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其實,我是一個詩人(下)(1 / 2)

天唐錦綉 公子許 1727 字 2020-11-14

</br>李恪在房俊身邊落座,示意其余幾人隨便入座,讓高陽公主坐在自己的另一邊,笑問道:「何以見得呢」

房俊說道:「因為您是一位親王,可房某是一位詩人」

哪有這么大言不慚說自己是詩人的

臉皮果真厚的可以

明月姑娘嫣然一笑:「所以,奴家說房二郎是真君子,心懷坦盪,怎么想就怎么說,比之那些口是心非的虛偽小人,要可愛得多」

高陽公主瞟了一眼巧笑嫣然的明月姑娘,心里有些不爽。

那黑面神再怎么不好,也是本宮盤子里的菜,怎么誰想吃一口就都能來夾一筷子

騷蹄子,不要臉

跟隨李恪進來的一個白面男子聞言亦是沉不住氣了,瞅了瞅明月姑娘,眼中的陰狠一閃而逝,轉而面向房俊,冷哼一聲:「哼大言不慚房二郎即是詩人,可能即興在姬溫面前賦詩一首」

李恪面色一沉,斥道:「姬兄,房二郎乃是本王的貴賓,慎言」

姬溫面色一僵,閉嘴不語。

房俊淡笑著看了李恪一眼,暗自搖頭。

所謂看一個人的境界,看他身邊的朋友就能有數。

這姬溫自然便是紅袖姑娘口中的薄幸郎,貞觀七年癸巳科進士之首。

作為有志於問鼎那個之尊寶座的李恪而言,居然將姬溫這樣性情涼薄、寡恩薄幸之人視為肱骨,可見眼皮子實在太淺,也難怪最終亦無法得償心願。

最重要的是,這個姬溫作為狀元,高中之後六七年來聲名不顯、仕途窘困,顯然是個沒能力的,居然在這樣的人面前說什么「房二郎是貴賓」,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這姬溫是你夾帶中的自己人,而房俊是外人么

是這人的能力比我房俊強,還是你同他的關系比我近

房俊有些郁悶,瞄了素凈著一張小臉的高陽公主。

要知道,他雖然未打算娶高陽公主,但是在世人眼中,那必然是要成親的。以高陽公主和李恪的親密關系,他房俊天然就是李恪這一陣線上的人。

現在居然因為這個「瘟雞」被排擠了

李恪不是笨蛋,一看房俊的臉色,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讓這貨不滿了。可是高朋滿座,亦不能道歉,只得訕訕道:「二郎既然自稱詩人,想必是最近有什么佳作問世」

他是知道房俊的那首賣炭翁的,這首詩等同於直接斬斷魏王李泰的半條胳膊,讓他很是興奮了好多天

但是對於上元夜花魁大會上的那曲白狐歌舞,卻是毫不知情,那時候他正在由安州趕回長安的路上。

李恪這么一問,別人倒還罷了,姬溫卻是面孔漲紅,恨恨的瞪著房俊,咬牙道:「房二郎若真是有才,不妨作一首佳作出來,嬉笑怒罵,姬某全都佩服,可千萬別弄那些見不得台面的市井俚曲,恁地讓人恥笑」

對於那一曲白狐,姬溫是深惡痛絕

直接將他的名聲徹底撕碎,碾落塵埃,還要在踏上一萬只腳,永世不得翻身

自從家門慘遭不幸以後,他辛辛苦苦攻讀詩書,所為何來還不是一朝高中,能夠平步青雲,重新恢復家門的榮耀

好不容易攀上吳王李恪這條線,只消得能輔佐李恪承繼大統,那他姬溫就是從龍之臣、不世之功

可就是眼前這個黑臉的混蛋,將他最最依仗的聲望,徹底擊潰

他如何不恨

簡直就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紅袖那個賤人到底如何把你伺候得舒爽了,要如此跟一個冉冉升起的未來宰輔作對

他只是憤怒與房俊對其聲譽的打擊,卻從未思考過那個苦守愛郎卻最終希望破碎墜入風塵的痴情女子

李恪奇道:「二郎果真作了什么佳作」

旁人都訥訥不言,沒法說啊,那一首曲子他們大都聽過,那簡直就是將姬溫的面皮血淋淋的剝下來丟地上,太狠了

房俊斜睨著姬溫:「瘟雞兄,真的要某作一首」

姬溫咬著牙,恨恨道:「房兄,莫拿別人的名字玩笑」

若不是有李恪在場,姬溫恨不得直接掀了桌子當然,就算李恪不在他也不敢,因為他有自知之明,論詩詞文學那是他的長處,可論起拳腳,他打不過房俊

房俊略微點頭,痛快得道歉:「對不起,瘟雞兄」

高陽公主無語,這人太憊懶了

姬溫差點氣死,卻也拿房俊沒法,只得壓制著怒氣,咬牙道:「房兄請」

房俊正色道:「瘟雞兄既然看不上市井俚曲,那么在下便從善如流,如你所願,作一首正兒八經的市井俚曲」

他左一句瘟雞,右一句瘟雞,姬溫覺得自己已經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