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岑蜂(1 / 2)

</br>第一百零五章 岑蜂

江時堯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被骨籠包裹住了,他認出這是余燼的法術,所以並不害怕,只是扒在那些骨刺上,對著縫隙往外看,像小孩子似的。

他並不清楚剛才發生了什幺事,只覺得和以前相比,自己現在的身子好像更輕了些,看東西也好像更清楚了,除此之外他暫時沒什幺別的發現。

發覺江時堯醒了,余燼撤掉骨刺,向他走過去:「你感覺怎幺樣」

江時堯搖搖頭,一臉迷茫:「挺好的」

余燼聞言笑起來,連徐離虞淵和徐離朔都不禁相視一笑。沒想到他們這群人里,竟是江時堯最先達到元嬰期,該說是傻人有傻福嗎

只可惜這青年空有一身修為,除了煉丹其他地方卻用不上,實在是暴殄天物。

徐離虞淵一向是個愛照顧人的性子,見有人這樣浪費自己的能力,自然十分介意,心里已經在想只要有機會,他還是得教江時堯一些保命用的招式才行。盡管江時堯已經算是元嬰期大能,加上尊貴無比的丹師身份,一般人不會對他出手,但小心使得萬年船,身份越高的人,遇到的危險便越是難以化解。

聽余燼說自己修為提升了,江時堯才後知後覺的「啊」了一聲。元嬰期什幺的,應該會讓他操控指間火的時間更長些吧江時堯並不是很清楚,相比之下他更在意的是剛才那爐丹葯。

打開丹爐之前,他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天上,發現沒有那可怕的雲朵以後,他才放下心,打開了爐頂。

只見那小小的紅銅色丹爐中,正躺著圓滾滾的十粒丹葯,在打開丹爐的瞬間,那些丹葯便閃過一絲耀眼的光華,但很快就消失了,現在看去,就只是些普通的棕色小葯丸,如果不是余燼之前親眼見證了丹劫,怕是很難看出來這些不起眼的葯丸竟然是極品仙丹。

倒是徐離虞淵更為識貨,他滿臉驚訝,道:「十粒,全部成品」

經他這幺一提,余燼這才反應過來,就算他沒見過其他人煉丹,但也知道大體的行情,別的丹師一爐中能有四粒成品,便已經是宗師級別,而江時堯卻是一爐十粒,全部成品更別提他的丹葯還不是普通的上中下三品,而是十粒全部極品這成功率與質量實在是高的離譜了

比起高興,余燼反而瞬間皺起了眉:「這個消息絕對不能走漏出去」

怪不得丹華宗一直扣留著江時堯,把他當做宗內的搖錢樹,江時堯的煉丹天賦恐怕幾萬年里才出一個,就算把整個大陸所有的煉丹師加起來,都不及他一人重要。

畢竟雖然能煉出上品丹葯的丹師不少,但能煉出極品仙丹的,目前為止就江時堯一個

可現在余燼等人的實力還不夠強,這樣一個大宗師,他們卻無法完全護住他,萬一江時堯這次煉丹的事情被傳出去,恐怕天底下的門派都要聞風而動了,到時候江時堯自己本人的意志就不再重要,而是門派之間實力的比拼,無論最後誰成功了,江時堯都只能成為他們的附庸。

「明白。」徐離虞淵畢竟是大門派出來的,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轉頭對江時堯道:「時堯,你平時的煉丹成功率是多少」

江時堯眨巴了眨巴的自己大眼睛,半晌才伸出兩只手,比劃道:「每一次十顆里,嗯一、二、三、四大概有七八粒吧,是可以用的。」

徐離虞淵倒抽一口氣:「怪不得。」

他又將目光轉回到余燼身上,抿了抿唇,他最終單膝跪下,對余燼宣誓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他」

徐離虞淵雖然沒有開口喚余燼為主人,但他心里其實已經將余燼當做主人看待。余燼的本事他已經在剛才徹底了解,他也知道對方身邊聚集了一批能人,先不提是不是因為爐鼎間的親密關系,單是這份人脈就已經非常厲害。徐離虞淵看的長遠,知道這人早晚是要擁有自己勢力的,而擁有江時堯這樣一個丹道大師在,對他的勢力只有無盡好處,所以無論如何,徐離虞淵都會拼命保護江時堯。

「好。」余燼道,並伸手將人扶了起來。對於徐離虞淵,他其實並不覺得厭惡,該報復的他早就已經報復過,現在徐離虞淵是自己的劍靈,唯一在乎的弟弟又已經是自己的爐鼎,這人是注定翻不起什幺浪花的,所以余燼難得親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轉頭對徐離朔與江時堯交代一些事情。

徐離虞淵握著曳影劍,慢慢收回了目光。

之前他與徐離朔在幻境之中對余燼做過大不敬的事,余燼雖然說要教訓他們,但因為最後得知了傅寒君的消息,急於去陰陽宗的余燼便沒再提這事。

既然余燼不說,徐離虞淵自然不會再去多嘴,他知道余燼是要把這件事情翻篇了。

可是

看到余燼為了安撫兩人,先是任由江時堯撲上去親吻他的嘴,又接受了徐離朔黏黏糊糊的擁抱,胸部還被徐離朔以下犯上的大力揉捏著,卻並沒有出聲斥責。

徐離虞淵不願再看,轉身安守本分的探查四周有沒有危險。

可他看不見,那嘖嘖的水聲和悉悉索索的衣物聲卻控制不住的鑽進自己的耳朵。

徐離虞淵用力捏緊了劍柄,眉頭皺的死緊。

岑蜂是陰陽宗的修士,分屬言咒門下,修為普通,算不上什幺大人物。

但這也只是在宗內,一旦到了人類聚集的地方,作為「仙人」的他自然能得到厚待。

「仙師,這就是小女。」一個身材富態的中年男人將身邊的少女推上前,見少女表情似乎有些不情願,他瞪了少女一眼,怒道:「扭捏什幺能被仙師看上是你的福氣」

岑蜂喝了口茶,他長得其實不錯,只是看向少女的目光里十分淫邪,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唐掌櫃,你也知道的,就算是我們陰陽宗的一個打掃小婢,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得。」看見唐掌櫃應聲,他又慢吞吞道:「只有擁有仙根的人,才能進山。」

「仙師,這孩子資質不錯之前的客卿有說過,小雅的資質是我們整個唐家最好的了」唐掌櫃急忙道。

在凡間,有錢的人總能找到渠道,去雇佣幾個修仙人士做客卿。這類客卿大多只是基礎的煉氣期修士,天賦有限無法再精進了,只能在凡間混口飯吃。

盡管他們在修仙界只能算螻蟻,但與凡人相比,那卻是強上太多了,因此能雇得起客卿,已經是一個家族是否強大的憑證。

而像岑蜂這樣大門派出來的弟子,自然比那些煉氣期客卿要厲害百倍,凡人對他們是又敬又怕,雖然討好他們能得到數不清的好處,但同樣的,這些修士大都脾氣古怪,萬一伺候不好了,對方說不定就會大開殺戒。

可總有像唐掌櫃這樣不怕死的人,想要搏一搏自己的運氣。

「是嗎。」岑蜂將茶杯放下,有些不高興道:「她有沒有資質,可不是你們說的算的,還得我親自查看一番才行。」

他站起來:「你就先退下吧,明天再來找我。」他指了指門口,已經很明白的送客了。

「啊」唐掌櫃有些不解的抬頭看向他,半晌才反應過來,道:「啊好的,好的,小的這就下去。」

他臨走之前看了一眼面露哀求的女兒一眼,最後還是狠心咬牙出去了。

他當然知道岑蜂是什幺意思,但對普通人來說,能與岑蜂這樣的「仙師」有什幺關系,那簡直是三生修來的服氣,別說岑蜂現在要對女兒做什幺,就算是岑蜂想對自己全家女眷做什幺,唐掌櫃估計都會咬咬牙接受。

就算女兒將來不會成為陰陽宗的弟子,單是岑蜂枕邊人這個身份,都足夠唐家橫行霸道一輩子了。如果運氣好,岑蜂對女兒滿意,能在陰陽宗謀個下人的活,那唐家不止這一輩子,那下輩子都不愁了,家里出了個仙門中人,那真是子子孫孫都受益的事兒。

所以將自己的女兒帶來取悅仙師,唐掌櫃的心里那是一點愧疚都沒有,反而覺得將來女兒是要感謝自己的。

見礙事的人走了,岑蜂看向唐小雅的目光更加明目張膽,但見少女始終站在角落里沒有動作,他不禁「哼」了一聲。

他是築基巔峰,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女怎幺受得了他故意散發出的威壓,唐小雅當下就臉色一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哎喲,行這幺大禮做什幺,趕快起來。」岑蜂假模假樣的伸手去扶她,一雙手從少女的胳膊一路摸到了柔荑,肆無忌憚的揉捏起來。

少女1 23簡直就如同粘板上的魚肉,她害怕極了,偏偏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哭著道:「求求您我真的不行」

她想起父親之前是怎樣苦口婆心的要求她為家族犧牲,家里所有的長輩都罵她不識大體,連母親都差點跪下來求她了。

可是為什幺,偏偏是自己

岑蜂可不管這些,他這些年來這種事情可沒少做,那些人各個都和唐掌櫃起的一樣心思,但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這岑蜂根本是把他們的家族當成了窯子,專門禍害良家的姑娘,不止不花錢,那些人反而要倒貼給他錢呢。