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該怎么過周末」他問。
「上床和看話劇,你選一個。」我說。
78.
心上人還比不上一部無聊的偵探劇,我看透他了。
79.
我在網上找了很多有趣的同城活動,楚阿姨也時不時寄來一些演出門票。
一起去參加的時候,原本我還擔心跟王德全會有代溝,結果發現,與其說是年齡隔閡,不如說是文化差距。
我好歹也是個文學主編,在他身邊,總感覺自己像個文盲。
原來他會彈琴,會寫字,會指著甲骨文那些鬼畫符一個個跟我解釋,竟然還會作葯名詩。
到底是誰給了我勇氣覺得他這個人特別無趣的
王德全試圖撫慰我,「只是參加過學校的詩詞社團,還記得一點兒平仄,鬧著玩的」
「夠了,你不要說了。我知道我只是個睜眼的瞎子罷了,配不上你。」我蜷在他的大床上,把被子蒙過頭,自怨自艾,生無可戀。
嗯你說床
對啊從那天起我就沒走啊,東西都搬過來了,誰愛住次卧誰就去住啊哈哈哈。
80.
一起走過了草長鶯飛的春三月。
每天跟王德全同床共枕,同進同出,即使起床時間改到六點,好像都不是一件特別辛苦的事情。
兩個人抱著躺在一起,哪怕不做愛,也是好的。
但是男人總有那么多血氣上涌的時候,我想王德全也漸漸要按捺不住了。
雙方父母已經坐在一起見過面,商量著等秋天把事辦了。雖然我們不能領證,也不好大肆慶祝,總要宴請一些關系密切的親朋好友。
或許別人會說我們保守,反正我覺得,不管再簡陋,一個儀式總是有意義的。正式宣告彼此確立相屬關系,本身就是一種承諾。
81.
五一小長假,有大學同學結婚,班里許多人從各地趕來,參加完婚禮後,順便舉行同學聚會。
那天王德全有事不能相陪,我一個人前往,不料還看到了我的前任。
他雖然小一級,但因為當初跟我談戀愛的關系,和我們班許多人都混得很熟,稱兄道弟的,出現在這兒並不算意外。
想起上一次的事,我心里還有些個瑟。
不過總不能被他一個人壞了老同學相見的好心情,既然他一副淡然處之的樣子,我也就當沒看見了。
席間有人還提起我們當年的戀情,我鄭重地說現在已經有對象了,這個話題翻篇。學弟看了我一眼,也笑著說都是過去的事了。
到最後,滿桌人都喝高了,東倒西歪,一地酒瓶。我一起身,天旋地轉,淡定地坐回去,從兜里掏出手機,給王德全寫了條信息:「我在xx酒店212包廂,已醉,來接。」准確無誤按了發送,然後往桌上一趴,直接斷片兒了。
模模糊糊中有人搬動我,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胡亂推了兩下,但是意識不清醒,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
等再睜眼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
82.
我花了好半天才艱難地認出這是自己家的卧室,王德全卻沒在身邊躺著。
腦袋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廚房里傳來杯盤相撞的聲音。我深一腳淺一腳找過去,看清正在忙碌的背影,嚇了一跳,一開口嗓子卻是啞的,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楚阿姨回過頭,「小杜醒了你先去外頭等等,給你煮點兒醒酒的東西。」
我去浴室洗去一身濃重的酒味,又灌下去一碗味道詭異的醒酒湯,人才好像活過來。
「阿姨怎么是你王哥呢」
「他啊」她剛開口,外面就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王德全和他爸一前一後走進來。
王老先生還處於一種亢奮狀態之中,「啥大不了嘞,你瞅他那熊樣兒忒沒種嘞讓我說就活該打他個龜咳。」
他瞄瞄楚阿姨的臉色,不死心地說完,「孫。」
王德全一言不發在我們對面坐下,狀態看起來還好,只是有點疲憊。
楚阿姨問,「怎么樣傷著哪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