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道館回來的路上,夏悠一直沉默著。
眼神不時的凝視著手上的佛珠,甚至伸手去觸摸一下。織田萊香就坐在夏悠旁邊,看到了夏悠這個樣子只是很安靜看著,並沒有問任何話。
夏悠還在回想著那位老者的話,他有太多未知,太多不成熟,老者的每一句話都值得他去仔細斟酌。
想到老者,夏悠就響起了他當時點破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事,猶豫了一下,夏悠還是問了出來:
「對了萊香你。」夏悠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著織田萊香的雙眼:
「你有和別人提起過我來自哪里的事情嗎?尤其是一位發白須白的老者。」
織田萊香聞言只是很平靜的搖了搖頭。
夏悠從她澄凈無瀾的雙眼中,除了看到自己的倒影,別的什么都看不到。
「那你知道後山有一位白發白須,青白武服,身邊好像有著一塊白雲的老人嗎?」夏悠不甘心的再次問道。
車廂里面的空調有些冷,織田萊香依然搖了搖頭,依然平靜:
「怎么了?」
「不,沒有什么了。」
夏悠笑了笑,手依然在輕撥著手上的佛珠。
車窗外的風景不斷的飛退,風景依然是這個世界的平凡風景,只是夏悠知道這個世界之上隱藏的,是多么的讓人神往的存在。
他並不是唯一的,這是世界或許還隱藏著太多的超然存在,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老者舉手投足間將他的能力都能予取予奪,很恐怖,但是夏悠卻心底莫名的在興奮。
偏居一隅,能看到的世界始終是有限的,這世界有太多的未知值得他去追尋。
織田萊香並不知道夏悠在想著什么,見夏悠沒有繼續出聲,就開口說道:
「夏悠,錢已經幫你收了,一共是三百二十萬。」
「多少?」
夏悠身形一滯,連聲音也有些變形。
不僅僅是夏悠,在駕駛座上的出租車司機也頓了一下,看了看後視鏡。
「三百二十萬。不過要全部到賬可能需要兩天左右。」織田萊香顯得很淡然的說著。
「我」
夏悠愣愣的看著織田萊香,始終無法組織語言。
三百二十萬,給他的三百二十萬,只在夢中想過的三百二十萬,即將歸屬他的三百二十萬。
三百二十萬,換成人民幣也大概有二十萬了。打一場群架有二十萬入賬,是夏悠之前想都不曾想的,不過這次自己打贏了他們,大概以後也不會有這種機會了。
這是一筆巨款,對夏悠來說尤為之甚,一百一張的話堆起來有多大堆、有多重他只能去臆測,他之前的生涯從未接觸過這么多的錢,心也有些不爭氣的亂跳著。哪怕他明知道這其中萊香甚至將自己作為賭注才贏回來的。
對於它們,夏悠說不想要是假的,有了它們才能夠解決現實醫院費用的問題,夏悠並不打算矯情。
「謝謝你,萊香。」夏悠深吸一口氣,對著織田萊香認真地的說道。
「嗯。」
織田萊香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語氣沒有一絲起伏,眼中的平靜也沒有一絲變化。
正是看到她的自然而平靜,夏悠抿了抿嘴,心下苦笑了起來。
萊香是將自己完全當做家人而盡心盡力,自己之前竟然懷疑她是不是出賣過自己。一想到這個,夏悠就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不自在的扭了下坐姿,車廂空間有限,夏悠不可避免的挨著織田萊香。
也許是車廂里面空調比較冷的關系。夏悠感覺從萊香身上傳來的溫度,有點暖暖的
下午和晚上依然是去黑田光的西餅店。
市內聞名的檸檬凍蛋糕總是吸引了很多人,不少人慕名而來,店門出入的顧客總是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