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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男宮 (npH) 曉空殘月 1191 字 2020-11-14

</br>只有朝美人,但從香港到美國,黃小善已經徹底覺悟了。讓他琵琶別抱是無望了,那他們就更沒什么好談的。所以她計劃晚上謊稱渾身粘膩要去洗澡,然後花個十來分鍾偷偷溜出去,拿了口紅馬上溜回來用水沖一沖身體,男人們應該不會起疑的。

唉喲我去,她這遇的都是什么事呀,之前為了小爺偷雞摸狗還說得過去,但那基佬跟她能有什么關系怎么還要為他偷雞摸狗,她從良很久了啊

黃小善手下切著牛排,越想越糾結,力道過大將盛牛排的瓷盤切出刺耳的撕拉聲,舞台上墨西哥民謠歌手正投入得演唱,他們這一桌離舞台很近又是餐廳正當中的位置,黃小善搞得一手好破壞,大家都不用聽歌了就聽她的「獨奏」。台上民謠歌手的歌聲在顫抖,兩撇長長的八字胡被自己呼出的氣流吹得飛起。

四爺遇到黃小善出糗的時候只會在旁嗡嗡笑話她,大爺會很大方的讓她切,使勁切,切壞了再拿一堆盤子給她繼續切,這二位在公共場所是從不會在意旁人異樣眼光的,也就只有二爺會為這家子的顏面操碎了心。

他在桌下踢了踢黃小善,對方抬頭一面蠢樣,茫然地問:「阿逆,你踢我干嗎是墨西哥菜不合胃口還是你想吃香港菜」

「你就知道吃我教給你的用餐禮儀都還給我了,切個牛排用上砍樹的力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牛排身前跟你有仇。」

經二爺一提點,黃小善垂眸看盤中被她「分屍」到慘不忍睹的牛排,不好意思地憨笑,手伸到桌下撫摸朝公子的大腿,「我沒忘,我就是剛剛在想事情,走神了。」

朝公子抖掉她的手又踢了下她,「正經點,這里的桌布可沒那么長,你底下干什么別人都能看見。」

確實能看見,還好死不死的又被為了珠寶展在酒店里到處巡視工作的柴老板撞破。他當老板的想知道住酒店最貴套房的那家人的動向還不是易如反掌,當他知道這家人在來賭城的第二天終於肯出門用晚餐了,他的腳步帶著他的身體,徑直往他們用餐的餐廳巡查工作,之後便順理成章地撞見他中意的女人在餐桌下性騷擾他中意的男人。

他們,男的貴氣女的嬌媚,真是賞心悅目的一家人,柴澤離得遠遠的,對和樂融融用餐的一家人行注目禮,望著兩個冤家,漆黑深邃的眼瞳開始失神。

多么熟悉的一幕,同樣是在他的酒店里,同樣是在他們用餐的時候,他遇見了能讓他心動不已的美妙人物。但這次的心動變成兩倍,而他心跳的頻率也變成兩倍,快到要破體而出了。

「黃鱔,你在想什么想我嗎」四爺主動將一家之主的手牽到自己的大腿上,帶著它慢慢向上滑,要不是黃小善在眾目睽睽之下還保留些羞恥心,手定在他大腿根上不讓動了,她的手還指不定會被男人帶著滑向哪處。

想酒店老板這種話黃小善豈敢當著朝公子的面說,所以即便在場三個男人包括四爺,誰也不信她的鬼話,她也賤絲絲地哄騙四爺說:「想你,我哪時不想你,在床上最想你,尤其想你的」她在桌底下揪了下四爺的大腿。

朝公子扶額,無語望天,攤上這么些人也算是他前世的造化了。他現在也懶得一而再地跟他們講什么禮義廉恥,根本講不通的,只會白費口舌,遂無視他們桌下的荒唐。

一家子又和和睦睦吃了幾口菜,四爺正張口向一家之主討吃的喂他,黃家主也不怕會惡心到旁桌的客人,陪著四爺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食,蘇爺眼尾掃了掃他們,問黃小善:「白天趁我們睡覺的時候去哪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三個人全都詫異地望向他。

大爺平時行程排得滿滿當當,根本不會像二爺那樣有閑工夫過問黃小善去哪個犄角旮旯里放屁,他只要想見人的時候立馬能讓他見到人,可以說是對黃小善管得最松的一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