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卡艾爾皺眉道:「難道我們接下來還是要和那位不知名的幕後人,玩游戲?」
在卡艾爾疑惑的時候,多克斯輕聲道:「我好像感應到附近有一道虛弱的血脈氣息。」
卡艾爾:「虛弱的血脈氣息?」
多克斯點點頭:「是地火蠑螈的血脈氣息。」
頓了頓,多克斯用頗為感慨的語氣道:「真是熟悉的氣息啊,我當年還是學徒的時候,也曾融入過這個血脈。不過,我當年融入地火蠑螈後,可是同階中的佼佼者,和現在聞到的這種駁雜、弱小的氣息完全不一樣。」
多克斯:「基本可以確定,這血脈氣息應該來自一個學徒。大概率不是血脈側的,否則這血脈氣息的強度也太低了,想來是一些神秘側學徒的。」
多克斯說到這時,還特意看了眼卡艾爾。
卡艾爾嘴巴張了張,可最後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在心中默默道:我又沒有融入地火蠑螈血脈。
毫無疑問,多克斯是在調侃卡艾爾,不過他的猜測大概率是真的。
地火蠑螈血脈的特點,就是皮厚,抗打。
雖然也很適合皮薄的元素側學徒,但元素側在學徒階段有太多防身的戲法,是神秘側的數倍、數十倍。
所以,真要融入血脈,元素側更偏向選擇對元素有增幅作用的某些血脈。
地火蠑螈這種純皮厚的血脈,的確更多的是偏向近戰的血脈側學徒,或者防身能力較弱的神秘側學徒選擇。
既然多克斯確認對方不是血脈側學徒,那就只剩下神秘側學徒這一種可能性了。
「去看看吧。」安格爾開口道。
如果是正式巫師的話,他們或許還要防備一下,但學徒那就不用擔心了。
說不定還能從那學徒口中問出,之前樂土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以及,那個說出「玩游戲」的巫師,到底是誰。
多克斯自然不會拒絕:「跟我來,應該就在附近。」
多克斯走到最前面開始帶路,不一會,他們便走入了黑暗中
與此同時,在一片燃燒著大量火把的巨大地窟中,擺設著一個穹頂籠罩的賽場。
賽場下面,躺倒了一群人。這里面有三位正式巫師,其他的都是學徒。
這些躺倒的正式巫師,看上去十分的凄慘,似乎被瘋狂蹂躪過,甚至還有缺胳膊斷腿的唯一幸運的是,他們看上去都還喘著氣,沒有徹底的死亡。
不過,他們依舊不能動彈,甚至無法得到外界的魔力支援,因為,他們四周都被空間封印給鎖住了。
空間封印就像是一個個透明的棺材,將他們封鎖在內部。
這也是他們在賽場敗北的下場。
他們現在能做的,便是在心底,對著台上那不停攢動的身影默默加油。
只有打敗了那個發起「游戲挑戰」的面具人,他們才有辦法從空間封印里離開。
而現在,能打敗面具人的,如今只剩下必洛斯家族的月長老。
賽台上那兩道肉眼幾乎難尋的身影,正是月長老與面具人。
月長老和面具人都在迅速的移動,她們的攻擊也是一觸即撤,都在尋找最佳的時機,以及對手的破綻。
倒不是月長老要選擇這種近乎肉搏的戰斗,而是通過之前其他人的戰斗,月長老已經確定,面具人在能量操縱上非常的強大。
不能給他機會釋放任何能量攻擊,尤其是空間術法。
而要打斷對方的出手,就必須要比對方更快。所以,月長老選擇了以血脈之力來壓制對手,試圖通過肉搏,來占據上風。
月長老的對策有沒有用,暫時還不知道。但面具人的確放棄了能量攻擊,和月長老開啟了這幻影一般的接觸戰。
越打,月長老越覺得自己的策略沒錯。
因為這個比賽的場地有限制,對方只要離開場地就算輸。近身追逐,不僅可以打斷對手的施法,還可以避免面具人拉開距離。
這還是面具人制定的規則,卻也成了桎梏他的枷鎖!
「破綻!」
就在月長老酣戰時,她突然發現,面具人似乎恍惚了一下,速度明顯慢了一截。
她很確信,面具人不是故意誘敵。
那么月長老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她毫不猶豫的將雙手灌滿血氣,狠狠的拍向面具人。
面具人縱然反應過來了,但因為那半秒遲鈍,還是很難躲開這狂暴一擊。
只能側過身,以作卸力。
狂暴掌擊還是打中了面具人,只不過因為碰到的是手臂,所以,面具人並沒有立刻倒下。
但他還是被轟得倒退數步。
月長老如今得勢,自然不會饒人,她飛快的靠近面具人,試圖繼續之前的循環。
就在月長老即將接近面具人的時候,面具人突然伸出手指,一道帶著空間性質的光罩,直接出現在面具人身前。
輕空光盾。
這個空間系最常用的防護術法,月長老自然能認出來。只是沒想到,對方直接省略了施法的步驟,便釋放了出來。
這是巫術位上的術法!
此前,面具人從沒有施放巫術位的術法或者戲法,如今終於展現出來了。
月長老眼里閃過不妙,破開輕空光盾不難,但破除光盾的過程,足以讓面具人凝聚起更加強大的攻擊術法。
到時候,她不一定能扛得住。
雖然月長老已經感到不妙,但她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快速的攻擊輕空光盾,試圖在面具人施展其他手段前,破掉輕空光盾。
可讓月長老驚訝的是,面具人並沒有施放其他術法,任由月長老破盾。
甚至,還在月長老的注視下,回過頭望向某處。
這是轉移注意力的手段?月長老沒有看面具人的視線所向,繼續攻擊。
這時,已經背對著她的面具人,突然開口道:「有新人進入游戲,卻沒有用正規方法,這可不行啊。」
「看來,這邊的玩鬧,需要先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