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還想知道的是,所有魔物口中的女王的真名又是什么?該不會也是帕特庄園的人名吧?
安格爾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個迷團,他解不開還越解越縛。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件事的時候,安格爾對著貓頭鷹玩偶奧利……不,是奧莉,說道:「這么多的表演者要為女王陛下作貢獻,真是忠心耿耿啊。」
安格爾流下「感動」的淚水,見奧莉點頭時,他立刻打蛇隨棍上:「但這出入口實在太小了,他們一個個的過來,會不會太慢了。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真想早一點見到女王陛下。」
奧莉看著落了一層灰的絨毛,滿含綠色淚水:「是啊,離開女王陛下一刻,我就感覺被這世界的污濁給侵蝕,連我可愛的羽毛都開始臟起來了。」
「那我們要想辦法把入口弄大啊!」安格爾的眼睛閃過一道幽光:「奧莉大人,你知道怎么把入口弄大一點嗎?」
奧莉沉默不說話。
安格爾繼續加把火:「莎娃好想早點見到女王陛下啊,她的音容宛在莎娃心中回盪。」
奧莉思索了好一會兒:「拓寬入口嗎?這個難道不是你負責的嗎?你不記得了嗎?」
「我負責的?」安格爾一臉懵逼,見貓頭鷹玩偶露出懷疑的神色,他的眼珠子轉的飛快,「呃」了半天,索性尷尬的硬聊:「莎…莎莎莎娃忘記了~」
「你忘記了?不該啊……你可是女王最……」奧莉兩道似乎絨布綉出來的眉毛皺成一團,低聲囈語。
安格爾感覺額頭開始冒汗,剛才桑德斯可是說過,這個綠毛貓頭鷹可是巫師級的魔物,他面對暮光時都那么不堪一擊,再面對巫師級的魔物,他絕對逃不過。
安格爾感覺頭頂一陣窸窣動靜,用精神力觸手一看,原來是奧莉在舔舐毛線織成的羽毛。
羽毛上正如奧莉先前所說,詭異的落了一層灰?
看著那層灰,安格爾的眼睛驀然一亮,表情瞬間變得哀戚不已,用傷心的語氣道:「奧莉大人,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
安格爾抹著不存在的眼淚,感慨道:「莎娃一直在外為女王開疆拓土作准備,可……外面這么臟,我一直感覺好疲倦,這些年好多事情都忘了。只記得要打開通道,迎接女王出巡,還有……在女王陛下身邊才能得到潔凈,所以莎娃好想早一點看到女王陛下。」
安格爾覺得自己真的是被逼出來的,如果讓任何認識安格爾的人看到他的這一番唱念俱佳的表演,都會在心中冒出「這是我認識的那個安格爾嗎?」的疑惑。
安格爾以前可是連撒謊都有些拙劣的人,如今卻是開始表演起以往他一直厭惡的苦情戲來。
這就是生活所迫,死亡倒逼吧。在這種強烈的壓力下,什么事情都能做。
貓頭鷹玩偶奧莉聽完安格爾的講述,眼中又開始積滿綠色的淚珠:「是啊!我怎么忘了這一點!這里的空氣中,充滿了骯臟的東西,你能不忘初衷已經是多么努力了!是我錯怪了你,我不該懷疑你的!」
奧莉連續的感嘆,讓安格爾稍微鎮定了些:聽貓頭鷹的語氣,他應該是混過去了吧?
「連這里的夾層空間都這么臟,可見外界有多么的骯臟。在那種地方生活,你忘記一些事,也是正常的。」
夾層空間?是指魘境嗎?安格爾猜測道。
「那,怎么拓寬入口呢?」安格爾收起浮誇的演技,再次問道。
……
「游樂園,呱,是我們的故鄉。」
「女王,是我們的依靠。呱呱!」
「呱!敬愛的女王,是天空中最亮的星星!」
伴隨著恍如指甲劃過鐵器的琴音聲,一道充滿「呱呱」聲的詠嘆調,就這么不經意闖入眾人的耳。
「不行了,我要死了。我受不了這種聲音,感覺心臟都在躁動。」
「又是什么戲碼?我不想看戲了,我寧可去看盛宴舞魅!」
「還寧可?看你裝,你光是想想,就繳械投降了吧!」
當白霧中出現狐狸琴師與青蛙歌手的身影時,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後捧腹大笑起來:「好古怪的組合,哈哈哈!」
青蛙歌手弗洛格感覺被嘲笑了,它的眼珠子鼓的滾圓,氣呼呼的啊啊大叫:「連莎娃都誇獎的歌喉,呱,你們竟然敢嘲笑!」
呱——
一陣綠色波盪,從弗洛格身上傳開。
下一秒,在場除了寥寥幾位巫師外,其他所有人全都定住了。
「敢嘲笑連莎娃都誇贊的歌喉,你們簡直是一點水平都沒有!」狐狸琴師福克斯怒斥道,然後撥彈音弦,一道紅色波盪,從豎琴中散。
下一秒,那些被定住的人,都開始現出丑態。
有的人在簌簌抖,有的人在脫衣,有的人在哭泣,有的人直接當眾做著不雅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