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零章 背德之家(2 / 2)

亂男宮 (npH) 曉空殘月 2246 字 2020-11-14

阮頌聽見阿慶在他的耳邊輕聲喊他王下,看見阿慶就站在他的身邊,他才從魔障中緩過神,等身上的麻痹消退後鎮定地說:「阿慶,我要用飯。」甚至若無其事地問娜塔:「你吃了嗎沒有的話一起吧,我們談談秋敏的事情。」

娜塔坐到他的對面,抓住他的手,阮頌反感地抽走。她像對待鬧脾氣的寵物一樣,無所謂地笑笑,打量阿慶的左臂,說:「阿慶每次出現的時機總能拿捏得很到位,一次又一次壞我的好事。下次小心點走路,沒准從拐角又會沖出一輛卡車,把你剩下的一條手臂也壓成肉泥,血淋淋的,怪惡心的。」

阿慶腦海中閃過當日卡車向他沖過來的片段,每當這種時候,他已經截肢按上機械手臂的左臂就會出現幻肢痛。

「阿慶,去端早餐,給王後一杯熱牛奶,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阮頌出聲支開阿慶。

他十幾歲的時候某次發高燒,娜塔夜里闖進他的房間,意圖奸淫他,被端葯進來的阿慶拉開,他還大喊大叫將王宮夜巡的衛兵引來,由此得罪了娜塔,不久就遭到她的報復。

阮頌無視娜塔投在他身上看寵物似的目光,問:「秋敏死後,你讓誰負責父親的病」

娜塔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揪起一撮頭發,繞在手指上旋轉,「你當時在美國,我連個商量的人也沒有,著實苦惱了好一陣才找到合適的人選。」

「你不該問都不問我就殺了秋敏,父親的病一直都是他在看,臨時換人難保不會引起一些內閣官員的猜疑,跑來問東問西,而且新的醫生信得過嗎」

「就是因為一直是秋敏在治,他知道得越多就變得越貪婪,甚至敢對我動手動腳,威脅我陪他上床。我嘛,就裝出被他威脅成功,脫光衣服躺到床上。他一爬上床,我就拿出藏在床頭的手槍,送了他一份大禮,衛兵聽見槍聲沖進來最後秋敏因為意圖強暴丈夫卧病在床、無依無靠的我,我為自保才開槍殺了他,內閣官員還幫我封鎖消息,避免這樁王宮丑聞傳出去。」

娜塔像在和閨蜜聊一件在街上看到的漂亮衣服似的跟阮頌聊她如何光明正大地殺人,阮頌靜靜地傾聽,心里同樣想了不下十種送她上西天的死法。

這么一想,被她抱過而產生的惡心感逐漸就淡了,心里也好受了,眼睛還瞥見阿慶取回來擱在旁邊的快遞。

阿善

娜塔撐著下巴,語氣輕快地問阮頌:「王儲想什么這么入迷是在想怎么弄死我還是在想在美國認識的可愛朋友還是在想弄死我之後怎么和可愛朋友雙宿雙飛」

阮頌也撐著下巴,柔柔地笑說:「你猜」

娜塔撫摸他雌雄難辨的美麗臉龐,說:「我猜不到。這幾年你翅膀硬了,我對你的掌控逐漸感到吃力。你媽媽生下你,你卻是在我的手下長大,我看著你就像在看年輕時候的我自己,美麗、陰毒、嫉妒心旺盛。哪天我不小心被你殺了,那也不是死在你的手下,而是死在年輕時候的我的手下。我老了,現在的我不比派殺手殺你媽媽那時候心腸硬,也一直再等你來殺了我給你媽媽報仇。我是不是很矛盾,養了條隨時會反咬一口的毒蛇在身邊。」

阮頌面對殺母仇人的臉,露出淡淡的笑痕,說:「你手上握有那么多我過去的回憶,沒找到之前,我怎么敢殺你呢,我還要你助我坐上王位呢。」

「你想當國王用得著我幫忙你不是在外面找了那么多幫手。真是越看你越像我,虛情假意敷衍我的樣子最像。你的回憶就藏在我的寢宮里,我寂寞的時候就拿出來放一遍,每每都看得我欲火焚身。怎么樣,想拿回你的回憶,就去我的寢宮找。」娜塔脫下鞋子,穿絲襪的腳從桌下伸進阮頌的腿心,按了幾下不高興地說:「你十幾歲的時候多可愛,多好掌控,叫你脫衣服你就脫衣服,叫你跳舞你就跳舞。看看你現在,找了個厲害的醫生調理身體,搞得越來越像男人,雞巴也變大了,我很不滿不過那位醫生的醫術也不怎么樣,到現在也沒能讓你立起來。」

阮頌的母親生前是西黎國王的情婦,懷他的時候逃出西黎。他十歲那年母親被娜塔找到並被她派去香港的殺手殺死,他僥幸逃過一劫。到處躲躲藏藏了兩年,他決定破釜沉舟,自己主動來到西黎王宮,找親生父親尋求庇佑。

想不到卻是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更大的火坑,閉上眼所做的都不算噩夢,睜開眼才是噩夢的開始。

他的生父,西黎國王,受國民擁戴,見他的第一面就看中他和芳華絕代的母親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沒有對外公布他的身份,而是讓他住進王宮養著他。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不顧他先天羸弱的身體,強行給他注射各種葯物,讓他的身體逐漸女性化,把他當成母親的替代品,當成一個玩物。

後來他發現父親當年找母親並不是因為愛她,而是因為他有個不能和他做愛的女同性戀妻子,他百無聊賴之下看中母親的美貌,找上母親給他解悶。

母親生前就時時警告他遠離王宮,別去找父親,她一定非常了解西黎國王是個什么樣的人,也預見了他去找父親後的下場,是他不聽話,才在母親死後延續她的命運。

又因為他男生女相,父親玩弄起他來更加肆無忌憚,令他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西黎國王在王宮養了個男玩物,不久就被他的王後發現。這個女同性戀不但沒殺他,還和她的丈夫一樣也把他當成女人,不斷地騷擾他。

在他人生最黑暗的那幾年,他在這對夫妻的夾縫中苟延殘喘,潛移默化地受他們的熏陶。逐漸學會工於心計,學會主動脫下衣服,跳舞給他們看,自慰給他們看,利用肢體取悅他們,他們想看什么就做什么,哄得他們舒舒服服。

忍耐雖然痛苦,但它終會給你帶來好處不到一年,父親就對外公布他的身份,簽字讓他當上王儲,而他手中有了實權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又過了兩年,他再長大一些,發現這對惡心的夫妻比想象得好對付多了。於是親近其中一個,另一個就被他們聯手鎖在床上動彈不得了。

不僅他們這一對王國和王後,他還在心里列了一份長長的名單,要一個個除掉那些年在王宮欺辱過他的人,他才能得到解脫,才能真正走出黑暗。

在這之前,要想辦法找到娜塔藏起來用來要挾他的那些錄像視頻。

阿慶端來早飯,娜塔掃了他一眼,收回腳,嘆道:「不說掃興的事了,我們說說喜事吧。」她端起熱牛奶,將熱氣往阮頌臉上吹拂,「莫娜昨天跑來跟我哭鬧,說你不陪她玩。」

阮頌低頭攪動碗里的米粥,淡淡說:「我要處理父親的公務,抽不出時間。」

「你應該多陪陪她,畢竟她是你未來的王後。」

阮頌掀起眼皮看她,「即使她是你的侄女,你覺得國民會接受一個傻子當王後嗎」

「什么傻子,你怎么這么說你未來的妻子,莫娜只是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阮頌哼了哼,不想與她爭辯,說:「我會抽空見見她。」

最毒婦人心,自己是個女同性戀,生不出繼承人,便讓傻子侄女嫁給他,方便以後繼續操控他,讓他當完傀儡王儲,再當個傀儡國王。

說什么他像她年輕時候的自己,他可比她年輕的時候聰明多了,新娘當然要找自己喜歡的人來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