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一章 首尾難顧(1 / 2)

天唐錦綉 公子許 1414 字 2020-11-14

</br>;郭福善嘆氣道:「就算明知如此,又能如何呢東征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舉國之力盡皆東傾,務求對高句麗一戰而定,北疆之駐軍已不如以往之一半,糧秣更調撥十之六七,自保尚且不足,更何談退敵」

夷男乃是一介梟雄,眼光精准,就是要攻其不備,一則撈取一大批財富渡過一個富足的冬天,再則,即是震懾薛延陀內部的阻擋勢力,牢靠可汗之職位。

胡人畏威而不懷德,大義名分這個工具,遠遠沒有刀把子管用……

一個能夠脅迫大唐讓步的真珠可汗,誰敢心懷異志

更別說一旦與大唐和親,真珠可汗夷男便成為大唐的女婿,薛延陀亦將成為名義上的「羈縻國」,他的職位愈發穩若泰山。

正在此時,值房們被人推開,兵部郎中崔敦禮從外頭進來,面色不大悅目:「房侍郎,夷男的使節已然抵達長安,現在鴻臚寺中,遞交了夷男的國書,請求和親!」

郭福善怒道:「簡直欺人太甚!」

崔敦禮亦道:「誰說不是這幫夷狄貪得無厭眼光短淺,以為大唐眼下攻略重心盡在高句麗,一時半會兒的拿他沒措施,卻不想想,一旦大唐騰脫手來,焉能不討回今日之羞恥」

然後又對房俊說道:「陛下有旨,房侍郎馬上前往政事堂議事。」

如此大事,房俊自然不敢延誤,連忙起身,郭福善親自為其披上皮裘,看得一旁的崔敦禮眼角直抽抽,你是右侍郎啊,如此溜舔一個左侍郎,還要不要臉面……

郭福善卻沒注意到崔敦禮的神色,而是囑咐房俊道:「咱們是兵部,不行軟弱,還望房侍郎能夠強硬的表達態度!」

戰爭意味著死人,意味著龐大的軍需消耗,但那是政事堂里頭那幾位宰輔需要思量的事情,對於兵部來說,戰爭的規模越大,掌握的權力便越大,利益也便越大。

戰爭,是所有軍方的述求。

在其位謀其政,房俊既然身為兵部左侍郎,兵部實際上的一把手,那就必須將兵部的利益放在首位,戰爭所帶來的種種影響,不是他應該體貼的。

房俊微微頷首,帶上貂帽,出門喚來自己的部曲,翻身上馬,一路疾馳來到太極宮。

政事堂。

寬敞的屋內燃著地龍,牆角的地方放置著一個青銅獸爐,裊裊檀香,溫暖如春。

幾位宰輔,以及幾位上將軍、兵部主管,盡皆在座。

上首的李二陛下陰岑寂臉,將手里一份國書摔在桌案上,冷哼道:「簡直豈有此理!夷男莫不是瘋了以為大唐即將東征,朕就拿他沒措施了,可以任意勒索,任憑宰割簡直謬妄!」

他不行能不生氣。

普天之下,誰不知道如今大唐反面親、不割地、不納貢

吐蕃何等強勢,挾數萬精兵直指松州,意欲欺壓大唐和親,不照舊被李二陛下嚴詞拒絕,而且一戰打得吐蕃損兵折將,不得不灰溜溜的退守高原

薛延陀算個什么工具!

尤為可惡的是,夷男不僅要求和親,甚至指定了和親的工具,即是李二陛下的第十五女新興公主……顯然是預防著李二陛下弄一個宗室女敕封公主封號之後嫁已往,搪塞了事。

就是要逮著一個李二陛下的閨女禍禍一回,做一個真正的大唐駙馬……

岑文本蹙蹙眉頭,嘆息道:「只是若斷然拒絕,恐怕夷男惱羞成怒之下,會直接害了契何力的性命。」

今年以來,岑文本老態愈顯,原本黑白的鬢發已然雪白,臉上的褶皺愈發深刻,精氣神較之以往大大不如。

李二陛下默然不語。

若非如此,那里還需要召集諸位宰輔重臣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