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六章 蕭府議事(2 / 2)

天唐錦綉 公子許 1416 字 2020-11-14

況且以李二陛下對於十六衛的掌控水平,軍權絕對在他的手里,一旦提倡瘋來,效果簡直不堪設想……

房俊不認為這些綿延百年甚至數百年的世家門閥們,看不清李二陛下之為人。這些門閥世家之自私水平與天子有的一比,只要他們覺察到危險,讓他們跪著叫爸爸都行,忍辱負重算個屁呀!

他們從來都不會明著去反抗皇權,只會在暗地里搞陰謀企圖,要么廢黜天子另立新帝,要么扶持起義改朝換代,要么爽性勾通外族血洗中原,一股腦的將所有的一切都砸爛……

攸關利益,就被奢望世家門閥有那么一丁點的底線。

對於房俊的回覆,蕭頗有些不以為然,拍了拍椅子的扶手,輕聲道:「開發洞庭是何等水平的工程沒有世家門閥的加入……是不行能樂成的,削弱世家的政策與之相比,孰輕孰重,陛下是分得清的,咱們拭目以待吧。」

房俊默然,不置能否。

誠然,這個年月世家門閥掌握著絕大多數的社會資源,就連天子都要對其奴顏媚骨,不敢接納酷烈的手段予以清除,卻不代表著這世上認真離了他們就不轉了。

「走吧,酒宴已備好,咱們入席,今日二郎定要不醉不歸才行!」

蕭不再多說,起身笑著邀請房俊。

「敬重不如從命。」

房俊亦笑著回應。

兩人起身,走出正堂,走入一側的花廳。

酒宴果真已經備好,開了三桌宴席,不僅蕭家的明日支子弟皆在座,尚有不少蕭家的姻親故舊,顯然蕭家對於房俊這個新姑爺極為重視,居然全家上陣,熱情款待。

房俊酒量不錯,卻也不能在這等場所認真敞開了吃喝,喝到微醺,便覆杯不喝,任誰勸酒亦只是微笑面臨,卻一滴酒水都不再沾。

酒宴散去,房俊便攜著蕭淑兒告辭離去,連帶著尚有蕭家給予的回禮,裝了滿滿幾大車,禮數周到。

待到房俊離去之後,蕭坐在偏廳內,喝著熱茶解酒。

雖然他身為家主,又有輩分爵位擺在那里,無人敢勸他的酒,但到底上了年歲,只是淺淺的飲了幾杯,便有些微醺。

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將蕭銳叫來,詢問先前府門前蕭嗣業的情況。

蕭銳擔憂說道:「嗣業久在邊疆,到底是欠缺了一些規則,心氣兒也傲了一些,若是留在長安,假以時日,說不得還會與房俊起了沖突。眼下吾家之重心即是通過房俊向陛下示好,為此已經頗受江南士族的非議,不滿者甚眾。若是在冒犯了房俊,起了嫌隙,那可認真是里外不是人。」

蕭蹙著眉頭,沉吟片晌,問道:「依你之見,如那里置懲罰」

蕭銳早有企圖,連忙道:「不若依舊讓嗣業前往定襄,他的性情過於桀驁,缺少圓滑,在朝中很難駐足,非但不能予家族助力,反而冒監犯。吾家素來缺乏軍權,子弟之中沒有一人在軍中有招呼力,嗣業之官職雖然亦是文官,但到底手底下管著數萬內附的突厥人,亦是一股不行小覷的氣力,且與家族一內一外,文武想和,相互呼應,利益許多。」

他是真的煩了蕭嗣業這小我私家。

整天七個不平八個不忿,懟天懟地懟空氣,你以為你是誰

這種桀驁難馴的家伙就應該丟在邊疆去好生打磨一番性子,而不是留在長安給家里惹貧困。

蕭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嘆氣道:「如可知夷男的兩個兒子拔灼和頡利最近頗不循分,按理說冬天是草原上牢靠的時候,可是拔灼和頡利卻頻頻集結軍力,定襄連日來皆有急報入京,請求朝廷派遣援軍,以備不測。陛下已然派遣阿史那思摩前往定襄,統御內附的突厥部眾,抵御有可能到來的戰爭。這個時候讓嗣業前往定襄,說不得就卷入戰爭之中,為父與阿史那思摩素有嫌隙,搞欠好就被誰人夷狄抓了時機,害了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