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譜之中。
指甲大小的明珠,被半透明的琴弦串起,編織成了一口瑩白柔軟的珠籠。與其說是珠籠,不如說是珠簾,織得很疏,澄澈的珠光如水紋般浮動,和著圓潤婉轉的珠影,隱隱綽綽,時漲時消,往復跌宕,落在雪白赤裸的肌膚上,越發如雪帛鏤金般動人。
玉如萼跪坐在籠中,每一處關節上都纏著琴弦,眼神渙散,如人偶一般。他被用了葯,雙足酥軟,稍稍行走幾步,就會因脫力而跌倒,膝行得久了,細細的琴弦便在小腿上勒出了凌亂交錯的紅痕。
他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錯,以至於被關在了籠子里。
他混沌的思緒里,還殘留著剛剛被開苞時的鈍痛,那種被強行破開身體,侵犯到最深處,一股股灌進精水的羞恥滋味,已經讓他下意識地對情事心生抵觸。如今被孤零零地懸吊在這里,反倒讓他悄悄松了口氣。
珠籠之外,用來綴連明珠的琴弦,從四面八方延伸出去,如無數游盪的蛛絲,流轉著隱隱的銀光。
十幾個意態高華的仙姬,披著雪白的薄衫,或反撥琵琶,呈飛天之勢,或手撫瑤琴,將琴弦纏在玉指上,輕輕舔舐,沾染出一片纏綿的涎水。
仙界被踏破之後,這些仙姬便被掏空做成了傀儡,體內的仙力絲絲縷縷抽出,化作指下長長短短的絲弦,將曾經清冷如山巔積雪的仙尊,禁錮成了一只羽毛潔白的囚鳥。
赤魁懶洋洋地聽著絲竹聲,心思已經全然落到了玉如萼身上。
他在珠籠之前站定,欣賞著明珠間晃動的雪白肌膚,勾住其中一根絲線,輕輕一扯。
珠籠之中,探出了一只淡粉色的足尖,接著是嬌嫩的腳背,和一段清瘦的腳踝,宛如枝頭徐徐吐出一枚雪白的花苞。
赤魁捉著他的腳踝。那上頭還裹著桃粉色的脂膏,是用來調弄奴寵,使之筋酥骨軟,膚柔如綿的,塗得多了,便如同被廢了雙足,只能充作男人掌心里的玩物。
玉如萼被他握著腳掌,惡劣而輕慢地把玩著,竟是無聲地顫抖起來,雪白的睫毛惶惑地垂落,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受到什么樣的玩弄。
突然間,一根柔軟的鶴羽抵上了腳心,輕輕刮撓起來。玉如萼一顫,下意識地收回腳,卻被男人牢牢地握住了腳踝。
「你們天界養著這么多中看不中吃的玩意兒,用來消遣倒是正好,」赤魁道,「你動一下,我就一根根把鳥毛拔下來,插到你的奶孔里。」
他話說得狠戾,捻轉鶴羽的動作卻是極輕柔的,若有若無地掃過腳心,又輕輕刷弄著嬌嫩的趾縫,簌簌擰轉,在滑膩的脂膏間軟綿綿地進出。
玉如萼被他弄得小腿發抖,腳趾頭都蜷了起來,他像只被捏住肉墊,強行擠出爪子的奶貓般,又是惶然,又依戀男人掌心的熱度,竟然真的乖乖綳直了足尖,任人褻玩。
「你怎么不笑?」赤魁冷不丁道,「不癢嗎?」
玉如萼抿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