薔薇軍,最有利的方法即是聯合次要敵人、

打擊主要敵人。

而包圍網都要成立了,帝都仍未收到女爵們的來信,代表她們的主要敵人正

是發狂勇者。

紫羅蘭色的髮絲梳理完畢,被眾女爵懼怕著的勇者很是滿意地看著自己的頭

髮。

她放鬆的表情顯現出十來歲少女的青澀,完全不像兩度血洗帝都的那個發狂

勇者,反倒像是……像是……「姊姊……」

「啊?」

「沒、沒事!我是說……朕是說……解結……對啦!解結!」

「解結又是什么?」

「解開……心結?」

「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