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章 請求援兵(1 / 2)

天唐錦綉 公子許 1555 字 7个月前

之前雖然在蕭瑀、崔信等人「反正」的過程中起到決定性作用,但褚遂良依舊心驚膽顫,琢磨著如何抵消蕭瑀手中那份「自白書」所帶來的威脅,然而陛下寬宏大量,對於依附晉王之罪不予追究,使得那份被蕭瑀脅迫著寫就的「自白書」便沒了用處,蕭瑀自然也不會拿出來威脅他,故而當著他的面予以銷毀。

最終雖然無官無職被一擼到底,但同時也清洗了所有罪責,落得一個坦坦盪盪、清白一身,再無後顧之憂。

若能將令狐德棻這個「反賊」生擒活捉獻於陛下面前,豈不是大功一件?

縱然不足以官復原職,但對日後回歸錢塘之後的處境卻極為有利……

褚遂良權衡利弊,當即做下決斷,將後邊一輛馬車內的家將叫到面前:「跟上令狐德棻一行,只需遠遠綴上即可,萬萬不能打草驚蛇,沿途留下易於辨認的標記,吾去尋人幫忙,隨後就到。」

令狐德棻一行二十余人,除去令狐德棻之外各個膘肥體壯顯然都是家中精銳,難以制服,所以必須尋找一個強援一擊即中。

「喏!」

幾個家將領命,當即策馬尾隨令狐德棻一行而去。

褚遂良則下車囑咐兩個兒子:「你們帶著馬車繼續啟程,若是為父派人去尋你們,你們才能回來,否則便一路返回錢塘老家,不許節外生枝。」

知子莫若父,這兩個兒子雖然都文名斐然,實則卻是眼高於頂、浮躁愚鈍、難堪大用,搞不好就要橫生枝節。

褚彥甫、褚彥沖急忙問道:「父親欲往何處求援?」

褚遂良搖搖頭,道:「汝等不必知曉,只需聽命行事即可!」

褚彥甫、褚彥沖無奈,只得隨著車隊出了春明門,直奔霸橋而去……

褚遂良則帶了幾個仆從,騎馬自春明門一路向北,繞過東內苑,穿過尚未建成的大明宮,直奔玄武門。

令狐德棻此行前往長安,必然是負荊請罪、自送上門,畢竟自首與被俘的意義截然不同,與其等到陛下派人上門捉拿,還不如趕緊老老實實前往長安覲見,自請罪責,或許陛下寬宏,能夠網開一面。

只不過他大抵未能料到居然被拒之門外,行蹤泄露,春明門外的東宮六率一旦有人發現,必然前去捉拿,所以褚遂良必須盡快尋到援軍,晚去一步,就有可能令狐德棻落入別人之手。

東宮六率上下他並不熟稔,唯恐這個功勞不翼而飛,只能去尋一個他信得過的援軍,而這個援軍便是房俊……

褚家上下其實都與房俊不對付,仇怨談不上,嫌隙卻不少,但褚遂良深知房俊為人,絕非落井下石之輩,況且錢塘褚氏與水師在諸多方面有所合作,想來定會賣自己一個人情。

一路疾馳,抵達玄武門之外已經戌時,整座軍營燈火通明,未有半分歇息之跡象,營地之內兵馬走動、沸反盈天,整編工作如火如荼。

有斥候迎上前來將褚遂良一行攔住,喝問道:「何人擅闖軍營重地,活得不耐煩了嗎?」

褚遂良趕緊打馬上前:「吾乃褚遂良,有要事求見越國公,勞煩速速通稟!」

斥候上下打量一番,想來是認得的,便將褚遂良一行帶到營門之外,而後入內通稟,半晌之後返回:「大帥暫且不在,或者入內等候,或者自行離去。」

褚遂良想了想,決定進入軍營等候,現在左右屯衛整編為左右金吾衛正進行得如火如荼,身為主管的房俊不可能長時間離崗,縱然有事暫且離開,想必也會很快回來。

斥候自然不會准許其隨行人員進入軍營,只將褚遂良一人帶去帥帳旁邊的房舍。

也沒人招呼褚遂良,他站在房舍前觀察燈火輝煌之下忙碌不停的軍營,看著各式各樣武器裝備運入軍營、分發下去,即便半夜依舊可見兵卒昂揚士氣,不得不嘆服房俊之治兵能力果真首屈一指。

門口有負責警戒的衛兵不准他四處亂走,看了一會兒便返回房舍之內,有衛兵送來茶水。

直至將一壺茶水喝光,也不見房俊召見,褚遂良有些坐不住了……

此番令狐德棻已經泄露行蹤,必然有人盯上,誰會放過這樣一個「行走的軍功」呢?只需將其拿下押解至陛下面前,無論如何都算是一件功勞,似房俊這樣地位崇高之人或許不在意,但總歸有人會在意的。

若是自己去得晚了,說不得就被別人捷足先登……

褚遂良又坐了一會兒,起身來到來到門外,詢問衛兵:「不知越國公是否回來?」

衛兵搖頭:「還未回來,帥帳那邊已經對您前來之事有所記錄,只要大帥回來,書吏必定通知。」

褚遂良又問:「現在軍營之內主事者何人?」

既然房俊不在,若是高侃等人在,也有權力決定派人跟隨自己前去抓捕令狐德棻。

衛兵道:「只有王將軍在。」

「不知是哪位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