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八章 給我的根也按摩按摩(1 / 2)

亂男宮 (npH) 曉空殘月 17304 字 2021-02-23

黃宅各房發覺黃小善放暑假比沒放暑假還忙,經常早出晚歸,問她去哪里,她一下說去漫畫出版社實習,一下說去找朋友聊騷,一下說去大街上為藝術采風、尋找有慧根的肉體。

想也知道這幾個借口是她拿來給自己去踐行社會服務令打掩護的,說到「尋找有慧根的肉體」,經常會被男人們反駁說家里沒肉體給你尋嗎,然後就脫衣服逼她尋。

黃小善摸著他們美好的肉體,心里又苦逼又憋屈,特別想跟他們訴苦說她在外面頭頂烈日當一天義工下來,多有慧根的肉體到了她眼里也跟行屍走肉差不多。

因為是車禍讓她被法院罰了100小時的社會服務令,所以相關部門為了讓她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盡給她安排跟交通有關的義工,什么派發交通安全守則的傳單、站到擁堵的路口指揮交通、勸說不按交通規則行駛的人,無一例外,全在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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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她身上戴著義工的綬帶站在交通信號燈底下一天能扶幾十個老頭老太太過馬路,扶到最後心里直逼逼香港怎么老齡化這么嚴重。

不止老頭老太太,還有瞎子;

碰上坐輪椅的殘疾人還得幫忙推輪椅;

交通信號燈旁邊的垃圾桶也在她的管轄范圍內,要是哪個孫子不好好扔垃圾,那就得她去撿起來扔垃圾桶里!

某次有個孫子等紅燈的時候嗑瓜子,瓜子殼吐了一地,附近又剛好沒有巡街的警察,黃小善就走過去讓他文明點嗑瓜子。這孫子一看她穿在身上的義工綬帶,吐得更歡了,還故意多等了一個紅燈,氣得黃小善……去附近的小商店借了掃帚和畚斗。

按說當義工每天一上午或一下午就夠了,但社服監督官知道她是正在放暑假的學生後很體貼地給她排滿了時間,還美其名曰讓她早點攢夠時間早點解脫。

呸,狗日的,當她是三歲小孩,還不是因為很多有社會服務令在身的孫子不想在大夏天出來找日,各個請假不來,結果每天按時來報到的就稀稀拉拉幾個人,不僅分攤到個人頭上的任務變重,還沒有充足的人手輪班。

別人怕熱請假但黃小善堅決不請,她要趁放暑假時間很充裕,盡快解決這件心頭大患,不然拖久了怕被朝美人看出苗頭。

她就把當義工看作暑假兼職,一天干滿八小時,100小時也就十來天,咬咬牙就過去了。

要再碰到像瓜子男這種孫子,她就先記著,等她脫下義工綬帶,她就動用黃家男人的勢力把人揪出來,在他頭上套個瓜子包裝袋,拖到角落教教他什么叫文明出行!

黃小善越想越興奮,忘記自己正坐在蘇爺的背上給他做馬殺雞,而且手里還拿著加熱到50c的油往蘇爺後背上倒。

發呆讓她把高溫油倒多了,等聽到蘇爺低沉的悶哼才驚覺自己干得蠢事,連忙用毛巾擦掉油,心疼地問:「拉拉,有沒有被燙到?」

蘇拉從她屁股下翻個身,讓她變成騎在他的小腹上,彈了下她的乳頭,說:「發呆?你是不是覺得我二十九歲半的年紀已經『年老色衰』,不配得到你全部的注意力?」

黃小善的屁股在男人堅硬的小腹上扭了扭,「哪個年老色衰的男人會像你這么硬?」她又拿起50c的油往他胸口倒了一縷,手心覆上去,以舒緩的按摩手法往外推開。

高溫油刺激了血液循環,女人溫柔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蘇拉舒服地眯眼,「手藝有進步,果然還是柴按摩師教導有方啊。」

因為先前黃小善初識展風卻不敢告訴蘇拉的時候騙他說在外面跟一個按摩師學按摩,所以爆出跟展風情況很相似的柴澤事件後,蘇拉便時常稱呼柴澤為「柴按摩師」來揶揄黃小善,每次都能鬧她個大紅臉。

黃小善用指甲掐一把男人滑不溜丟的乳頭,「r首領你夠了,這件事已經翻篇了,你還要羞我到猴年馬月!你自己跟個皇帝似的三不五時就要人給你按摩,我按摩的手藝再菜也被你磨了。」

「狗東西生氣了?某些人的名字還不能提了?」蘇拉托起她的酥乳在手心把玩,並暗自將雪白的乳房與她明顯被曬黑的手臂一對比,眼底閃過一道不悅的光。

「對,不能提,別提了。」黃小善垂下睫毛擋住自己藏不住心事的眼睛。

事情才過去沒幾天,也許未來她會忘記,但不是現在。

蘇拉見不得她為了其他男人傷感,且享受她按摩的當下又左右無事,便故意拿她的傷心事去招惹她,「不提就不提,那我提別的,財產、財富、財主、財務……」

「住嘴呀,你個老不死的!」黃小善氣得掄起旺仔小饅頭一般大的拳頭往他胸口打出一套王八拳。

蘇拉笑得沒心沒肺,一把將狂躁的女人按倒他的在胸口上,也讓她豐滿的乳球緊密貼在他的胸口上,「繼續按摩,別停下。」

黃小善最後再捶他一下,扭身讓乳球沿他的胸口上下左右地做肉體按摩,小聲逼逼說:「每次都這樣,把我的饅頭當搓澡巾了,再大的饅頭照這樣搓也會被搓沒的,老不正經的色鬼。」

老神在在的蘇拉握住她的細手腕扯向自己的腦袋,「手空出來了就給老子揉揉太陽穴。」

「喲,您老可一點不讓我閑著。」黃小善捏一把他的厚臉皮,溫柔地給他揉太陽穴,「奴婢的力道還可以吧。」

「嗯,勉強。」

嗬,這人還真敢接話!

黃小善被他氣笑了,小嘴在他的脖頸、臂膀一帶細密地啄吻。

乳球摩擦搭配酥癢的啄吻,輕易就點燃了蘇拉的欲火,他一把扯掉蓋在下體的大毛巾,大手摸上她的屁股落下清脆的一巴掌,「把洞洞壓上去,給我的根也按摩按摩。」

「先生,我們這里是正經按摩店,不搞特殊服務。」黃小善撅著屁股往下滑,臀肉剛碰上一點龜頭就被燙得瑟縮了一下,「色鬼,這么燙!」

她捏住粗硬的雞巴放到自己粉嫩的陰唇下,屁股一抬一落,一陣極度的充實感迅速傳遍全身。

蘇拉仿佛跌入一個人肉陷阱,腰臀迫不及待往上一頂,雞巴盡根沒入陷阱里不想出來了。

黃小善腰挺腹,讓穴肉用力地壓揉他的雞巴。

「坐起來。」蘇拉沙啞地命令。

黃小善依言挺身扭動腰肢,屁股在他的雞巴上上下顛簸。

蘇拉兩手各捏一顆乳頭,緩緩揉捻,下體的雞巴就讓她自己擺弄,這場按摩按到最後也就只剩下特殊服務了。

第四四九章蘇爺是小五的大助攻(二更)亂男宮(曉空殘月)|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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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九章蘇爺是小五的大助攻(二更)

特殊服務持續到深夜,饜足的蘇拉下床披上睡袍,俯身在累暈過去的女人屁股上親一口,點了根雪茄叼著走出房門,優哉游哉往西宮朝公子的卧房踱步而去。

朝公子的房門敞著,房里亮著燈,「飽餐過一頓」的蘇爺冷硬的面目顯得特別慈祥,走到朝公子門口時沒有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門旁,取下嘴里的雪茄從門框後伸出腦袋,笑眯眯說:「二爺,還沒睡呀。」

這是黃小善經常耍的動作,換做大惡人r首領來耍,效果別提多驚悚了。

好在朝公子早就習慣了某惡人沒有規律可言的調皮,閑閑看一眼掛在門框上的人頭,站著邊整理堆在桌上的文件邊問:「她睡了?」

蘇爺一手夾著雪茄一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跨進來,得意洋洋說:「暈過去了,暈在本人的『不倒金槍』之下。」

「幼稚。」朝公子指指門外,「去外面空曠的地界武一遍你的『不倒金槍』。」

這男人深夜來訪,肯定有事找他,卻有屁不放,非要先賣弄一波弱智來惡心他。

一個三十歲的男人硬是被自己逼成了六十歲的老頑童。

蘇爺孩子氣地噘嘴,「哼,你這是嫉妒。」

朝公子胃里翻江倒海,一指指向房門,「你滾。」

「我就不滾。」蘇爺落坐到他書桌前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身軀懶散地歪靠在扶手上,「二爺狠狠揍過一次柴先生,人就變粗魯了,好嚇人呀。」

朝公子也像黃小善一樣,聽不得旁人提一下柴澤,一提臉就嘩一下全垮了,「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要是想大半夜找個人炫耀你的『不倒金槍』就回屋照鏡子或者去找你的好四弟,沒看見我在忙?」跟這種人不必好好說話。

蘇拉吸口雪茄,左右找不到煙灰缸,直接拿了朝公子桌上一份文件將煙灰抖在上面。

朝公子深呼吸,忍他。

「二爺,公職考試考完了?」

「嗯。」

「聽善善說你前些天回學校把老師的工作辭了?」

「我一旦進政府工作,就不能身兼數職。」

「好大的口氣,你把其他考生都當成自己的陪襯了?」

對於蘇拉的質疑,朝公子只用了一個語氣助詞「哼」來表達自己的自信。

「我知道了,香港政府就是你家的後花園,你想進就進嘛。」

這回朝公子又只用了一個語氣助詞「哼」來表達對此等歪門邪道的鄙夷。

「你老哼哼是幾個意思?真沒禮貌,我是在和善善偃旗息鼓後特地來找你談心的。」

「你這位國際友人的中文還真好,連筆畫這么多的成語也會。」朝公子實褒暗貶,又說:「我懶得跟一個頭像長期掛在國際刑警通緝官網首頁的不法之徒解釋香港政府的工作操守。」

這話讓蘇拉不高興了,「都是那個死條子把我的照片傳回去的,把這么英明神武的我掛在通緝名單第一個,外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靠臉才排在第一個呢!世界上最可悲的就是惡人長了張美男子的臉和一根金槍不倒的,善善迷我迷得要死,好苦惱哦。」蘇拉叼著雪茄攤手無奈地搖頭,「你懂嗎?算了,憑你比柴先生還小一圈的,想你也是不懂我的苦惱!」

朝公子滿頭黑線,抓起桌上一本厚厚的財經雜志砸過去,「你的腦子是不是跑到你的『金槍』上充公了,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在家里高枕無憂了就可以隨便拿別房的晦氣事來取樂,無聊!」

蘇拉將雜志回扔給他,抽口雪茄,後晦暗不明地說:「看善善那晚都哭暈過去了,想來她很喜歡這位柴先生,他們也暗渡陳倉小一年了,不如就放他進來吧,反正家里房間這么多,隨便撥一間給他得了。人家可是大馬首富之子,也就是未來的大馬首富,我們還高攀了人家。」

「你說完了沒有!」朝公子的臉這下不止全垮了,還綠油油的往外飄寒氣。

「沒完。」蘇拉越發興奮地翻他的逆鱗,「,聽說柴先生是之前我們在森美蘭華餐廳吃飯時對你一見傾心的,當時我不是也在場嘛,嘖嘖,居然看上你沒看上本大爺,我都覺得他的品味好底下哦。前些日子鬧出他也喜歡善善這事兒,我頓時又覺得他的品味簡直低到沒邊了。」

「住口!」那本厚雜志又被朝公子狠狠砸回去,冷笑說:「我沒聽錯吧,你要放一個同性戀進來?就不怕他把小善的男人挨個覬覦個遍!你以為小善只單單考慮到我的關系才即使喜歡他也不肯讓他進來?小善是考慮到我們所有人!」

蘇拉搖搖食指,「你別把自己的問題推到我們所有人頭上,我相信柴先生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

「你深夜來找我就是為了說服我讓柴澤進門?是不是小善哭死哭活求你的!」

「唉,她像個沒事人一樣,反而讓我更心疼了。是我自己想以後出差都有的酒店住,才把主意打到柴先生頭上,不行嗎?」蘇拉歪頭給朝公子抿了個陰險的微笑,估計只有鬼和黃小善才信他的鬼話。

朝公子突然間不生氣了,坐下來雙手交叉撐著下巴,同樣微笑說:「如果你執意要讓一個我討厭的人進來,就得還一個我不討厭的進來,這個人就是展風。」

果然他一提展風的名字,蘇拉的臉色馬上風雲變幻,「哼,我是好意為了全家人以後都有的酒店住才跑來跟你商量的,你不同意還趁火打劫,提一個銷聲匿跡的人,都不知道他在法國是死是活,也許早就結婚老婆都大肚子了……惹不起朝大公子,惹不起,走了,走了,回去抱我的善善睡大覺。」

「不送!」朝公子看著蘇拉舉著夾雪茄的手「灰溜溜」滾出他的房間,冷冷勾起嘴角,起身繼續整理散亂堆在桌上的大小文件。

不料今天話特別多、特別煩人的男人又從門後探出頭,古怪地說:「最近善善老往外跑,曬得烏漆墨黑,不如二爺有空偷偷跟蹤她、看她在外面都做些什么,沒准又藏了個男人喲。本美男子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朝公子相信蘇拉不會因為黃小善只是被曬黑了一點就無緣無故提她,還真有點被他說動了。

第四五零章你前世一定是我的大仇人亂男宮(曉空殘月)|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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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零章你前世一定是我的大仇人

又是一個陽光普照的義工日,昨晚黃小善還到隔天高溫預警的短信,她看過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早上出發的時候社服監督官笑眯眯拍了拍她的肩膀誇她吃苦耐勞,一點都看不出會是那種亂開車愛闖禍的問題少女。

黃小善吃了一驚,暗道此人有一雙明辨是非的慧眼!

隨後監督官做了個舉動更加讓她吃了一驚,只見此人變戲法一樣變出一大袋香港旅游宣傳手冊,裝手冊的八寶乾坤環保袋一看就是件神器,因為背面印著「香港歡迎你」,哦,這應該是正面。

黃小善拎上沉甸甸的環保袋,被發配到游客繁多的蘭桂坊一帶派發官方印制的香港旅游宣傳手冊,為香港旅游業的蓬勃發展盡點綿薄之力。

上午八九點的太陽已經很不友善了,她戴一頂義工管理處發放的小紅帽根本不頂事,一邊派發宣傳手冊一邊還要當路引,「熱情」地給游客答疑解惑,給他們指指公廁什么的。

她被曬得頭昏腦脹,擔心中暑了不好糊弄家里而且又不算工傷,就猛灌礦泉水,礦泉水又變成汗從皮膚滲出來,等於站著就把廁所給上了。

苦熬到中午十二點放班,她爬進最近的一家麥當勞,點完餐站在冷氣機下對著頭頂的百會穴吹了十多分鍾冷氣人才緩過來,她也真不怕中邪。

黃小善吃飽喝足,午休的生物鍾一響,人就趴在餐桌上打瞌睡了。

麥當勞門前的停車位從早上八九點就停著一輛純黑色的布加迪威龍,一直停到大中午也沒挪地方。

托豪車的福,這家被它眷顧的麥當勞一上午客人爆滿,很多人吃著百來塊的快餐,欣賞窗外三千多萬港幣的豪車,值,太值了。

黃小善打瞌睡的檔口,三千萬的車門開了,下來一位仙風玉骨的男人。

他推開麥當勞的大門,三個看了三千萬一上午的點餐員整齊劃一站在櫃台後恭候三千萬的車主來點餐,可惜人家腳風一轉,坐到一位睡午覺的女顧客對面。

男人看看黃小善放在屁股邊印有「香港歡迎你」字樣的環保袋,看看黃小善放在桌上皺巴巴的小紅帽,看看黃小善壓在腦袋下當枕頭、明顯比之前黑了一圈的手臂,最後目光落到她頭頂的發旋上,面無表情靜候她午休醒來。

她為什么大老遠跑到蘭桂坊「為人民服務」,他上午已經派人去調查清楚了。

他承認一個人往往是由多個層面構成的,既有a面和b面,也有n面和s面,但當他完整得知這起車禍背後不為人知的真相時,他依然深深地為車外頭頂烈日參加社會服務令、舍己為人的「女英雄」震撼了。

這得多sb的人才能干出這種膽大包天的事啊。

由於太震撼,以至於他眼下看著這位打瞌睡的「女英雄」反而不知道是要感動地痛哭流涕,還是要掀桌擰下她的狗頭吊在黃宅的大門上以儆效尤。

黃小善眯了不到一小時手機鬧鍾就響了,她爬起來揉著眼睛掏出手機關掉鬧鍾,臉還是懵的。

「醒了?」

她狗軀一震,臉不懵了,抬頭就跌進與她僅有一臂距離的男人臉上那兩汪寒潭里,凍得她直打哆嗦。

「阿逆……」黃小善抓起小紅帽捏在胸前,低頭作懺悔狀。

「既然醒了就跟我回車里吧,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朝公子並沒有表現得出奇憤怒,還起身體貼地幫黃小善拿她放在屁股邊的環保袋,並向她伸出手,「走吧。」

黃小善知道這是朝美人在隱忍,等進了車看他的臉還綳不綳得住。

她摸摸自己連接腦袋的脖子,誠惶誠恐地將手放在男人的大手上,馬上被他包住,她一驚,小動物的危機意識大爆發。

兩人進車後,她夾緊腿像鷓鴣一樣縮在車座上,不安地摳指甲。

誰也沒先開口,等黃小善聽見男人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的時候心就直往下沉,心想:完了完了,朝美人被她頂罪的事氣得說不出話了。

「家里有軟乎的大床你不睡,為什么要跑到蘭桂坊這邊的麥當勞午睡?」朝公子率先打破沉默,目視前方,留給黃小善一個嚴肅的側臉。

黃小善嘀咕說:「你不是都知道了嘛,干嗎還拐彎抹角地問。」

她瞞著朝美人給他頂罪是不對,可也沒什么錯呀,發現了不馬上感動地親她兩大口,還擺臉色給她看,以為她每天累死累活地「為人民服務」都是為了誰呀!

朝公子陡然轉臉,「你倒說說我知道什么!知道你還沒進我們朝家大門就對未來婆婆言聽計從嗎!」他氣得對准黃小善的耳洞咆哮,「自己說你未來婆婆是什么時候找你出去引誘你去當我的替罪羊!」

黃小善頂住壓力,趕忙依偎到氣沖沖的男人臂膀上捋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好聲好氣地解釋說:「阿逆,罪我頂了,該受的懲罰法官也一錘定音了,這件事就等於結束了。法官能判這么輕,是因為我還是個剛拿駕照不久的學生,但你是名門之後,法官肯定會從重處罰的。我其實也沒損失什么,就是出來當義工曬曬太陽,而且我社會服務令做到今天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你也順利考完試,這不都挺好的嗎?你就別鑽牛角尖了,安心等成績公布然後就去朝叔叔底下上班,朝叔叔對你寄予厚望啊。」

朝公子舉手啪啪啪為她的大義凜然鼓掌,「這還是那個蘇拉說話聲調重一點就嚇得打哆嗦的一家之主嗎?這話如果不是你當著我的面講,我當你就是我媽呢,句句透著為我好!」

黃小善知道他不是在誇她,躲著他扎人的目光按下他鼓掌的手。

朝公子捏起她的下巴,「你給我頂罪一定很擔驚受怕,怕過又要站在太陽底下暴曬,你讓我怎么不鑽牛角尖!我哪怕只是你一個普通朋友受你這么大恩情心里也得慚愧很久,更別說我夜夜躺在你枕邊。我生你的氣,但更氣我自己!」他捧住黃小善的兩頰,「你都快被太陽曬糊了,我媽欠你這么大一個人情,你難道不會讓她給你走走後門、安排舒服點的工作做嗎,說你傻你還真傻!」

「沒辦法,我這人一直都是讓別人『走後門』,從沒想過去走別人的『後門』。」黃小善自以為這話很幽默,可以讓朝公子樂樂,松解點他自責的心情,卻忘記以前都是誰喜歡走她的『後門』,朝公子聽見這種敏感詞匯,會樂才怪。

他將人抱上自己的大腿,兩人面對面,軟語問:「一個人站在法庭上的時候有沒有嚇得尿褲子?」手摸上她的兩臀。

黃小善搖搖頭,「我一點都不害怕,去的前晚倪阿姨有打電話來家里教我怎么跟法官打交道,去的當天有阿橫陪著我。」她臉上發光,覺得自己特牛逼,卻不知道朝公子用一句軟話就成功讓她把戰友拱了出來。

「呵,一方頂罪八方支援啊。」朝公子捏緊她的下巴不讓她縮起龜頭,「我媽、近橫、蘇拉……你一個小丑帶頭耍雜技,後面跟著一串敲鑼打鼓的。他們都知道,就我這個最該知道的當事人被蒙在鼓里!」

「啊,拉拉也知道啦!」屋漏偏逢連夜雨,黃小善扎心了。

「我還得感謝他的提點呢,不然要一直被你們這么蒙騙下去。一個是生我的親媽,一個是睡我的愛人。」朝公子看黃小善的目光很硌人,「我想起你是哪天去法院參加開庭審理的了,就是你跟近橫出去『約會』的那天。」

黃小善長嘆一聲,「阿逆,人生就是一鍋水,我和你和家里的他們就是加在水里的材料,開火慢熬就熬成了一鍋湯,我們都爛在湯里分不出你我了,你真要跟我算得這么清楚嗎?你也別說我傻,我再傻也知道給人頂罪是犯法的,換做別人你媽就是來我這里說破嘴皮子我也不干,因為是你我才去以身試法的。你不念我的好,但也別跟我鬧別扭,咱們前頭剛經歷過一場風暴,我現在只想跟你好好的。何況車禍本身就是因我而起,我並不覺得是在給你頂罪,你也不用愧疚,等我社會服務令一執行完,咱們該怎么生活還怎么生活。」

「好,我不愧疚,但你以後也休想拿這件事跟我耀武揚威!」朝公子奮力擁住她,咬牙切齒說:「你前世一定是我的大仇人,這世才想盡辦法折磨我,身子給你折磨還不夠,現在還要折磨我的心。」

「你如果非要愧疚的話,就多鑽研幾個床上的新花樣讓我折磨。」黃小善躺在他懷里,享受他有力的懷抱。

她松了口氣,這才有閑功夫打量三千萬的內在美,狐疑地問:「阿逆,你什么時候買了輛這么浮誇的車子?」

「浮誇就對了,因為這是蘇拉的車子。」

「啊!?」這兩人關系什么時候好到可以分享座駕了。

「我總不能開你知道的車子跟蹤你吧,就去隔壁蘇拉的車庫隨便挑了輛,他每輛車都好浮誇,我是忍著不適開出來的。」

黃小善抽抽嘴角,拉拉的豪車因為太浮誇讓你感到不適可真是抱歉了。

「在他的車里,我想愛你都翹不起來,討厭。」

哇靠,翹得起來我也不會讓你亂來啊!

「阿逆,千萬別,這街上走動的可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游客,香港歡迎他們不是這么歡迎的。」

「我說在這里做了嗎!瞧把你嚇的,給我頂罪的膽量就跟一次性筷子似的,有且只有一次。」

黃小善靦腆地撓頭,這時看見被扔在車後座的八寶乾坤環保袋,想起里面還有大半袋沒發出去的旅游宣傳手冊。

她一拍腦袋,有了!

當天下午,黃小善讓朝公子把市值三千萬的布加迪威龍開到她早上站過的鬧區,然後屁股坐到車頭上,發一張宣傳手冊給游客就笑眯眯說一句:「香港歡迎你。」

熱情的游客把三千萬圍得密不透風,大半袋宣傳手冊很快見了底。

即便外頭的人看不見車里,躲在車里的朝公子也丟人地用手捂住臉。

家里正在開會的蘇爺連打三個噴嚏,他大概感應到自己的愛車正在被一群老少爺們「調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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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一章小五進門亂男宮(曉空殘月)

第四五一章小五進門

朝公子得知親媽為了他的官途慫恿他心愛的女人都去干了些什么「好事」之後,當晚就沖回朝官邸給女朋友鳴不平。

老江湖朝夫人早料到頂罪的事瞞不了兒子多久,所以生氣的兒子沖她發火,她也就裝裝樣子與他對罵幾句「有了媳婦忘了媽」,反正該做的都叫窮丫頭做好了,怕個甚。

朝夫人這樣賴皮可就沒意思了,黃小善好歹幫了她一個大忙,還一口一個窮丫頭。

上次也是,想通過討好黃小善去討好朝公子從而讓他乖乖去考試,就又給她沏茶又喊她「小善」,甚至兩口子一起獻殷勤。

嘖,有事鍾無艷(黃小善),無事夏迎春(連凱莉)。

朝公子認真跟親媽吵架,親媽卻有氣無力地應戰,拿他當沒長大的小孩,他氣得肝疼,覺得再吵下去也是浪口舌,鄭重拜托她以後別再打著他的名號讓黃小善去跳火坑,說完就想開車回黃宅。

時值晚上十來點,朝夫人怕他開車趕夜路又出個什么好歹,就把大門關死了不讓他踏出去一步。

朝公子無法,只好在家住一晚。

這一晚他身邊沒了任何干擾,躺在自己睡了二十來年的床上凝神反思自己近來大失水准的所作所為,同時也思考了未來自己應該怎么坐穩家里的第二把交椅。

翌日,他了點心思在儀容儀表上,離開娘家後沒有直接回黃宅,而是驅車去了一個他以為不會再踏足的地方。

他去了,森美蘭華。

森美蘭華的主體建築高聳入雲,在驕陽下顯得奔放且大氣,老板雖然失戀了,但它依然很堅挺。

柴澤接了通電話,馬上拋下手頭的工作開始奔跑。

朝逆,第二次打電話給他了。

奔跑時他有一種很好、很強烈的預感,預感自己終要苦盡甘來。

他以最快的速度奔至酒店正門,伸長脖子往汽車通道張望,顯然,朝逆還沒抵達酒店。

老板突然現身,貌似還有點兒慌張,直接影響周圍一眾員工也跟著緊張兮兮,以為臨時有什么外國政要入住酒店。

柴澤很矛盾,既因為自己醉酒大鬧黃宅而恥於見朝逆,又因為預感他和小黃的事可能迎來轉機而急於見朝逆。

小黃,我好想你。

我吼你,讓你滾,根本就是在嘴硬,沒幾天就孬回來了,整天拿望遠鏡偷看你家。

離開你家那天早上的吻根本不夠,填補不了我心里的空虛。

片刻功夫不到,朝公子就抵達森美蘭華下了車,柴澤看見他,腳有那么一瞬間像被釘在地上動不了。

朝逆走向他,面色稍有些鄭重其事,卻一點慍色也無,柴澤交好運的預感欲發強烈,全身的力氣重回體內,連忙迎上去。

他心里鼓噪,對朝逆卻不敢顯得過於熱情,只說了兩句簡短的話聊表問候。

朝公子今日看見的柴澤已經沒了那夜醉酒時頹廢、窩囊的影子,全身每一處都流露出自己是個風度翩翩、財貌雙全的成功資本家。

看來再出眾的人物,一到了晚上也照樣能變成鬼,天一亮就又變成人了。

柴澤唯恐朝逆沒有熄滅的火焰在看久了他的臉後又被重新點燃,便走在他的前頭領路,進電梯後也是站在他的身前,不可謂不小心謹慎。

講真,電梯門關上的瞬間他整顆心就提了起來,怕又被胖揍一頓。

他肯定不會還手,蹲身抱頭又特別跌份兒,思來想去也就只能擺個好看點的姿勢讓他揍了。

作為一個外來的大富豪,挨揍也要顯得有型有款!

電梯到了,門都開好了,柴澤卻一動不動,朝公子等了等,從背後提醒他:「柴先生,到了。」

「啊?啊,到了嗎?」柴澤臉頰著火,連忙退到一邊,「朝公子先請。」

可惡,居然沒有及時回神,他寧願有型有款地被揍兩拳,也不要自己神游太空的時候被朝逆逮個正著。

柴澤沒敢帶朝公子去他那間捉奸捉雙的總裁室,而是請去了酒店東面清靜典雅的貴賓室。

進去後柴澤還刻意敞著門,倒是朝公子提議說:「關上吧,我們交談的內容要是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太好。」

柴澤聽後大喜,關門的時候叫門給夾了手也不覺得痛,只一味地在心里叨叨:

傳出去有損我名聲的還能是什么事!

不就是給小黃做小!

天下無奇不有,黃小善這么多男人里就數這位是拍著手笑著唱著要給她做小的。

柴澤轉念一想:不,冷靜,我要冷靜,朝逆十來天前還恨不得踢飛我的腦袋,沒道理這么快就認可我了,除非有人踢壞了他的腦袋。

你能這么想,說明還沒被愛情沖昏了頭。

柴澤忙前忙後地泡茶,朝公子端正又安靜地坐著,一根手指都不用動,見他沏好茶後還要忙活其他的,遂制止說:「坐吧,有茶就夠了。」

「好吧。」柴澤在他對面落座,給他和自己沏了杯茶,「這是大馬金馬侖高原出產的茶葉,味道肯定不及朝公子從前喝過的千分之一,卻是大馬獨有的茶葉,你嘗嘗吧。」

朝公子點點頭,舉起茶杯先聞茶韻,再淺吮一口。

柴澤則是一口干掉一杯,喝茶的覺悟跟黃小善有得一拼,他是為了討好朝公子才附庸風雅的。

朝公子不緊不慢地吮茶,他喝一杯的空檔柴澤已經連灌三杯,等不及地問:「小黃,她近來可好?」

朝公子舉杯的手一滯,一口飲盡杯中的茶,「她好也不好。」

「唔,不是全然的不好就好。」柴澤欣慰地苦笑。

朝公子將茶杯磕在案幾上,「她這個人呀,年紀小,自控力又弱,還見不得長相體面的男人,雖不至於見一個愛一個,但對方要是刻意去撩撥她,她十有八九會一頭栽進去。」

「你沒說錯,是我主動去撩撥她的,是我的錯,小黃她很愛你。我們沒被你發現之前我就幾次三番逼她帶我去見你,她怕你知道後傷心,怎么都不肯,也曾多次跟我提分手,是我一直死纏爛打,逼得她左右為難。」柴澤說出事發後來不及抒發的懺悔,他想認錯,想抹掉小黃身上不該由她背負的罪名。

朝公子沉吟片刻,望向柴澤的雙眼,問:「恕我冒犯,柴先生是雙性戀嗎?」

柴澤一愣,在朝公子通透的目光中垂下頭,從脖頸到耳垂都熱烘烘的,「不,我是同性戀。」

「那怎么……」

「我不喜歡女人,但我喜歡她!」柴澤急匆匆拋出這句話,唯恐自己遲一點解釋朝逆就會誤會他這個同性戀在玩弄小黃的感情,「我喜歡她,跟性別無關。」說這話時有一團熱乎乎的氣流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流竄。

「即是說你至死只會喜歡小善這一個女人?」朝公子的聲音冷冷清清,未被柴澤的告白宣言感染。

「是的,至死只喜歡她一個女人。」

「好,記住你今天的承諾。」朝公子無論表情還是聲音都沒有起伏,以淡漠的語調說出柴澤期待已久的話,「你想跟她天長地久,我沒有意見,你想住進我們家,我也沒有意見,只是我有兩個條件希望你能接受。」

成,成了!

柴澤周身光華大盛,心情好比一覺醒來柳樹都綠了,花兒都綻放了,烏泱泱的白鴿從他的後腦勺往前腦門飛,腳下一空,整個人掉入黏糊糊的蜂蜜里,蜂蜜從他的眼耳口鼻、從他身上所有的孔隙流進體內,甜甜的。

他雙手交叉握緊,極力穩住激動的情緒,「你,說說看條件是什么?」他沒穩住情緒,說話的聲線在顫抖。

朝公子舉起茶壺,柴澤連忙接手為他沏茶,卻因為亢奮的情緒給倒多漫出來了,他懊惱地想剁掉自己的手,另取一個茶杯重新倒。

小柴啊,你出息點,別表現得像個終於等到有人肯娶的大齡剩女!

朝公子端起茶杯吮一口,說:「第一,在家里的言行必須與我的一致。」

也就是說當一個對他言聽計從的死忠,「好!」

「第二,忘記你同性戀的身份,別肖想小善的男人,更別妄想在外面再找男人,管好自己的下半身,我們家不歡迎喜歡偷腥的男人。」

也就是說一輩子就吊在小黃這棵歪脖子樹上了,「好!」

「柴先生答應地真痛快。」

「我早有覺悟。」朝公子談好條件,柴澤問出自己的疑問,「你為什么同意接納我?之前明明還……」

「不是我同意接納你,是蘇拉心疼小善從而有了接納你的想法,我只不過趕在他開口之前先開口而已。」

展風走後,家中雖然陸續出現幾個後來者,卻沒有一個能堅定地跟他站在同一立場上,蘇拉要是想做什么決定,他形單影只的根本推翻不了。

他那晚去他屋里看著像是顧慮他和柴澤的恩怨而提前找他商量,其實只是跟他打聲招呼罷了。

他想接納柴澤,是心疼小善也好,是出於其他目的也罷,時候一到,柴澤該進來還是會進來,不管他同不同意。

倒不如讓他自己來當柴澤的領路人,奪個先機。

「原來如此。」柴澤低喃,一抹失望之色從面上飛逝而過。

原來朝逆是為了跟蘇拉斗法才來找他當自己的矛和盾,可他提出的讓自己遵守的條件未簡單得過頭,這讓他很不踏實,總覺得對他沒有好感的朝逆還有後招。

「好了,我言盡於此。」朝公子起身,「你是要繼續住在自己的住所還是要搬進我們家,都悉聽尊便,告辭。」他向柴澤點點頭就要離開。

「朝公子,」柴澤喊住他,「你找我的事小黃知不知道?」

朝公子回頭,「我還沒告訴她,以後你直接稱呼我『朝逆』即可。」

「好的。」柴澤要送他。

朝公子出言阻止,「不必送了。」

他走後柴澤坐回去低頭沉思,事情前頭鬧得那么大,現在說讓他入伙就讓他入伙,跟小孩子過家家酒似的,而且也沒提前支會小黃一聲,實在讓他很不安。

小黃又不是沒腦子的木頭人,這樣受人擺布會不會觸底反彈?

柴澤擔心歸擔心,卻並不妨礙他要跟全酒店的人分享這個喜人的消息,具體的做法是,他給秘書打了通電話:

「親愛的秘書,通知下去,未來三天酒店所有消一律打八折!」

「不,我沒病!」

「原因?就跟他們說老板有喜。」

「對了,你把我現在住的海邊別墅賣了。」

「升值也賣!」

「都跟你說了我沒病!」

「你這個秘書怎么老說自己的老板有毛病,我太高興了想賣棟房子怎么了!」

「哈,我明天要搬去更大的房子住了,不,我下午就搬!」

他走出這間改變他命運的貴賓室,還特地看了眼房門號:444,好,以後這就是我的幸運數字了!

第四五二章黃小善發飆亂男宮(曉空殘月)|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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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二章黃小善發飆亂男宮(曉空殘月)

第四五二章黃小善發飆

柴澤上午心想事成,下午就飛車回別墅,胡亂拾幾件衣服將手提包塞鼓,提起來顛了顛:嗯,有點搬家的意思就行了,我先把我的人搬過去,其他的身外物丟給秘書處理。

他花三分鍾拾「行李」,卻足足花了三十分鍾沐浴更衣,只不過是去人家家里做小,搞得跟明媒正娶似的。

不過可以理解,試想朝公子在他行將枯萎的心潑了盆冷水,救活了他的心,他能不高興嗎,他高興得都想在酒店大門掛兩串大鞭炮慶祝!

柴澤裹著浴巾飄進衣帽間,打開掛黃小善男服的衣櫃,展臂將一排小男裝抱了個滿懷,臉埋進去滿足地深呼吸。

小黃,我要把這些全搬過去,以後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在床上玩變裝秀。我答應朝逆一輩子都忠於你,所以只能辛苦你既當女人又當男人了。

呵,黃小善余生有得忙了。

不過柴老板到底給她買了多少男裝,上次雞飛蛋打的時候已經糟蹋了許多,今天再看,衣服的數量怎么不少反增啊。

豪,真豪,恭喜老黃家再入敗家子一枚。

柴澤拾好自己後拎起手提包,臨出門前再總覽一遍這套充滿他和黃小善偷情回憶的別墅。

那沙發小黃躺過,那地板小黃跪過……處處皆有小黃和他愛愛的痕跡,賣了豈不是要讓外頭不干不凈的人玷污了他們的回憶。

賣也頂多賣個億把塊,真夠寒磣的。

不賣了,留著當作他在香港的娘家,偶爾還能和小黃回來重溫舊夢。

看富豪哥哥發紅光的雙眼就知道他已經被幸福蒙蔽了雙眼,他自認為蘇拉和朝逆這兩只黃家大頭或間接或直接地接納了他,那么喜愛他的黃小善多半也不會有太大問題,沒准比他還樂呢。

不僅他有這種理所當然的想法,東西宮也有,然而事情往往壞就壞在太想當然上了。

今天好像真是柴澤的幸運日,他想踏進黃宅一步,最難過的關卡就是刁蠻的四爺,但白天甚少出門的男人今天居然不在。

黃雷鋒為了朝公子以身試法的故事昨晚通過蘇爺的嘴昭告天下了,乍聽這事的四爺因為朝公子回娘家而沒了顧忌,當場罵他個狗血淋頭,並且今早非要跟黃雷鋒一起出去「為人民服務」。

就他一個雙手沾滿「人民」鮮血的殺手,又長得傾國傾城,不給「人民」添麻煩就不錯了。

四爺執意要跟去,黃小善只好帶上這條雞巴了。

不必說,同行的社服人員見到四爺,無不對他好看的皮囊趨之若鶩,紛紛問黃小善這帥老外是誰?黃小善鼻孔朝天特虛榮地說是男朋友。

他們很羨艷,紛紛指責黃小善有這么個看一眼就能讓人陰虛的男朋友,居然不好好愛惜自己的生命跑去亂開車,還萬分遺憾地表示她怎么就沒死成呢。

黃小善氣歪了鼻子:這群人!就算我車禍死成了,我們家花錢如流水的老幺也輪不到你們這群絲來接手,知道這位看一眼就能讓人陰虛的帥老外一天要吸幾碗「血」嗎!

疼男人出名的黃小善肯定舍不得讓四爺曬一點點太陽,到地方後就把人安頓在附近的高級咖啡廳里,她自己一個人在交通信號燈下站崗,累的時候就隔著櫥窗遠遠看一眼乖巧坐在里面吸溜冰咖啡的帥老外。

要不怎么說美麗的事物對緩解疲憊的身心有奇效呢,反正她看一眼就上身神抖擻,下身陰虛乏力。

四爺哪里會不懂她,拿上冰咖啡就跑到她身邊陪她「吃苦」,兩人共用一根吸管,當街站著撒狗糧。

有人陪,時間就過得飛快。

今天是黃小善社服的最後一天,最後一天能有美相伴,她從上午出門到下午回去,面上一直是眉飛色舞的,這會兒坐在回家的車上和今天讓她倍兒有面子的四爺有說有笑,人很神。

到家時夕陽燒紅了大半座黃宅,黃小善跳到四爺身上讓他馱著自己走,還把社服紀念品小紅帽戴在他頭上,四爺每走三步她就給親個小嘴,一路嘻嘻哈哈親進了室內。

他們一進屋黃小善就聽見一陣動聽的鋼琴聲,「嘿,小雞巴,阿逆從娘家回來了,走,咱們給他喝倒去。」

黃家這架可憐的鋼琴啊,最大的用途就是給黃小善當床使。

偶爾哪個小主雅興大發,就會讓黃小善躺在上面和她「琴瑟和鳴」。

只有儒雅的朝公子還記得它是一架鋼琴,時常會掀開琴蓋小彈一曲,鋼琴君也就只有在朝公子這里能找回一點身為鋼琴的尊嚴。

二人越靠近琴房,琴聲越盪氣回腸,明顯不是朝公子的彈奏風格,可惜這倆有耳無心的黃家老幺沒一個能聽得出來。

因此,坐在鋼琴前彈奏的柴澤就這樣毫無預警地闖入黃小善的眼簾,生生打斷她已經滾到唇邊准備喝倒的聲音。

琴聲戛然而止,柴澤從琴凳上躍起,看黃小善的眼神滿是相思和柔情,「小黃。」

四爺先於黃小善開口,「喂,你腦子秀逗了,還敢上門討打!」

尖利的聲音擦著黃小善的耳廓喊出來,她一震,從四爺身上跳下來,雙眸定定地從柴澤看到他放在旁邊的手提包再看到坐在他身後沙發上的朝公子。

她心里有了個不成形的猜測,不但沒有如柴澤預期的那樣高興,小臉反而慢慢冷下來,徑直越過柴澤拉起朝公子的手,硬邦邦說:「你跟我來一下。」

朝公子乖乖地被她拉去旁屋,他坐著,黃小善抱胸站在他面前,質問他:「阿澤怎么來了?」

男人撇著臉,不答也不看她,黃小善等他開口等到心頭火起,捏住下巴扳過他的臉抬起來,「說話,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么任性的事?」

「你不是喜歡他嗎!我現在把人給你帶回來了,你生個什么氣!」

黃小善感到不可思議,「你哪根神經搭錯了?!半個月前是誰氣得差點把他打死的,現在你跟我說你把他帶回來!帶回來是什么意思?是讓他住進來的意思嗎!」

「是的,而且他今天開始就住進來。」

「什么!」黃小善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不是不喜歡他嗎,你讓他住進來圖個什么呀!」

「人本來就不可能永遠做自己喜歡的事,既然這樣,我就做了件你喜歡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黃小善氣得兩眼噴火,「當初不管他被你打得再嚴重、我哭得再厲害,我有說過一句讓他住進來的話嗎!他喜歡你又是個同性戀,我再喜歡他又怎么可能讓他住進來!」

「我跟他談好條件了,讓他不許覬覦你的男人,他也答應了,我想他答應的時候很清楚『你的男人』中也包括我。」

「你還跟他談條件……」憑黃小善對他的了解,動動腦子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在利用阿澤對你我的感情,讓他在家里乖乖聽你的話?」

朝公子沉默。

「你怎么這么壞!」黃小善捏緊拳頭氣得發抖,終於忍不住向他的肩膀落下拳頭,「你根本就不是為了我才接納他的,你是為了你自己,你自己想找條聽話的狗驅使,你就讓喜歡你又喜歡我的阿澤進來當你的狗!」什么狗,這話說得真難聽。

「你找條真狗還得給它肉骨頭吃,你找阿澤,連肉湯都不用施舍一口他也會對你唯命是從!」這話更難聽。

朝公子任憑她打罵也悶聲不吭,不承認也不否認她的話,「你跟我犟是不是,我先打死你再把阿澤趕出去。」

黃小善也知道自己的小拳頭哪里能傷他一根毫毛,她是氣不過,氣好好的一個男人不知中了什么邪,居然玩弄起別人的感情。

她舉起的拳頭正要落下,手腕卻被人從後抓住了,回頭見抓她的人正是柴澤。

柴澤神情復雜,想來聽了不少黃小善的氣話,「小黃,別打了,我是自願的。」

「你知道阿逆的心思……」黃小善掙脫他的手,「哼,你這么聰明,你當然知道!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管不了你們!」她推開柴澤,走去門口牽起四爺的手,「小雞巴,我們走。」

「小黃……」

黃小善聽見柴澤的叫喚也狠心不給他一個回眸,柴澤無奈又覺得暖心,因為小黃是心疼他才對朝逆大發雷霆的。

第四五三章六個男人一台戲1亂男宮(曉空殘月)|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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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三章六個男人一台戲1

柴澤不是第一個自己卷鋪蓋上老黃家當小的男人,卻是第一個屁股還沒坐熱就受一家之主「冷遇」的男人。

捉奸時一家之主為了他撕心裂肺、哭天搶地,現在仿佛都喂了狗。

遭遇寒流的柴老板沒有氣餒,他照原定計劃指揮手下浩浩盪盪往黃宅搬運行李,往他自行決定的西宮卧房搬運行李。

他不僅進門的陣仗搞得很大,人也昂首挺胸,頗有揮斥方遒的大房氣場,既沒有因為醉鬧黃宅時在兄弟們面前出過洋相而扭捏,也沒有因為一家之主冷遇他而沮喪。

原本冷冷清清的西宮迎來這么一位不同凡響的跨國酒店大富豪,西宮的氣運發生翻江倒海的變化,屋頂上空更是光芒大放,隱約還能聽到龍吟。

朝公子克服偏見親自領柴澤進門,這步棋下對了。

熱鬧的前門驚動了阮頌和近橫,四爺站在窗前觀望,身後坐著郁悶的黃小善,四爺問:「黃鱔,你不會真讓他進門吧,他可是基佬!」他激動地用指頭猛戳窗玻璃,「你看看他,隨便往人家家里搬那么多東西,把咱們家地板都踩臟了。」

黃小善拉著臉,沒有陪老幺一起碎罵柴澤。

四爺回頭,單看她下揚的嘴角便知她心氣未消,藍眼珠滴溜溜地轉,膩過去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

黃小善撫摸大腿上男人賣乖的笑靨,他像只撒嬌的貓兒,將面頰往她的手心磨蹭,她下揚的嘴角這才放平,卻擠不出一絲微笑。

「黃鱔,你不高興我就幫你把他趕走,好不好?」四爺不單為了愛人出氣,他更不想朝逆身邊多出一個像柴澤這樣有錢有勢的得力幫手。

黃小善捏捏他的鼻子,顧左右而言他,「你偶爾也要溫柔點,別總這么上竄下跳的看誰不爽就去招惹誰,人家都把你當瘟神避之唯恐不及呢,你覺得這樣很光榮?」

「我不聽,你又教訓人了。」她不想聊柴澤,四爺便識趣地不聊,得她被別家點燃的火燒向他家。

「我是在教你做人,你什么時候才能溫柔點讓我開開心?」

四爺眯眼狡黠一笑,腦袋鑽進她的裙兜,咬下她的內褲,舌尖沿肉縫舔上去。「黃鱔,我這樣溫柔嗎?」他蠕動舌頭,掏出埋在肉縫里的肉珠舔弄。

黃小善很舒服,拍拍裙兜里的腦袋,「繼續你的『溫柔』。」

四爺也因為她洞穴的氣味而興奮,舌尖鑽進濡濕的肉縫里攪拌,再一點點深入肉洞。

黃小善的小腹上下翻動,嬌喘聲由舒緩變得急促,瀕臨崩潰時發出高亢的尖叫。

雖然黃宅沒有一個人出來陪柴澤玩,他自己也能玩得風生水起,為了慶祝自己搬入新居,同時挽回點醉酒時失去的顏面,他特地叫森美蘭華最的大廚親自來家里現場做一桌「滿漢全席」。

大廚將勺子武得龍飛鳳舞,菜進了他掌勺的鍋里跟活了一樣,看得小忠眼珠子飛起,圍在大廚身邊轉來轉去地偷師。

到黃宅飯點時,柴澤躲在後廚往餐廳方向偷看,小忠端著菜從他身邊進進出出,心想那么大酒店的老板也會怯場?他指揮手下搬行李的時候不是挺威風的嘛。

小忠哥,等你以後結婚頭回拜見岳父岳母大人的時候你也這樣。

新人入門,第一餐至關重要。

第一個到場的自然是朝公子,人畢竟是他領進門的。

他到時桌面已經林林總總擺上二十多盤大菜,且小忠還在陸續往上添加,他問:「怎么做這么多,家里各個胃口都不大,吃不完浪了。」

「公子,這些是柴先生讓酒店大廚來家里做的。柴先生第一天住進來,大概心里高興。」

朝公子點點頭,坐到自己慣常的席位上。

「公子,要先吃嗎?」

「不吃,等小善。」

黃家吃飯沒什么窮講究,不過今天他因為新人跟一家之主鬧得不愉快,等她來了,他便要主動向她示弱示好。

繼朝公子之後第二個來餐廳的是阮頌,他是最早知道柴澤與黃家主有一腿的人,柴澤於他來說早已是個習以為常的存在。既然沒能成功讓阿善與他一刀兩斷,且他進門已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那么他就應該拋出善意的橄欖枝,好淡化上次兩人在風水林中發生的摩擦。

第三個來的人是近橫,他來並非是對新人示好,純粹是飯點到了。

李博士是全家最理智吃飯的人,他三餐定時定量,心情好不好都不會少吃多吃或不吃飯,全家人都應該向他學習。

他入席後問也不問今晚的菜色為什么變豐富了,自顧自細嚼慢咽地吃起擺在他面前的菜品。

黃家五男來了三個,加上柴澤自己就是四個,躲在角落偷偷觀察人數的柴澤才勉強松了口氣,走進三男的視野。

相較於朝公子,他居然出人意料地先跟近橫打招呼,「李博士,緣分真奇妙,沒想到我們成了一家人。前段日子『兵荒馬亂』,沒能好好問候你,以後在家里請多多關照。」

近橫正吃著飯呢,不管之前還是現在都沒想跟他「敘舊」,但礙於黃小善叫他要多跟兄弟親近,李天才的腦瓜子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響應人家示好的話:「改天我再給你做個全身檢查吧。」

不知道自己應該坐哪里合適的柴澤借由與他談話,順勢坐到他旁邊的座位上,「還是關於我體質的事?」

近橫沒想到他還有下言,只得將正要入口的菜放下,「嗯,我研究要用,不會切你一塊肉的,請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