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有很多預料之中的預料之外。`
就如同夏悠知道伊藤誠死後,西園寺世界會找上自己,卻沒想到,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找上自己。
以至於放學後,他和桂言葉交代了一聲,然後循著西園寺世界給自己的紙條找到了地方後,看到站在自己的面前的男人,微微怔了一下。
花山院恭一。
夏悠記得他似乎是叫這個名字。
曾經作為圖書管理員,見證了自己和桂言葉邂逅,並第一個讓他醒悟恐嚇也能夠獲得經驗的人。
當初在圖書館和自己沖突後,最後不了了之讓他已經遺忘了這個人,但今天看來,這個花山院恭一純良的外表下,他並沒有那么安分。
比如他現在正一臉勝利者姿態的看著。
比如他身邊還有兩個明顯不像好人的黃毛流氓,在包圍著自己。
「這就是你找我來,要做的事?」
夏悠指了指兩個黃毛流氓說道。
學生階段能想到最厲害的手段,就是讓社會上的青年幫自己收拾同是學生階段的敵人。花山院話不多,但他臉上的表情無一不表露著他現在的得意。`
夏悠嘆了一口氣。
信息不對等,有時候造成的悲哀是巨大的。
花山院恭一還是當初那個花山院恭一,但他夏悠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夏悠了。
而且花山院恭一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了被人遺忘的宵小,正以他自己的努力在挑釁著他夏悠。
有那么一瞬間,夏悠有種自己被小看的侮辱般感覺,但他馬上又釋然了。
其實沒有必要因為別人的愚蠢,而去承擔那份不該自己承擔的恥辱感。就像眼前花山院恭一足夠愚蠢,但他卻沒有必要為他生氣。
他轉頭看向了一旁同樣有些愣的西園寺世界:
「你是知道他要這樣報復我的嗎?」
夏悠一邊撥著長谷川的電話,一邊向她問道。
西園寺世界張張嘴,卻沒有說什么,而是抿緊了嘴唇。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沒有說話。也沒有走。
夏悠對她點了點頭。
他掛了電話。
猛然出腳,將歪著脖子甩著小刀的一個黃毛流氓踢飛,在黃毛碎血翻滾的撞飛一地廢棄課桌的同時,夏風葉瞬間出現在另一個還反應不過來的黃毛身側。`抓著他的手臂,一扭,一錯。
「咔!」
白森森的骨頭在妖艷的血液中顯得那么的顯眼,黃毛要慘叫的聲音隨著夏風葉對著後頸的一刀曳然而止。
但血還流,還在噴。血的刺鼻味道還在蔓延。
從斷臂中。從抽搐的身體上,從牆上,從課桌上,從地上。
漫布的猩紅,勾勒著讓人恍如隔世般的
「你!!」
「噓。」夏悠伸手豎在唇邊,示意著要驚叫的花山院,也示意著要尖叫的西園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