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皮的斗爭第9部分閱讀(2 / 2)

陳皮皮正色地說:「你干什么?你是小太妹兒嗎?竟敢當街調戲良家少男!」

齊齊「嘻嘻」一笑:「我給你打氣呢!好讓你精神起來陪我。」

陳皮皮的臉貼著玻璃櫃台,看著齊齊在一堆花花綠綠的飾品里挑來撿去,無聊得幾乎要數自己的頭發了。想:我從小立志要把球兒踢得像馬拉多納一樣好,將來好進國家隊,為國爭光去干掉小日本兒,如今看來,我們的足球不好,那是理所當然無可奈何的事!大家都在陪著女朋友買東西,哪里還有時間練球?中國足球要好,先等女人死光了再說!

兩人走走逛逛,齊齊東西一件沒買,東鑽西擠,卻是興趣盎然。陳皮皮叫苦不已: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回去給老媽揍一頓!也比這樣爽快。

轉過街角,齊齊鑽進了一家內衣店,陳皮皮自然打死也不肯進去的,就蹲在路邊看兩個老頭兒下棋。下棋陳皮皮是會的,只不過棋藝比他的腳還要臭!偏偏兩人棋風謹慎,想上半天才肯走一步。急得陳皮皮大叫:「跳馬,跳馬踩車!」

那個老頭兒瞪了他一眼:「你叫什么?那車能踩嗎?我要是吃了他的,他勢必要用炮來打,我雖然可以用七路馬去破了他的中卒,但這樣一來,馬的位置卻不好了,還怎么去卧槽?」

陳皮皮說:「沒關系,輸了重來嘛!」老頭兒怒道:「知道了要輸還下什么?」

想了一會兒走了一步車,卻給對方吃了馬,心痛得嘴里直吸氣。陳皮皮大笑:「完了完了,你死定了!」氣得老頭兒在棋盤上拍了一掌,叫:「你在這里搗什么亂!害我輸棋。」陳皮皮朝他吐了吐舌頭,說:「你水平臭,關我什么事!」

突然看見齊齊已經出來,急匆匆地從自己身邊跑過去。就叫:「你干什么?

跑得這么急!「齊齊腳步也不停,已經跑出去好遠,遙遙地說了一句:」你在這里等我,我一會兒就來。「人就拐過街角不見了。

陳皮皮走了這么多路,早已經身心倶疲,心里想著要追過去,腿卻懶洋洋地不想動彈。去公交站牌下的椅子上坐了等齊齊回來,困意上涌,雙眼發沉,沒過五分鍾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醒來時已是華燈初上,揉了揉雙眼,四下張望看不見齊齊的身影,罵了一句:死丫頭!放我鴿子!明天我要把你的奶子摸出血來。起身回家,走到了公園門口,突然心里一動:不知道那個吹簫的女人在不在里面?

緩步走進公園,原來的石椅旁看不到女人的身影,卻坐了一對男女,嘻嘻哈哈地打罵調情。正心中失望,忽然看到不遠處那個掃地的老頭兒,就跑過去問。

老頭兒說:「今日沒有來,前天倒是來過。你也要找她嗎?每天都有問她的人呢!只是她不愛搭理人,輕易不肯和人說話的。你是想要她教你吹簫嗎?那可困難的很,勸你還是不要想了!」

陳皮皮心想:我為什么要去學吹簫?齊齊和於敏倒是應該去學學,好來吹我這根大簫!哈哈,我這根蕭上只有一個眼兒,也不知吹不吹得響?

回到自己家樓下,看了看亮著燈的窗戶,背了手在樓梯口轉圈兒,本來是想要齊齊和他一起回家的,程小月在齊齊面前,總不會把自己往死里打!現在自己孤身一人回去,那一定是九死一不生了!

遠處街道旁兩人小孩正打架,小一點的被推了個跟斗,哭起來,叫著媽媽告狀去了。陳皮皮靈機一動,跑到電話亭前,撥了家里的電話,等程小月接了,把衣襟掩住了口鼻,粗著嗓子說:「你是陳皮皮的家長嗎?你兒子打了我家孩子,鼻子都出血了!你要是不來,老子可就揍他了!啊!我就在小區的大門口,你可要快些來。」

放下電話,躲到了對面的樓道里。過不一會兒,果然見程小月急匆匆地下來,直奔大門而去。陳皮皮一溜煙兒地跑回家,鑽進自己房里,燈也不敢開,坐在床頭雙手合十暗暗祈禱:媽媽可不要進來看才好!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程小月開門進來的聲音,口里罵著:「不讓人省心的東西,到處給我惹禍,今天你再不回家,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陳皮皮忍著笑,想:你要扒我的皮嗎?我叫陳皮皮,給你扒一層皮下來也不要緊,大不了以後就叫陳皮了!哎呀,陳皮陳皮,那不是成了一味中葯!她要是再扒我一層,只剩下一個陳,那可就沒法叫了。

躺在床上也不敢睡,生怕程小月進來,想要去反鎖了房門,又怕程小月推門發現了,拿鑰匙來開,殺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只聽外面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程小月在干什么,仿佛在客廳里來回走動。有幾次經過他的門口,嚇得陳皮皮在黑暗中握緊了雙拳,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直到將近十點,程小月還不去睡。聽著媽媽在外面不斷地走動,陳皮皮忽然心里一陣溫暖:媽媽雖然生氣,卻還是擔心我!她在那里焦灼不安,我卻好好地坐在這里,實在是跟對不起媽媽!

但是要他出去挨那頓揍,那卻是一萬個不肯的!

突然聽到程小月「啊」地叫了一聲,接著又是幾聲悶哼。陳皮皮心頭一跳:媽媽怎么了?是摔倒了!還是生病了?下了床,去把房門拉開了一條縫隙,向外張望。

見程小月蜷在沙發上,一只手捂著胸口,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似乎正忍受著極大的痛楚。再仔細看,她的另一只手卻是伸在雙腿之間的!陳皮皮一時之間還有些疑惑:她到底是胸口疼還是肚子痛?等到看清楚那在腿間不停動著的手,突然全身一抖,才明白過來:媽媽……媽媽是在那個!

他從小和程小月相依為命,只覺得媽媽一個人似乎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盡管平日里喜歡和媽媽膩在一起,油嘴滑舌地占些便宜。卻從沒真正把程小月當一個女人來看待,只在隱約間為有這樣一個漂亮的媽媽感到自豪。這時候突然看到她的這種行為,頭腦中思緒萬千,既吃驚訝異,又覺得新奇興奮。

程小月一條腿蹬著茶幾,豐腴修長的腿綳得緊緊的,一手抓著自己的|乳|房,用力揉搓。兩指插在1b1里快速地抽動著,手掌同時搓動陰d,讓快感持續不斷地從下體直傳到頭頂。舒服的咬緊了下唇,從喉嚨里發出時斷時續的呻吟。

上衣給她揉搓得十分皺亂,扣子也開了兩顆,|乳|罩一點一點地給推到了上面,露出潔白如雪的美|乳|。把|乳|頭壓在掌心里搓弄,讓|乳|房在自己的手里擠壓,不斷地變換著形狀。小腹中像是有一團火在燒,促使她加重了揉搓的力度,下面的水兒就一股又一股地涌出來,手指在1b1里攪動就發出了聲響。

這聲音聽在陳皮皮耳朵里,既熟悉,又覺得陌生。心「怦怦」地跳著,雞笆也一下子硬了起來。

程小月完全沉浸在自蔚的快感中,高嘲來臨的那一刻,似乎血液全都涌上了頭頂,腦子里一片混亂,「啊」的一聲長叫,全身顫抖,脖子長長的伸展了,胸口起伏不定,雙腿不由自主地緊緊夾住,兩根手指深深地插進了1b1里,勾動著壓住了痙攣的肉壁。一時間渾然忘我,身子也輕了幾分。

身上出了一身的細汗,四肢無力癱軟在沙發上,感覺著身體里一波又一波的余韻。腦子里想卻著鍾凡,不知為什么一陣委屈,屈膝抱住了雙腿,把頭深深地埋進腿中間,抽噎了兩聲,哭了出來。

陳皮皮本來十分興奮,幾乎要伸手去打手槍了。突然看見媽媽啜泣,人就呆在了那里。他從沒看見過程小月哭泣,在自己的印象當中,程小月從來都是風風火火卻又應付自如,家里家外治理得井井有條,雖有柔情慈愛的一面,堅硬得卻如同一塊石頭!

這時候看到她哭,心里一陣難過:原來媽媽是這么的可憐!她孤身一人帶了我,把辛苦藏在了肚子里,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訴說!我又是這么的頑劣,常常惹她生氣,不知道她在夜里已經哭過多少回了!鼻子一酸,眼里一片朦朧,心情激動澎湃,拉門走了出去,叫:「媽媽!你別哭啦,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程小月抬頭看見陳皮皮站在面前,尖叫了一聲,幾乎要魂飛魄散!腦子里混亂一片:他……他原來在房間里!那我剛才……不是給他看得一清二楚!那可怎么辦?一時間天地似乎都在旋轉,渾身冰冷,羞愧得面紅耳赤,死的心也有了!

她自幺力接受的教育,一直都是認為這種事是極其骯臟低下的,絕不能顯露於人前!更何況是自己的兒子!這次給陳皮皮撞到,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更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急著把衣服掩蓋|乳|房,低頭卻看見手指上滑亮的滛液,差一點哭出來。

陳皮皮心里激動,拿了件衣服給程小月裹住身體,臉上沒了平時的嬉笑,說:「媽媽,以前我不聽你的話,讓你生了很多氣,我很後悔!我只顧著自己開心,從來沒想過媽媽的難處。現在我知道啦!媽媽很不容易,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熬煎!」

「你要嫁人,我死命地阻攔,是我的不對。卻不只是怕媽媽不再愛我!那時我心里想的是:如果那個男人不喜歡我,不能融洽相處,只怕媽媽會在中間左右為難。在我心中,沒有男人比得上爸爸,在這個世界上,能配得上媽媽的就只有爸爸了!你喜歡了一個男人,萬一他不好好待你,我一定會和他拼命!可那個人又是你喜歡的人,我不好好對他又傷了媽媽的心!」

「我又怕同學來笑我,如果他們在我面前笑我,我和他們打上一架也沒什么,要是他們偏偏不在我面前說什么,卻在背後指指點點的議論,我卻沒有辦法!」

程小月仍舊沒有從慌亂中回過神兒來,聽了陳皮皮的話,倒是沒想到他會這么說。心里有了幾分感動,卻不敢再呆在客廳,含糊地說了一句:「不早了,回去睡吧!」就裹了衣服逃回了自己房里。

躺在床上,燈也不敢開,回味陳皮皮的話,又是欣慰又是感慨,想:他能替我著想,是長大啦!原來他也有自己的心思,我卻沒有想到!還怪了他不懂事。

轉念再想剛才的一幕,只覺得臉頰發燙,拍了一下床,大叫了一聲,扯過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恨不得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才好!

十二

第二天早晨程小月就只在陳皮皮的門口敲門,不肯進去揪他起床了。陳皮皮實在不想起來,把頭扎在枕頭下面,叫:「我只再睡一分鍾,一分鍾就好!媽媽你可別再敲了!」程小月不做聲,繼續把門敲得「梆梆」響。

陳皮皮起來的時候早餐已經擺在桌上,程小月在廚房里不知忙什么。陳皮皮一邊吃一邊抱怨:「都說乞丐最可憐,要我來說,最可憐的應該是我才對!」程小月忍不住在里面搭話:「你快點吃,要遲到了。」陳皮皮嘿嘿一笑,心想:我可不怕遲到,現在的我今非昔比,即使真遲到了,也盡可以大搖大擺地坐進去,看誰敢來說我!

怕程小月尷尬,絕口不提昨晚的事,嘴里還在嚼著,已經去抓了書包,沖廚房里喊了一聲:「你的乖寶寶上學去了。出門而去。」

程小月聽他走了,才從廚房出來,坐到桌子前,拿著筷子在碗里捅來捅去,想著自己的心事,全沒有一絲食欲。

陳皮皮到了樓下,卻見齊齊正站在了樓梯口,笑嘻嘻地看著他。陳皮皮也不去理她,徑直從旁邊走過去了。齊齊就跟在他後面,拉了他的衣角,說:「哥哥生氣啦!」陳皮皮給她呲了呲牙,說:「沒生氣,你看,我還能笑呢!」腳下走得更快了。

齊齊緊追著,說:「昨天被揍得很慘嗎?真是對不起!要不,你打我兩下,就當我是我替你挨的。」陳皮皮說:「不行,那太輕了。」齊齊見他肯和自己說話,如釋重負,親密地去挽了他的胳膊,把臉湊過去,說:「你要拿腳踢我嗎?

我又不是皮球,踢著也沒什么意思的。「

陳皮皮打了個哈哈,說:「你不是皮球?昨天滾得倒是很快嘛!」

齊齊把頭貼了他的肩膀,搖著他的手臂,說:「我是去找了一個人的,他幫助過我,我卻忘了謝謝他!突然看到了,總應該要去謝了他才對。」陳皮皮好奇起來,問:「是誰啊?你謝他謝了那么長時間,是給他磕了幾千個頭嗎!」

齊齊輕推了他一下:「你才給別人磕頭呢!我是去了他的琴室,原來他會彈古琴的!還教了許多學生呢!」

陳皮皮抓住她的馬尾辮扯了一下,說:「你很沒良心,我陪你逛街,你卻去聽琴,還把我忘得一干二凈,鄙視你!」齊齊吐了吐舌頭,垂了頭,卻是一臉的憨笑。

於敏一天都不在學校,直到放學的時候才回來。陳皮皮叫齊齊先走了,自己去找於敏,到了她門口,推門進去就看見於敏正坐在床頭整理衣服。看他進來,怪了一句:「你也不知道敲門的!是我教得你這么沒禮貌的嗎?」

陳皮皮就又退回到門外,拿手在門邊敲了敲,笑著說:「我當然知道要敲門,只是我的習慣是要先看到了人才敲的,不然你不在里面,我敲給誰聽?」於敏白了他一眼,抓過了床單把一頭兒遞給他,要他幫著來疊。

陳皮皮看手里的床單,正是昨日鋪在床上的那條,心頭一盪,把床單捂在鼻子上使勁兒嗅了一下。於敏看得奇怪,問:「你聞什么?是沒洗干凈嗎!」陳皮皮沖她眨了眨眼:「我是要檢查你洗得是不是仔細,可別留什么味道在上面。」

於敏一下子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臉上一紅,心里卻涌出了幾分甜蜜,抄起一件衣服甩在陳皮皮的臉上:「你這么愛檢查,怎么不去當警犬?」

陳皮皮把衣服從頭上扯下,里面卻夾了於敏的一件胸罩,哈哈一笑,說:「你來給我送定情信物嗎?這個可很有創意!不過要是沒洗過的那就更好了,我藏在身上,一天聞個七回,本來瞌睡了,一聞到你的味道,立刻精神百倍,學習也有精神了,腦子也好使了,考試也能考六十分了。踢起球來,更是如有神助,過五關斬六將直奔球門,一腳怒射就進球了!你說我是不是彈無虛發?」

於敏看了他一眼,想:他倒是無憂無慮,還在想著踢球!什么彈無虛發?我給他這個彈無虛發害死啦。見他拿著自己的胸罩,又突然害羞,伸手奪了過來,藏到了疊好的衣服下面。說:「不要這么變態,正經一點兒,以後不許和我這樣說話!」陳皮皮嘿嘿一笑。於敏就想起了第一次的時候自己也是說過這句話的,臉又是一紅。

站起身來,叫陳皮皮跟自己出來。

兩人來到了操場,操場早已空無一人。於敏抬頭去看落日。此時的天空一片金黃,烏雲的邊緣也給落日鍍上了一抹亮色。於敏站在余暉之中,修長的身體似乎被罩在光環當中,微風吹過,衣衫長發輕輕飄動,人就如同從畫里走出來一樣。

陳皮皮看呆了,心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