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迅速的追上卡艾爾,他這回沒有使用風之力,而是直接近身阻攔。有風之力的加成,牧羊人的速度極快,輕松的攔住了卡艾爾。
他們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堅決。
卡艾爾知道,這場近身的遭遇戰是不可避免的了。
......
與此同時,競技台下,多克斯再次找上了安格爾。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么嗎?」
安格爾:「???」你想做什么,關我什么事?
多克斯捏了捏拳頭,一臉惡狠狠的盯著競技台上的牧羊人:「我想狠狠揍那家伙一次。」
如果是之前的話,瓦伊這個時候一定會吐槽:「你是羨慕他,還是嫉妒他?」
但現在沒了瓦伊這個接梗的人,安格爾又不想吭聲,多克斯只能自說自話:「因為那家伙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安格爾狐疑的看了多克斯一眼,牧羊人表現好像中規中矩,沒什么大逆不道吧?
見安格爾終於理會自己了,多克斯趕緊道:「他居然召喚出四只這么丑的羊!」
那四只黑面羊?安格爾仔細打量了一下,以他的審美來看,黑面羊並不丑。它們整體看上去很像綿羊,毛發蓬松而自然卷,純白且無瑕,只有臉部是泛黑的。
縱然臉部泛黑,可並沒有讓他們顯得丑陋,反而因為顏色的關系,遮蓋住了凸起的羊鼻子,顯得臉好像平的一般,毛茸茸的很可愛。
而且這種配色讓安格爾想起在全息平板上看到的一種地球的貓,這也讓他在評價上多了幾分主觀的濾鏡。
不過,安格爾並沒有反駁多克斯,每個人的審美觀不一樣。彼之審美,未嘗不是他之審丑。所以,他尊重多克斯的看法。
但是,如果只因為黑面羊的外貌,就想要揍牧羊人,這有點價值觀扭曲了吧?
安格爾在這么想著的時候,多克斯繼續道:「最重要的是,他居然給這四只丑羊,取了那種罪大惡極的名字!」
安格爾回憶了一下,之前牧羊人似乎叫過那四只羊的名字,好像叫做:黑一、黑二、黑三、寶寶?這有什么罪大惡極的?
「本身取的名字就難聽,居然還不對稱!黑一、黑二、黑三就不說了,最後一個不該是黑四嗎?怎么就變成寶寶了?寶寶和前面幾個有什么聯系?」
聽著多克斯的控訴,配合多克斯那摩拳擦掌不耐煩的樣子,安格爾心中生出了一個猜測:
某些強迫症患者,在注意到一些不和諧的地方時,都會很抓狂。只有一切都遵循著規律,才會感覺舒爽。
多克斯莫非就是這樣的人?
但安格爾記得,這種強迫症患者非常執著於秩序,多克斯本人其實沒有那么遵循秩序,放盪不羈偏愛自由。不像是強迫症患者啊?
這時,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金一、金二、金三、金四,是他養的那群沙蟲的名字。」
安格爾轉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是久未吭聲的瓦伊。
瓦伊的表情依舊一副凄楚的樣子,臉色也還很蒼白,不過至少眼神比之前要有神一些。
只要不提之前的事,瓦伊應該能慢慢恢復。
安格爾:「我記得他養的那只沙蟲,不是叫做小金嗎?」
而且,多克斯還欠了安格爾一只小小金。
瓦伊:「小金只是昵稱,正式名字是金三。」
聽到瓦伊這么說,安格爾有點懂了。多克斯屬於非典型的強迫症患者,平時完全沒有症狀,但在某些事情上一較真,就有點受不了了。
自己的沙蟲取了金一到金四,他沒覺得怎么樣,也不在乎有沒有昵稱。但聽到別人的黑面羊,取的名字是黑一到黑三,再加一個寶寶,他就忍不住了。
不過,就算略微理解,安格爾還是覺得有些荒唐。不就是個名字么,說不定那個寶寶本身就和黑一到黑三沒關,它有自己的組合也說不定,譬如「貝貝」什么的。
就在安格爾這么想著的時候,台上的牧羊人突然叫了一聲:「黑一,輔助你哥哥,不要讓那個煉金傀儡沖破風渦!」
安格爾:「......」
如果按照之前牧羊人叫它們名字的順序來排位,黑一是老大,寶寶是老四。但現在,牧羊人卻叫黑一輔助哥哥?哥哥?也就是說,寶寶才是老大?那你剛才為什么最後才叫寶寶?
安格爾腦袋上全是問號。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多克斯,多克斯已然咬緊了牙關。
這個時候,安格爾終於有點明白多克斯的心情了。因為,他的手也有點癢癢的了......
「安格爾,你的速靈是怎么回事?」黑伯爵的聲音,在心靈系帶里適時響起,瞬間消除了心靈系帶里逐漸焦躁的氛圍。
安格爾:「不知道。」
多克斯這時也轉過頭,接口道:「它不是你的元素伙伴嗎?怎么連你都不知道?」
安格爾默默的看著一臉平靜的多克斯,之前他不是還要喊打喊殺嗎,怎么說變臉就變臉?
安格爾聳聳肩:「可能是看那幾個小家伙比較可愛吧?」
安格爾知道黑伯爵與多克斯的意思,速靈被那四只黑面羊圍著,一直不出來,這個情況很古怪。
別說他們,連安格爾自己都感到疑惑。
此前卡艾爾聯系速靈的時候,安格爾也是感知到了的,但速靈沒有給卡艾爾回饋,這也很蹊蹺的。
安格爾一開始以為速靈遭遇到了危險,但通過契約的聯系,以及超感知的天賦,安格爾才確定速靈並沒有任何事。
但為何速靈沒有事,卻不從那些黑面羊的包圍中出來......安格爾就不知道。
畢竟,速靈只是他的手下,而非真正的元素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