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靠過來了!」
慌張,驚恐,還帶著一股威脅的語氣。{[}
夏悠很禮貌的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熟悉的澤永泰介。
依然是那副黃發凌亂吊兒郎當,依然是那樣敵意難掩的重重戒備,只是在那股熟悉的驚慌之余,夏悠看到了他眼中不時閃過的一絲狠戾。
夏悠相信這絲狠戾背後隱藏的東西,就是他敢叫自己出來的底氣。
「你叫我出來,是有什么事嗎?」
夏悠微笑著輕跺了下腳尖,細微的聲響中,腳下的草葉開始冒起片片冰霜。
雖然不清楚澤永泰介的底牌是什么,有備無患永遠都是一個好習慣。
「你別說話!我說,你回答!!」
出乎夏悠所料的,澤永泰介一開口就歇斯底里了起來。
在夏悠看來,那種雙眼布滿血絲的猙獰模樣,更像是熬了幾宿的精神衰弱者。
夏悠遠遠的看著他,沒有被那種情緒影響,不溫不火的繼續問著:
「同樣是詢問的話,不用特意找來這種地方吧?」
「你閉嘴!不要說話!」
澤永泰介仿佛一個一點就爆的炸葯桶,插在褲袋的那只手很用力,他瞪眼也瞪得很用力。
夏悠微微皺了皺眉,他知道讓澤永泰介親眼看著伊藤誠的撞飛,對精神來說無諦於一場崩塌般的風暴。只是澤永泰介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根本無法溝通。
「是什么讓你有底氣敢單獨約我出來?」
「閉嘴!閉嘴!!」
「你除了閉嘴還會說什么?「」閉嘴!!你給我「澤永泰介手猛地從褲袋里面伸了出來,對著夏悠瘋狂的吼叫著:「閉嘴!!」
夏悠眼皮跳了一下。
金屬的幽光在不穩的抖動中劃過一道又一道的獰笑。並不算大的漆黑深邃著讓人死寂的殘劣。
是一把槍。
看著眼前黑幽幽的槍口。夏悠的心無限的沉了下去。
不為它作為槍的存在。而是夏悠對這把槍並不陌生。
第一次受槍擊,是這把槍,第一次受重傷,也是這把槍。
這把槍他記得。非常深刻的記得。
這把本應該和澤越止一起消失在那個廢棄的歌舞廳地下室,應該早已淡出他視野的槍。
「你從哪里拿到的?」
夏悠眼中斂著寒光,聲音沙啞了下來。
「你閉嘴!為什么我不能拿到它!你想殺我吧?你一定是想殺我吧?你殺了他們後,還想殺我吧?」
仿佛極度滿意夏悠現在的樣子,澤永泰介滿臉病態的笑著。槍指著夏悠,手指還在雀躍的比劃著自己。
「我不想被這種東西指著。」
夏悠語氣不知不覺中已經冷了下來。
還在手舞足蹈的澤永泰介卻仿佛沒有聽到夏悠的話般,只是臉色的張狂還在病態的挑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