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近橫急於熄滅體內竄起的大火,徑直逃往別墅尾端的泳池,衣服脫也不脫地扎頭跳進水里,從午夜一直泡到凌晨。
他頹然地趴在泳池沿上,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沒想,最後化為一道迷茫地嘆息。
這時腦後傳來輕緩的腳步聲,他轉頭赫然看見穿著絲袍、筆直朝他走來的黃小善。
近橫的頭隨著黃小善的靠近逐漸抬高,直到她跪坐下來,勾起他的下巴,溫柔說:「深夜泡月光浴,好雅興,怎么不叫上我」
她,她是真人
近橫慢慢瞪大眼,掃開下巴上的手游離她一些,在水中轉身背對她,「叫你做什么我擔心你一見到我就嚇得奪路而逃。」其實是他自己奪路而逃,但他卻搬出前幾日她在工作室嚇暈的事情來顛倒是非。
身後傳來衣服的落地聲和入水聲,他想都沒想就要從水中撐起身體。
他不能跟她待在一個泳池里,今晚他狀態不佳,容易被她的花言巧語蠱惑。
黃小善一見他有逃跑的跡象,嬌叱道:「不許動」
這三個字比定身咒還管用,近橫將要躍水而出的身體果然移動不了分毫,只能泡在水里聽耳後越來越清晰的劃水聲。
從背後伸出兩條手臂纏上他的腰畔,再來是兩團渾圓壓在他的後背上。她一絲不掛地抱他,就像躺在他們身下一樣的一絲不掛,而他泡了一個多小時池水才冷卻的陰莖又抬頭了,胸腔也一陣強過一陣的悸動。
到底,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才能輕而易舉的就在一個男人面前脫光自己
她是不是瞧不起他,認為他不會把她怎么樣
近橫深呼吸,吸進謐涼的夜風,可對緩解自己的心火也只是杯水車薪,他想他至少得吃一斤苦蓮芯才能鎮壓這股心火。
月光下的泳池中,兩人抱在一起,黃小善的臉頰蹭了蹭近橫的後背,嬌軟問:「阿橫是因為我最近幾天在躲你才生氣的嗎」
他要真生氣了,她反而高興了。至少說明阿橫在乎她,他們之間並不是她單方面地強塞感情給他,他勉強地接受,而是他也在對她釋放感情。
近橫穩了穩呼吸,說:「我真不明白你,只是幾副死人的器官,怕就算了,還怕得暈倒,順帶連我也一起怕」他抿抿唇,「這么害怕的話,還是別要我的好,免得哪天被嚇死了,我還得費勁再造一個你出來賠給他們」
該死的,天知道他說這些話的時候腦子里想的卻是她今晚躺在床上任他們褻玩的迤邐片段。
黃小善忍不住笑了,聽他這股埋怨的酸氣,是生氣沒跑了。
她收緊手臂,重重抱他一下後放開,雙手搭上他的肩頭,扳了扳他的身體,「阿橫,你轉過身來,我們至少得面對面說話呀。」
近橫在水中的拳頭緊了又松,做好面對她赤身裸體的思想准備後才轉身,可真正看見泡在月光下的赤裸女人後他的心神就完全潰不成軍了。
這世界上能難倒他的1的事情,一定都集中到她身上了。
黃小善從沒有這么耐心又謹慎地對待一個男人,近橫的神情雖然復雜,好在沒出現反感的情緒。這給予她極大的鼓勵,放心地撫摸他的臉頰,「阿橫,我知道你很不習慣我光溜溜的樣子。但我喜歡你,而你既然會在乎我怕你、躲你,說明你心里也不是一點沒有我的,我們早晚要走到某個階段,不可能永遠停留在摸摸小手的程度上。」
近橫沒有拿掉臉上的手,只是別過臉不說話,成為卸下所有鎧甲的平凡男人,不再像冰一樣堅硬。
黃小善猜是深夜的氛圍弱化了他的防備,才變得特別好說話。
她試著在他的脖頸落下一吻,他雖然還是別著頭,卻很溫順,沒有惱羞成怒。
黃小善不可思議的同時還有股強烈的感覺,感覺他們女追男躲的關系會在這個月圓之夜有所突破。
於是趁熱打鐵,哄著他說:「阿橫,你能不能低下頭,我想親親你。我一直在反省自己上次的魯莽,這次我先問過你,你願意才親,你不願意咱們以後再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