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森林的陰霾中,一個個矯健詭異的身影在斑駁之間閃轉騰挪。
他們是闖過第一輪測試的考生們。
從百米高空落下的余悸還未散去,他們就不得不面對黑暗森林的詭異了。
經過十年時間,這里的凶獸已經重新繁茂起來,經過木葉暗部的整理安排,擊殺了一部分實力超綱的凶獸,剩下了足以作為試煉的凶獸種群。
不過在這片森林中,最可怕的敵人永遠不是凶獸,而是人,是與自己一樣的考生。
在死亡森林里面,組隊是個不錯的主意,但哪怕是同一個村子的忍者,也面臨著相互搶奪通關卷軸的可能性。
尤其是木葉忍者。
這倒不是木葉忍者特別不團結,而是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連考官也認可的那種。
因為木葉忍者占考生的一半以上,如果還以村為單位,大規模抱團的話,對於其他村子的忍者來說實在太不公平了。
因此木葉忍者一般是以班級為單位行動的,當然前提是能夠找到彼此。
在森林某處有五個忍者結伴而行。
他們都是雨之國的忍者,很幸運,跳傘落在同一個地區,而且他們之間關系還算融洽,以一個叫做青木城的男子為首領,行動令行禁止。
這樣的小團隊給了他們很大的優勢,在之前大半天的行動中,他們擊敗了十多個他國忍者。
其中甚至包括了一支由三人組成的木葉忍者小隊。
這是值得驕傲的成績,不過遺憾的事,如今他們五人人人帶傷,卻沒有得到任何通關卷軸。
第一日時間內,獲得卷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無論是獵物還是獵人都顯得有些無辜,白白做了無用功。
……
在樹林里面看不到天色,但根據光暗變化,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夜晚的死亡樹林會變得非常危險,所以接下來這一個小時時間,恐怕是他們今天最後的機會。
「青木大哥,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辦?要不要按照十藏老師說的去做?」其中一名雨忍提問道。
「也只能這樣了!」
青木城點點頭,作為大名鼎鼎的雨犬青木司的侄子,他對毛利十藏是不太服氣的。
不過次「絕地求生」事關自己能不能晉升中忍,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說著,青木城開始搜索道路兩旁的廁所、路牌還有洞穴。
其余的雨忍跟在他後面,猶豫地道:「青木大哥,十藏老師不是說,最好先去找……」
「閉嘴!」
青木城不耐煩地道:「要我去送錢給木葉忍者,簡直做夢,既然只要做好事和處理掉洞穴里的兔子什么的,就能得到卷軸,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
青木城一意孤行,別的雨忍也沒有辦法,只能跟上。
實際上,他們也覺得青木城說得對。
由於網絡戰爭的關系,主張犧牲雨之國國權,引進木葉網絡的曉組織,被傳統的雨忍們認定為是木葉的附庸,大部分雨忍對木葉霸權行為的感官依然不太好。
如果可以,他們並不想給木葉忍者錢,也不想幫助他們找卷軸。
如果只是單打獨斗的話,或許他們還會按照十藏老師說的去做。
但現在他們有五個人,實力甚至足以消滅木葉的三人隊,那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青木大哥,這里有一座公共廁所!」一個眼尖的雨忍指著樹林之中的建築叫到。
「走,跟我來!」青木城大手一揮,連忙朝廁所走去。
……
「十藏……老師的情報是真的!」
片刻之後,伴隨著沖水聲,青木城系上了褲腰帶。
他看著手里的卷軸露出了復雜的神色。
就在剛才,青木城在廁所里大解了一次,然後沖水,果然獲得了通關卷軸。
只不過與預想的有些不同,這次的卷軸並不是從天花板上面掉下來的,而是從馬桶里面鑽出來的,如果不是留了心眼,根本注意不到。
「這份卷軸你們誰要?」青木城轉身問道。
「青木大哥,這份你就收好吧,我們等下一份吧!」雨忍們一致點頭道。
卷軸有真有假,真假考生是無法知道的。
雨忍們有五個人,理論上怎么也得找到八九份卷軸,才算比較安全。
因此他們很快就踏上了繼續尋找卷軸的旅程。
……
運氣很不錯,大約半小時後,他們又有了新的發現。
「這種洞穴里面肯定有卷軸,只是不知道有沒有被人捷足先登。」青木城看著一個一人高的土洞,端詳著說道。
「去探一探好了!」
一個雨忍建議道:「反正里面只有兔子和蝙蝠,雖然之前受傷了,但我依然一只手就能搞定它們。」
「言之有理,弟兄們,一起進去看一看。」
青木城舔了舔舌頭:「今天的晚餐,就吃烤兔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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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眼!」
隨著一聲低喝,日向日差雙眼兩側的青筋猛然迸出,目光死死的盯住一處高大的樹木。
只見從樹後緩緩走出了一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
「好久不見,我愚蠢的弟弟喲。」
日向日足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淡然的看著對方眼角的青筋:「你的這對眼睛,在我面前是無效的。」
「兄長!父親大人一定非常生氣吧,作為分家的我本該為了保護宗家而存在,但我……」
日向日差選擇離開木葉去砂隱村服役,在日向一族的內部,確確實實引起了極大的紛爭。
有的族老認為,日向日差的做法違背了分家的使命,應當受到懲罰,乃至於抹殺。
而也有一些較為開明的族人,尤其是參加過第二次忍界大戰的族人,認為日差選擇去砂隱村服役,這是為了村子做出的犧牲,提升了日向一族在木葉的地位,不應該受到刁難。
再後來,志村長老親自出面,與日足日差兄弟的父親密會長談了兩個小時。
最終日向族長同意了次子的請求。
但日向日差隨著旗木朔茂的西遣軍出征的時候,日向族長沒有到場送行,更勒令不准任何一個族人來送行,這也間接表明了他的態度。
日向日足搖搖頭,不去想族中流傳的種種流言蜚語,擺出了柔拳的起手式:「不必多說了,讓我看看你這一年多時間的成長吧,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昨天的筆試中,自己以一分之差落後於日向日差,日向日足的心情是非常微妙的。
由於從小的教育灌輸,宗家絕對不能輸給分家的理念無可動搖。
哪怕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哪怕他們出生僅僅相隔十五分鍾。
但宗家就是宗家,分家就是分家。
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是日向一族背負的命運!
「作為分家,我沒有向你這位日向少主揮拳的理由……」
日向日差的白眼靜靜的看著兄長,伸手緩緩摘下了忍者護額,露出了額頭上青綠的丑陋印記。
「我曾經以為,這籠中鳥的印記是一輩子的枷鎖,永遠無法超脫,自出生這天起,就如同那流雲,擺脫不開風的意志,但是……」
日向日差眼神一凜,認真的將忍者護額重新戴回到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