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與佛有緣(1 / 2)

</br>第九十章與佛有緣

余近手持五莖蓮燈,一束青色的火苗由他的指引燒在了書意宗六名弟子身上,那火苗明明看上去毫無殺傷力,但一碰到弟子們的衣角,就突然變成了熊熊大火,將六人包裹其中。

「怎幺回事啊」有人瞪大眼睛尖叫著。

「好痛、好痛」有人感覺自己的皮膚要被燒焦了。

「奇怪,我怎幺沒覺得痛啊為什幺五臟六腑好像在燒」

他們不受控制的驚叫,因為劇痛而在地上不停翻滾,但那火苗就跟長在他們身上似的,雖然沒有更加劇烈,但也一直沒有被撲滅,只是將他們完全覆蓋在火焰之中燃燒,毫無一刻停歇,如同在冶煉一般。

而余近就在旁邊冷眼看著,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

不多時,就有一個弟子先停止了叫喊,但詭異的是,他即使沐浴在火中,身上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甚至臉上還掛著堪稱幸福的微笑。

他最先脫離了火焰,跪著膝行到余近面前,待虔誠的親吻余近的腳面後,他才斗膽仰望著男人,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紅光,激動道:「魔尊大人,小人張潤,願一生追隨大人,為大人做牛做馬、死而後已」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漸漸第二個、第三個人也同樣離開火焰來到余近面前,對他發起了誓死追隨的心魔誓。

余近看著跪倒在他面前的這幾個人,從一開始的冷笑,漸漸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眸子映出一陣鮮紅,朗聲道:「好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余燼麾下的人了,我對你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好好潛伏在書意宗里,隨時向我匯報你們宗門的情況,還有給我監視一個人。」余近面色微冷:「我要知道關於孟櫻殊的所有消息。」

說完,余近又眉眼彎彎的笑起來,道:「以後我還是繼續用余燼這個名字行走吧。」他一向只覺得自己的生命如同燃燒後的灰燼,只剩下細微的火光。但就算僅余火光,他也一定會再次燃燒,重新成為燎原烈焰。

更何況那個小少爺,一直以為自己叫這個名字。

余燼不多說什幺,只是興致高昂的拍了拍手,繼續道:「至於尊號弒天魔尊,你覺得這個稱號怎幺樣」

本以為他在與那些弟子說話,卻沒想到最後一句時他卻突然轉頭,對身後的萬默思問道。

那一向自視甚高的家伙現在安安靜靜的被徐離朔用劍指著,一動也不敢動。他之前對自己和徐離朔的判斷很是准確,與徐離朔一對一的時候,他的確不是對方的對手。

萬默思一臉驚恐的看著余燼,完全保持不住之前所謂的風度,大聲驚叫:「你對他們做了什幺」

在他看來,自己師弟們的所作所為就跟瘋了一般。

余燼只是聳聳肩,示意徐離朔松手,然後就趁萬默思轉頭想跑的時候,將蓮燈上的火焰引在了萬默思身上。

比起自己的師弟們來說,萬默思修為更高,道心也更強勁,所以受到的痛苦也更多。聽著他的慘叫,余燼只是高興的摸了摸手上的蓮燈,而其他那幾個書意宗弟子,也仍然跪在地上,用看神明一般的目光看著余燼,根本不理會自己師兄的叫聲。

余燼對此十分滿意。他之前在陰間地宮得到的這個蓮燈,絕對是個稀世珍寶。作為佛家秘寶,五莖蓮燈的火焰原本有靜心、度化的用處,可以冶煉人的心神,洗凈他人內心的罪孽,使人從此皈依佛門。

但此物在余燼手里,則成了完全相反的罪惡之物,那洗凈罪孽的青色火焰,反而完全燃燒掉了他人的理智,從此將余燼奉為天神,成為他最狂熱的信徒,甘願為他奉獻一生。

徐離朔默默的走到余燼身後,用背影遮擋住了那幾個弟子們直勾勾的痴狂目光。

這些家伙們的眼神也太討厭了些,徐離朔垂下眼簾,感覺自己在主人心目中犬類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余燼可沒空管理這只小狗又在想什幺有的沒的,就在他第二次催動蓮燈的時候,在他識海上方,那輪金燦燦的艷陽里,竟漸漸顯露出一個略顯熟悉的身形。

余燼一眼就認出來,對方就是自己在地宮中,見到的那個長相俊美的年輕僧人。

他雙眼微眯,而他識海里的嬰魂小人,也瞬間雙手抵在胸前,全神戒備的看著僧人,喝道:「你是什幺人為什幺會出現在這里」

麓野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好,在幫余燼擊退赤蟒老祖以後,他就完全陷入了沉睡,可以的話,余燼並不想現在就叫醒他。

「別緊張。」那白衣僧人緩緩下落,溫和的看著他:「我的魂魄早已轉世投胎,現在留在舍利中的也只是最後一絲神識,很快就會消散了,不會對你產生什幺威脅的。」

「既然已經投胎,現在又跑出來是想做什幺」該消失就趕緊消失吧最後這句話余燼雖然沒說出口,但那白衣僧人已經很明白他的意思。

他有些失笑,道:「因為我感覺到你催動了蓮燈。」

余燼像是炸了毛的貓一般,更加警惕的看著他。余燼很清楚,自己現在變強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這個白衣僧人,自己拿了他不少寶貝,他不覺得事情就會這幺算了。

那白衣僧人無奈的笑笑:「我看起來很凶神惡煞嗎」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道:「你放心,我不是來拿回那些東西的,在我看來,你能得到它們,便是與它們有緣分在。」

那些東西,本來就是身外之物,與其和他一起滯留在於陰間,不如贈與讓真正需要的人。

白衣僧人又道:「而那五莖蓮燈,可不是一般人都能使用的,你既然能催動它,代表的可不止是與它有緣,更是與我佛門有緣。」

余燼聽到此處,不禁冷笑:「和尚,我看你是死太久了,腦袋發昏了吧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魔修」

他對這僧人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便忍不住想表現出自己強勢的一面,殊不知在僧人眼里,他這只是色厲內苒罷了。

因此白衣僧人只是依舊溫和的看著他,道:「魔修又如何你現在不信也是正常的,只是命數這東西多說無益,不久以後你就會明白的。」

不等余燼皺眉反駁,他就看見那僧人的身影的確慢慢變得透明。僧人攏了攏袖子,卻說了另一件事:「那個被你封印在畫里的人除非有羽化期的修為,否則回天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