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仇怨(1 / 2)

天唐錦綉 公子許 1349 字 2020-11-14

</br>張亮因次子被房俊剁掉一只手之事,可謂是威望掃地,任誰都能譏諷幾句,這已是死仇,不可化解。之所以被房玄齡一封書信壓制住,一是因為自己的兒子確實理虧在先,而且調戲人家媳婦這種事,實在是太齷蹉,便是平素與他交好之人,也無一人替他說話;二來,則是房玄齡現在聖眷正隆,他實在惹不起

但是指使一個部曲廢了房俊,事後往部曲身上一推二五六,任誰也說不出什么,便是陛下亦無可指責。

誰知設想挺好,事情的進展卻脫離了劇本,完全偏轉了方向

房俊並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這次面對這個張慎防,卻是毫不留情,直接廢了手腳。因為他看得出,這人必是受到張亮指使,想要狠狠教訓自己一番。這種「教訓」的程度,絕對不會比自己現在的出手輕多少。

對於當初剁掉張慎幾的手,房俊一絲一毫也不後悔。

他要的就是一個震懾的效果,震懾那些對房家有某些心思的人,若是想動手,就得考慮後果。

這是唐朝,不是法制健全的二十一世紀,以人治為主的社會,威望、名氣都是可以保身的法寶,若是威信崩塌、聲望掃地,成了人見人捏的軟柿子

尤其是現在的房家財源滾滾,不知道多少人對碼頭、肥皂、蠟燭這些東西垂涎三尺,一旦這些人發現房家原來不過是頭紙老虎,當即便會在利益的驅使下,撲上來咬掉房家的血肉別說是錢財,便是家人都會受到牽連

這種情況,房俊絕對不允許出現

重生一回,若是連身邊親人都護不住,還不如撒泡尿淹死自己算球

張亮自是不能讓房俊將張慎防送去長安縣衙,養子被廢,已是奇恥大辱,若是再被送到縣衙審問,那可就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張亮背負雙手,自值房走出,陰著臉說道:「不必此人乃是軍中將士,如今不遵軍法,不聽號令,自有衛尉寺依照軍法處置,長安縣乃地方衙署,無權過問軍中之事。」

在場工部諸人,盡皆低頭無語:您也太無恥了

衛尉寺為九寺之一。北齊設立衛尉寺,衛尉改稱衛尉寺卿或衛尉卿,副官稱衛尉少卿,隋唐兩宋相沿,掌管儀仗帳幕,只是比之秦漢之時,早已成閑職。如今軍中法令,都是將軍在軍中決斷,一言而定,衛尉寺就是個擺設。

況且衛尉寺乃是軍法機構,與軍隊自是一家,當兵的自然要偏頗當兵的,他們可不在乎房玄齡是誰,你再大的官,也管不到人家頭上,不是一個系統

「行吧,既然鄖國公出面保他,那下官這委屈也只能咽下去了。」房俊倒是很痛快,反正只要有張亮在,就不能把這個張慎防怎么樣,多做糾纏無益於事。

張亮聞言卻是差點氣死,怒道:「某何時要保他軍人自當有軍法處置」還有啊,你特么還委屈你把我干兒子的手腳都廢了,還有臉自己說自己委屈

真是不要臉

房俊毫不相讓,給他頂了回來:「您不是要保他那成,在下這就把他送去長安縣。」

張亮怒道:「某說了自有軍法處置,你聽不見」

房俊雙手一攤,一副無奈的神情:「你看看,您這不還是要保他嗎想保他您就保他,咱也沒說什么不是行了,您鄖國公保的人,整個大唐誰敢動在下這委屈也忍了只不過,鄖國公,以後您這部曲可得嚴加管束,堂堂工部衙門被他當做菜市場呼呼喝喝,還要跟在下討教幾招這人也不知道誰給他撐腰,在下怎么著也是朝廷命官、陛下金口敕封的工部侍郎,不當在下當回事兒,也就是不把陛下當回事兒,不把大唐律令當回事兒誰給他的膽子」

張亮一張清癯的臉膛瞬間血紅

這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

口口聲聲坐實自己想要保住張慎防這個擾亂工部的罪人,言外之意便是坐實自己指使張慎防去找房俊的麻煩。這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說出去丟人啊

強插不行反被捅,那簡直就是大笑話

而且如此挖苦諷刺,居然完全不將他這個國公放在眼中,這是啪啪的打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