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房俊,休要如此猖獗,還有沒有一點官場體面」
門下省的官員們顯然慫了,不提什么無法無天了,開始講體面,講道理
「體面你們要將房某敲骨吸髓的時候,講過體面么」
「那是戶部提案,中書遞交,跟我們沒什么關系。冤有頭債有主,要發火你也得去找戶部和中書省啊」
這是怕事的,開始禍水東引。
「某不管那些,你就說你叫不叫魏徵出來吧,不叫,某就打得你老娘都不認得你」
這句話實在是太猖狂太囂張了,就算門下省的官員實在是對房俊怵頭,此刻也忍不住了,喝罵四起,亂糟糟一團。
魏徵坐不住了,房俊是個什么德行長安城內全知道,熱血上頭拎著拳頭就開干,那絕對不是不可能這要是被他將門下省的官員揍一頓,他魏徵的老臉也別想要了
趕緊大喝一聲:「讓那小子滾進來」
外頭安靜下來,緊接著
「砰」
房門被一腳踹開,房俊那張黑臉愈發陰沉,從外面大步走進來。
魏徵不悅道:「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還懂不懂點規矩」
房俊一翻白眼,冷笑道:「還真就不懂要不,侍中大人您教教我唄就教教我怎么在人家把錢都獻出去了,還死皮賴臉的跟人家要稅」
果然是為了這事兒
魏徵本來是想解釋一下緣由的,可房俊這幅盛氣凌人的態度實在可惡魏徵骨子里的倔脾氣也發作了,吹胡子瞪眼道:「老夫做事,難道還要你這個黃口孺子評論不成當真對老夫有意見,你也不夠格,讓你爹來」
房俊眼睛也不小,當即回瞪:「仗著資格老就欺負人就算欺負人,也不能欺負成這樣,簡直太過分了」
架勢很足,但是語氣上難免就弱了幾分。
沒轍,魏徵地位擺在哪兒呢,千古傳頌的諍臣,房俊一直都很佩服。
外面圍觀的官員們頓時得意起來,你房二確實牛得不行,剛剛跟咱們還硬氣呢,在魏徵面前,還不是氣虛三分這些門下省的官員對於長官能力壓房俊,頓時與有榮焉。
也就是魏徵的名頭,能夠令房俊忌憚三分。若是換了劉淚那等貨色,敢這么跟房俊說話搞不好拳頭老早就上去了,先揍你個滿臉桃花開再說
魏徵冷哼道:「誰欺負你了」
房俊怒道:「那筆錢到哪里去了,別人不知你怎會不知錢都沒了,你還跟我要什么稅」
門外的官員們面面相覷,娘咧
一百六十六萬貫啊,就沒了
這房二郎也太能花錢了吧
魏徵卻是老神在在:「你賣了房子賺了錢,那就得交稅,你把錢弄到哪里去了跟老夫有什么關系」
他心里也有氣,陛下對咱都得以禮相待,每每氣得頭頂冒火也沒跟咱說幾句狠話,你個小毛娃娃就敢跟咱吆五喝六的,成何體統
房俊快要氣瘋了,大怒道:「你耍流氓,不講理是吧」
門外的官員們大汗,房二郎果然是爆脾氣,居然敢說魏徵耍流氓當真有種
魏徵也不生氣,悠閑的喝口茶水,眉毛挑了挑,戲虐的看著暴跳如雷的房俊,那眼神里的輕蔑好似再說你還能咋滴
房俊氣得鼻子冒煙,就在魏徵的值房里撒潑打滾破口大罵,什么難聽說什么。
魏徵是什么人
連皇帝都敢懟,不僅敢懟,而且一懟就是幾十年,豈會害怕房俊這么一個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