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申國公府(2 / 2)

天唐錦綉 公子許 1406 字 2020-11-14

長孫無忌道:「前些時日一直隨房陵公主在道觀里清修,高陽公主出了事,這才返回宮里照顧。」

高士廉就暗暗搖頭,這位智計百出、胸有丘壑的外甥,也是亂了方寸啊長孫沖現在畏罪潛逃,豈能再牽連長樂公主陛下對長孫家已經仁至義盡,若是遲遲不對長樂公主的未來表態,恐怕會令陛下因怨生恨,那可就大大不妙。

長樂公主,那可是陛下的嫡長女,陛下與長孫皇後生前最最寵愛的閨女

高士廉就說道:「長樂的未來,你要盡早決斷。」

長孫無忌愕然,隨即恍然。

他本就是智謀出眾之人,否則如何能助李二陛下在逆境之中奪取江山只是因為長子遭逢巨變,令他心神受損,一時之間無法接受現狀,潛意識里還保留著有朝一日長子能重回府中的希望,所以才遲遲沒有顧及長樂公主的去留。

現在,是該有所決斷了

便說道:「孩兒近日會去跟陛下說明此事,還是和離為好」

涼亭中,再次陷入沉默。

對於長樂公主這個兒媳兼外甥女,長孫無忌是極其滿意,也是極其憐愛的。長樂公主深受父母寵愛,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驕縱之氣,知書達理溫婉賢淑,乃事絕無僅有的良配。

可惜,最終竟然走到今日之境地

世事變幻,莫過於此。

「咕嘟咕嘟」

火爐上的水壺再次沸騰起來。

長孫無忌提起水壺,再次泡茶,然後深吸口氣,說道:「四郎近期如何,傷勢可曾大好了」

高士廉老臉就是一抽

自家四郎囂張跋扈的脾性,一直以來都令高士廉極為頭痛,但是屢教不改,他也無法。可到底是自家的孩子,被人如此重傷,說不心疼那純粹扯淡,即便知道事情的起因是自家兒子挑釁在先,卻又怎能對房俊沒有一絲怨氣

嘆了口氣,說道:「還好,御醫每隔幾天就會前來診治,說是不會殘疾,只是膝蓋骨碎裂,即便養好,也不可能如同往昔一般靈活,尤其不能受重力,唉」

長孫無忌便冷哼一聲,咬牙道:「此子無法無天,某絕不會善罷甘休陛下居然有心思要啟用此子擔任滄海道行軍大總管,簡直不知所謂」

對於房俊,長孫無忌是恨到骨子里

若非房俊對長孫沖三番四次的羞辱,長孫沖或許也不可能走上那條不歸之路在長孫無忌看來,導致長子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流亡在外有家不得歸的罪歸禍首,便是房俊

一向陰沉狡詐的長孫無忌,怎能咽的下這口氣

即便有房玄齡護著也不行

高士廉卻是皺皺眉,提醒道:「只看陛下的打算,便知大用房俊的意圖其實是為了東征所謀劃,四郎,不可輕舉妄動。」

長孫無忌是長孫晟幼子,上有三個兄長,排行第四,高士廉一直都稱呼其為四郎。

長孫無忌正欲說話,忽聽腳步聲響,有仆人在亭外道:「家主,房相府上二郎,在外求見。」

高士廉微楞,與長孫無忌面面相覷。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只不過,這小王八蛋到申國公府來做什么

國公府中唯一與房俊有交集之人,便是高真行,可高真行被房俊打斷腿正在養傷,那是真真的死對頭,他此來何意

高士廉略一沉吟,便冷聲道:「不見」

開什么玩笑,當申國公府是什么地方傷了老夫的幼子,還想要上門炫耀囂張一番怎地老夫沒跟你算賬,已算是寬洪大量,簡直不知進退

那家仆卻並未退走,而是苦著臉說道:「房二郎還有一句話,說是若家主不見他,一切後果自負,勿謂言之不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