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零章 哇哇大哭(1 / 2)

亂男宮 (npH) 曉空殘月 14091 字 2021-02-23

黃小善跑到男人身後驚喜喊了朝思暮想的名字,喊完的瞬間她就知道自己認錯人了,忙不迭地松開手。

夏裝相同,體格相近,從遠處看的確容易認錯,近看她一百個不會認錯。

她塌下雙肩,神情黯然。

經她大嗓門這么一吆喝,等綠燈的行人紛紛向他們報以注目禮。

小哥回頭一看,哇,「搭訕」他的是個好正點的靚妞。

既然他的背影能夠神似威風凜凜的展風,自身少說也該有點姿色,剛好也有過上街被花痴女搭訕的經歷,加上沒聽清黃小善驟然喊出的話,自然就以為黃小善在搭訕他呢。

「小姐,有事嗎?」小哥亮出一個騷包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耷拉著狗頭的黃小善掀起眼皮瞄了他一眼,果然,不是……

我的風才不會這么輕浮,明知別人認錯人還順著桿子往上爬,來個反搭訕,何況還是個歪瓜裂棗,現在的人怎么都這么好意思。

風……

黃小善臉蛋漂亮,身段窈窕,家里男人又給她好吃好穿,所以凄凄艾艾、要死不活的時候特別我見猶憐。

小哥莫名其妙被這種級別的美女「搭訕」,仿佛中了票,咸豬手搭上她削瘦的肩頭,「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傷心事,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今天錢包里好像沒帶套子,等下找個借口去便利店買現成的好了,嘿,飛來艷福呀。

等紅燈的行人誤會他們在當街約炮,再去看黃小善,目光中就帶上了幾分曖昧的顏色。

惦念展風的黃小善掃開小哥的咸豬手,弱弱說:「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小哥聽了她氣若游絲的聲音,下腹一緊,「認錯人沒關系,我們可以重新開始認識。」

綠燈亮了,圍觀他們「約炮」的行人如潮水般涌向斑馬線。

黃小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起來呆呆的,小哥懷疑自己碰到個傻美女,小心翼翼拍了拍她的肩頭,「小姐,你沒事吧?」

說時遲那時快,被貼上傻美女標簽的黃小善昂頭使盡全身力氣,爆出一道石破天驚的大吼:「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哇」她嗓門全開,站在最多行人來往的紅綠燈下嚎啕大哭,不僅大哭,還來來去去地大吼:「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也不知道她真正說「對不起」的對象是誰。

小哥嚇得目瞪口呆,路人詫異的目光更叫他尷尬至極,手忙腳亂地勸突然大哭的黃小善:「美女,你別哭呀,美女,你別哭了,喂……他媽的,碰到個神經病!」他咒罵一聲,灰溜溜跑走了。

紅燈亮了,等紅燈的行人換了一批,他們自動站到離黃小善一米遠的地方聚成一團看著她放聲嚎哭,各個不明就里,也就沒人敢上前勸慰。

真唏噓,黃小善有那么多男人,到頭來落得個站在熙熙攘攘的路口像瘋婆子似的痛哭的下場。

紅綠燈上下更替,經過她身邊的路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她大概哭痛快了,總算從放聲大哭到無聲啜泣。

知道自己這回丟人丟大發了,她索性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由它去了,扯起短袖抹掉一臉鼻涕眼淚,見濕掉的袖子沾上一大塊糊掉的化妝品,她抽抽噎噎著在附近尋了間公廁,進去洗了把臉。

不洗干凈臉,天黑後她該成女鬼了。

走出公廁,大哭過的女人脫力疲憊,站在公廁前茫然四顧。

停在不遠處的計程車司機眼尖,把車開過來,探頭問:「小姐坐車啊?」

黃小善累得不想走路,就坐進去了。

司機抬頭看後視鏡,問:「小姐去哪里?」

黃小善愣頭愣腦的沒說話,泛著傻氣。

司機扭頭問:「美女去哪里?」

黃小善「去」了半天「去」不出個所以然來。

司機不耐煩了,「你走不走?不走下車,別耽誤我做生意。」

黃小善鬼使神差地說:「去香港國際機場。」

司機立馬換了張笑臉,「好嘞。」

車子剛起步,黃小善猛地叫停司機,陪笑說:「我說錯了,不去機場,去大浪灣。」

她本想瀟灑的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去法國偷偷見一面朝思暮想的男人。結果發現身上只有身份證,出國需要的其它證件都放在家里,她去機場演快閃嗎。

司機狐疑地從後視鏡看古里古怪的黃小善,「客人,到底去哪里?你別耍我啊,我們計程車可是連著警察局的,出了什么事可以自動報警的。」

「真去大浪灣,不然我先付你一些車吧,到後再把剩下的給你。」黃小善掏出一張票子遞給司機,司機這才發動車子。

黃小善這個慫包,好歹是軍火集團老大的女人,被香港一個計程車司機這樣嗆聲,他不載你就下車換一輛,四個輪子的計程車滿街都是。

時值午後,朝公子看過時間,預計一家之主該下班回家了,遂信步去門口迎接她。

因前頭他自作主張招了柴澤,兩人間至今還有點小疙瘩,又被阮頌趁她情緒低潮的時候鑽了空檔,像這種多事之秋,放任兩人間的感情裂痕自行愈合絕不是一個明智的舉措,他決定今晚要將人關房間里哄到她沒脾氣。

很快,計程車載著黃小善回到家,她下車後沒打采地低頭走路。

朝公子沒看出她的頹態,悄悄站到她前行的路中間守株待兔,等她一腦袋撞上來,立刻被他抱了個結結實實,「哈,抓住你了。」

與心情愉悅的朝公子不同,黃小善遲鈍地抬頭,一臉要哭不哭的,像個新婚不久就死了丈夫的寡婦,一個字:苦。

她癟了嘴,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阿逆,我想風了。」

當夜,黃小善睡在朝公子屋中跟他大吐對展風的相思之苦,聽得壓在她身上進進出出的朝公子心花怒放。

黃小善睡熟後,他披上睡袍第一次踏進柴澤房中。

柴澤剛洗完澡,正圍著浴巾、半裸上身坐在陽台上抽煙喝酒,欣賞從黃宅這里所見的夜間海景。

「柴澤。」朝公子喚他。

柴澤扭頭,靜靜看了片刻站在燈光下的男人,隨即掐滅煙,從陽台返回屋內,說:「你先坐,我去穿件衣服。」

等他換好衣服出來卻見朝公子並沒有坐下,而是抱胸站在窗前,若有所思。

他剛才就聞到一股朝逆和小黃恩愛過的氣味,而他只能孤零零地看海獨守空閨,住進來後小黃一次也沒找過他,親個嘴都要看朝逆臉色,他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問:「找我有什么事?」

朝公子抱著胸轉身面對他,客套說:「搬過來住得還習慣嗎?」

當和人交談的時候,雙手抱胸是種防御狀態,朝逆還能防誰?

柴澤心中不快,也抱著胸說:「挺習慣的,找我有什么事?」抱胸誰不會,我也會,抱起來還很帥呢。

朝公子不再客套,開門見山說:「這幾天蘇拉回墨西哥,你帶小善去一趟法國見展風,可以的話就幫她把展風接回來。」

呵,這是來他屋里下命令來了。

柴澤在美國見過展風,高大酷帥,留給他深刻的印象,但讓他一個剛轉正的地下情人帶小黃去找她的前度情人謀求復合,他怎么感覺自己那么賤呢。

不過這樣一來就可以和小黃在浪漫的法國過浪漫的二人世界了,賤也賤得值呀。

「好吧,正好我要購法國那邊的一家酒店。」

「晚安。」

啥,這就走了?

這才跟他說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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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一章渾身充滿正能量的小五(一更)

隔日,黃朝柴三人聚在一起開小會。

朝公子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黃小善,沒有直接說是讓她去法國偷見展風以解相思之苦,只說趁她正在放暑假,讓她跟著去法國談生意的柴澤見見世面,若在法國期間遇到什么「熟人」,那也純屬意外。

起初黃小善心系蘇爺,有點不敢做壞事,朝公子便著重跟她說蘇拉回墨西哥好幾天都不會在家,又說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黃小善心想有西宮給她壯膽,她怕拉拉個蛋蛋,於是三人一拍即合。

唯一令她解的是,朝美人與展風關系好到能穿一條褲子,這次卻不跟他們一起去法國,而是叫他新招的小弟陪她去。

她當場脫口說我們三個一起去法國玩吧,說完就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他們三人是能一起出去玩的關系嗎!

一陣久到令人窒息的沉默後,朝公子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說:「前頭我出手傷人,作為對柴澤的補償,這次就不跟你們一起去法國湊熱鬧了。你們也一直偷偷摸摸見不得光,這次就去曬曬法國的太陽,趁機培養下感情吧。」

什么叫大家風范?

這就叫大家風范。

又過了一天,柴老板的私人飛機從香港國際機場直飛法國里昂。

機艙窗外的白雲如霧如絮,黃小善坐在柴澤腿上,摟著他的脖頸出神地凝視機艙外一望無際的雲層。

畢竟不是真的去法國度假,而且她也沒有度假的心情,肅著一張小臉苦苦糾結見到展風時該如何面對他,是該哭還是該笑?

「開心點嘛。」柴澤拍拍她的屁股,「我陪你去找老相好,該沒神的是我好不好。」如蘭的女人香綿綿侵入他的鼻端,柴澤抽抽鼻子,將腿上纖細的女體更加抱緊,「小黃和我一起被關在萬米高空的飛機里,像做夢一樣。你抱在我懷里瘦瘦小小的,特別像我讀大學時跑來跟我告白的那些小學弟。」

黃小善拎起他兩邊耳朵,「哪些小學弟啊?你是在大學讀書還是在妓院讀書!」

柴澤啄一下她的小嘴,「你穿男服真好看,比我能想象到的模樣都要好看。早上給你衣服的時候真怕你會拒絕,然後把衣服丟我腦袋上罵我是變態。」

黃小善放開他的耳朵,沒好氣說:「是你雞賊,故意買這種女人穿上就是女裝、男人穿上就是男裝的衣服。我心想反正都和你一起去法國了,能穿就穿著唄,讓你養養眼,省得你到了遍地金發碧眼的法國後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和下半身。」

「你說說看我現在眼睛除了你還能看誰?我的下半身除了你還能進誰的身體?」柴澤從她後腰的褲頭伸進手指,在嫩滑的臀肉上撓癢癢。

黃小善屁股電流亂竄,在他腿上拱了拱,「話說你這位酒店大老板可真有時間,阿逆叫你陪我去法國你就去法國,你不可以這么聽他的話。」

柴澤大大咧咧說:「聽話是他認可我、領我進門的條件之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黃小善涌起一股對他的愧疚之情。

朝美人畢竟是她的男人,自己的男人利用人家的感情來綁架他、和他簽訂不平等條約,她覺得自己也有連帶責任。

柴澤看出她的愧疚,笑嘻嘻打趣說:「干嗎擺個寡婦臉,家里人都知道我和朝逆談好的進門條件,這又不是什么禁忌話題。如果這是一樁買賣,我不但住進更大的房子,還能正大光明地抱你,我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

黃小善嘆服說:「你可真是一個渾身充滿正能量的大老板。」

「那是,我吃過多少鹽,你才吃過多少米,我心胸不寬廣,怎么管理我們柴家的泱泱酒店王國。」

他的自鳴得意倒提醒黃小善了,「喂,大富豪,法國有森美蘭華嗎?」

「有!」

「嘶」黃小善倒吸氣,「在哪里?」

「巴黎。」

「呼」萬幸,他們要去的是里昂。

「你又『嘶』又『呼』的,怎么著,我們家酒店給你住你還嫌棄了?」他沒好氣地用指甲刮了下她的臀肉,「下次家里其他人住不要錢,你住就得付錢,一分也不許少!」

黃小善小聲逼逼:「我都住膩了,我住別家酒店去,錢讓別家酒店賺。」

「你有種再說一遍你膩了!你住膩我們家酒店就等同於膩了我……」柴澤將人推倒,把她的內外褲一起扒下來。

雪白渾圓的臀丘宛如一輪滿月,他一手蓋上去,男人厚實有力的手與女人柔媚的屁股形成耀眼的對比。

喉結上下滾動,他貪婪地賞玩她的屁股,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手掌沿豐美的臀線揉一揉,抬起來,落下去,掌心擊打屁股發出的聲音帶給他極大的滿足。

「嗯」黃小善又羞又窘,揪緊男人腰間的襯衣,「阿澤,趕緊放我起來,這是在飛機上。」

「在飛機上才好,你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柴澤手指溜進她臀間的幽深蜜谷,聽見倒在腿上的女人發出一聲嚶嚀。

男人的手指持續在她的兩股之間挑逗,黃小善不堪其擾,搖著屁股躲閃,白花花抖動的臀肉簡直就是在男人的欲火上澆油。

柴澤俯身張大口含住她的臀肉,開始一個又一個熱烈的濕咬,無休無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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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二章溫柔體貼的小五(二更)

經過一天一夜的飛行,飛機降落在里昂聖修伯利機場,因為某些盡人皆知的物理原因,黃小善被柴澤抱著走下飛機,男的紅光滿面,女的……還活著。

車子行駛在里昂舊城區的路上,窗外沿街看過去都是哥特式、文藝復興式及古典式的房屋,尖角屋頂隨處可見,很有一種濃厚古老的中世紀氛圍。

黃小善一眨不眨看著車窗外,想著自己眼下和那個離開自己小一年的男人呼吸著一樣的二氧化碳,頭頂著一樣的天空,她就激動得兩條腿合不攏。

當然,導致她合不攏腿的還有某些物理原因。

車子最後在索恩河岸邊停下,黃小善被柴澤牽下車,看見他們在法國期間要住的居然是一棟橘紅色、有豎格窗、古色斐然的民居而不是酒店。

她大眼眨巴眨巴地在柴澤臉上打轉,眼里滿是困惑。

柴澤寵溺撓了撓她的下巴,「問朋友借的。我說要帶情人來偷歡,他馬上興奮地獻出自家祖宅。」

黃小善眯眼質疑他,「什么朋友關系好到能把祖宅借給你『金屋藏嬌』?不會是你從前的菊友吧。」

柴澤一面牽著她進屋,一面可笑地搖晃她的手追問:「吃醋了?告訴我你是不是吃醋了?你一定吃醋了!」

因為柴澤來法國確實有生意要談,所以他們此行並非只有兩個人。

當這塊老臘肉惡心巴拉撒嬌的時候,他們身後還亦步亦趨跟著他的男秘書幫忙提行李。

黃小善遮遮掩掩地扭頭偷瞄這位給同性戀當秘書的男人,只見對方臉上的無框眼鏡劃過一道光,扶一下鏡架,正兒八經沖她點點頭。

她尷尬地笑笑,扯一下柴澤的衣袖,壓低聲音說:「你給我正常點,別在自己的秘書面前丟人現眼。」

「你說mark啊,無視他就行了。」柴澤抬臂將人夾到胳肢窩下,親熱地拖著她走。

黃小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跟在他們身後的mark又扶一下鏡架,陰惻惻地勾起嘴角。

不得不說,站在這棟歷史悠久的歐式祖宅里,讓黃小善有股濃濃的穿越感。

宅內的格局和內飾很舊,是那種干凈致的舊,每樣擺設都很有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耐人尋味。

黃小善與男人手牽手四下欣賞時開玩笑說:「這宅子得有幾百年歷史吧,連這么奢華的祖宅都舍得借給你,你說人家跟你沒一腿誰信呀。」

柴澤反將她一軍,「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屁股後面吊著一串男人,我對男人是有潔癖的。」

黃小善自討沒趣地摸摸鼻子。

在宅中走動時她眼觀手不動,沒敢亂碰人家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這種幾百歲高齡的古物都很邪乎的。

黃小善坐了一天一夜飛機,又在飛機上被重度物理傷害過,所以天黑後早早就進客房爬上床挺屍了。

床架是鐵的,復古、浪漫還很有異域風情,特別宮廷風。

黃小善神疲憊,卻輾轉難眠。

不久前她人還在香港,沒兩天就飛到法國里昂,躺在人家祖宅的祖床上蓋著人家的祖被,睡著後會不會鬼壓床?對了,歐洲普遍流行的好像是吸血鬼。

她第一次在拉拉、阿逆都不在身邊的情況下身處國外,而且法國距離香港,比美國、墨西哥距離香港遠得多。

風現在是不是也躺在里昂家里的床上想她?

黃小善翻身,抹抹濕潤的眼角,拿出手機想給朝公子打一通視頻電話。

她的手機還是香港時間,沒調成法國時間,看鎖屏香港那邊已經凌晨三點了,她只得打消念頭,擁著被單,雙眸出神地凝視屋中一角。

柴澤與秘書mark談完話從外走進客房,見床上的小女人一條手臂夾著被單露在外面,安靜地側躺著,以為人已經累到睡著了,便沒去騷擾她,邊脫衣服邊往浴室走。

黃小善扭頭,剛好看見他的裸背和背上幾道指甲刮痕,羞赧地回視線,更加抱緊被單。

正逢法國最熱的七月,洗完澡的男人只在頭上披條毛巾,裸著身體濕答答地走出浴室來到豎窗前,點根煙叼在嘴上,吹著夜風擦頭發。

他光溜溜又扎眼的性感窄臀正對床上的黃小善,讓失眠的女人詩興大發,呢喃說:「君子坦盪盪……」

柴澤聽見聲音沒聽見內容,回頭看見床上的女人睜著一雙了無睡意的大眼向他的裸體行注目禮,取下嘴上的煙,問:「我吵醒小黃了?」

她搖搖頭,「我睡不著。你別站在窗前遛鳥了,站邊邊一點。」

柴澤身上的水珠已被夜風吹干,他掐滅煙,甩甩半干的頭發,走過去一條腿跪到床上,拉下女人細細的睡裙吊帶,俯身親吻她的肩頭。

男人潮濕的頭發刮弄黃小善的臉頰,「嗯,阿澤,別又來了,在飛機上已經……這里是人家老祖宗住過的房子……」

柴澤從一條腿跪在床上變成跟她一起躺進被中,從她的裙擺伸手進去脫下纖薄的內褲拋出去,又脫掉她的睡裙,將人擁進懷里,讓兩具一柔一硬的裸體緊密貼合。

「我不弄,就抱抱你,親親你。」

「那你手別在我身上亂摸……嗯……」

「你在我懷里,我要忍得住不摸就不是男人了,你也摸摸我。」他牽引黃小善的手來到陰莖上,「為什么睡不著?」

黃小善翻了個身,變成與他面對面,握住他的陰莖說:「這里離香港那么遠,拉拉和阿逆也不在我身邊,我有點害怕。」

柴澤抬腿夾住她,「我呢,有我在你也害怕?你的舊相好不也在這座城市里嗎?」

「唔……」黃小善糾起眉頭,思考問題時抓陰莖的手下意識地抽動起來,「我不知道風住在這座城市的哪里,只知道他工作的地方是國際刑警總部,至於你……我怕你把我賣了。」

她對柴澤的評價明顯沒說實話,下巴被男人擒在手里抬高臉,「你少來,不就是跟我在一起不如跟蘇拉、朝逆他們在一起有安全感嘛。本人的臉就那么好看?好看到讓你沒有安全感。」

黃小善緊盯他不苟言笑又幽怨的帥臉,越看越覺得喜感,先是呵呵笑,繼而狂笑。

「嗬,敢笑話為夫,看我拿虎鞭伺候你。」他將大笑不止的女人按在床上,陰莖往她的臀縫里亂鑽亂戳,做個樣子嚇唬她。

黃小善四肢像王八一樣在他的陰莖下劃動,等笑飽了才舉手投降,「我認慫,我認慫。」

柴澤將人摟回懷里,舔掉她眼角笑出來的淚珠,「這下還害怕住在人家的祖宅里嗎?」

「不怕了。」黃小善知道他賣丑逗她開心是為哪般,被他的溫柔體貼感動,主動獻上一吻,「謝謝你。」

「看看,我果然不如蘇朝他們,為你做點什么,你還要跟我說個『謝』字。」他抬腿夾緊她,「我們認識雖久,卻一直見不得光,以後我會努力糾正我們扭曲的關系,各方面都會努力。」

「嗯,那我就在你背後搖旗吶喊干巴爹了。」

「小色鬼,你明知道你一說『干巴爹』,我就會接『雅蠛蝶』,你說說你此舉的目的何在,是想讓身體再受一次物理傷害嗎!不想遭殃就速速抓住為夫的虎鞭。」

黃小善嘻嘻哈哈捶他一拳,這回動用兩只手一起抓他的陰莖,「今晚我就抓著你的雞巴睡覺,正好可以辟邪。」

「哈,原來我的虎鞭還是一件神器。」他自鳴得意,連連聳動自己被她握在手中的陰莖。

黃小善快被他逗死了,「哈哈哈,我求你口下留情,正經點。」

「我在商場上才正經,跟你正經又沒有錢賺。」柴澤邊鬧她邊蜻蜓點水地啄吻她的笑靨,「明天我們就去找你的舊相好?」

黃小善忙著躲閃男人無處不在的親吻,聽見這話瞬間失了活力,小聲說:「再等幾天去找風吧,我臨陣有點怯場。」

「膽小鬼。」柴澤說,「那明天跟我去巴黎談生意,我們當天去當晚回。」

「你去吧,我留下來到附近逛逛。」

「你不會嫌我是個電燈泡,等我走了想自己一個人去見舊相好吧。」

「胡說八道,哪里有賣你這么玉樹臨風的電燈泡?說說看,我全買了。」

她的馬屁讓柴澤愜意地眯起眼,「在我的虎鞭下面就有兩顆,你摸幾把驗驗貨。」

「你這個……老不羞!」

「嗯~~~」柴澤睜開一只眼,「看來你很想跟我去巴黎談生意了。」

「不是,沒有……」黃小善狗腿地摸上他的蛋蛋擠壓,一時沒控制好手勁兒,捏重了。

「嘶,輕點,里面可裝著你的萬子千孫呢,你想他們不得好死嗎!」

黃小善可真給他跪了,找個時間去他馬來西亞的家中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首富才能養出這么個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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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三章偷得浮生半日閑(一更)

里昂分為老城和新城,老城位於索恩河西岸,隨處可見古老的豪宅,其中一座就是黃柴現在借住的祖宅。

清晨,黃小善將醒未醒的時候感覺哪里不對勁兒,昨晚入睡前抓在手里辟邪的男人命根變硬了,變成不是正常人類能夠達到的硬度!

她從被中伸出手,在還沒有完全清醒的狀態下看到自己手中赫然抓著一根黃瓜!

豈有此理,那個無聊的死基佬!

她氣得舉起黃瓜捶了下床鋪,起身環顧四周,某個耍她的無聊男人早不翼而飛了。

床頭放著一張信用卡,卡下壓著一張紙。

她丟開黃瓜拿起紙,上面說他帶著「辟邪神器」去巴黎談生意了,信用卡留給她逛街用,還說預感她一起床就會肝火旺盛,特地留了根黃瓜給她降降火,但千萬別把它插進某個奇怪的地方,黃瓜兄可吃不可辱。

看完他留下的混帳話,黃小善仿佛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下,再大的火也燒不起來了。

她舉起信用卡,挑高眼奸笑:基佬,你大概不知道我在小雞巴的調教下早已神功大成,不刷爆你的卡算我輸。

柴老板冥冥之中也來了個夫妻式奸笑:你要能刷爆本富豪的卡算我輸。

黃小善起床拾好自己後下樓,一個壯實的法國老阿姨正在做家務,看見她也不認生,操著口音濃重的英文跟她打招呼,說自己是負責照顧這棟祖宅的管理員,主人家提前跟她說這幾天會有朋友過來住,讓她好好招待。

老阿姨熱情地招呼她去吃早餐,自己則繼續忙活手頭的家務事,時不時還跟她聊上幾句,看似非常高興有人住進這座空曠了許久的祖宅。

黃小善初時還有些靦腆,抵不住人家的熱情,慢慢就與老阿姨聊開了,說自己想出去轉轉,請她推薦幾個附近可去玩的地方。

這一問仿佛點開了老阿姨身上某個不可控的按鈕,讓推薦幾個地方,老阿姨居然從這座城市的起源說到她的近代史,又說到她的現代史,最後甚至說到法國總統不久前頒布的新政。

她的英文鄉音很重,說到興奮處語速又快,黃小善聽得雲里霧里,又不好打斷她,只能掏出手機偷偷在桌下查找里昂的旅游攻略。

很快,她做好游玩的准備後背著小包出門。

祖宅門口,美麗的索恩河在陽光中靜靜流淌,不遠處一座紅色吊橋傲然橫跨河流兩岸,矗立在河面上;放眼望去,河流兩岸幾乎都是連片的哥特式古民居,縱橫交錯,非同尋常的氣派。

黃小善深呼吸,氣神得到升華。

風可真會找地方當警察,這里就像與世無爭的世外桃源,擁擠的香港根本沒法與之相比,多吸幾年這里的空氣都能得道升天了。

啊,她恍然大悟地錘了下手,怪不得風酷帥中不失威嚴,威嚴中又透著狂野,每每在床上都能把她迷得死去活來,敢情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

吃里扒外的東西,香港生你養你,你現在吸人家幾口的空氣就跪舔人家了。

言歸正傳,黃小善按老阿姨的指引,搭上隨時可以上下的觀光巴士。

巴士開到里昂共和國街的南入口處她下車,打算今天就在這條著名的商業街里面鬼混了。

這條共和國街是里昂市中心的主街道,也是主要的商業步行街,道路寬闊,兩側有很多美麗的歷史建築,街道兩側開滿奢侈品專賣店,是旅游購物必來的地方。

說得形象點,里昂共和國街很像上海的十里南京路,街道格局比南京路大,檔次比南京路高點,可以看成是南京路plus。

這里繁華但不繁忙,大街主干道四通八達,向外延伸出許多條幽僻的特色小巷。

黃小善下車站在街口粗略掃兩眼寬闊的街面,得出結論,老幺要是來了這里,不出半天,准能成為這條街上各大奢侈品店的傳奇。

一想到好幾天音訊全無的老幺,她就憂心忡忡,拉拉在家時她就問過老幺跑哪里去了?他直接無情地說不知道、管他去死,還說死了更好,給他省錢了。

她當場誇他一句:你可真是小雞巴的「好大哥」。

這死人抽著雪茄回她一句:謝謝。

今天恰逢周末,黃小善雖然來得早,但比她更早來的大有人在,共和國街上已經涌進數量可觀的游客。

她沿街慢悠悠地散步,看見atm機,上去兌換了些歐元出來當作零花。

天上有點太陽,氣溫又不太熱,她開開心心地在里昂街頭游盪,街上有很多特色小店賣當地的美食,她一路逛一路吃一路笑,自得其樂。

男人窟待久了,早就應該跳出來一個人偷得浮生半日閑。

別說,她還真就只閑了半日。

因為到了中午,劇情急轉直下,這條繁華的商業街變成人間煉獄,她的小命也差點交代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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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四章大暴動1(二更)

黃小善雖然上午逛街時吃喝了不少小食,等到了中午她還是要吃頓正式的午餐,不然肚子里不踏實。

她還挺附庸風雅,特地找了家視野開闊、坐在里面能一眼望盡大半條街景的米其林星級餐廳。

能有這種用餐體驗的餐廳肯定位於共和國街上的黃金地段,價格就……算了,看在她平時舍不得吃喝把錢都拿給男人(主要是四爺)花的份上,特許她腐敗一回。

黃小善推門進去,因為是高級餐廳,店里不像其他平價餐廳客人那么多,而且從儀容儀表上就能看出這些客人口袋里都有幾個錢,像她這種年紀輕輕又只身一人推門進來的小姑娘還真少見。

她注意到這點,但因為去過很多家比這里高檔得多的餐廳,所以根本不會怯場,厚臉皮地坐到臨窗視野最好的那桌,淡定拿起豎放在圓桌上的菜單翻看。

菜單全是法文,好在每道菜品下都有標價,而且就幾頁,她一下子就翻完了。

餐廳西裝筆挺的男侍應過來為她倒冰水,黃小善用英文跟他說自己要一份400歐的套餐,末了還大方給了人家50歐小,餐廳中好多人都看見她裝逼了,得了小的男侍應在極力穩住自己想要裂開的大嘴。

注:套餐從前菜到主食到甜點一共七道菜,50歐元≈460港元

行啊黃小善,出息了,到法國裝富婆來了。

還敢點套餐,吃不完看你怎么辦!

她點完餐就開始樂和,看看餐廳高調奢華的布置,看看經過窗前的各種膚色的游客,覺得自己特像一個瀟灑的電影女主角,覺得這才是人生正確的打開方式啊。

餐廳客人少,菜上得快。

黃小善在沒上菜之前還擔心吃不完套餐讓人家打包的這種行為會不會很low,前菜上桌後她完全打消了這個顧慮。

盤子那么大,菜就一小撮,那400歐元大概有一半是付給了男侍應優雅的服務和餐廳美好的用餐氛圍了。

黃小善吃前菜的時候接到柴澤的慰問電話,男人還沒開口,她先嚴厲譴責一頓他早上干的無聊事,還捂著手機小聲威脅他說晚上要把那根綠油油的黃瓜用到他身上,用到脫色!

柴澤在手機里笑得何其曖昧,黃小善仿佛被他的笑聲強奸了一般,面紅耳赤。

之後,男人在與她談笑風生間將她一上午的行程問了個遍,而她的嘴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想知道什么,她就一五一十跟他說什么。一直聽到滿意了這男人又反過來說自己在參加飯局,她這么黏他可真叫人為難,啵了她一口後掛斷電話。

黃小善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瞪著手機大呼:奸商啊奸商,你晚上屁眼看來是不想要了。

法國時間中午十二點多,黃小善邊吃午餐邊與柴澤互發短信打情罵俏,頭垂得低低的,還不時咧嘴吃笑。

不經意間,餐廳的氣場整個大變。

她受到感染,從手機上抬頭左顧右盼,見食客們都停下用餐的動作,翹首看向窗外的商業街,她便也做了跟他們一樣的舉動,看看外面發生什么了讓他們看得這么入迷。

只見距離餐廳頗遠的街頭處烏泱泱一片都是聳動的人頭,人群有組織地沿共和國街道往里走,隊伍越拉越長,場面非常壯觀。

港女黃小善瞬間聯想到港片里幫派之間約架的場面,她一看外頭街道上的陣仗就知道這是當地民眾在舉辦游行示威呢。

資本主義社會的子民一對政府有什么不滿就愛湊堆搞游行,要么就去政府大門口靜坐抗議,香港也不例外,經常是社會上某些激憤的有志之士一搖旗吶喊,馬上就能召集一幫易燃易爆的「孩兒們」一起去撓政府的癢癢。

這種場面黃小善見多不怪,別說香港社會各界,就是在她學校里這一年來都搞了幾場小打小鬧的學生抗議校方的運動。

她這時候還能淡定地吃著東西津津有味地圍觀其他國家的老百姓抗議政府的活動,並感嘆大國就是大國,能召集到這么多人,沒幾千也有上萬了,哪像香港搞一次游行只有仨瓜倆棗的人參加,根本不夠看。

今天走運,出來玩還能遇到這么壯觀的場面,有一種斧頭幫既視感。

呵,等到下午你就知道今天你走的是什么運了。

第四六五章大暴動2(三更)亂男宮(曉空殘月)|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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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六五章大暴動2(三更)

整條共和國街上的游客都不敢擋他們的道,紛紛跑進街道兩旁的店里,一些膽大的近距離站在路邊舉著手機、相機拍照或錄像。

示威隊伍從共和國主街道涌入,不斷分散隊伍進入各條巷子里,可以看出這是一次有組織有目的的示威活動。

黃小善認為自己待在高檔餐廳里很安全,把這場規模空前盛大的游行示威活動當電影看得津津有味。

她也是過後才從新聞中才得知是因為法國總統改革新政引發民眾不滿,致使法國數十座城市聯合發起游行示威活動。

底層老百姓不能直接撓國家總統的癢癢,他們就聯合去撓底層政府的癢癢,而且選擇示威的地點還都是法國各大具有代表性的地點。

里昂這條市中心的商業街就很有代表性,里昂市政府、里昂旅游局、里昂中央郵局統統都在離這條街不遠的沃土廣場上,街道兩旁還有其他政府機關、銀行,民眾要搞游行示威肯定走這條路線。

主街上的示威民眾分散出去一些進了其他巷子,還剩幾千人,他們走到街道中心的十字交匯口處停下來。

周圍或好奇或看熱鬧或拍照錄像的游客逐漸往這幾千人處聚攏,前頭躲進店里的游客也紛紛走出來。

等圍觀游客最多的時候,示威隊伍中幾個領頭人開始慷慨激揚的演講,後面幾千個擁護者舉著寫滿口號的橫幅跟著他們的節奏吶喊。

黃小善聽不懂法語,不過猜也知道是在罵政府如何如何無能、新改革的政策如何如何傻逼之類的近義詞。

示威民眾不但演講,他們還開始唱歌,聽旋律就特別正能量,幾千人大合唱,視聽效果相當牛逼了。

等到下午一點多,吃完午餐的黃小善也從餐廳跑出去擠在人堆里高舉手機拍照。

政府很快運來幾車全副武裝的防爆警察趕到現場,警察頭目跟幾個情緒最激動的示威領頭人進行交涉,其他警察一些去疏散看熱鬧的游客,一些對這些示威的民眾進行監控。

他們舉著防彈盾牌,腰間佩戴槍支,一個點站一個人,把幾千名示威民眾包圍起來,導致民眾之間隱隱開始躁動。

交涉進行得很不順利,幾個領頭人面目扭曲地怒罵跟他們交涉的警察,底下的民眾們便也跟著憤怒。

有幾個示威者試圖從警察的包圍圈中沖出去,被警察用防彈盾牌給推回去了,一來二去,小摩擦變大摩擦,騷動變沖突,情緒被調動起來的示威者們合力沖破了警察的包圍圈,場面頓時混亂起來。

開始時還只是在防爆警察和示威者之間發生沖突,隨後有極端示威者趁亂向無辜的游客中投擲了一枚閃光彈,這下捅了馬蜂窩,不少游客驚聲尖叫,引起連鎖反應,街上的游客四散逃竄,場面徹底失控。

隨後不斷有閃光彈、燃燒彈、煙霧彈被投擲進人群中,示威者與防爆警察扭扯廝打,極端示威者跟瘋了一樣沿街進行打砸燒活動,這場游行示威活動先演變成沖突,沖突最後演變成大暴動。

暴動殃及整條商業街,空氣中有人群驚慌逃命的吵嚷聲、汽車鳴笛聲、流彈聲,而且煙霧彌漫,根本分不清誰是誰了。

瘦不拉幾的黃小善在驚恐逃亡的人群中被推來推去,她早在看見幾車防爆警察到達現場的時候就有點害怕了,力擠開人群跑回剛剛的餐廳想進去避一避,可人家已經鎖門不讓進了。又跑去其他店鋪,統統鎖門明哲保身了。

她由害怕變成恐懼,孤身一人在國外陌生的街道碰上兵民大暴動,嚇得在混亂的人群中瞎跑,掏出手機要給柴澤打電話,手機卻被撞掉踢飛了。

因為踩踏造成了很多無辜的人員傷亡,她慌不擇路的時候還被什么東西絆倒了,一看是個趴在地上渾身腳印、不知死活的人,嚇破了膽,跌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趕緊手腳並用爬進街邊一張供行人歇腳用的長椅底下,抱住雙膝縮成一團,嚇得不停冒冷汗。

暴動愈演愈烈,極端示威者破壞公物、推倒停在街邊的私家車放火焚燒、砸破高檔商店的玻璃窗往里面扔燃燒彈焚燒店鋪、向防爆警察投擲重物,暴力場面觸目驚心,不知道還以為法國又發生大革命了。

香港民眾和政府之間要是有了沖突,不是丟鞋子就是扔礦泉水瓶,頂天了就是拳腳相向、一群人撕逼打群架,黃小善哪里見識過這種人間煉獄一般的暴力場面。

誠如朝公子所言,她這趟法國之行可真是長了「大見識」。

法國人浪漫起來不要自己的命,暴躁起來不要別人的命。

他們不滿政府就闖進政府里面打砸去呀,在大街上發瘋傷及無辜算什么本事。

有個被玻璃瓶砸到腦袋的外國男人跑動間倒在了黃小善避難的長椅上,頭垂下來,滿是鮮血的臉對著縮在長椅下的她,直接把她嚇得淚崩了。

法國政府又陸續送來好幾車防爆警察,他們向暴動者發射催淚彈,用水炮滅火、驅散極端示威者。

這場大暴動從下午一點持續到四點才堪堪被控制住,整條共和國街道一片狼藉、四處冒煙。

防爆警察們開始進行暴動的善後工作、搬運傷患或死者,倒在黃小善避難的長椅上的男人被搬起來,警察這才發現長椅底下還躲著個女人。

他蹲下向她伸出手,用法語跟她說外面已經安全了、讓她從椅子下面出來,等了會兒女人依然抱頭沒有動。他從長椅木板與木板之間的窄縫中看見她的黑發,遂改用英文重復一遍上面的話,這回女人動了。

她怯懦地從長椅下伸手放到他的掌上,一見這只手,他瞪大眼,聽見從心底傳出山崩地裂的聲音。

女人完全從長椅下爬出,她縮在狹窄的長椅下幾個小時導致全身僵硬,正嘗試著慢慢站直僵硬的身體。

男人頭盔後的雙眼刀子一般盯緊她,攏掌中的小手,怕自己看到的是幻覺,更怕她跑了。

黃小善一只手輪流捶打僵硬的雙腿,感覺不夠用,抽回放在警察掌中手的時候發現抽不出來了,她莫名其妙地抬頭望去,隨即被男人用一條手臂圈住腰身抱在懷里了。

在她大難不死之後,居然緊接著就是被法國警察騷擾?!

「放開我!」黃小善喘著粗氣在他懷中掙扎,男人脫下頭盔露出真容,她愕然,愣著雙眼發痴地摸上他的臉,「風……」

【作者說】

法國五月的時候的確發生了大規模的示威活動,文章內容是作者根據真實新聞改編的,大家切勿效仿和細究

和諧社會,你我共建

謝謝大家堅持不懈為本文投珍珠,愛你們

三爺啊啊啊啊啊啊,帥氣回歸!

第四六六章愛情呼叫轉移亂男宮(曉空殘月)|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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