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情敵?(1 / 2)

天唐錦綉 公子許 1370 字 2020-11-14

</br>置身此山此地,身邊溪水潺潺,確能令人心中俗事盡散,精神為之一振。

只是一見到這個光頭,房俊就滿滿的全是心塞

在座人數不少,太子李承乾、高陽公主、長孫沖、褚遂良、於志寧、還有幾個叫不上名字的,當然,還有這個俊得像是花兒一樣的和尚辯機。

眉如柳葉,眼若朗星,鼻似懸膽,唇紅齒白。

一襲月白色的僧袍穿在消瘦的身上,清爽文雅之外,又透著一股俊朗的神韻,就連那嘴角的淡淡笑意,似乎都帶著春風般的溫煦。

房俊有些惡心到了,你說你一個和尚,長得那么帥干啥

見到房俊的目光在打量自己,辯機合十微笑:「房施主,別來無恙」

本來無恙,見到你就有恙了

房俊心里吐槽一句,皮笑肉不笑道:「大師不在方外之地潛心修行,斬斷孽緣,何以處處留戀這十丈軟紅」

辯機微微一愕,隨即正容道:「入世即出世,只要心有佛,何處不修行」

「大師果然佛法精湛,說的話好有道理」房俊見到矮幾上的菜蔬,便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白切雞放在辯機面前的碟子里,一臉燦爛的笑容:「酒肉穿腸過,佛在心頭坐,入世即是出世,吃葷既是吃素,大師,請吃雞」

「噗」

坐在長孫沖身邊的一個中年文士剛剛喝了一口酒,被房俊這句話害得嗆到了鼻子里,一個勁兒的猛咳。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見到在座諸人都看著自己,一張白臉也不知是憋得還是窘的,紅得跟一塊大紅布也似,連連擺手,尷尬道:「失禮了,失禮了諸位勿怪。」

其實何止他一人想笑

在座諸人各個面色古怪,顯然都是想笑卻不好意思,苦苦忍著罷了

這房二果然棒槌,一上來就跟辯機找茬,莫非這二人有什么過節

房俊仔細瞅瞅這人,腦子里搜索一陣,確定不認識,便不以為意,又將目光看向辯機。

辯機依舊面帶微笑,一副佛法精深的大德高僧模樣,合十低宣了一聲佛號,溫言道:「佛法隨緣,修佛之人亦可隨緣,出世入世,不過心態,心態安然,便是紅塵十丈,亦自佛心安定,不染俗塵。」

頓了一頓,又說道:「房施主這句酒肉穿腸過,佛在心中坐看似率性豁達,與佛旨契合,實則大大不妥。然殺生妄語,卻是地獄魔障,自當謹爾戒之,豈能沾染半分苦肉身,貪妄欲,妒忌恨,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修佛之路,亦如人生七苦,善哉善哉。」

眾人肅然起敬。

辯機容貌俊秀英颯,氣宇不凡,十五歲時剃發出家,隸名坐落在長安城西南隅永陽坊的大總持寺,為著名法師道岳的弟子。後來道岳法師被任為普光寺寺主,辯機則改住位於長安城西北金城坊的會昌寺。

其人遠承輕舉之胤,少懷高蹈之節,年方志學,抽簪革服,年歲不大,但名望卻在關中佛門日益響亮。

只不過房俊看得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未來

辯機出家之後,十余年中潛心鑽研佛學理論,至貞觀十九年玄奘法師回國在長安弘福寺首開譯場之時,便以諳解大小乘經論、為時輩所推的資格,被選入玄奘譯場,成為九名綴文大德之一,聲望達至巔峰

再然後,自然就是「玉枕懸案」了

之所以說是懸案,是史學家對於高陽公主與辯機的這一段「婚外自由戀」其實是秉持著兩種截然不同態度的,而這兩種相反的論點,其立足點卻是新唐書與舊唐書這兩本唐代史籍。

太子李承乾肅容道:「房二郎不可對大師無禮,大師學識淵博、佛法精深,乃是長安少有的大德高僧,爾自當勤加請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