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五章 壞水兒(2 / 2)

天唐錦綉 公子許 1538 字 2020-11-14

「不好說。」

太子與吳王兩兄弟異口同聲,說完互視一眼,居然還擊了一下掌,很欣慰兄弟齊心「英雄所見略同」……

房俊郁悶:「你倆真是……實話說吧,也沒什么大事,只是日後若是有人彈劾微臣為非作歹之時,請二位殿下給做個見證,咱今日就陪著二位喝酒,別的壞事什么都沒干。」

話音剛落,李恪便一拍大腿,悔之晚矣的模樣:「哎呀呀!某就說今日一整天這心里七上八下的,眉毛還直跳,果然沒好事。」

房俊氣道:「怎么就沒好事?不過是做個見證而已,有什么說什么實事求是,又沒有讓你吳王殿下顛倒黑白胡說八道,干嘛做出這等助紂為虐一般的表情?」

李恪嘆氣道:「你可拉倒吧,本王還不了解你?准定是要坑害誰,心里沒把握所以要把太子和本王拉上給你墊背。你就缺德吧你,太子現在還好,本王卻早就成了世家門閥的眼中釘,你就不怕把我害得成了眾矢之的,最後被奪王削爵充軍發配?」

李恪是真的發愁,房俊這人什么都好,有能力講義氣,古道熱腸為人仗義,唯獨愛搞事情這一點讓人受不了。

他卻不知這回倒是真的冤枉了房俊,不是他想搞別人,而是別人想搞他。房俊的性情便是無理尚要爭三分,何況這回堪稱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雖然房玄齡讓他老老實實的,並且說了自有應對之法,可房俊還是覺得不爽。

這兩年小爺算是修身養性了,是不是讓你們都忘了咱是個惹毛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棒槌?

乖乖的等著挨收拾,不是房俊的性格,別人懟過來,他就肯定要懟回去,一直懟到沒人敢懟他為止……

房俊道:「有人想將我的名聲搞臭,讓我升遷無望。」

李承乾畢竟是太子,對於朝中風向不可能一無所知,聞言低聲問道:「江南那些人?」

房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屑道:「這些人貪得無厭,只是看到『東大唐商號』每月里海量的利潤,認為這都是從他們手里搶過去的,簡直鼠目寸光!若是沒有『東大唐商號』,沒有皇家水師,他們的貨物怎么可能漂洋過海占據高句麗、百濟、新羅、倭國、南洋這些國家的市場?這是想要敲打我,讓華亭鎮對他們的貨物進出敞開一個口子,一群只見小利而忘大義的蠢貨!」

有些人始終不明白「國強民富」的道理,他們只看到自己的利潤被朝廷征稅,只看到自己的貨物進出被朝廷限制,卻從未想過若是沒有一個強盛的國家作為後盾,他們這些商賈出了國門與綿羊有何區別?

而強國從何而來?

沒有賦稅,拿什么供養那些縱橫天下的軍隊?

李承乾面有憂色,擔心道:「可是翻過年大抵就要開始東征,江南乃是財富輜重征收之重地,萬一因此而引發動盪……會壞了大局的,屆時即便父皇再是寵愛你,也必然重重責罰。」

東征,是李二陛下心頭的一等大事,誰敢壞了東征大局,皇帝就會收拾誰,這個時候絕無人情可講。

李承乾害怕房俊棒槌性子發作,不管不顧跟江南士族較上勁,從而有損朝廷大計……

房俊哼的冷笑一聲:「殿下勿憂,微臣豈是不知輕重之輩?可微臣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若是一味的退讓,他們反倒不知好歹得寸進尺,這一回定然讓他們知道,江南商業,到底誰說了算!」

李恪聽著話題越扯越遠,忍不住插話道:「說了半天,這與你今日請我兄弟倆前來喝你一個親兵的喜酒,有何關系?」

房俊陰仄仄一笑,道:「借賢昆仲的身份一用,狠狠打一些人的臉!」

李恪苦笑搖頭。

他太了解房俊,一見到房俊這神情,便知道這廝定然是冒壞水兒,不知道要惡心哪個倒霉蛋兒……

不過話說回來,江南那些人當真是貪婪丑陋得緊,若是沒有房俊設立市舶司,沒有皇家水師威震七海,他們哪里能有現在這日進斗金的豐厚利潤?

這回惹惱了房俊,不知道這記仇的棒槌怎么收拾他們呢,千萬別哭鼻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