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十章 臨川公主(2 / 2)

天唐錦綉 公子許 1572 字 2022-07-10

今日駙馬入城交卸軍務,早有府中眼線回報會是已經進了太極宮,卻遲遲不見出來,愈發令臨川公主如坐針氈、憂慮不已。

偏偏房陵公主這個惹人嫌的不請自來,還在一旁說風涼話……

房陵公主被懟了一句,知道臨川心底焦慮,所以也不氣惱,自顧自的又斟了杯茶,小口小口喝著,腦子卻不停琢磨著周道務的處境。

家仆從外頭快步進入堂內,瞧見房陵公主正坐在那里喝茶,便略一遲疑。

臨川公主瞅了房陵公主一眼,對家仆道:「什么事?但說無妨。」

「喏,」家仆這才說道:「外頭有駙馬的親兵自城外回來,說是駙馬有書信當面呈給殿下。」

臨川公主眉頭一揚,忙道:「讓他進來!」

房陵公主也挺直腰桿,兩眼灼灼有神,很感興趣。

須臾,一個親兵自門外進入,單膝跪地施行軍禮,將一封書信雙手呈上:「將軍命吾返回府中,將書信呈給殿下,請殿下過目。」

臨川公主結果書信,拆開來一目十行讀完,一雙秀眉緊緊蹙起。

房陵公主上身微微前傾,小聲問道:「周駙馬說了什么?」

她很好奇,周道務前往太極宮述職交卸軍務,為何還要同時給臨川公主寫封信?

臨川公主轉身回到她身邊坐下,將書信遞給她,同時問親兵道:「駙馬可否還有交待?」

兵卒搖頭道:「並無其他交待。」

臨川公主頷首,纖白素手擺了擺,將親兵斥退……

房陵公主已經看完信,捏著自己尖俏的下頜,若有所思道:「按照周駙馬心中所言,此番入宮述職,凶多吉少啊。」

臨川公主愁的不行,嘆氣道:「誰說不是呢?朝中這幫子大臣也是多管閑事,如今兵變消弭、局勢未穩,一大堆事兒等著他們去操持,盯著吾家駙馬作甚?莫說尚不知駙馬是否殺俘,就算真的殺了幾個,又有什么了不得?真是惱人!」

然後纖手攥拳在茶幾上輕輕錘了一下,俏臉上滿是惱怒,咬牙道:「房二那廝與駙馬素來不睦,今次得了這樣一個機會,一定會落井下石,本宮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如今房俊之權勢、聲望正值巔峰,太子對其倚為臂助、言聽計從,若其從中落井下石,非要將周道務治罪,只怕周道務根本無法脫罪。

等到被「百騎司」下獄,房俊授意李君羨嚴刑拷打,周道務如何挨得住?只怕屈打成招之後便被做成鐵案,再無翻身之余地。

房陵公主也覺得麻煩,往昔房俊與周道務能夠在太極宮內大打出手,將李二陛下都氣得不輕,這些年更是相互看不順眼,如今得了這個機會,自然是將周道務往死里弄……

她與高陽、長樂的關系都不錯,但對房俊當初對她送上門卻不屑一顧之事記恨尤甚,只是不願見到房俊搬倒周道務。

想了想,道:「雖然此事非同小可,但你總不能在府中干著急,卻袖手旁觀吧?」

臨川公主眼圈泛紅,咬著嘴唇,彷徨無措:「我一個婦道人家,又能如何?唯一的辦法便是去向太子求情,可太子對房俊視若肱骨、言聽計從,豈能為了我一個沒什么用的妹妹去駁斥房俊?」

越想越急,越覺得委屈,眼淚順著嫩白的臉頰撲簌簌流下來。

房陵公主趕緊遞上手帕,勸慰道:「事在人為,眼下尚不知具體情況如何,何必如此?你若亂了方寸,愈發沒了辦法。」

臨川公主哭道:「你我看似金枝玉葉、尊貴至極,實則半點實權也無,事到臨頭又能有什么法子?」

房陵公主見她哭得抽抽噎噎、梨花帶雨,眼珠一轉,道:「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可以去求求房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