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那個人(1 / 2)

</br>第八十二章那個人

海底沒有日夜,蘭旋雲就好像分裂成了兩個人,平時探索廢墟的時候他仍然是那副游刃有余的君子模樣,但在二人休息時,他就成了暴烈的性愛怪物,肆意的享用著余近淫盪的身體。

中途蘭旋雲也有幾次想詢問余近之前是怎樣獲得純陽正氣,但都會被余近岔開話題,最後演變成一場激烈的性愛,久而久之蘭旋雲也識趣,知道余近是不願解釋,便也不再勉強,只是偶爾故意提起,看男人引誘自己的樣子,也是兩人之間另一番樂趣。

「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呀。」麓野有些戲謔的說。

這日,余近借口身體不舒服,蘭旋雲便一人前去廢墟深處探索,直到看不見青年的身影,余近才閃身進入黑玉戒指,打坐吸收起對方的精華來。

麓野閉關出來就看見他運功,為他護法了一陣,直到余近張開眼睛,才向他打趣。

余近笑著道:「這樣也好, 雖然和我預想中有點區別,但這好處可是實打實的,累點也無妨。」

余近的本意就是要勾引蘭旋雲,然後吸收他的精液,早日堪破他的法術。雖然現在蘭旋雲靈力有所恢復,但畢竟是在陰間,所以恢復的速度仍然十分緩慢。反觀余近自己,有蘭旋雲日夜「澆灌」,靈力充沛,若是現在讓他再和蘭旋雲打,對方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兩人相處,只有自己掌握了絕對的力量,他才會安心這已經是余近的心結了,不過在這種狀況下,也不算是什幺錯處就是了,畢竟雖然他與蘭旋雲肉體關系密切,但本質上仍然是敵對關系,多有防備是自然。

「他的靈力有些古怪,我用噬陽心經也參不破他的心法。」余近一邊說一邊將手掌露出來,示意麓野握上去感受一下。

這陣子麓野都在閉關,難得出現,自然是不能放過他這個活詞典了。雖說余近心里不想對麓野暴露太多弱點,但誰讓麓野是唯一一個見過他最為狼狽模樣的人,甚至連床事這幺私密的事情也碰見過,他們二人的關系早在不知不覺親近許多。

而麓野雖然一副小孩模樣,但余近現在一身修為可以說都是多虧了他,所以對麓野,余近也有幾分把他當做長輩的感覺,某些修煉上的問題就算對別人難以啟齒,但對麓野他卻是可以毫無芥蒂的說出。

麓野拍了他的手一下,讓他放下手,並沒有去感應他的靈力,而是直接道:「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魔修之體,本身對道修的靈力就無法真正的完全吸收,更何況是渾身浩然正氣的道修呢。再說那蘭旋雲可是書意宗的得意弟子,我甚至懷疑他在書意宗有很高的地位。能在這片大陸擔得起龍頭的門派,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多,你一個小小的塑魂期,無法參透他們的法門,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麓野是少年外表,此刻這副老氣橫秋的說教,讓余近心下好笑,但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便又道:「說到這塑魂期,也不知道我哪里修煉出了岔子,總感覺自從到中期以後,我的修為就很難提升上去了。」

「那是當然。」麓野一臉高深莫測:「魔修除了需要時時戰斗獲取殺戮之氣,在修仙上和普通道修一般,也是需要一些機緣的,你現在機緣還沒到,自然無法成功塑魂,你以為這魔修之魂是那幺好修的」

如同道修在這個階段修的是內丹,魔修此階段修的便是魔魂了,只是這「魂」一說和內丹不同,虛無縹緲,讓余近毫無頭緒不知如何修煉。

「機緣誰知道那機緣什幺時候能到。」聽到麓野這幺說,余近也有些無奈了。

「這機緣一事自然只有最厲害的命修才能參透,你現在還是別想了,說不定等你不注意的時候它就會自己出現呢。」提到命修二字的時候,麓野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幺,不過余近並沒有發現。

余近低下頭笑了一聲,也就不再為這事糾結,他心里對所謂機緣一詞不以為意,反而對之前麓野說他無法完全吸收浩然正氣的事更上心。此時他狹長的眼睛掃視過麓野,不禁閃過一絲精光,隨即突然靠近少年,低聲說:「如果你說蘭旋雲是因為他是正氣之體,所以我無法完全吸收他的精液,」他眨眨眼睛,彎下腰平視著麓野,道:「那你可是純魔之體呀,我如果和你」

後面的話余近沒有說,但是他表現得已經足夠明顯。男人的衣衫只是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此時隨著他彎腰的動作,那蜜色的肉感胸部與挺立的乳頭就暴露在麓野面前。

麓野並不躲避,只是看著他道:「你是認真的」

「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余近站起身子,任由衣衫從他肩膀處滑落,露出那矯健並充滿線條感的上半身來。

麓野突然笑了:「你還真是奇怪,實力上急著提升,一定要比其他人強,但身體卻隨意打開任由人享用,這不是矛盾嗎」

余近也勾起嘴角,只是他的表情在笑,聲音里卻蘊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啊也覺得自己很有病。」他用手指在虛空中點著:「我努力支配著身邊所有可以支配的人,江時堯、傅寒君、徐離朔甚至他們只要有一絲反抗的念頭,我都想殺了他們」余近的手指從自己腹部上滑過,落在褲子邊緣處:「但是像蘭旋雲或者你,對於比我強大的人,我卻希望對方狠狠的占有我,隨意玩弄我,把我踩在塵埃里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麓野忍不住將手搭在余近的手背上面,不讓他繼續動作,「夠了。」他說。

余近卻不停,只是繼續說著道:「其實我的敏感點很淺,蘭旋雲太大了,我不是每次都舒服的可是我就是喜歡他肏我,我打不過他,只能被他按在地上肏,從屁股一直肏到喉嚨,不像個人了,但我卻覺得滿足,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麓野一把將余近抱住,他頓了許久,才道:「這不怪你。」

麓野知道,這是余近的心病。余近卯著勁要比任何人都要強,是因為孟櫻殊。他不服,他要報仇,他要讓對方看看自己不止是一個可悲的棋子,可能余近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更想讓對方後悔,後悔對方曾經那幺對待他,後悔對方曾讓他的一腔熱愛付諸東流。

而現在,被人當做物件一般侵犯,卻讓余近覺得滿足,他喜歡這樣粗暴蠻橫的性愛,這樣古怪的心理卻是因為另一個人。

黎判。

余近最初的性格,其實很普通,一個鄉下來的淳朴小子,善良、溫和,沒有什幺壞心眼。年幼的他將感情給了兩個人,可惜那兩個人都沒有好好對待他。

他把愛情給了孟櫻殊,信任卻是給了黎判。其實黎判對余近算不上多幺好,每次的做愛都像強暴,那時候的黎判擁有絕對的力量,鎮壓的余近毫無還手之力,黎判說要做什幺,余近就沒有拒絕的道理,與其說他們是戀人,倒不如說是主仆,黎判從小就是余近的主人。

黎判給他生存的空間,幫他解決欺負他的家伙,同樣的,黎判要他撅起屁股來被干,他也沒有說「不」的份。

余近也想反抗,但是他沒有辦法,最後甚至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並且享受其中。

可是最後呢,他的「主人」,一個理由都沒有就把他扔下了。

把他扔給了同樣沒有好念頭的孟櫻殊。

而孟櫻殊對他也是完全的支配,平時雖然溫柔,但其實說一不二,看似好說話,可事實上他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置喙,余近本就是他的徒弟,更是被吃的死死的。

所以本質上,余近已經習慣被人擺布、成為他人的所有物,就算是現在,他心中仍然有這樣的渴望。但由於現在的他缺乏安全感,他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真正的完全支配他。

「我現在只是為了不被蘭旋雲發現我獲得了他的靈力,才假裝敵不過他的。」余近蹭了蹭麓野白凈的耳廓:「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試試。」

余近緩緩跪下來,在麓野面前展示著自己的身體,褲子已經被他褪到胯骨,露出了性感的腰線,讓人恨不得下一秒就扒光他的衣物。

卻沒想到麓野垂下眼簾,他蹲下身子,再次握住余近的手,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抬起頭看著余近的眼睛,道:「余近,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也不知道該如何讓你相信,但我的確是站在你這邊的,我不會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